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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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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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打量了李焕一眼,见他一身月白色长衫虽洁净,可是袖口边也有些磨损,淡道:“蕙蕙出嫁了,府里冷清了许多,贤侄不妨过府住些日子,你和楠儿两个也好一起切磋学问,明年便又是一年乡试了,让你们多等了三年,这一次,当万无一失才不枉这寒窗苦读十载!”

    李焕知苏伯父是为他考虑,抿唇点头:“伯父,你说的小侄都明白,小侄又要叨扰了!”

    ******

    却说,这边几人看着李焕的月白色长衫消失在走廊尽头,蕙蕙上手便捏着贺承的耳朵道:“有客人在,你也不正形一点!”

    贺承汗颜地望了一眼大舅子,见他喝着茶像是没看见,反倒自在地道:“蕙蕙,这儿还有大舅子在呢,你也得注意言行才是!”

    苏清蕙一愣,这人没脸没皮到自己娘家人面前了!

    苏清楠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椅上,慢慢地品着茶!

    黎贺承直觉不对,

    心里一凉,颤颤地问道:“大舅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蕙蕙是个小泼妇!”

    “噗!”苏清楠一口茶全呛了出来,猛咳,又止不住笑,断断续续地问妹子:“蕙蕙,你家夫君说你是个小泼妇!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起身往贺承耳边凑道:“我告诉你,不仅是,小泼妇,还是小蛮妞,大家闺秀什么,都是骗人的!”

    见蕙蕙看了过来,苏清楠缩一缩脑袋,又对贺承道:“你好生保重,我去前头帮娘亲!”

    苏清蕙满头黑线,没见过这样的哥哥,真该娶个嫂子回来管着了!

    苏清蕙这才想起,李焕回来了,他还有个妹妹呢,不知道在张家过的怎么样!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哥该娶亲了。

    这两年,她虽来了京城,却知道,莫漪一直和哥哥有通信的,上辈子,没能扯到一块儿的,这辈子,怎么也要圆满才是!

    对着苏清楠的背影喊道:“哥哥你莫拖延,人家都快成老姑娘了,什么先先立业后成家,等你立了业,你去哪找她!”

    苏清楠的背影一顿,回头嗤道:“清蕙,好好把女德女戒认真学一遍!”

    苏清蕙气得咬牙,对贺承跺脚道:“你看哥哥,我好心提醒他,他倒嘲讽我来了!”

    贺承听了大舅子的话,面上微动,抬眼着蕙蕙粉润的脸,一本正经地问道:“王妃娘娘,你老实说,你看过女德女戒吗?你知道什么是女德吗?”

    苏清蕙“啊”的一声,待反应过来,昂着头,轻启朱唇道:“我家没有这书!”

    贺承的唇角微微动了动,面上带着几分感慨,看向蕙蕙的眼里泛起温暖,摸着蕙蕙的头道:“不用听大舅子的,你嫁了我,就是我府上的人了,咱们不看那些,回头,蕙蕙多看看枕头下的小人书一样的!”

    苏清蕙转身便走,懒怠理这人!

    贺承一把拉住她袖子道:“求饶,求饶!”

    苏清蕙看着贺承,眼神闪烁,凑到他耳边道:“夫君,我新看了一本小人书,有小鞭子抽,回头,夫君,要不要试试?”

    黎贺承在军营里什么肉食段子没有听过,见蕙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心中却不由感慨,怪不得,那许多人中,他独独认定了蕙蕙,他先前以为,是觉得这姑娘心善,灵动。

    现在想来,是,一个按着大家闺秀的模子教导出来的姑娘,丰神秀姿都是仪态万千的,却独独没有受过那些误人的女德女戒的规训,记得娘亲走的时候,就曾叮嘱他:“子休,你要找能让你笑的姑娘当媳妇,娘亲才放心。”

    年幼的他懵懂地拉着娘亲的手问:“怎么笑?”

    “心上;会开花!”

    那是娘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所以,他不曾听了管三先生的话,娶哪个知州家的小姐,哪个将军家的女儿,因为,他不会笑。

    而他呢,不喜欢没有教养的女孩子,也不喜欢太有规矩的女孩子!

