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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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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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弟弟和侄儿都看着自己,忙肃着面容道:“二弟,哥哥近来手头有些紧,你支千两银子先给我应应急。”

    许是见二房父子俩都一脸惊讶,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又面目坦然地道:“等清汐从京城寄回来银子,这银子便立即还了你!”

    苏志宏看着贴补了这些年的哥哥,头一回觉得和他一样流着苏家血脉的同胞兄弟,竟是有些可耻的,拧眉道:“不满哥哥,这些日子家里也不景气,便是蕙蕙身边也只留了一个小丫头伺候着,一月二百文铜钱罢了,哥哥既是有汐儿看顾着,弟弟也好撂开手了,以往的银钱等哥哥手头宽裕些再还便是,弟弟再缺银子也不敢向哥哥讨的!”

    苏志远听的一头雾水,却是明白苏志宏话里的意思:不借,以往的钱你还得还我!

    不由眯起了浮肿的眼,看着一脸为难地看着他的苏志宏,像是头一回认识这个弟弟一般,忽地抚掌大笑道:“好,好,苏志宏你竟和我都摆起了官腔,枉我当年一把将你拉扯大,你便是这般回报我的?”

    既是说开了,苏志宏也笑了,“那些往事,弟弟记了很多年,念及爹娘在天之灵,不想和哥哥一一详述,哥哥来喝盏茶,走个门串串亲戚自是可以的,只是,这苏家大房一家的家用,还是哥哥自己承担为好,哥哥的那些姨娘可都将哥哥奉若神明呢!”

    苏志宏将这一席话说完,心里竟是觉得没来由的畅快,这些年奉养苏家大房上下不说,还得时常忍着苏志远对二房的指手画脚,夫人的畏惧,女儿的委屈,儿子的愤怒,他心里都是知道的。

    在现在女儿连嫁妆都愿意挪出的时候,儿子更是将传家之宝都送到他的手上,可是他一直以为是至亲的一母同胞的哥哥,仍然是一只水蛭,来吸他身上的血,他的妻女儿子身上的血!

    苏志远看着一改往常沉着应下的弟弟,也觉得什么东西变了,心里忽有一阵恐慌,还是扔出狠话道:“你这等不孝不义的人,也配为百姓谋福祉,为圣人分忧解难?我苏志远一定大义灭亲,揭了你苏志宏的真面目,这士林中,你苏志宏的事迹定当口口相传!”

    苏志远气的胡子都在颤抖,虚浮的眼睛像是突然被针戳了一样,突兀地瞪了出来,似乎真的要努力看清苏志宏一张俊朗的面皮下隐藏着的丑陋不堪的灵魂。

    直到走出苏家二房的大门,苏志远还有些难以相信,二弟竟然拒绝了他,还向他要以往的银钱,这边苏宅内的二房父子却是大松了一口气的,苏志宏沉思了一会道:“楠儿,这几日你也不用去学里了,等到了京城,爹爹再给你择一个好些的书院!”便是真有些什么风言风语,苏志宏也是不怕的,他和苏志远之间的一点事,在仓佑城也并不是什么隐秘。

    杨头领带着信出门的第五日,苏家二房迎来了江陵侯家的侯生玉。

第38章 离别() 
苏志宏和侯生玉秉烛长叹一夜,待第二日一早,苏侯氏便亲自带着下人将清蕙的首饰都送了回来。

    看着女儿正坐在梳妆台前理着头发,接过菡萏手里的梳子,缓缓地给女儿通着头发,看如墨一样的青丝如黑翟石一般耀眼发亮,笑道:“挽一个百花髻吧!”

    又让菡萏抱着123言情小白去院里逗弯儿,苏侯氏握着女儿柔软的青丝在手指翻飞间,轻声道:“你三舅舅出了这八万两银子,以我的名义在侯家的海运里添了一股,以后等你哥哥成了家,他的媳妇也要在侯家里占一股,待你出嫁,也会占一股,头几年的分红便抵在这八万两银子里。”

    自从昨日三舅舅跟着杨头领到苏家,苏清蕙便猜到三舅舅可能会资助一部分,却还是被三舅舅这八万两的大手笔惊住了!忍不住看着铜镜里的娘亲,诧异道:“舅母能同意吗?”

