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还是有很多的宫人惨遭杀害,顿时,偌大的皇宫弥漫在一片血腥气息之中,宫人四处逃窜,惊叫声不断……
皇甫宸煜是直接奔向金銮殿的,那里有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想要做的座位,那金銮殿上的座位不仅是权利的象征,更是地位的象征,那是出了他们所祭拜的神之外最高的地位,是让所有人在你面前都要卑躬屈膝下跪的保证,是想要做任何事的保障,皇甫宸煜总认为只要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他就可以坐拥天下美人,享尽天下财富,他如此近乎自私的想法,却完全忘了帝王却是责任最多的人,他需要为天下苍生负责,他同时也是最受束缚的人,因为他做的事并不是件件都能顺心而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位帝王若是太罔顾民意,只会被百姓抛弃。
此时,皇甫宸轩也已经在金銮殿中等着皇甫宸煜,看到提剑前来的皇甫宸煜,皇甫宸轩朗声说道,“四弟,你来了,朕已经等你很久了。”皇甫宸轩的话语中没有皇甫宸煜预料到的惊慌,反而平静的可怕,皇甫宸煜的浓眉不可见的小小拧了一下,但随即放开,他想到为了今日,自己所伪装的一切,现在终于到了撕开的时候,他嗤笑的看着皇甫宸轩,笑皇甫宸轩明明已经害死一个失败者,竟然还强装镇定,笑皇甫宸轩马上就要沦为阶下囚,竟然还敢在他的面前自说大话,他笑着笑着便笑出了声,“哈哈哈。”
皇甫宸煜嗤笑的看着皇甫宸轩慢慢道,“三哥,没有想到吧,你竟然也会有今天,三哥,本王唤你一声三哥,你若是自下圣旨将皇位传于本王,本王就考虑让三哥你能安享晚年。”这是明显的逼供呀。
皇甫宸轩挑眉,“是吗?四弟,这些年的伪装,是不是很辛苦呀?”
“辛苦?哼,这又算什么,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本王还在乎这些辛苦么?三哥,你知道我又多恨吗?父皇当年也很疼我,明明太子没有封,明明我们都有可能公平竞争,可是幕氏那个女人硬是趁着父皇殡天的时候将你拉上皇位,你有什么,不就是因为有幕氏那个女人的支持吗?我也一样有能力,父皇从小就夸我聪明,可是就是你们母子硬是将这些机会都给抢走了。抢走了又怎样?现在不是一样要回到我的手上吗?”他说着喋喋的笑起来,一张俊脸微微抽着,看起来简直是狰狞的可怕。
皇甫宸轩毫不在意皇甫宸煜的话,倒是提醒了皇甫宸煜一直不愿意正视的一个事实,“四弟,你不觉得你今天来的太顺利了吗?你真的认为你有能力能够坐上这个位子。”
皇甫宸煜冷笑,“难道不是吗?你瞧你皇宫中的人,能杀的都被我的人杀光了,如今宫城也已让我叫我手下给控制了,我手中还有五万的兵力,东越二皇子也已事成,他也答应会助我一臂之力,如今霍少枫又没有在定远,定远无人指挥,二皇子破敌轻而易举,三哥,如今你已经是大势已去,聪明的话,你就应该早点写下传位诏书,这样东越也不会攻过定远。”
皇甫宸轩叹息,“四弟,难道你真的认为朕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有准备那又怎么样?如今你在本王的手里,你即使不答应怕是也得答应。”
“四弟,你太过自信了,看清敌人永远是你最大的弱点,你也不想想,朕既然一个人在这里面对你,自然也是有信心将你这里的人全不都解决光。”皇甫宸轩说着突然一闪身,身形已经出现在皇甫宸煜的身后,同时,皇甫宸煜身后的四五人连连瞬间毙命,再回首时,皇甫宸轩已经回到了御座上,皇甫宸煜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有想到皇甫宸轩的武功竟然已经高深道这样的地步了,可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眼看与皇位只差一步,他自是不会轻易放弃,他咬着牙看向皇甫宸轩,“三哥,你何必这样做呢?如今大势已去,你一个人即使武功再高,也拖不过本王手底下这么多的人,你即使武功再高,你真的就可以躲过万箭齐发吗?”