    所以才会在仓佑城看到蕙蕙,自此万劫不复。

    心里的那朵花,呼啦啦地生长着!

    今个看到李焕,前世的那些事,许多又涌上心头,除了哥哥的婚事,还有斐斐,苏清蕙沉吟了一下,对贺承道:“斐斐也不小了,她的婚事,你也应该注意一下,先前安郡王对斐斐像是有所企图,还牵连到我,我瞅着安郡王不是好相与的,你和太后娘娘,心里要有数!”

第70章 真相() 
从苏家回来;苏清蕙带回来了安言师傅和123言情小白;贺承一早便让人将王府东边的一个小院落收拾了出来;取名耦园;里头按照安言师傅在仓佑城的院子布置的。

    安言师傅的宝贝金石刻本整整齐齐地放在耦园西边的一间房子里,安言师傅伸手摸着一排排雕着藤萝或喜鹊,或牡丹,或莲花的架子,忍不住落泪道:“我仓皇了半辈子,临到老,还给它们安了家!”

    苏清蕙握着安言师傅的另一只手,陪在一旁,安言师傅是她上辈子的遗憾,一个孤寡老人,凄凉了半生,作为唯一的关门弟子,也没能承孝膝前。

    上辈子,不知道贺承后来,有没有去过仓佑城,找安言师傅。

    上辈子她在船头落水后,便没有再去书院,就算贺承去了,她怕也是遇不着的。

    安言师傅用帕子轻轻抹了眼睛,一手拉着清蕙,一手拉着贺承,道:“我这最后几年就跟着你们过了。”

    安言师傅看着面前一对玉样儿的人,微微迟疑了一下,肃声道:“贺承,清蕙,我和你们说,这架子上的东西,不仅仅是古籍,你们叔祖父当年就是为了这些东西丢了命的,二十年前的那场动乱,不仅仅是内乱!”

    贺承和清蕙不妨安言师傅说出这番匪夷所思的话,清蕙开口问道:“师傅,这些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吗?”

    安言师傅看着徒弟,神秘莫测地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本布包的东西,指着雕花架子上的一排排金石刻本、古籍,轻声道:“这些东西确实值钱不假,也确实是我和你们叔祖父花了毕生心血收集的,但那些人想要的,其实是这个!”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小碎花布。

    贺承接过来,掀开了碎花布,里头是一张羊皮卷制的,信?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的,竟都是些他不认识的古字,又递给清蕙。

    一眼扫过去,清蕙识得这是金文,眼睛一下子瞄到中间的“月石”两个字,又看了眼师傅。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师傅都有教她金文的,此刻,忽然领悟到,莫非就是为了让她看着张羊皮上的字?

    电光火石间,苏清蕙脑海里忽地划过,上一世,安言师傅也曾给过她一些刻本添妆!

    只是她那时候一心沉浸在嫁到张家的伤痛里,对金石刻本的兴趣大减,也不曾细心留意,后来便一直留在苏府里。

    安言师傅见清蕙看的也皱了眉,叹道:“我才教你几个字,你哪能识得全,不说你,便是我自个,也是有些字识不得的!”

    贺承奇道:“叔祖母,这上头记载的是什么东西?”

    安言师傅望着靠窗的桌上放的一只白瓷花瓶,渐渐陷入了回忆,用右手食指,轻轻地在桌上,划了两个字,“财产”。

    又补充道:“安王是因了这个没的,藜泽公主,也是去寻这个,这是千年前一个古朝的宝藏,123言情的那座月石矿,便是其中之一,它们都分布在或人迹罕至或不易察觉的地方,我和你们的叔祖父明昭在收集金石石刻的过程中,偶然一次遇到了当年的先帝,便开始替他找这张羊皮卷!”

    安言师傅停顿了一会,道:“这张羊皮卷是在123言情的一个古村落里找到的,但是,找它的不只我们,拿到手后,便传信给先帝,先帝的人还没到,我和明昭就被围住了!”