    八万两银子啊!她一个四品大员家的小姐也才将将五万两银子的嫁妆,这还是爹娘疼她将家底都给了她才有的。

    这话却是问到了苏侯氏的心坎,眉眼间瞬时便添了几分愉悦和小女儿家才有的娇媚,笑道:“你外祖一家都同意了的!”

    便是三舅母稍有微词,也是侯家的儿媳不是。

    事实上苏清蕙却是多想了,侯杨氏听的能给苏家这般大的一个恩情,一句话也没有,倒是催促着相公赶紧来仓佑城办好这事,这雪中送炭之恩,苏家怎么也得记的,便是苏清蕙定亲了,苏家还有一个儿子呢!

    便是退一万步,结不成亲家,一旦苏家接了这三成股,便是和侯家的海运绑在一条船上了,相公的安危也有保障一些。

    侯杨氏这些年养尊处优,对银子反而看的淡,重要的不过是相公在外平平安安的,她看儿子的势头,以后怕是要子承父业的,这一门两父子,都将性命搁在了海上,多一重保障是再好不过的。

    银子的事解决了,苏家众人心头都缓一口气,苏清蕙第二日还带舅舅去了胭脂白对面的茶楼坐坐,定了二楼临街的雅间,一眼便能看到对面的胭脂白。

    甫一坐下,苏清蕙便看到了楼下席斐斐带着两个丫鬟进了胭脂白,神情有些恍惚,像是有什么心事,心里暗暗记下过两日问她,又细心地给舅舅斟茶,茶是菡萏随身带来的,蜀地的云雾茶。

    侯生玉倒是没有想到外甥女真将这脂粉店办的有声有色的,端着茶盏点头笑道:“倒是舅舅小看了蕙蕙,这般门庭若市,便是在京城也是少见的!”

    侯生玉指的正是来排队抢每日限量成衣的客人,苏清蕙倒是眼前一亮,忙起身问道:“舅舅,蕙蕙在京城能否也开一家这样的铺面?”

    侯生玉叩着桌子,沉思了半晌,道:“也不是不行,但是不是很可行,京城贵人多,是非也多,你爹刚去,脚跟没有站稳,若是起了纠纷,怕是难以庇佑你。”

    苏清蕙眼里的光彩一下子便淡了,自己想的当真是太简单了。却又忽听对面的三舅舅略一沉吟,悄声道:“我听说此地还有吏部尚书家的嫡女在,和你一个书院来着,你若是能说动她和你搭伙,这事还是可以筹谋一二的!”

    二人正细说着,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侯生玉让侯家的随从去看看,这时苏清蕙在里头也依稀听见一人叫骂道:“你家少爷可是欠了我家十来两银子了,别家都是一月一结,你这可都拖了半个月了,还想赊账?”

    苏清蕙估摸着这该是茶楼的掌柜,这家早食颇受众人喜欢,也有那些富贵人家的子弟早上让仆人来这边买的。

    “嚷什么嚷,东城张家还能欠了你这一口吃食的钱,不过是主子最近忙得很,今日我便和夫人说,一准儿给你!”

    下面的人都在劝和着,不一会苏清蕙便从二楼窗外看到了一个拿着油纸包的小厮,有几分面熟,依稀记得是跟在张士钊身边的,张士钊身边的仆人自幼便是经过张家老爷子用心□□过的,待张士钊一向忠心,每一个都一直跟了许多年。

    “蕙蕙,你这成衣若是改成定制怕是更好些,一月只接个五单。”侯生玉看着胭脂白门口进出的夫人小姐衣着都挺鲜丽,这成衣定制完全可以当一长久行当来做。

    苏清蕙心不在焉地应着,张家财政一向宽裕,远不置于欠茶楼一点银钱,除非,张家老宅的财政被断了,这吃食向来没有问少爷小姐要银子的,一向都是掌柜的月底了去和主家的账房先生结。

    苏清蕙想起今日坊间的传闻,说张刘氏接了情人的女儿来张家居住,张家二老一怒之下将管家之权交给了张家三爷,如若不是看在张士钊的份上,张刘氏是要被休弃的。

    左右自家将要进京城了,这仓佑城,以后便都是往事了。

    *******

    席家老宅里,二老捏着儿子寄回来的信,都有些糊涂,席老夫人有些不满地问老爷子道:“刚刚才歇了脚,这才几天,又要斐斐回去,若是当真舍不得,至于让斐斐跟着我们回来吗?”

