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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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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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士钊指着自己的头顶,斩钉截铁地道:“也会救了程修出来!”

    为的是什么?

    苏清蕙闻听此言,说不意外是假的,她知道张士钊会以什么相交换来救贺承,只是没想到,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微微迟疑了一下,淡道:“没有什么,我只是预知了未来!”

    知道你在迎娶我进门后,会嫌弃我的名声。

    会一个接一个地将小妾带进府。

    会和妾侍生几个孩子。

    会在临终之前安排我在你逝后入庵!

第123章 危墙() 
窗外的月光浅浅;苏清蕙等着张士钊再问一句;可是张士钊却没有再提;只是道:“我让人送你回苏府!”

    苏清蕙微微颔首,在张士钊要跨出书房的时候,出声道:“此番有劳张大人,我和贺承会铭记于心!”

    张士钊没有接话,勉力一笑,轻轻点头。

    苏清蕙见那个笔直的离去的背影,在寒风里袍角飞扬,粉底缎靴细咯有声,迈出去的脚步却并不果决。

    心头滋味难辨!

    张士钊吹了冷风,心头的燥热也平息了许多,他没有想到苏清蕙会来找他。

    他一直以为苏清蕙对他似乎知根知底,每次两人见面,或争执或匆匆一瞥,他都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千帆过尽后的平静,特别是每次二人的视线遇上,她的眼睛里似乎还含着一种格外熟稔的情绪。

    她说“预知”,那些曾经梦里恍惚的片段,便如雪花般飞来,宿命,头一次,让张士钊有些动摇。

    如果不是宿命使然,苏清蕙对他的天然的熟稔、躲避,有时候冷不丁的相信、倚靠,又该如何解释?

    她的眼中,坚信,他有能力出手,坚信,他会帮她!

    这般匪夷所思的事,让张士钊心头再次狂跳不已!听到“预知”。他竟然不敢深问,他怕,曾经的那些残忍的梦境都是真的!

    他真的曾经拥有过她后,和她互相折磨!

    张府的长随上前来禀道:“少爷,马已经备好了!只是,刚才后头院儿里的老太爷听到了响动,派人过来问,小的回了,是卢府来人了!”

    张士钊点头,“不仅老太爷,所有人若问起,都是卢府!”

    苏清蕙顶着卢府的的名头,想来,对他府上的事情,也一直有关注。

    现在细细一想,如果去年不是因为苏清蕙让卢笏得以回卢家,他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这是苏清蕙给他选的妻子!

    张士钊心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颤动感,便是她死命地要逃,可是她苏清蕙的人生,就是和他张士钊,纠缠不清。

    这一刻,他甚至想毁约,他希望黎贺承葬送在皇宫里头,如果当年黎贺承还是程修的时候,真的死在了,他一举夺魁,现在,是否已经娶了苏清蕙!

    “驾,驾!”张士钊猛地甩开了鞭子,往皇城去!

    他答应了苏清蕙,黎贺承不会死!

    “驾!”

    身后的长随,看着突然疯了一般的主子,心里隐约明白,主子对晋王妃的心思,怕是一直没变!

    ~

    同样看到了宫外被包围的,还有定远侯及夫人!

    在苏清蕙刚下玉山,定远侯夫人和赵汇便已经拼的赤红了眼!定远侯夫人穿着一身铠甲,碧奴跟在她身后,同样是一身铠甲!

    皇宫里头,岐王已经带着皇后退了下去,黎贺承、黎平和桩王爷并席恒峰,以及一帮追随的大臣,和渊帝一起,困在了砚宫里。

    外头的嘶喊声、刀剑声、箭雨声,想要掀掉屋顶一般,桩老王爷拄着拐杖,哼道:“这小子,是想将咱们一锅端了!好大的气魄!”

    席恒峰低声道:“老王爷,这座宫殿不需担心,我几人也能支撑一会,只是,等到明日,只要岐王找到了玉玺,造了伪书,一切便成了定局了!”

