么时候学的?刚才看他的眼神,那叫什么,叫威胁!红果果的威胁啊,似乎他要是不作证,下一个被"正当防卫"的就是他!那表情,实在,实在,是太可爱了!
"沈修然,你还不走?!"走在前面的聂曼卿回头叫了声沈修然继续快步走了。她看起来好像很轻松,其实心里害怕的要命,只想赶紧逃开,这可是她从李瑞佳那里出师后第一次对真人演练啊。在郑红兵看到她表示不认识时,聂曼卿就起了心思,否则她也不敢冒然得罪人,万一连累到聂卫国就惨了。她转身走后,耳朵一直听着后面人说话,听到沈修然承认是正当防卫才算松了口气,沈修然后面说了什么她就没听见了。虽然她判定沈修然和郑红兵是一丘之貉,那也只是在某些品德上,从根本上来说,她还是觉得沈修然是她这一边的,从蔡梦华说的沈修然宁可被折磨也不和家里断绝关系,可以说明沈修然还是很勇敢正义的一方的,绝对不会像郑红兵那样。。。。
"哎,我得赶紧走了,惹不起的大小姐啊"沈修然表示很头痛很无奈又很害怕的样子对郑红兵说了句转身追上前去,看着聂曼卿小小的背影笑的那叫一个欢脱。。。
57洗衣做饭(上)()
仅容两三人并排而过的巷弄阴凉幽静;只有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并行而走;女子抱臂仰头而行,男子弯身低头落后女子一步,像是大小姐的跟班一样;就差卑躬屈膝了。
"你真厉害,巾帼英雄;女中豪杰!我太崇拜你了"沈修然追上了聂曼卿适度的表示了自己滔滔不绝的敬佩之情;看着距离自己仅仅不到一人宽度像个骄傲的小孔雀的聂曼卿眼睛闪亮的能挤出星星。
"知道厉害就好!你不用怕,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用暴力的"聂曼卿轻哼了声有些傲娇的说道。郑红兵没有追上来追究责任;沈修然也给自己作了证,以后只要不见郑红兵也就没关系了,聂曼卿轻松下来,看到沈修然狗腿的样子自然就飘了起来。
"他怎么得罪你了,你给我说下,让我也警惕警惕,不然一不小心犯了错误成了二般情况,那我不就惨了吗?"沈修然眨了眨眼很虚心的问道。他当然不会觉得聂曼卿对付的了郑红兵那个软脚虾就能拿他怎么样了,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了"经验",防备之下也不会怎么样的,只是有些好奇,聂曼卿怎么就对郑红兵那样出手了,如果是郑红兵曾经做了什么让聂曼卿不开心的事儿,他不介意给他雪上加点霜。
"我看他不顺眼!"聂曼卿理直气壮的说道。
"就只是不顺眼?"沈修然问道,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聂曼卿可没对自己怎么样,还是那么"温柔",岂不是说,她看自己很顺眼?!
"还能怎么样,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人"聂曼卿说道。
"眼力真好!我也觉得他不是好人!看来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啊"
"你也不是好人!"
"呃。。。。"
沈修然摸了摸鼻子继续跟了上去,看着聂曼卿瞎走,他乐得跟着她,反正现在已经吃饱了。
聂曼卿从离开郑红兵就开始乱走了,那时她是害怕的,此时却是那什么心膨胀,已经眼高于顶了,至于路,那都是人走出来的。这里是老城区,还没有开始建设,巷弄错综在一起,不熟的人绕进去就像进入了迷宫,更别说聂曼卿这个路痴了。她虽然在这里呆了快三年了,却只是由聂卫国或者夏雪玲带着,乘着公交车去过一些地方,否则的话单凭入了街面后那几个老店的位置就能判断当前距离学校有多远了。
"怎么还没到!"聂曼卿走了半天觉得不对劲儿了,沈修然并没有纠正路线她就一直走,哪里知道沈修然想的什么,只是走的时间让她觉得不对劲儿,话说出来时可没这么长时间啊。
"快到了,哎,我走不动了,又饿了,刚才我只吃了个半饱,不然再去吃了中午饭回来?"沈修然憋着笑说道,看了下天色,看来中午饭不远了啊。
"你,你是猪啊,要这样的话,一直在饭馆里呆着还出来干嘛!"聂曼卿听沈修然那么说顿时有些崩溃了,吃了那么多还是半饱,这么快就饿了还让人活不活啊。。。。
"嗯,你说的也是,早知道不用急着出来了。。。这样吧,附近有个菜场,我们去买点菜回来做饭吃,又能省钱,又不用乱跑消耗能量,你看行不行?"沈修然很赞同的说道,看到聂曼卿变了脸色赶紧补充道,此时终于算是"图穷匕见"了。
"那,那好吧。。。"聂曼卿对于省钱很赞成,虽然她对做饭不怎么擅长,但也是能做熟的。。。
半个小时后,聂曼卿又黑线了,某食肉动物全部捡荤的买,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肉票,鸡鸭鱼猪买了个遍,加上调料钱,总共花了四张肉票,六块钱,一点也不省钱!
