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亮的剑光照入皇甫欣的眼底,皇甫欣突然间就抬起了头,印入眼帘的就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皇甫欣的目光转了转,就看到了银亮的剑上还没有被擦拭掉的鲜血。
“公主美人,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呀,唉,你怎么就躲在了那角落里呢?是害怕我怕,唔,也真是的,看我这么玉树临风的样子,怎么就能让公主害怕呢?”丘辰笑着说着,同时扔开了手中的剑。
那剑就这样掉在了地上,发生清脆的响声,皇甫欣看着丘辰的眼神微微有些松懈。
“公主也不要害怕,我也不会伤害公主。”丘辰宽慰的说着,眼神一如他在青楼时哄骗每一个人的眼神。
丘辰的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了皇甫欣,皇甫欣想到自己的身份,她豁的站了起来,对着丘辰怒目而视,“你是什么人?也敢这么大胆的闯入本宫的府中?你难道不怕被本公主的母后抓到,本公主就会将你千刀万剐?”
丘辰淡漠的笑,“是吗?公主可是知道,你不提你的母后还好,你一提,我这心底实在是不开心呀,你的这个身份给你带来了荣耀,可是也会是给你带来祸患的根源,呵呵,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怎么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呢?唔,我还是现在才知道公主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若是知道,在下一定会早些也来找找公主的。”
“休得对本公主说这样的话,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名不经传的人,也配得到本公主的青睐?”皇甫欣扬着嗓子撑着脸说着。
丘辰看了皇甫欣一眼,“果然不愧是皇家的公主,都那么害怕了竟然还想着和在下抢白。”
丘辰说着从上到下的看着皇甫欣,眼神微挑,果然就看到皇甫欣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
今天晚上的事情发生的突然,所以皇甫欣也有些措手不及,那天和幕舒月闹翻了之后,她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幕舒月安排给她的人她也一气之下全都给关了,只留下几个暗卫守着这公主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晚会突然有人闯进公主府来,她害怕,所以也忘记了逃跑这件事,她想要提醒自己的人,才发现她根本就无法提醒,她想去找幕昊,可是那件事情拆穿后,她从心底厌恶这个人,所以,她拒绝去找这个人。
皇甫欣微微骄傲的抬起头,她总是觉得以她的身份地位,对方是不敢伤害她的,所以,她也略略放开了胆子,“你既然知道本宫是公主,那你就不怕本公主的人抓住你,本公主的人可是很快就会来了。”
丘辰眯着眼睛看了皇甫欣一眼,“是吗?公主说的是公主府地牢里关的那些人么?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这样他们怎么来得及赶来,还是说,公主想要去陪他们,那样他们不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公主了吗?”
皇甫欣惊诧,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都知道她府中地牢的位置,她的脸色微青,地牢中的人竟然都被杀了,“你说什么?”
丘辰扶额,“本公子说的不清楚吗?本公子自认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唔,你也别想着什么别的人会知道这件事,呵呵,幕将军现在可是很忙,幕舒月那女人了,在宫中,她可是不会及时得到什么消息的哟。”
皇甫欣愤怒,“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呵,公主放心,本公子对美人都是很温柔的,本公子既然说过不会杀了公主,公主尽可相信就可以了,只是,公主,这个东西,你就务必要吃下去了。”
丘辰说着手中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皇甫欣的脸色一变,“这是什么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公主的问题真多,公主且放心,等公主服用了这药丸,本公子就会为公主解惑。”
即使眼前的人什么都不说,皇甫欣也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是好东西,她微微开始往后退,但是丘辰眼神一闪,已经有两个黑衣人制住了皇甫欣扭动的身子,直接就将皇甫欣扼在了地上。
丘辰微微笑着,但是眼底却是没有什么笑意,这是丘辰的招牌式表情,他经常都害死挂着这样的笑,但是,这样的人却是更不被人所轻易看轻,“公主放心,这东西的味道很好的。”
丘辰的话音刚落,已经有一个黑衣人从丘辰的手中直接将那药丸拿着向皇甫欣走去,皇甫欣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强烈的惊恐之意,她不停的摆头,但是将她遏制住的人直接就粗鲁的将她的头也给固定住了。
皇甫欣还没有来得急惊呼,那拿着药丸的人已经走近了皇甫欣,伸手一点,就将那药丸扔进了皇甫欣的口中。
皇甫欣想要将药丸吐出来,但是黑衣人显然猜出了她的意图,直接重重的一掌打在她的脸上,皇甫欣错愕不急,一转神就已经将那药丸给吞了进去,之后,她的脸色彻底变了。
黑衣人已经松开了对她的牵制,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虚软的倒在了地上。
丘辰轻轻的拍了拍手,刚刚出现的几个黑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公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舒爽呀?本公子都说了,本公子是怜香惜玉的人,公主怎么就不相信了,这么挣扎的,唉,也真是的,我的这些属下也真是不懂得欣赏美人,打得这么重,将公主美美的脸都毁了,呸呸,看起来真是煞眼睛。”
“公主,这可是你的皇兄赐给你的东西,你可要好好的珍惜呀。”
皇甫欣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是皇兄的人,皇兄竟然这样直接的处置她,皇兄是发现了什么?