皇甫宸轩摆摆头,“四弟,你终究还是太小看你三哥我了,难道你以为朕真的只是一个人吗?四弟,这么多年你的所作所为朕一直都知道,之所有不出手就是为了等到你先出手,然后朕便有一个借口处置你,反叛皇权,想要争夺皇位,这个罪名可是不小了,四弟,你的确聪明,可你终究不如五弟聪明,五弟便懂得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安身立命的办法,你便以为朕真的就这样放任你们在封地,一点动作都不做么?四弟,你终究是心太急啦,你看,你的孩子都还在朕这里,你就没有为他想想吗?”
皇甫宸煜铁青着脸听着皇甫宸轩说话,犹自还有些不相信,觉得皇甫宸轩是在吓自己,他近乎狰狞的举起手中的剑直接对准了皇甫宸轩,剑尖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滴到了地上,渲染出一朵朵的红色花儿出来,“五哥,你也莫要骗本王了,你也休想拿我的孩子来威胁本王,他若是能为本王的大业牺牲,本王一定好好厚葬自己的好儿子。”他说着冷血的话,眼底的疯狂也越来越深。
正在这时,天空亮起了一道绚丽的烟花,那是皇甫宸轩他们约好的事成之后会有的信号。皇甫宸轩微微扬眉,“四弟,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那看,朕的人也来了。”
皇妃宸轩刚说完就见光影中走出来一个身着紫衣的男人,手中还拖着一个人,待走的近了,那个被拖的人确实被看得清清楚楚,不是钟叔又是谁,此时钟叔的脸上布满血迹,衣服上也是大洞小口,身上流出来的血已经将钟叔微微带灰色的袍子染成了鲜红色,这样狼狈不堪一击的样子确实证明了皇甫宸轩嘴中所说的不假。
皇甫宸煜有些疯狂的瞪大了眼,突然就举剑子啊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将钟叔给杀了,留下钟叔犹自瞪大不敢置信死都没有闭上的眼睛。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是钟叔,这是你们从哪里找到的来骗本王的人,兄弟们,都给我冲,杀了这些人,杀了他们以后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皇甫宸煜说着疯狂的举着剑向皇甫宸轩刺去,又突见一个人影一闪,皇甫宸煜的身形生生顿住,只有一双嗜血的眼睛怒瞪着皇甫宸轩,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这是被点了穴道了。
众人见皇甫宸煜被制住,人群中小小的出现了一阵慌乱。
随即,有两个人也走到了金銮殿内向皇甫宸轩行礼后齐声说道,“草民安清,草民安弘参见皇上,草民已经派飞虎队队员将宫城内所有人制服。”
这两人的话一出口,刚刚跟随子啊皇甫宸煜身边的人更是一惊,这样的能力……,皇甫宸轩却是朗声大笑,“好,果然不愧名为飞虎队,正应了这个名字。”皇甫宸轩夸奖的同时心底还带着震惊,楚子言究竟是怎样的人,竟然训练出来了这样出色的下手,虽然只有端端二十个人,但每一个人都可以以一挡百。
飞虎队这一称号自然也是楚子言想的,她所训练出来的人她自然寄予厚望,飞虎一词就是希望他们能如飞虎一样勇猛,让人畏惧。
安清安弘一来,霍少枫、云念、丘辰、皇甫明清,皇甫宸烨等人也都相继赶到。
“启禀皇上,微臣的兵已经在颖水挡住靖南王三万兵力。”
“启禀皇上,东门已被控制。”
“启禀皇上,西门已被控制。”
“启禀皇上,南门已被控制。”
“启禀皇上,北门已被控制。”
所有的门都被控制,那就是意味着一切已成定局,皇甫宸煜已败。
“三哥,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三哥,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你别忘了定远那里可能正被二皇子攻打嘞,本王可是为了二皇子有足够的兵器可用,费了不少的力。”皇甫宸煜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才知道他的哑血已被点开,他的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眼底同样还是充斥着一种叫做愤恨的东西。
