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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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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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汐气的面色青白交加,她大招旗鼓地请了世子爷来柏树巷,不过想在后院里那群妖精面前,显摆显摆,她是正经的书香门第的小姐,鸿胪寺卿大人家的亲侄女,和她们那一些贱民自是不同的,也是听闻苏清蕙死了未婚夫,过来刺刺她的眼,三媒六聘又怎样,还不是成了丧门白虎星!

    苏清汐扭着帕子,刚出了苏家大门,苏杰便恭恭敬敬地上前笑道:“禀汐小姐,夫人说了,您带的随礼太贵重,可不敢收,还请汐小姐自个带回去补补身子!”

    说着,几个护卫便将先头杨家下人搬下来的东西,又给搬了上去,丝毫不给苏清汐拒绝的机会。

    这是摆明了不认苏清汐这个侄女,不和杨国公府沾一点关系了!

    杨楚雄黑着脸,先一步登上了马车。

    苏清汐一阵气苦,若不是爹爹眼皮子浅,三五不时地问她伸手要东西,她好歹也能装个正经人家的小姐,便是贵妾不成,一般的妾侍总是可以的!看着世子爷已经钻进了马车里,也不敢使性子,忙跟着钻了进去。

    苏侯氏听说两人走了,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担心地问女儿道:“那杨楚雄怎么也是杨国公府的世子,这般下他的面子,会不会给你爹暗中使绊子?”

    “不碍事,娘,杨国公府自老国公去后,这两代都是酒囊饭袋之辈,毫无建树可言,圣人跟前早就没有杨国公府的位子了。”不然,杨楚雄会肯纡尊降贵来苏府,不过是能抓住一根稻草便抓住罢了。

    两日后,苏志宏听到外头在传他调到京里来是使了大批银两,又传苏家大小姐是丧门白虎星,订亲不到半年便使未婚夫婿惨死在匪寇手里。

    待苏志宏托了昔日同窗的关系,查了几日,查到了是杨国公府传出的消息,苏清蕙才明白小人难缠的道理!

    只是这风言风语在安王之子回京的声浪中,很快便被淹没了,为着迎接这位安王之子,静沅长公主府上的花宴都往后推了一个月。

    安王之子是先帝一脉三代单传,理应是皇位继承人,只是安王早逝,继位的是与先帝一母同胞的渊帝,这一位便是回来,最多也是个富贵闲人了。不过,最尴尬的该是安郡王,顶了这许多年的安王之子的名头,猛一下子正主回来了,岐王府的世子又早早便定了庶长子。

    京城百姓向来敏锐的八卦触觉,已经闻到未来几年皇室震荡的石硝味!

    程修一直没有消息,苏清蕙对外头的事情,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前世她也曾听说过安王之子的事,不过,似乎只是传闻,至她上青芜庵,都没听到人真的回来,这一世,倒是和上一世有许多不同。

    看着白芷在塌下拿着一根小鱼干逗123言情小白,不由看向了窗外的苦患树,正是九月底,树叶厚厚叠叠的一层层铺展开,会不会哪一天,她一觉醒来,那人就会出现在那树上呢?

第43章 受宠若惊() 
京城里近日都盛传安王之子的种种事迹,首先是太后的赐名“黎贺承”,贺先帝一脉有承嗣之人,接着便是渊帝的册封,直接封为了晋王,说是在蜀地123言情和定远侯偶遇,被定远侯看出蹊跷,才找出这么一个流落民间的先帝血脉。

    这些日子太后娘娘心上轻快,苍白了好些年的脸看起来也有了些红晕,渊帝过来的时候,不由得一直侧目,等宫女嬷嬷都下去了,夏太后才轻声嗔道:“诚言,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夏太后已经年过半百的人了,脸上却一点细纹都没有,云鬓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便是新进宫的美人,虽是容颜娇嫩些许,也远远比不上辛儿的风华气度,当年,在皇兄寝殿里匆匆一瞥,便已留在他心上这几十年。

    渊帝看向夏太后的眼里满是宠溺,叹道:“早知道阿洪还有这么一点血脉存世,我定当一早便找寻回来,也好让你宽慰一点。”

    夏太后见渊帝面上有些许怅惘、懊恼,莲步轻移,轻轻握着他的手道:“诚言,你也并不知道,又如何能怪你,如若不是定远侯偶遇贺承,怕是,我们这么一辈子都不知道皇家还有血脉流落在外!”