"呃,你不会觉得太贵了吧,要不然,不用你负责了。。。"沈修然提着一堆东西很小心翼翼的问聂曼卿,仿佛怕了她。
"我不会赖帐的!"聂曼卿虽然觉得很贵也只是在心里腹诽,她说话还是很算数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啊,反正就这一两天,沈修然总不能不回部队吧,更何况人家刚才还那么崇拜她,她可不能破坏自己的形象,好吧,她忍了!
"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别介意啊"沈修然说着,在心里比了个v,这样的话,聂曼卿又能多呆一会儿了啊,最好到晚上再回去。。。
两人在沈修然的带领下很快就回到了沈修然的住所。
"我得先吃点东西补充点能量不然坚持不到饭做好了啊"沈修然把东西放到了厨房对聂曼卿说完就出去了。聂曼卿看着一桌子的东西头很痛,怎么做啊,如果让她随便炒个菜煮个粥还行。。。
聂曼卿回想不出什么好做法,就先找了个盆子出来洗那些肉。
沈修然出来坐在树荫下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个玻璃瓶对着从树叶间照进来的阳光看着,阳光被分成七彩色眩目的让他眼睛有些花,他转头看院子里的水池边站着的洗菜的女孩子,清淡素净的侧脸,柔嫩欲滴的肌肤,让他更觉得耀眼,眨了眨眼分辨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
"啊"聂曼卿突然的叫声让沈修然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迅速到了她跟前,只见聂曼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出现了一道血痕,正在冒血,他想也没想就抓住她的手,将那根受伤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我去买创可贴,你别洗了,坐下来等我下"沈修然说完就跑了出去。他此时后悔不已,想让聂曼卿多呆用别的办法,怎么能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儿啊,这还只是洗菜,要是切菜,那可怎么办。。。
聂曼卿的手指被沈修然含在口里吸的麻麻痒痒的,僵在那里,像是被点穴了一样,脸红的不像话,手指那点痛一下子被掩盖的无影无踪,直到沈修然出去了,她才回过神来,他,好像很紧张自己,就像当初去医院时。。。
聂曼卿默默的坐在了沈修然之前坐的椅子上,看到自己的小瓶子,不禁叹了口气拿了起来,却发现里面不再是母亲给自己做的蜜饯了,而是一种棕色的小球,表面光滑的反光,看上去很神秘,聂曼卿开盖闻了下,奇特的香味冲进了鼻子,让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刚才被扰乱的思绪都被面前的小东西吸引了,虽然瓶子是自己的,可里面的东西却不是她的,她可不会不告而取。。。
沈修然出去了不到五分钟就跑了回来,额头上的汗显而易见,气息也是极为不稳,到了聂曼卿跟前就给她用棉签沾了碘伏消毒后贴上了棕色的创可贴,细瘦的手指缠了两圈儿。
"好了,还疼吗?"搞好后沈修然吐了口气问道。
"不疼了,我,我去洗菜。。。"聂曼卿被沈修然刚才认真的表情弄的有些迷惑在沈修然抬头后连忙低下了头。