皇甫欣眼中的震惊也并没有躲过丘辰的眼睛,丘辰依旧是眼眸言笑的样子,但却似怜香惜玉般的扶起了皇甫欣,“公主也不要想的太多了,你要相信,你皇兄做事,向来都是有准备的,唔,公主现在就在这公主府呆着吧,这里可是公主的家,不过是最适合公主居住的地方罢了,公主也请放心,幕将军很快就会知道你的处境的,但是,公主要不要猜一猜,幕将军若是知道公主现在的处境,他会怎么做呢?”
“唉,公主也不用害怕太孤单了,公主后院的人,本公子很体贴的都给公主留下了,本公子每天都会安排几个人来伺候公主,然后……。他们的下场公主你还知道吗?那就是死,知道为什么吗?他们可是一见到公主落难,就想着扔下公主想要逃走,将公主这样的美人扔在一边,本公子是一定要为公主鸣不平的。”
“记住,每天伺候公主的人,在他们的任务完成之后,你们一定要让公主看着你们执行对他们的惩罚——嗤刑,你们都听到了吗?”嗤刑,便是用浸了盐水,镶着细针的细绳鞭笞要受刑的人,他说的那样森寒,仿佛只是在说一个简单不过的游戏,他似乎是对空气说的,但是空气中却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声音,“属下知道。”
丘辰很满意的看着皇甫欣骇然的脸色说道,“唔,公主,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本公子忘了告诉你,可能就这两天,会有贵客来找你的,公主记得到时候好好招待哟。”
随后,丘辰转身离开了,出了寝殿,他冷冷的招手,便有一个黑衣人来到了他的身边,“按照我说的做,从现在就开始,记住,在这期间,无论是什么时候,不论皇甫欣做什么事情,你们都给我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后院的人必须完成他们的任务,否则,告诉他们,他们只会似的更惨,然后,执刑的时候利落一下些,该完成的事情自然应该完成。”
“还有,找一个人去一趟提刑府,告诉提刑府的那人,就说主子在公主府给他留了礼物,等着他来查看。”丘辰说着挥了挥手,那人便退身离开了,丘辰随后又从怀里抽出了一张帕子,细致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便将手中的帕子扔掉了。
等到丘辰的身影消失,院子里的黑衣人已经齐齐的隐没了起来,只留下几个平时府中做事的人继续在府中走动,看起来似乎与平常无异的样子,而这些人,便都是皇甫宸轩之前就一直安排在公主府中的人。
皇甫欣孤寂的躺在了寝榻上,脸上布满了痛苦的神情,渐渐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慢慢的开始抽搐,四肢也开始渐渐的无力,哐当一声响起,是一个黑衣人推了一个男人进来,黑衣人呀,皇甫欣知道在这个屋子里,还有很多双这样的眼睛盯着自己,她的脸色慢慢的涨成了猪肝色,她是堂堂公主呀,怎么就拥有这样的待遇呢?可是,这待遇竟然是皇兄的指示。
皇甫宸轩,她的皇兄,他们两人从来都没有什么情感,有些事情她心底一直知道,但是皇甫宸轩和母后的关系向来就淡漠,既然她都能知道这样的额事,皇甫宸轩这些年的做法,她也是深有感触,这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被暗暗隐藏的事情呢?他竟然能这样狠心的对待自己,那么,绝对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帝王的心,向来就是狠呀。
皇甫欣其实还不知道皇甫宸轩和幕舒月之间暗暗隐藏的关系,有些事,幕舒月瞒着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被黑衣人推进来的男人推推索索的走到了皇甫欣的身边,半响都僵硬着没有动,那男人身后的黑衣人冰冷的声音就已经响起,“动作快一点,别磨磨唧唧的,这样的事情,你们以前不是经常做吗?怎么现在不会做呢?难道还要找人来教你吗?”
