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正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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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正系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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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姗,我答应你一个月内撤出京城,你我再不相干!你不要逼人太甚!”如意楼的东家孟池气急败坏,眼中的红丝表明他此时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王妧听了他的咆哮,大气也不敢出。孟池的事是王姗偶然告诉她的,她相信王珊的话。但她从孟池的话里得知,他和王姗有过过节,她还能从他口中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吗?

    孟池见对方不说话,气恼得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瞪圆了双眼。这时他也注意到抱臂站在一边、神态云淡风轻的护卫。

    他想起了王姗行事的风格,能动手她绝对不会和他吵架。

    这时,孟池也不气冲冲了,眼睛也不瞪着了,一个呼吸之后,他说道:“你来找我到底想干嘛?先说好,如意楼卖给谁也不会卖给你,我虽然输了,但骨气还在。”

    王妧努力听懂他说的话,她要承认她不是王姗,而是王姗的姐姐王妧吗?但他对着“王姗”能吞下火气,对着无足轻重的她,能好声好气地和她谈交易吗?

    她的犹豫被六安看在眼里,而他却不打算替她做什么。

    许久没说话、最终下定了决心的王妧眸光熠熠,透出一股神采。

    “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人。”语调平稳得让人听不出她带着哪种情绪。

    孟池又气上心头:“你还要我做你的跑腿儿!你那些个手下个个游手好闲都干什么去了!”他的余光瞥到一侧的护卫,又放缓了语速,“就我这儿忙得脚不沾地,也太不像样了。”

    王妧不言不语,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说,要打听谁?如果连你的人出手都打听不到,你让我去打听也是白费力气。”如果事情难办,他也不会大包大揽地给自己添麻烦。

    “丞相府里的一个丫环,名叫依柳。”王妧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心跳也有些急促,险些打乱了平稳的呼吸。

    孟池听到这个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猜测对方应该是不想让她的人插手,才找上他。

    “行,给我三天,我把这个丫环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捋明白了。”他抬着下巴,出声想把事情拍板了。

    六安终于在此时动作,他低下身子,轻声在王妧耳边说了几句话。

    王妧略一思索,开口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把消息送到西市的李记茶坊。”

    “喂,一天怎么够?我不收钱给你白做工,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孟池拍着大腿大声抗议。

    王妧已经起身向门外走去。六安跟在她身后,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孟池一样。整个世界终于都清静了。

    “你怎么知道,提那些要求,孟老板都会答应?为什么要送到李记茶坊去?我们虽然把马车寄放在那里,可是这样做妥当吗?”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六安的眉头一阵狂跳。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才接口说:“孟池把你认作王姗了吧?”

    王妧点点头。她承认,为了让孟老板帮她打听依柳的事,她冒认了王姗的身份。

    “让他送到李记茶坊,以后他就算怀疑你的身份也无从查清。”难不成让孟池将消息送到麓山行宫?那和直接告诉对方她的身份有什么区别?

    六安本来不屑于解释这种江湖伎俩,但他不想因为王妧的无知而增加他做护卫的难度。

    “至于给他一天时间而不是如他所说的三天,这件事对孟池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做买卖当然要讨价还价,给他一个最短的时限,他做不到自然会力争。”六安说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坑人的愧疚感。

    王妧竟然无言以对。

    “他最后好像没跟我开价。”

    “那是他的事。”

    也对。

    王妧不像六安一样心安理得,却把产生这种心情的原因归于自己见识得少。

004 考验(三)() 
二人离开了东市。在王妧回过神来之前,她的双脚已经把她带到了燕国公府的大门之前。

    皇城脚下,贵胄之家,何等富丽堂皇,但这座府邸已经不是她的家了。王妧躲在大门口的百年老树后面,车马行人来来去去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停下脚步。

    她爹为了顾全妻子的感受,不认她这个女儿;皇上给她一个容身之所,也是因为她的妹妹王姗曾为他卖命。而她王妧,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一无是处,总是被人忽略的那个。

    她意兴阑珊地转身想要离开,毫无防备地再次被脑子里的声音吓了一跳。

    “发现目标人物。确认姓名:依柳。确认重生指数:未知。”

    王妧四下搜寻,终于在燕国公府门前的长街上发现了一个身穿粉衣红裙、丫环打扮的女子。王妧不知道依柳的模样,但她一看到那个女子,就在心中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依柳风尘仆仆,张望着长街两头的转角处,像是在等什么人。

    现在不正是弄清楚对方重生指数的好时机吗?王妧跃跃欲试,却在迈步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她的视线顺着长街尽头,看到了向依柳走近的人和让她无法理解的一幕。

    依柳抱着包袱在王贺面前扑通跪下,郑重地给他磕了三个头。然后依柳被王贺扶起身。两个人低声说着话,王贺身后的两个小厮捂着嘴偷笑。

    那是她大哥王贺?他不是护送祖母回滁州老家去了吗?怎么会认识依柳?