    渊帝忽地有些激动,反握住夏太后的手道:“辛儿,你,你给他取名贺承,可是为了贺成?”渊帝动容的红了眼,已经有了些许白发的半旬老人,眼里含泪,像是被情人打动的小郎君。

    夏太后闪了闪眼,不过是子休本姓程罢了,取了贺承(禾呈)之音,却恰好和了诚言的诚,半垂着颈子,露出些许羞怯。

    在深宫多年,早在是先帝的贵妃时,她便已经拿捏住了帝王的喜好,果然,渊帝见夏太后微垂着头,当是不好意思,大笑道:“好,好,贺承,贺成!泽辛真是取得好名字!甚得朕心!甚得朕心!”

    眼里已然含了泪水。

    夏嬷嬷遣走了宫女,独自一人守在屋外,见里面烛火摇曳,半晌便起了靡靡之音,不由抬头看向宫墙上的半轮下弦月,当太后断了汤药,她便知道,慈宁宫承宠的日子啊,又开始了!

    十八年前藜泽长公主无意闯进慈宁宫,见到了先帝捧在手心里的贵妃娘娘承欢在渊帝的身,下,惊怒之下,离宫出走,言说再也不会回来,当真,十八年来,也真的没有再回来,那是先帝疼宠在心口的公主啊,竟然就以落水而甍这般粗糙的借口宣了离世!

    现在便是她的骨肉,藜国真正的高贵血脉,都必须借托在一个低贱的宫女的肚里,可是,又能奈何,长公主早在十八年前便已甍了,便是未甍,那也是席家妇,哪来的程姓的孩子!

    岐王那一派又探到了子休小主子的消息,他便想安稳地过寻常百姓的日子,都是不可能的了!

    十八年前,太后娘娘是为了长公主的荣宠,让她依旧在今朝做最荣耀尊崇的长公主,十八年后,太后娘娘是为了她的孩子。

    *********

    缠绵病榻多年的太后娘娘得了亲孙子,像是吃了仙丹灵药一般,不仅慈宁宫里的小厨房不用每日煎个三五顿的汤药了,便是许久没受到召见的京城贵妇们也先后得了太后娘娘的接见。

    细心的人稍一打听,便明白,接见的都是家里有适龄女儿的夫人,嚯,新鲜出炉的晋王还没有妻子,听说至今孤家寡人一个!

    渊帝的各种赏赐也接踵而来!坊间最津津乐道的是紧临皇城的安王府改易为晋王府了!

    原来的安王府并没有赏赐给安郡王,安郡王的府邸在岐王府附近,当时太后娘娘是想让岐王妃能够就近照顾儿子,私心里怕也是不愿意旁人动安王府的一草一木。

    晋王回来,渊帝却是颁旨,将安王府改成了晋王府,并且将原先安王府后面的另一处闲置的府邸也一块划给了晋王府,准备引玉山的泉水下来开渠造湖。

    晋王的风头一时无两。

    京城里的脂粉铺子、布坊一下子比往常又热闹了许多。

    苏清蕙的胭脂白自来京城便开始筹谋了,也在这一阵狂风里在东大街兴兴火火地开业了,选的也是一栋二层小楼,比仓佑城的要更宽阔一些,挂的是席家小姐的名头。

    京城不同于江南士林,对女子从商有严重的歧视,这里的贵妇小姐们自幼便要打理自己的产业,有一两处门面是最正常不过的,有着丰厚的嫁妆代表的不仅是一个女孩子的体面,更重要的是,她具备打理宗族产业的潜力。

    这事席斐斐并没有禀报席恒峰,但是自是有人说的,席恒峰巴不得女儿有点事做好换换心情,早些日子同僚相邀他下帖子,便回拒道:“犬女最近兴起,在东大街开了一家脂粉铺子,月底开业,恒峰还得去给她捧捧场!”