"不用洗了,你都受伤了,我去洗,等我洗完,你指挥我做吧,我,只会烤肉。。。"沈修然就墩身在聂曼卿身前,虽然她低下了头,却还是能看见她的脸,她好像有些慌张。。。
沈修然说完烤肉两个字,看聂曼卿的表情,发现她脸红的更厉害了,却没有恼怒的表现,心里一松,转眼看到她手上的瓶子,唇角勾起,伸出两指夹了颗放到了嘴巴里。
58洗衣做饭(下)()
"这是什么?"聂曼卿看到沈修然吃了那东西;还吃的挺香的样子;有些好奇。
沈修然没有说话夹了一颗送到聂曼卿唇边,香气愈加的浓郁,带着蛊惑;让聂曼卿不自觉的张开了嘴。
"这叫巧克力,好吃吗?"沈修然仰脸很满意的看着聂曼卿砸吧着嘴巴杏眼里自然的溢出满足欣喜的表情;献宝似的说道。这是沈修然的哥哥沈修诚带给他的;据说是进口的。不是聂曼卿见识少,实在是国内现在物资仍然紧缺;买到糖是容易了那么一点点;巧克力却还是奢侈品,聂曼卿只是听说过这种东西,却从来没吃过,根本没想到书上说到的巧克力竟然是这种样子,这个味道。。。
聂曼卿眯着眼点了点头,刚才因为沈修然提到烤肉的联想消失殆尽,注意力都在口中的味道上了,这种对她来说奇怪的东西味道好的让她迷恋不已,入口还没咬就开始融化,浓浓的香甜漫溢在口中,甜的,却和以往吃过的甜不太一样,好像更绵长,更细腻,沁入心脾,还有淡淡的苦味,让那甜味更有层次,回味悠长。。。
糖分很多种,糖的甜也有很多种,糖精的甜当然和自然的蔗糖果糖不是一个层次的,而各种的糖配合各种其他味道在一起会起到神奇的化学作用,让甜味不再单调富有层次感,聂曼卿从来没吃过这种和苦味纠缠在一起而且相得益彰使苦味也别有滋味的味道。。。
"我们开始做饭吧"沈修然看到聂曼卿眼睛看着他明显的还要吃的表情,很是满意,看来得打电话让沈修诚多寄点来。
聂曼卿不好意思开口,只腹诽沈修然真是小气,竟然只让她吃一颗,她都请他吃了那么多东西了,虽然还没付钱。。。
沈修然已经站起来洗肉去了,聂曼卿也不想表现的太没出息,郁闷的站起来指挥起沈修然。
"鸡毛没弄干净,这边还有点细毛!"
"鱼上还有鳞片"
"猪肉切的太大了,像砖头,不好熟的"
"油热了快快放肉!"
"呃,顺序不对,你怎么不先放葱姜就放了肉!"
"快点翻炒,我都闻到糊味儿了。。。"
。。。。。
聂曼卿为了"报复"某人的小气很是卖力的指挥着,站在一边充分的体现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高风亮节"。
两人在红花寨时也是做过饭的,那时做饭是轮流做的,不过很多时候都很简单,有时就只用煮个粥溜下馒头,吃现成的腌菜,哪里亲手做过荤菜啊,就算在家里,也只有在节假日有做,聂家肯定是蒋淑珍主勺,其余人打下手,沈家自不必说,肯定没沈修然半点事儿。
所以两个都不擅长厨艺的人在厨房里,一个纸上谈兵瞎指挥,一个手忙脚乱晕头转向,倒是热火朝天。
聂曼卿虽然不怎么会做却是谨慎派的,放盐会一点点的放,尝了之后淡了再放,沈修然一听聂曼卿说要放盐了,这边还在切菜,赶忙停下来去抓盐包,直接就开倒了,看的聂曼卿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够了,等下会咸死的!"聂曼卿用手接到了沈修然倒下的盐。
"你怎么知道够了,才这么点"沈修然看聂曼卿像是被吓到的样子觉得好玩儿,作势还要倒,都被聂曼卿伸手接到了。
"你搅一搅尝尝!"聂曼卿很不满意沈修然的"不听话"。
"你尝尝"沈修然用筷子夹了一块儿吹了吹给聂曼卿尝。
"你先尝"聂曼卿可不敢吃沈修然这个半吊子作出的未成品。
"又不是毒药,嗯嗯,挺好吃的,熟了!"沈修然放到自己嘴里点头称赞道。