    席老爷子有些偏瘦,精神却很好,一双显了老态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此刻见老妻对儿子有几分怨怼,跟着叹道:“峰儿这些年是有些魔怔了,待斐斐还是有几分上心的,便是看在斐斐那张脸,他也不会不管她的!”要说儿子这辈子待哪个孩子有几分真心,怕还是养在他们二老膝下的,没有血缘的斐斐了。

    席老夫人心间忽泛起一阵无力,一脸愁苦道:“真是造孽啊!”

    席老爷子拉着老妻的手,轻轻拍道:“斐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也不能和我们一直待在仓佑城,你要是不放心,我把我的护卫给几个让她带着!”

    “当年你我就不该应下先皇的婚事!”席老爷子遥想当年,长长地叹了口气,便是那次赐婚毁了儿子呀!可是也只是对着老妻口头埋怨罢了,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尚的又是唯一的公主,待安王登基,席家的前途不可估量,谁能想到后面会有这样的变故。

    席老夫人皱着眉,不无嘲讽地道:“十多年前,我就知道儿子是白养了,给了深宫里的那个老婆子,她疯魔了,还有我儿子孝敬着呢!”

    这么些年她俩在斐斐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呀,便是没有血缘,老夫妻俩也是将斐斐视为手中珍宝的,那孩子又机灵又可爱,任谁看了都心疼。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俩是管不到了,就在这老宅子里安度晚年吧!”席老爷子揽着老妻的肩膀,安抚道。

    太后疯魔了,当今圣上又一直惯纵着,儿子又一意地往前头凑,他这个前朝老臣,便是想管也伸不出手呀!

    “老爷子,我俩出去云游吧,便是脚程慢些也好,家里的这些都留给斐斐吧,除了峰儿,她是我俩唯一的心血啊!”席老夫人忽地坐起身,眼里闪过几分隐痛,她和老爷子大半生的心血培养出来的儿子,已经因着一个女子毁了,这百年席家,终将断在他们手里。

    到了九月,苏志宏的调任令便下来了,花了那般多的银钱倒是没有白费,同行的还有席斐斐。

    席家二老一直将斐斐送到东城,一再嘱咐要多写信回来,霜白的鬓发在晨露里显出几分悲凉,席斐斐强忍着眼眶里的湿意,笑着点头应下,这是这辈子最疼她的人。

    送行的还有苏家交好的钱家,莫家,陈家,顾家,吴家,两个孩子在书院里交好的同窗也一并来了,一时将东城入口堵得水泄不通,苏清蕙看着这些相熟的面影,心里也有几分不舍,重活一世,竟又能见到这些留在记忆里的人,认真地和每一个女孩子告了别。

    苏家大房只有袁姨娘的一双子女过来,苏李氏也并没有来,听说一直在床上病着,苏清蕙嘱托苏清湄好好照顾,有什么需要给她写信,苏清湄虽点头应下:“妹妹放心!”看着离行的马车,却眼神闪烁!

    嫡母怕是再过月余便不行了,嫡母身下的一点资产已经悄悄地移交给她和弟弟,却不允许她们开口和二房母女说家里的状况。

    苏清湄回去的时候,看到了隐在人群后头的李妍儿,一身胭脂色的裙子,洗的有些发白。

    马车出了东城,席斐斐有些恍神地问道:“清蕙,这一去,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她直觉爹爹这次将她喊去京城,定是有什么事的,可是那里她并不喜欢。

    苏清蕙也看着车外匆匆而过的水光山色,握着席斐斐的手安抚道:“不怕,就是去了京城,还有我呢,你要是不喜欢在席家那大宅子里待着,就来找我!”