    先前赵皇后忽地嚷着头晕,岐王安排人抬到了坤宁宫,去喊了御医,这边正和威武大将军讨论着储位一事,忽地便见赵老头往外面退去,宫殿的门霎时间全部关上。

    晋王和安王坐在位上,也不碰茶。

    屋里一时静悄悄的。

    忽地,外头的锁“哗啦啦”地断开。

    门外闪进几个黑衣人,带着二月夜里的寒气,对着晋王禀道:“主子,已经安排好了!”

    贺承起身,对着诸位大臣道:“此番事出突然,但是,”贺承看着诸位大臣,深邃的琥珀色的眼睛里寒光迸发:“岐王和赵皇后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陛下到底有没有留下诏书,暂且不论,现在首要的是控制住局势!”

    安王也站在晋王身边,朗声道:“皇位之事,以陛下诏书为准,若是没有诏书,也是诸位大臣和宗室商量!”

    老桩王爷拄着手中的拐杖,连连跺脚道:“谁说我黎氏没有不恋慕权位的儿郎,好,好!”桩王爷激动的满面通红,胡子一颤一颤的。

    席恒峰问道:“那依晋王之意,眼下该当如何?”

    贺承握了握手中的剑,眸中暗沉,沉声道:“平定匪军!”

    一句话出,屋外忽地闪出来几十号人,都着了统一的黑衣,神情冷峻地站在大门两侧。

    桩王爷皱着眉,忧心忡忡地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你和平儿都是亲王,刀剑无眼,怎可打前锋去冲!”

    此时,宫门的方向忽地升起来一束红光!

    贺承眼里一阵惊喜!定远侯夫人带来的人马已经杀到了宫外。

    贺承看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剑,心头一紧,带着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随后的安王看着席恒峰叮嘱道:“一定要照顾好斐斐!”

    席恒峰寒着脸,看着贺承、黎平、定远侯,都冲出了重围,心里明白,此番境遇,斐斐和晋王妃,怕是,又要受些苦楚了!

    外头刀光剑影,这里有好些大臣是文臣,此等时候,席恒峰带着几个会些拳脚的守在前面。

    忽地想到了慈宁宫的太后,席恒峰心下一凉!猛地抓住桩王爷的胳膊,喊道:“老王爷,太后怎么样了?”

    桩王爷脑子一激灵,急道:“陛下不在,赵倪笙必然容不下太后!”

    可是,现在这状态!

    “快看,火,火,是慈宁宫的方向!”一个不意抬头看到的大臣指着慈宁宫方向攀腾上来的火蛇,一阵惊呼。

    火苗蹿到了慈宁宫宫顶!

    “太后!”席恒峰瞪着眼,也管不得这里的大臣,急奔往慈宁宫。

    那是藜泽的母亲!

    慈宁宫外的宫女、太监端着铜盆、木盆来来回回地倒着水!慈宁宫殿里头备着的几水缸,已经被敲碎。

    热浪像火蛇一般吐着信子。

    席恒峰想冲进去,却被两个小太监拦住了,一边道:“席大人,来不及了,太后娘娘自己放的火!”

    就在这个时候,小桂子过来喊道:“席大人,老王爷正找你呢,岐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荻国人,混在禁卫军里!”

    “啊,荻国人?”

    正在救水的宫女太监,纷纷大惊!

    ****

    张士钊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正遍地狼藉,张士钊报了名字,问:“里面现在如何?”

    守门的禁军摇摇头,“岐王未传话,属下不知晓!”

    张士钊忍着性子,“安王和晋王如何?”

    那禁军还是摇头表示不知!

    皇宫里头弥漫着一股浓烟,北边的火焰越蹿越高,张士钊心头有些慌急,也不管禁军,亮了腰牌,直接骑马进去!

    岐王正在金銮殿里头摸着龙椅,见张士钊找来,笑道:“黎贺承和黎平已经逃窜!”

    说着又细细地摩挲着龙椅上的花纹,为了这把龙椅,他等了二十来年了!

    张士钊眸中泛冷,恨声问道:“是否要追杀?”

    岐王停了手,转头看向张士钊,不免笑道:“以士钊之意,当如何?”