是的,即使到了此时,即使从这些人的手中知道自己已经败了,但是皇甫宸煜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败了这个事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伪装多年,皇甫宸轩竟然一直都看在眼底,而他之所以不采取措施就是为了等他先出手,这个心思狡诈的人。
皇甫宸轩慢慢的从御座上走了下来,金黄色的宫靴纤尘不染的站在皇甫宸煜的眼前,明亮的宫灯里散发的光打在他俊逸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仙人,那样干净,那样洁白,他幽深的眼眸淡淡的看着皇甫宸煜,眼底闪过惋惜,“四弟,你总是这样,非要朕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吗?东越二皇子在昨日因弑君早已被关入大牢,东越国师因救帝有功已被追封为王爷,东越唯一的异姓王,此事你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东越封锁了这个消息,而朕也封锁了这个消息。”
“不,这不可能,二皇子几日前还给我带来消息说他已成功地擒拿住了国师,”
“是吗?四弟,那可是几日前,而不是昨日,你怎么就不想想这或许只是国师麻痹二皇子的计策呢?”他说着话锋一转,“其实也就是麻痹你的计策。”接着他又慢慢的凑到皇甫宸煜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哦,对了,四弟,朕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你,东越国师其实是朕的人。”他说完了就转过身,金銮殿的光影却突然变得有些晦涩不明。
皇甫宸煜却突然向一头疯了的豹子一样对着他带过来的人吼道,“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们就赢了,什么都是我们的,杀了他们,本王马上就把解药赏赐给你们。”
很有几个人的脸上出现松动的神色,他们本来是觉得皇甫宸煜失败已成事实,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但是现在听说只要杀了这金銮殿的人,他们都可以得到解药,解药,那可是他们一直都渴望得到的东西呀,一群人顿时就有了想要拼一拼的想法。
刀剑正响起之时,殿外又响起了一道悠长的声音,“慢,我手上也有解药,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还可以给你们解药。”
这脆亮的声音不是楚子言的又是谁的,皇甫宸轩的唇角突然也高高翘起,眉眼也弯了几分。
但见殿门口果然走来一人,黑发白衣,一身气质超尘脱俗,同时,所有人都露出了欢喜的笑意。
但皇甫宸煜却僵住了,楚子言的出现,她所说的话将皇甫宸煜干干挑起的可能发生的战火生生掩灭了…。
。
第七十一章 惊天想法()
“你怎么会有解药,这东西根本就没有解药。”皇甫宸煜尽乎怒不可遏的看着楚子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说出了侑眃散这种药根本没有解药这件事。
皇甫宸煜的人都是一愣,刚刚还蠢蠢欲动的心又停了下来,既然没有解药,那早晚就是死,还不如晚点死,总能多活一点时间,干嘛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况且,楚子言突然出现,她所说的话就似炸弹一样敲击了一群人的心,让一群人在生死紧要关头又开到了些许希望,尽管这希望很渺茫。
楚子言挑眉,眉目间的自信似是烛光一样又照亮了一群人有些灰暗的心,“我的确没有解药,但我若说神医谷可能将这解药配出来呢?”