    侯生玉早在半月前让人在京城里置了一座三进的宅子,这回花的是苏家的银子,听说离席府得并不很远。

    两个相偎的女孩子并不知道,一旦她们踏进京城的地界,她们的人生将会彻底改写。平安喜乐、悠然南山都随着消逝的豆蔻年华留在了偏远的仓佑小城,迎接她们的,除了绚丽繁华的上京盛景,还有挣不脱的命运之手。

第39章 二世祖() 
一路行了两次水路,换了三次马车,终于在九月十号到了京城,马车遥遥地从京郊一路过来,苏清蕙便看的移不看眼,莫说比仓佑城宽阔两倍的马路,便是沿途的庄子也比仓佑城的要繁华多了,雕梁画栋的,并不比苏家在仓佑城的宅子差,怕里头的占地要更开阔。

    席斐斐笑道:“和仓佑城的自是不同,仓佑城的庄子真是实打实的庄子,这里都是达官贵人常来住的,哪年夏天,城里的不以避暑的名义来这里住上些日子!自是要修缮的富丽些!”

    一路笑闹着,等到了京城的大门,远远便见排着长长的队,在等着进城,守门的士兵挨个盘查,苏家马车也规规矩矩地排在众人的后头,苏清蕙和席斐斐安安静静地待在马车内,席斐斐小声说:“这守城的士兵可比官老爷还阔气呢,又最势利!”

    话音未落,便听到后面有人喊道:“让开,让开,国公府的马车!”

    那车夫一边喊着,一路横冲直撞地越过了苏家马车,苏家车夫避让不及,被猛地撞到了一边,吓得七魂丢了三魄,众人便见那异常华丽的马车到了城门口,和守门的士兵交代了两句,便大大咧咧地进了城。

    也不管后头被冲撞了的人群,等那马车走了,人群便开始沸腾起来。说杨国公府这一代先是一个二世祖,又生了个三世祖,真是丢了老国公的脸面。

    “呵,老兄你不知道吧,这个从南边新来的通房可得杨世子喜爱了,为了她世子爷可不只一次两次顶撞国公夫人,若不是老国公夫人压着,怕是没娶妻这妾的名分也都一早给了,庶长子怕是都生下来了!”

    另一个人接话道:“我也听说是得了专房之宠了!”

    车内的苏清蕙听得一怔,恍然地问席斐斐:“这过去的是杨楚群?”见席斐斐点头,心里不禁有些惊叹,倒不知道苏清汐还能有这等能耐,竟将杨楚雄哄得团团转。

    等了半个时辰,才轮到苏家递交路引,那守门的见是新到任的鸿胪寺的寺卿,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正待示意放行,城里头忽有一中年男子过来询问道:“可是新到任的苏大人!”

    杨头领上前交谈两句,才知是席府派来接席家小姐的,守在一旁的士兵见这一行竟还有席家唯一的嫡小姐,忙堆了一脸的笑意,连连说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贵人莫怪!”

    看得苏杰都忍不住侧目,嘀咕了一句:“势利小人!”

    席斐斐便跟着席家来接的马车去了长泽巷的席府。

    苏府的新家在京城靠主城区的柏树巷,离鸿胪寺并不是太远,三进三出的院落,侯生玉一直派着人在看守,等苏家一行来的时候,门匾上已经挂着“苏府”二字,苏清蕙带着绿意和菡萏先去了自个的院子,是第三进的西半边,窗外竟也种着一棵苦患树,123言情小白立即从绿意怀里跳了下来,唰唰地爬到了树梢上。

    这树比仓佑城的小了许多,大概才四五个年头,也不知道三舅舅从哪弄来的,苏清蕙心里却甚是喜欢,回头便将这树写在了给程修的信上。

    这三个月苏清蕙和程修常有书信往来,程修的更勤些,每十日总有一封到仓佑城,每封信的末尾都会画鱼骨头,由当初的第一根,延续到第二根,第三根,等苏清蕙来京城之前,恰好有第十根鱼骨头。

    画的多了,竟有些传神,每每123言情小白看到都要伸着爪子挠,说起123言情小白,苏清蕙觉得有些奇怪,从前巴掌大小的猫,竟半年便长的颇有气势了,隐隐要到一尺高了,看着竟不太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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