    想起那一夜漫天的火光,她穿着一身男身的蓝布头,从火海里逃出来,安言师傅便再次红了眼,她的夫君,为了拖住那些人,硬生生地死在了那场火光里!留下来的还有一份一分为二的和她手头这份羊皮卷一样的金字文!

    苏清蕙从来不知道,安言师傅竟还有这样的际遇,她一直以为,程师公或是死于兵乱,或是病逝,没想到竟是为了掩护师傅逃命!

    安言师傅仰着脸,满脸皱纹的脸色早已遍布沟壑,可是,苏清蕙从没见过,安言师傅这般疲累的样子,竟像是,心如死水,便见安言师傅,低声道:“没想到,先帝的人不两日便过来了,派的竟是安王和孟将军!”

    “当时,我怕被人识出,并未敢去和安王相认,我和明昭在外行走的时候,一直扮他的书童,并未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以,我稳妥地混出了城,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和明昭为了以防万一,做了两张假的,分了两份,现在,也不知道落在了谁手里!”

    苏清蕙听到这里,有些疑惑,既是先帝一直找的东西,先帝在安王逝世两年后才亡故,为何后来又没给先帝,现在的渊帝是否又知道?

    安言师傅对徒弟的疑虑,并未回答,只道:“你们心里有个数就行,我也是怕万一我就去了,这事,就没人说得清了!其他的,你们早晚会知道的!”

    安言师傅从清蕙手里拿过羊皮卷,又用布包好,对清蕙道:“拿回去,写会,要刻在你的脑子里,这个东西,早些烧掉,不管贺承顶的是公主之子的身份,还是安王之子的身份,有些人,是迟早找过来的!”

    安言师傅说完,轻轻摆了摆手道:“我担惊受怕了这些年,现在给你们了,你们去研究吧,我也好歇一歇!”

    看着伏在清蕙身边的小白,对着两人柔和地笑道:“我现在啊,就想着你们赶紧生养一个小娃娃,我也好将毕生所学,一心传授!”

    贺承看了一眼蕙蕙绯红的脸颊,笑着应道:“叔祖母,明年,准让你抱上小娃娃!”

    ******

    黎贺承向渊帝请了十天的假;在家陪新婚娘子;说好了两人去郊外庄子上玩几日的;可是回门第二日;京城里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苏清蕙白日里窝在房里细细地绣荷包,绣帕子,夜里,却是将那羊皮卷上的字绣进荷包的内囊里!

    那些奇奇怪怪的字,不比平常的花鸟,颇费眼神,又是绣在内囊里,必得绣的密密的,才能绣的下!

    贺承怕她坏了眼睛,心疼道:“蕙蕙,不行就先别烧吧!背熟了再烧!”

    清蕙也不抬头,轻声道:“师傅既是要我烧掉,肯定也是担忧,会出事,我再绣一会便好了!”

    见她坚持,贺承便陪在一旁,给她拿着羊皮纸,竟是些他不识得的,有时候觉得,他和蕙蕙像是命中注定该在一起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地,叔祖母就收了她做徒弟呢!

    苏清蕙忽地停住了,认真地观察着她不识的一个字,这个看着好像很眼熟似的,胳膊肘碰一碰贺承,道:“你看看,这个字是不是有点眼神?”

    贺承仔细看了一眼,又放远了些,笑了,道:“蕙蕙,这是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女子啊!”

    苏清蕙仔细看了眼,眯着眼睛,竟越看越像,也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这后面是一个‘山’字,应该是什么山!”

    贺承应道:“改天,我们找一找藜国有哪些山,比一比,看看!”

    二人正聊着,屋外,忽然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便是一阵惊雷,苏清蕙抬起头,看着窗外,道:“这才五月呢,雨水便这般丰盛了!”

    这话刚脱口,苏清蕙隐隐觉得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一时又抓不住。

    忽然门外想起一阵脚步声,远远地有人喊道:“王爷,王爷,宫里传话!”