    众官员嘴里嚷着:“席大人真乃慈父!”心里却不由嘀咕,一个官老爷去脂粉铺子捧场,怎么想画风都有些不对,在官场里混到席恒峰眼前的,也自不是等闲之辈,当即就明白,这是要他们家的夫人女儿去给席家千金捧场呢!

    等到了胭脂白开业的那天,东大街附近里里外外的巷子都被各家夫人、小姐的马车给堵住了,苏清蕙和席斐斐先还嘀咕,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黄道吉日,竟这般热闹,等那些堵了的马车先后停在胭脂白门口,两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侯生玉作为主要入股人,也是到场的,看到这般盛况,便知道怕是席大人在幕后发话的,看着对面两个对着楼下一辆辆摆开的马车发愣的姑娘,却也不点破,只笑道:“先前给风水先生的二两银子可真没白花,这阵势,真是开门红啊!”

    席斐斐是应了苏清蕙相邀,也是头回见这位苏家表兄,笑盈盈道:“你俩一个出主意,一个出银子,倒也配的好!我跟着你俩,这私房钱看来是攒定了!”

    程修去了,蕙蕙平白担了丧门星的名头,这侯生玉倒似乎并不在意,看蕙蕙的眼神,便是她这个没体味过儿女情长滋味的,也觉得要沉溺进去了,虽是商户,但是难得在这等时候,还一点不嫌弃蕙蕙。

    席斐斐是有意帮侯生玉一把的。说起话来,便三言两语地打趣一句,苏清蕙笑笑不语。已经半月了,子休也该到京城了,为何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店铺外忽地起了一阵喧闹,苏清蕙还未待细看,便听边上的席斐斐跺着脚气恼道:“真是烦人,我走到哪跟到哪,这都第八回了!”

    苏清蕙这下便知道,来的是安郡王,平地里冒出了个晋王,现在估计最尴尬的便是安郡王了,原本的岐王府嫡子,正经的未来世子,未来岐王,乃至未来的君主,却成了安王的嗣子,现在怕是更迫切地要娶御前红人席大人的女儿了。

    见斐斐一脸反感,苏清蕙软声劝道:“好歹,那人是王爷,面上总是要恭敬些的!”

    接着便听到有人踩着木板上楼的声音,侯生玉赶紧闪到了隔壁,苏清蕙和席斐斐也缓了缓面容,出门去给安郡王见礼。

    安郡王今个一身墨色锦缎长袍,用一块玉冠束发,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径直上楼来,倒引得楼下传来夫人、小姐们起伏不断的请安声。

    席斐斐不由的撇了嘴,被苏清蕙瞪了一眼,又站好,端了脸,对着过来的安郡王极恭敬地行礼问安。

    安郡王是特地探听了席斐斐的行踪的,见到苏清蕙,眸中带了审视,淡淡地看着那一身藕色百合裙的女子,叹道:“听说苏姑娘的未婚夫前段日子被匪寇射死了,苏姑娘也该常出来散散心才是!”

    苏清蕙面上一紧,她今个是悄悄出府的,并没有在人前露面,如若不是安郡王突然来访,她是不会出来的,毕竟一直对坊间放了消息,她正悲痛欲绝,生无可恋。

    席斐斐冷望着眼前的这劳什子郡王,嘲讽地道:“安郡王管的也真宽,这女儿家出个门,还得您准了才成!”

    “斐斐!”苏清蕙忙扯了席斐斐的袖子,便是安郡王再摆底了姿态求娶,这楼下还有许多夫人和小姐呢,这般下皇家的面子,御史怕是要弹劾席大人教女无方!

    安郡王却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便是随口宽慰苏姑娘一句,斐斐你可真是暴脾气!”越暴越好,越没心眼!

    席斐斐不耐地别过脸,嚷道:“这儿都是夫人、小姐们来的地方,你一个男子怎好也过来混在脂粉堆里!”无故让人觉得污了地方!

    苏清蕙眼角余光瞥见安郡王眸子暗了几层,看着斐斐的眼里晦暗不明,而斐斐还在一个劲地吐着不耐,“你自个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别耽误了我这儿的生意,改明儿我让我爹去您府上赔礼……”

    “斐斐这是笃定了,我会给席大人这个面子?”安郡王敲着手上的扇子,微微笑道。

    席斐斐一窒!