楚子言的话落,周围的人又是一惊,皇甫宸轩幽深瞳孔的颜色笃然变深,像是着了上好的色染过一样,他定定的看着楚子言,心中却在想着楚子言怎么会认识神医谷的人,神医谷的医术怎样,大家不敢多说,但是,神医谷谷主的医术却是无人能及,毫无疑问,楚子言的一番话将即将会有的杀戮阻止了。
此间事情到此算是有了一个了结,皇甫宸煜暂时被关进天牢,派重兵把守,冷门的人暂时归在楚子言的麾下,等待着大家心中盼望能够救他们一命的解药。
沧澜殿中,南宫泽闲适的躺在榻上,任由身边的宫女为他舒舒服服的捶着背,捏着腿,侧耳听着宫内的动静渐渐消停下来,他方才慵懒的起身,伸手挥退了身边的宫女,见一群宫女云类贯耳的走出,木枢便轻轻走到了南宫泽的身边,南宫泽懒散的看着木枢,慢悠悠的道,“木枢,瞧,这么快就结束了,这个皇甫宸轩还真是不一般。”
南宫泽的声音极低,感觉带点魅惑人心的味道,也只有木枢稍稍听到了,两人都知道外面守得有人,木枢也便小声的问道,“主子,你为什么要任由南楚皇帝将您据在这儿?”
南宫泽勾唇,“不呆在这儿,他怎么放心行事呢?不然还得派人另跟着我们,呆在他的眼皮底下总是让人放心些,反正都是被跟着,倒不如留在这里,也可以看一出好戏,你说是不是?”
“主子,皇甫宸煜不是有东越相助吗?怎么定远那里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呵呵,怎么会有动静呢?那东越二皇子本就是个蠢物,难成大事,中了国师的计,怕是性命都要不保,哪里有机会再帮皇甫宸煜,果然是蠢人,就会干蠢人的事,本宫若是皇甫宸煜的话,就会多设屏障,宁可相信自己,也不会将太多的希望抱在别人的身上,况且还是一个无权无势,遇事不知冷静,急功近利的人。”南宫泽的笑阴测测的,像是从阴间里出来的厉鬼发出的笑声,明明让人渗的发慌,但是木枢却是一脸平静,显然已经习惯了南宫泽会有这样的笑。
半响,南宫泽又叹息一声,“唉,本来还打算捡个便宜的,看来如今却是捡不了了,真没有想到皇甫宸轩布置的竟然这样精细,毫无破绽,甚至没有什么损失的就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这一次,木枢再没有搭话,他看着自家主子微微松散的眉目,虽然看起来和平常无异,但是这一刻,他知道主子心中必是不太欢喜,错误的估计让主子看低了皇甫宸轩,也让他们本来会有的行动被迫取消,他也在心底隐约明白了,怪不得皇甫宸轩会这样大胆的留下自家主子,原来竟然是将每一步都算计好了,完全不给人出手的机会。
南宫泽转首看着幽幽月色,明明是大夏的天,但今晚的夜色硬是像寒冰一样散发着幽幽冷气,一如今夜会有的杀戮与鲜血一样,冰冷而含蓄,飘散在空气中血腥气息,沾染上了每个人的衣襟,让人不禁皱眉,却又暗自欢喜。
仿佛这只是在宣誓他们从不对敌人心慈手软。
暗沉的夜即将过去,明天估计又是极其复杂的一天,太多的后续事件需要处理,重新布置新的安防,人员的清洗与疏选,又或许下一场风雨也将要来临。
翌日,孝安便从乾元寺赶了回来,因昨夜布置具体情况众臣不知,知道的也只有皇甫宸轩的心腹,所以皇甫宸煜篡位一事具体是怎么样被解决的,很多人都不是很清楚,他们只知道前一刻还在暴乱不已的京城很快就安定下来,只知道靖南王篡位失败,当他们也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第二日皇帝便宣布皇甫宸煜因野心篡位,被判终身圈禁,这便是失去自由,明明是皇子,却活得还不如一个平常百姓,这可能就是最大的惩罚了,而且,南楚的圈禁不仅仅只是圈禁,因为怕被圈禁者逃跑,被圈禁着常常会被挑断手筋和脚筋,以后终身饱受疼痛折磨,这对皇室子弟来说也算得上是生不如死了。
孝安前去乾元寺是以为皇帝为百姓为南楚祈福的名义去的,所以孝安在回来的时候接受到了众臣的迎接,孝安是急着赶回来的,幕昊给她传来消息的时候,她还犹自不相信,皇甫宸轩怎么可能一点重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