"呸!骗子!你什么时候放这么多花椒的!"聂曼卿也拿筷子夹了一块他们做的第一道炒鸡块,一放到嘴巴里就吐了出来,又麻又咸的。。。
"你不准放调料了,我来放!"于是聂曼卿决定将放调料的大权握在自己手里。
"你尝尝这块红烧肉熟了不?"沈修然正拿着刀和滑不溜秋的鱼做斗争,听到聂曼卿说话,转头就看见聂曼卿笑眯眯的夹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往他嘴边送,想都没想就张开了嘴巴,估计就算是毒药他也甘之若饴。
"好吃不?"聂曼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沈修然,沈修然面无表情的嚼着。
"还,还不错,不咸不淡!"沈修然淡定的说道。
"那再吃一块儿吧"聂曼卿又夹了一块儿,叫你装,自己切的大块生姜还能吃的津津有味,这回再夹点八角尝尝。。。
"你,你,谋杀啊。。。。我错了,我投降。。。。"沈修然看到那块儿八角适时的举刀投降。
"哼!"聂曼卿自觉扳回一局心情大好。
两个人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快一点时才算做完了饭菜,一桌子六个菜,素菜才一个,荤菜都是纯荤,米饭蒸了一大锅绝对够饱。
这些菜虽然没卖相,也没什么花样,一律的干炒,最大的优点就是熟了,除了第一个菜味道有些重,其余的菜在聂曼卿的掌控下味道适中。
聂曼卿本来胃口就小,早上吃饭时都九点多了,所以吃的不多,所有的菜饭都被沈修然吃了个精光。
按照以往的习惯,聂曼卿该午休了,更何况她晚上没休息好,从刷牙时起就不停的受到精神冲击,坐下来吃完了饭皱眉鄙视的看着沈修然像猪一样不停的夹菜吃饭很快就打起了哈欠,手支着脸昏昏欲睡。
"你怎么了?"聂曼卿刚打了个盹儿,只觉得脸颊被热乎乎的手指触到一个激灵睁开眼看到沈修然就在她眼前皱着眉脸上带着关切问她,让她感觉莫名奇妙。
"没怎么"聂曼卿被打搅醒来有些不爽的嘟嘴说道。
"那你哭什么?是不是哪里疼了?还是饭菜太难吃?"沈修然用食指蘸了聂曼卿脸颊挂落的泪珠问道。他正扒拉着饭菜边看着聂曼卿时发现这孩子突然低下头去,抬起来时眼角就挂了泪,顺着脸颊往下落,脸上还纠结着不舒服的表情,吓了一跳。
"呃。。。"这是打哈气的成果啊,聂曼卿眨了眨眼,看沈修然完全不象开玩笑的样子,眼神透着急切,手抓在她所坐的椅子背上,凸起的血管清晰可见,似乎很用力的忍着什么,聂曼卿觉得好笑,却又有点想哭,这人到底是傻还是关心则乱啊。。。
是不是因为这微末的关心迷了眼呢,还是因为这一天还算愉快的相处惑了心呢?眼睛竟然真的越来越模糊了,热泪流出来到了脸颊变的冰凉,然后被温热粗躁的手指接住,然后整个人被热乎乎的怀抱拥住,男子清爽好闻的气味儿带着淡淡的油烟味扑鼻而来。。。
"别哭,有什么你告诉我啊,我不让你请客了,不用你帮我补,是开玩笑的,头上的伤真的没关系的,你要是生气再砸几个窟窿我都不喊疼的。。。"聂曼卿的眼泪让沈修然慌了神再也无法忍住冲动抱住了她。
"你,头不痛了吗?也不晕了吗?"聂曼卿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真哭了当她意识到自己被抱住后感觉自己没有厌恶竟然还有些依恋这个怀抱,有种想要回抱的冲动,听到沈修然的话突然清醒了几分问道。
"一点也不痛了,不晕了,这点对我来说是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