    混在磅礴的雨声里,苏清蕙听着依稀是白芷。

    苏清蕙和黎贺承不由都看向了门口,便见白芷湿哒哒地一路跑进来,雨势太大,便是穿了蓑衣,也湿了半身。

    小白上前拱了拱她的蓑衣,白芷轻轻地摸了摸小白的头,站在廊下道:“王爷,宫里的小桂子公公来说,皇上让您过去呢,说是蜀地发了大水!”

    苏清蕙“哗”地一下坐起来,嘉佑十年,蜀地大水,后,鼠疫横行,死伤无数!

    她怎么竟忘记了!

    便是在这一年,张士钊费尽心思,调到了水患较轻的楚地!

    苏清蕙下意识地拉住贺承的袖子,道:“赶紧让皇上备灭鼠药,大水过后必有鼠疫!”

    贺承一怔,见蕙蕙忽然间面部发白,嘴唇发紫,安慰道:“好,蕙蕙放心,我定会和陛下提的,你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

    贺承提了把油纸伞,又接过白芷脱下的蓑衣,消失在了雨幕里,苏清蕙心下隐隐有些不安,这个时候,喊贺承去,怕是不仅仅是问策!

    更有可能,是要贺承去救灾!

    苏清蕙抖着手,对白芷道:“扶,扶我去,去安言师傅院子里!”

    白芷抹了把头上的水迹,又看了眼外头的雨,担心道:“主子,雨正大着呢,你身子又薄,染了伤寒就不好了,等雨势小些,奴婢再扶您过去!”

    苏清蕙看着外头的雨,一时无言。

    她和贺承,这便展开未卜的前程了!

第71章 主动请缨() 
等雨势小了些,贺承还是没有回来,苏清蕙实是坐不住,带着绿意和白芷去耦园里找安言师傅。

    安言师傅正站在廊下看着顺着屋脊淌下来的雨水,见院口清蕙过来,诧异了一下,等白芷和绿意收了雨伞,到了廊下,握着清蕙的手道:“雨天天气凉些,虽说是五月了,也该注意些才是!”

    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说不准,肚里已经有了呢!

    炊烟已在雨幕中缓缓升起,准备晚膳小丫鬟们也恰巧过来问话,安言师傅笑道:“今个做份姜汁鱼片吧,再要个甜酸乳瓜,其他的你们看着做吧!”又回头对蕙蕙说:“今个你和我一起用!”

    清蕙点点头,笑道:“本就该在一起用饭的,偏您老人家执拗!”

    苏清蕙虽笑着,可是微蹙的眉,木愣的眼神,让安言师傅一下子便看了破绽出来,也不拆穿,轻声笑道:“不过几口吃食,一个人吃几口便是了!”蕙蕙和贺承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安言师傅可不想去打扰。

    待厨房的丫鬟下去了,便见清蕙踌躇道:“师傅,贺承去了宫里,皇上传话说蜀地大水了,贺承先前一直在蜀地123言情,这回,我怕,要派贺承去赈灾呢!”

    安言师傅一听这话,唬了一跳,要知道蜀地地势浅,多年前的一次大水后,各类长虫、鼠蚁出没,贺承要是被派去,为了安抚民心,也得以身作则打头阵!

    若是贺承还是先前的123言情校尉倒也不怕,这些东西,贺承自是能应付过来的,怕的是,现在的贺承是亲王之身啊,那些居心叵测的,还不趁着这机会,什么脏的、坏的都往贺承身边扔!

    要是发了瘟疫!

    安言师傅猛地有些头晕,努力镇定了一下,对着清蕙吓得有些发白的脸,细声安抚道:“蕙蕙,先别担心,或许皇上只是去商量些事呢,贺承现在毕竟也是藜国唯二的亲王,要是刚认祖归宗,这种事,便是去,也是岐王!”

    那才是皇上正经的儿子呢,岐王不去,不还有岐王世子,安郡王!

    苏清蕙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只能一心盼着这回去的不是贺承了,一时师徒二人就金文又切磋了一番,苏清蕙忽想起上次看到的那个男子背着女子的字,问安言师傅是否认识。

    安言师傅轻轻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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