    “那安郡王给我这兄长一个面子,总是可以的吧!”楼下忽地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苏清蕙身上微微颤抖,不自觉地倚在身后绿意的身上,是,子休。

    他来了。

第44章 婚嫁随心() 
众人都被楼下这一声“兄长”惊住了,皇家子嗣单薄,先帝这一脉只有一个安王,一个藜泽长公主,渊帝这一脉,也是一子一女,儿子已被封为岐王,女儿前些年被封为静沅长公主,静沅长公主膝下倒是有好几个孩子。

    只是静沅长公主一向不甚得渊帝的喜欢,便是当朝唯一的公主,婚后也一直谨小慎微,不然不至于一个花宴为着顾及新回来的晋王,特地推了一个月。

    要知道,这一个月过去了,新购置的菊花也残了,准备的时令鲜货,没一样能存得住的,是以,能当得安郡王一声兄长的,只有本家的岐王世子,可是岐王世子在京中一直是被各位官家夫人所熟知的。

    想及此,众人眼里都不由闪了星光,忙将身旁的侄女儿、女儿往自个跟前推,有那胆子大些的,便上前行礼:“见过晋王殿下!”

    黎贺承淡淡扫过面前衣着鲜艳的各家夫人、小姐,竟有几个看起来有些面熟,想来是陪太后娘娘翻看记载着京城三品以上大员家小姐的样貌、性情的画册上见过,一时不由悄悄抬了眼往楼上看去,那位要是知道,他还翻了画册,啧啧,怕是不会给他好脸。

    黎贺承不自在地轻握了拳头,抵在嘴前,微微咳了一声,才道:“大家免礼,本王是瞧见今个这里这般热闹,特地过来看看,倒是打扰各位夫人、小姐的雅兴了!”

    说着略微对着几个看过来的年长的夫人微微颔首,便抬步上了楼梯。

    一向心眼儿糙实的席斐斐,竟难得地带着几分八卦的心思,打量起安郡王,见其面上不动声色,一派风轻云淡,见自个看过来,还露了一抹浅笑,顿时觉得无趣。

    晋王堪堪在楼上众人眼里露了一张脸,席斐斐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猛然看向了清蕙,却见清蕙垂着头,恭敬本分地行礼,一时有些呆傻,这,这,这分明和程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呀!

    黎贺承从苏清蕙面上扫过,看向刚被安郡王诘问的席斐斐,淡淡一笑:“席家小姐当真是心思敏捷,难怪太后娘娘一直挂念着,本王一路走来,这胭脂白今个可将东大街堵得水泄不通,想来这儿的脂粉当真是不俗的!”

    晋王殿下亲口夸了这儿的脂粉,下面的女眷悄悄地议论了起来,有的已经找了店里的伙计让打包几样早已看中的面脂、香料。

    席斐斐一愣,看着眼前的晋王,一副头回相见的架势,虽是和程修一个脸,也不敢贸然戏谑,恭敬地答道:“王爷谬赞,这儿的许多点子都是苏家小姐帮着想出来的,要说心思敏捷,也是苏家小姐才是!”我就不信,你能不认识清蕙!

    晋王微微侧头:“噢?”一双和安郡王如出一撤的琥珀色的眸子泛着淡淡的星辉,望着低垂着头的清蕙,“苏家姑娘既有这等奇巧的脂粉香料,席家小姐下回也该带苏家小姐进宫给太后娘娘敬献几样才是,也不枉太后娘娘一直挂记着你!”

    安郡王摆弄着手上的折扇,轻轻地在手心里敲着,听到这婢生子一直谏言席斐斐进宫见夏妖妇,心里不由鄙夷,也就是仗着这么一个没有廉耻的老妖妇,还敢当得他黎平的兄长!耳边传来苏清蕙有些颤抖的声音:“清蕙不敢献丑,太后娘娘仙人之姿,自是不需用这等累赘之物!”

    安郡王握了扇头,朗声笑道:“便是用不上,晋王既一再提及,苏家小姐也合该去给太后娘娘请个安解解闷才是!”最好将这守了新寡的苏清蕙一并给了这个婢生子!

    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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