    最重要的是,依柳是“被皇帝盯上的女人”,现在又多了一个王贺,这个三角关系怎么看都不会稳固!这是要她的命啊。

    王妧无奈纠结的模样全都落在六安眼里。

    那边王贺和依柳说完话,便带着她入了府。王妧迟疑了一下,没有走上前去。

    “我们走吧。”明天,她就能知道更多的信息,希望到时她能理清思绪。

    麓山行宫虽好,但距离京城和她的目标太远了,来回就要花大半天的时间。如果能在城南找处小宅子落脚就好了。这个念头在王妧心里一掠而过。

    马车准备启程,王妧却在走神,还撞上了摆在马车边的脚凳。

    六安伸手让她搭一把,王妧略一错愕,默默地扶着六安的手上了马车。她侧头看去,六安的指数竟然有了变化。

    他头上的数值不再是昨天的“五”,而是减少到“四”。王妧纳闷起来,然而系统却没有给她做出解释。

    想到这里,王妧有些懊恼。昨天她吃了六安做的清粥,系统提示她每天可以增加半天的寿命,但它却没说,她要每天都喝一次,而且要喝同一种。

    也就是说,她做的,或者是流云做的,都不行。六安做的,除了清粥之外的其他东西都不行!这是坑她是什么!

    万般无奈,她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其一,每天能增加半天的寿命,说明她还能多“苟活”一段时间。就算她四十天后还不能完成拯救依柳的任务,她也多了二十天的寿命。其二,六安做的清粥能变成补充寿命的道具,大概是因为那是她醒过来后吃的第一口东西。她该万幸她吃的不是流云做的“佳肴”,不然她的余生每天都要经历一遍酷刑,简直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这样想来,清粥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

    车马骨碌碌地向前走着,似乎比来时还要快些。

    王妧的思绪被一道破空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一支利箭从车窗刺入,如果不是马车遽然停下,它射中的便是王妧的身体了。

    车里此时王妧的情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额前散了一缕发丝,脸色发白,惊魂未定的她尝试了一会才能发出声音,告诉六安说她没事。

    车外拳脚交错的声音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她连这几十天也活不了?

    转念一想,她又冷静了下来。她能多活几天都是赚的,如果上天要她死,她也要死得清楚明白。

    身体尽量贴着车厢的木板,她伸手撩起了车帘,小心翼翼地往外望去。

    六安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你来我往,酣战不休,而一个四十许年纪穿着灰色道袍的男子安然站在一旁。六安和她还没有出官道,等闲人怎么敢在这里惹是生非。

    灰袍人眼尖地发现了王妧的偷觑,他迤迤然向马车走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对方彬彬有礼地请王妧下车,看起来不像是要杀了她。

    一把弯弓被丢在十数步之外的一棵大树下,王妧推测,那是属于动手的少年的东西。

    “不知道姑娘假扮成我家当家的,去和孟老板谈了什么事?”男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王妧的脸,想看出她的神情会有什么变化。

    她瞪圆了眼睛的样子,和当家的真是像极了。男子见她不说话,伸手想试探她的耳后是否有什么机关。谁知他中途变换了方向,一只大掌已经握住了王妧的颈脖。

    六安的匕首停在男子的咽喉之处,只要他想,就能让男子身首异处。

    王妧此时已经成了男子唯一的护身符。

    身处险境,她想的竟然不是如何活命,而是想朝老天翻个白眼,且她就这么做了。

    灰袍男子头上橙红色的“八”字,晃得她把白眼翻成了红眼。她撞大运一样地又撞上了一个准重生者!

    一个重生倾向极高的江湖人?和她有什么仇什么怨?

    “叮!触发任务:难以磨灭的伤痕。请选择是否接受。”

    接受!王妧心中大喊。接下来的声音说什么她都没听清了。因为她发现,她现在连喘口气都难。

    “王姗……”她努力发出来的声音,对方却蹙着眉表示听不懂。她伸手扒了扒铁箍似的大掌,对方大发善心地配合她松开了一丝缝宽。她才能抓住机会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王姗是我妹妹。”

    错愕在灰袍男子脸上慢慢转化成凝重。等他把手松开时,王妧才得了解脱,连喉咙干涩也顾不得了。他没有摸到对方的下颌处有任何接缝的地方。

    “你们和王姗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去见了孟老板?”王妧嗓子发哑,声音也轻了很多。

    灰袍男子这才开了口:“这都是一场误会。”

005 考验(四)() 
自称为沈平川的灰袍男子察觉到六安的匕首依然在他的脖子旁边丝丝地冒着寒气,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觉察到身后悄无声息,他才发现与他同行的少年小斋应该也败在了那名护卫的手下。如果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当家的姐姐,那他可就真的是做了件蠢事。

    “当家的说过,她有一个同胞姐姐,今日一见,姑娘果然和当家的长得很相像。”