    张士钊垂眸嘲讽地道:“成王败寇,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殿下的手掌,只是,天明后,必然人心惶惶,殿下,不若趁此时机,细细斟酌,如何俘获人心!”

    岐王听到这话,暗自点头,想着这张士钊确有状元之才,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只要俘获了百姓的心,以后,便是黎贺承和黎平杀个回马枪,也不妨碍大局!

    张士钊见岐王颜色和悦,趁机道:“殿下首要是善待宫里的大臣,以及安王和晋王的家眷,以安抚人心!”

    “哦,本宫听着,怎么是张大人对苏清蕙余情未了的意思,这是假公济私?”

    殿外,赵皇后带着忽地进来道。

    张士钊坦然一笑,“微臣虽休了妻,但家中姬妾也有数人,万不会惦记犯王之妻!如若皇后娘娘有异议,微臣定当听从!”

    张士钊深深地作了揖。

    赵皇后轻轻勾了嘴角,“便是张大人当真还惦记着,也是无妨的,本宫素来爱成人之美!”

    张士钊不答,轻声禀道:“殿下,皇后娘娘,现在已是丑末,城里的荻军,若是还不撤掉,必当引起民众的恐慌!”

    岐王皱着眉,和皇后面面相觑。

    请神容易,送神难!

    现在荻军已经分散在京城各处,一时又要如何召集的住!

    心里一时又后悔不该引狼入室,可是,定远侯手里头握着两万御林军,他们的禁卫军只有八千,而威武大将军在北疆的兵力如果调动,必然难逃黎贺承和黎平的眼。

    岐王只好答应了阿鲁特的援助!

第124章 苦果() 
嘉佑十一年二月二十八;渊帝崩。

    次日,岐王策反,安王和晋王突围后,不知所踪。

    传闻当夜除了渊帝宠极一时的兰美人的砚宫,慈宁宫更是火蛇缭绕,整整烧了一夜,待天明时,整个宫殿的火才被扑灭。

    断壁残垣中,早已不见夏太后的踪影,夏太后的贴身嬷嬷夏嬷嬷跪在废墟旁依稀可见昔日金碧辉煌的旧影的大门处痛哭。

    夏嬷嬷已经在这里跪了一夜,昔日巍峨如云霞的一头黑发已经两鬓斑白。夏嬷嬷跪在那里,不言不语,也不哭。

    仿佛自己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周遭的一切,恍然未闻。

    昨夜,席恒峰到了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又因牵扯荻国的事,不得已转身去了宫门外,再回来的时候,便见着夏嬷嬷跪在门前,漠然不语。

    席恒峰这些年先是因着藜泽,后又是斐斐,一直和夏太后走的颇近,在夏太后的心里,席恒峰更是她心里承认的女婿。

    是以,席恒峰十分清楚夏太后和夏嬷嬷之间的情分不是一般的主仆可以比拟。

    夏太后死了,依着二人的情分,夏嬷嬷没有殉主,只能说,她是应下了夏太后的嘱托。

    席恒峰低声叹道:“夏嬷嬷,走的人走了,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活着,晋王妃在苏府!”

    夏嬷嬷伏身对着面前冒着青烟的废墟,终于流出了一行清泪,心里默念:主子,老奴定会好好的照顾晋王妃和金角银角。

    半晌起身,抹了泪,微垂着头对席恒峰道:“多谢席大人,还有劳席大人带老奴出宫!”