那男人讪讪额一笑,脸色有些扭曲,但是,最后还是在黑衣人凉薄的视线中慢慢的走到了榻上。
皇甫欣习惯了在后院中的男人眼前强势,但是,现在的她因为正在承受断肠丹的折磨,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软,倒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男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公主,暂时也忘了之前的那些尴尬,倒是有些心猿意马的样子,扑上床的动作反而加快了很多……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黑衣人揪住了刚刚那男人,直接就将男人扔到了地上,接着便进来了三四个黑衣人,手中拿着细细长长的身子,那身子上隐约还有一些小刺。
紧接着,屋内便传出了似男似女的尖叫声,但是那尖叫声很快就停止了,那人的舌头已经被黑衣人直接闲烦的割掉了。
皇甫欣虽然骨子里也是狠毒之人,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画面,再加上身上的毒发,让她感觉全身血液流动不通顺,她瞬间就昏倒了过去,不过,黑衣人并没有让她如愿,泼了一盆水在她的脸上,硬是让她醒了过来,然后继续看着这一幕……
丘辰的身影在出了公主府后,就直接去了右相府。
这发生在黑夜中的一切,没有谁察觉到,黑夜中只听到风呼呼的刮声,像是一声声的狼嚎…。
第九十九章 往事()
谢晋进了院子就看到了正在插花的南宫玥,婉仪正微笑的陪在南宫玥一边,时不时的鞠一点水洒在花枝上,这些花都是新从外面买回来的插花,秋天的花,南宫玥总是感觉到开的有些不一样,开得艳,开的香纯。
插花时用了一个玄青色的瓷瓶,上面画的有很精致的花纹,那花也是竟相开着,与这插起来的花配在一起倒是有一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插花时一门艺术,南宫玥从小就培养了各种兴趣爱好,可以说样样精通,这样的一个女人,似乎真的很适合娶在家中,当然,那也必须南宫玥有心思对你这样的好,说来她也是属于懒散的,能有一个一直牵着她眼光的人已经是不容易了。
南宫玥似乎是已经弄好了,直接就将插好的花瓶放在了亭子里的花桌上。
看着南宫玥坐下,谢晋这才走上了前来,大家相处的久了,也就都是熟人了,所以,大家之间都是没有什么避讳。
谢晋唤了南宫玥一声,就径直在南宫玥的对面坐下了。
南宫玥温婉一笑,“阿晋来啦。”看着谢晋不似往日轻松愉悦的神情,南宫玥又问道,“阿晋,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看你这样子好久挺为难的。”
谢晋抬起头看着南宫玥,沉吟半响方才低声问道,“伯母,你现在过得很开心,有没有想到你以前的亲人?”
南宫玥的神情忧思而深远,“以前的亲人呀,唉,他们都不在了,我现在呀,就只有言儿一个,不过,言儿倒是让我放心的。”
婉仪倒了两杯茶水过来分别给了谢晋和南宫玥,这也笑笑坐下,“我们很早就住在这南楚,从来就只有我和自家小姐,这么多年了,唔,在这里过得还算满足吧。”
南宫玥笑,“是呀,不过,阿晋,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样的问题?可是你的亲人来寻你了,我瞧着你这么段日子就一直是一个人,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可是听你口音,虽然和南楚口音很相像,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细微的差别的,阿晋,你是从哪里来的?”
谢晋,“伯母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南楚的人,不过,我从小就学习南楚的口音,真是没有想到这样熟练,伯母竟然也能听出来。”
南宫玥笑笑,“倒也不是我厉害,只不过曾经对这些很热衷,喜欢到处跑着玩,所以就喜欢掌握这些不同的话语。”
婉仪也跟着欢呼几声,“是呀,那个时候,我们可是为了搞怪学了很多呢?整日还废寝忘食的,如今想想,也觉得曾经的事情竟然像是孩童时代的执着。”
南宫玥轻轻的叩响茶杯的盖子,茶香顺着打开的缝隙溢了出来,挤向了南宫玥的指尖,突然间的慌神,她的神色间竟然出现了一片凄楚的忧伤,“小的时候总是不懂什么,想的也不是很多,到底是被宠坏了,不像现在的言儿,这么小就这样有作为,倒是让我颇为欣慰,不过,那时候,我们也是有过快乐的记忆吧?”
婉仪听着南宫玥的话就知道南宫玥可能又是想起了曾经的那些欢声笑语,有些事,婉仪知道南宫玥很少想,但是,刻进骨血里的相连,真的就那么容易的被忘却吗?
谢晋的神色微微有些动容,突然就出声说道,“伯母,若是你的亲人现在来寻你了,你还会想要见见吗?”
谢晋是因为尊重南宫玥才会这样问南宫玥的,而不是直接就让父亲他们就来见南宫玥,这样只会让南宫玥措手不及,也会弄得南宫玥尴尬,在与楚子言的相处中,谢晋隐隐察觉出来南宫玥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楚子言她的另一层身份,所以,谢晋无法直接想南宫玥的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尊敬这位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所以他想先听听南宫玥的看法,或者先说出来,也让南宫玥有一个准备。
幽凉的风吹着,似冷有似暖,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就如同此时南宫玥的心情,今日,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问她以往的事情吧,尽管这个人只是一个晚辈,那些过去的事,婉仪都不多问呢?她们有时候想的更多的还是活在当在。
“若是……?真的是有这样的若是吗?当年……?”南宫玥说着说着声音越发低了下去。
但是,很快,南宫玥眼神凌冽的看着谢晋,“阿晋,我突然间发现你的面容竟然又几分熟悉之感,你到底……?”
也就是那份少不可察觉的熟悉,所以,南宫玥对谢晋总会有一种亲切之感。
谢晋整了整神色,最终还是说道,“不,姨母,你还记得南宫琴吗?”
南宫琴?南宫玥怎么会忘记了,即使她被那个家族抛弃了,她还一直念着曾经的情,所以她一直都留着以前的名字,即使这个名字已经从皇室的碟谱上除了名,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对过去的留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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