    沈平川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他从对方的话里得知,对方知道的并不多。如果能从她口中套出更多话,他才能确保无虞。

    “你认为我假冒了王姗,所以想杀了我?”在生死大事上,王妧一根筋地想知道对方的想法,倒让她无意中消弭了对方话里制造出来的机锋:王妧和王姗并不仅只是同胞姐妹,更是双生子。

    “我们只是见不得有人在外损害了当家的名声罢了。孟池算什么,只要我们当家的一声令下,就能让孟池从此在江湖抬不起头来。”话中又设陷阱,如果对方只是虚荣自大之徒,听了这些话,一定会将所图所谋之事物暴露出来。

    王妧听出了他们对王姗的敬佩和爱戴。她想起王姗的死,心里既难过又骄傲。

    “我不会堕了她的名声。”王妧说着,让六安收回匕首,“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对方主动放开了对她的挟持,已经表明了态度。只是还有一事她气不过!

    走到昏倒在地的少年身边,王妧狠狠踢了对方一脚,报了那一箭之仇。

    以前的她,受了委屈也不会说出来,直到今日她才发现当面仇当场报,真是太畅快了。六安在一旁看了,嘴角勾出一个浅笑。

    马车骨碌碌地又走远了。沈平川没能摸清对方的底细,吃瘪的郁闷无处排解,只能扛起小斋掉头往城中的方向去了。

    回到行宫的王妧、六安二人迎头便碰到了来传话的小太监。

    “皇上请姑娘明日回城面圣。”小太监福喜笑脸盈盈,看起来一团和气。

    王妧多谢了他来告知。天色将晚,福喜也会留在行宫,等明天再跟着王妧回去复命。

    皇上不来行宫的时候,各楼各院都锁着,只有几位管事宫女带着小宫女负责打扫和清洁,当值的侍卫也只在外围巡察。

    因为王姗的一句戏言说喜欢麓山行宫,皇上便许她随意使用。王姗把清风书院改成二人喜欢的样子,时常和王妧过来小住。

    王妧现在想来,她一直以来都被周全地照顾着,一点也不清楚王姗在外承担了多少风雨。

    如果她没有死过一次,没有脑子里的那个自称为系统的东西,她是不是会心安理得平稳地过完一生?

    她想了一夜,隔天只能顶着眼下的两朵乌云去见皇上了。

    六安留在李记茶坊等消息。福喜见状,什么也没多问,只是笑眯眯地带着王妧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大宅。

    宅子门上的牌匾写着“朱宅”两个大字,福喜上前敲了门,亮了腰牌,才被开门的人迎进了宅子。

    进门所见是一方干净的院子,左右两个拱门,拱门后的情形被假山遮掩,王妧看不清楚。跟着来人绕过大门紧闭的大厅,进了二进的院子。也是同样的布局,只不过二进的厅堂开着门。

    一身常服的皇上和一位儒雅的青年各执一子,安坐着对弈。

    青年发现了王妧的到来,微笑着对她点点头。皇上却头也不抬地指着旁边的一只椅子不客气地对她说道:“坐。”

    王妧也不推辞就坐下了。她来时也还没想好,她的任务如果真的要她和皇上对着干,她能有几分成功的可能。

    棋局的奥妙她看不明白,她只能试着从两人的脸上瞧出些什么来。

    青年十分专注,有时候走了精妙的一步,还会不由自主地发出笑意。反观皇上,他眉头微拧,落子犹疑,看起来有些心绪不定。

    “皇上睥睨天下,胸怀大局,必要时须得学会‘放手’。”青年已经落下最后一颗致胜的棋子,“取舍之间,一念决定成败。”

    皇上点点头,看向王妧。

    “朱夫子是朕的良师,他需要一个人帮他整理一些藏书,朕决定将此事交给你去做,你意下如何?”

    明明已经做了决定,还问她的意见?王妧腹诽,她现在可没有底气拒绝。她的任务之路真是困阻重重。

    皇上交待了几句,又匆匆地走了。王妧想不通,把问题抛给了朱夫子。

    朱显笑着摇了摇头:“皇上说你资质平平,这一点,他说对了。”

    但也不全对,她心思敏捷,已经猜到了皇上不会仅仅只是让她来整理书籍而已。这样的人外表混沌,内心澄澈。当真是和王姗很不一样。

    他明显有意要考验她:“皇上为什么会对你多加照顾?”

    王妧没有得到解答,但她觉得答案就在朱夫子的问题里。

    “因为王姗请皇上照顾我。”

    “王姗何德何能,让日理万机的皇上抽出时间和精力去打理你的生活?”

    王妧哑口无言,她不知道王姗在替皇上做什么事,但她昨天见识过王姗在那些江湖人眼中的地位。所以她只能做出猜想,无法确定。

    朱夫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也不催促她回答,而是示意她跟上。

    绕过厅堂便是一处花园,东西各成一院,迎面则是一幢主楼。

    “你可以做出选择了。这两处院子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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