    席恒峰点头,昨夜一战后,岐王和赵皇后并没有囚禁他们这批老人,而是允诺,一笔勾销,还是按照渊帝在世时一般行事,各司其位,特地允许席恒峰安排夏太后的身后事。

    岐王和赵皇后的寓意不言而喻,希望借此以笼络人心,可是,也无疑是对他们这批站在安王、晋王身后的老臣一个缓口气的机会。

    今日早朝,有许多人已经递了请辞的奏折,临时代政的岐王都留中不发。

    席恒峰并没有请辞,并不是没有意向,而是,在情分上,他希望能够风风光光地处理夏太后的后事。

    夏太后的遗体并没有找到,或许,是在火光中化为灰烬,夏嬷嬷找出几件夏太后的衣裳,只能立个衣冠冢。

    夏嬷嬷跟着席恒峰出了宫门,站在宫门口仰望着缓缓关上的大门,这长长的四十多年,仿若只是这厚重的朱门开和关的瞬间。

    自豆蔻年华陪主子进宫,她的大半生都耗在了这里,陪着一个万众瞩目的女子历经荣华、羞辱。

    看着她亲手点燃困了她身与心二十年的慈宁宫。

    这个标志着她由先帝的贵妃,成为嘉佑朝太后的宫殿,由一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千娇百媚的女子,变成与人苟且的荡‘妇。

    昨夜,夏太后举着火把说:“阿音,我害死了诚言,诚言也不欠我什么了,我受够了,以后的事,就多劳烦你看顾了!”

    夏太后最后平静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一如四十多年前,那个被先帝初招进宫的女子,眉目清淡,眼神明亮。

    马车“轱辘轱辘”地到了苏府,席恒峰请夏嬷嬷下马车。

    苏府大门紧闭,席恒峰上前拉着环子,叩了三声,里头应声有人吆喝道:“谁啊!”

    声音像在门后,门却迟迟不开,席恒峰忽地意识到,苏府的防备,忙开口道:“吏部席恒峰!”

    “哗啦”一下,苏贵拉开了门,对着席恒峰轻声道:“席大人,快快请进!”

    待二人进去,苏贵左右看了一眼门外,又忙将门关上,引着二人往前厅去,道:“最近不太平,老爷叮嘱我们不要轻易开门,不当之处,还望席大人见谅!”

    席恒峰摇头,表示理解。

    晋王妃在苏府,不说岐王,京城里头那些三教九流的此刻怕都盯上了苏府,乱世,谁都想捞一杯羹。

    一时想起家中的斐斐,心里长叹口气,他骄阳跋扈的女儿呵!

    几人到了前厅,苏府上下,除了苏清蕙,都在里头严阵以待,莫漪挺着四月大的肚子,苏清楠站在她身后,让莫漪轻轻地微靠一点。

    个中柔情,让席恒峰不由晃了神,当初,他也曾期待,以后和藜泽细水长流的日子,现在,一心维护他的太后娘娘也不在了。

    时光,正在抹消昔日所有的痕迹。

    苏志宏一眼看到席恒峰身后背着一个小包袱的夏嬷嬷,有些疑虑地起身迎道:“这,这?”

    席恒峰神色凝重道:“太后娘娘甍了,夏嬷嬷来伺候晋王妃和两个孩子!”

    厅后的珠帘忽地叮叮咚咚地一阵乱响,苏清蕙冲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席恒峰,“席大人,皇祖母甍了?什么意思?”

    明明贺承留了人在太后身边的,说好了,宫里要出意外,就从暗道出去的,是以,便是听闻慈宁宫着火了,她也不是太担心。

    以为那只是贺承或太后娘娘自己使的调虎离山之计。

    夏嬷嬷“扑的”一下跪在地上,头深深地贴着地,哽咽道:“王妃,太后,是自己不想活了!”

    夏嬷嬷缓了缓气,又踉跄道:“是皇后,是皇后啊,她来慈宁宫里侮辱太后,她老人家才会这般想不开!”

    这么多年,过不也过了,夏嬷嬷始终无法接受,在安王和先帝的噩耗接二连三地传来的时候,主子都能坚持撑下去,现在不过是流言蜚语主子竟然这般轻易地选择了自戕!

    苏清蕙扑在夏嬷嬷的怀里,他们争夺,却连累了这个老人家!

    夏嬷嬷伸出一双打满皱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清蕙的脸,呢喃道:“孩子,太后娘娘自己选择的路,她知道,你们熬过这一关,就好了,可是,她陪不动你们了!”

    她在人世间繁华盛开了四十多年,一直是藜国最荣耀的女子,她可以忍辱负重为子孙周旋,却没有精力隐姓埋名,做一个乡下老媪。

    或者说,她不愿意让贺承和黎平为她大费周折。

    她和赵皇后之间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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