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置可否,“是吗?本宫看她对她们的帝王都没有恭恭敬敬,更何况本宫呢?不过,她这性格,本宫怎么感觉像是一只长满利爪的小猫,到处都可以挠人。”
“主子千万不要看低自己,主子一只以来都被我们所敬仰,是我们的神,那女人要是有眼力,就绝对会知道以什么态度对待主子的。”
“你说你查到她就是南楚皇新封的提刑官?”
“是的。”
“呵呵,真是有意思,竟然让个女人当官,木枢,你说,要是南楚的官员和百姓们都知道他们满怀期待的提刑官是个女人,他们会怎么会呢?”
“南楚向来都不看重女人,恐怕那女人的下场不会很好。”
“是吗?这样一个让人刮目相看的女人,若是突然间就没有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主子的意思是不将我们掌控的消息散播出去了。”
“嗯,再等等吧,看那女人又会给本宫什么样的精彩,本宫也很想知道皇甫宸轩到底会怎样对待这个女人呢?看他的态度,估计也知道这女人的身份,竟然还允许这女人站在朝堂之上,他这是在想什么,难道不担心这女人的生死了吗?呵呵,真没有想到素以冷情闻名的南楚帝王也会有动情的时候,木枢,看来我们这次来的正是时候,可以看一场好戏呢。”
“主子的意思是我们暂时放弃自己的行动吗?”
男人低笑,“那倒不用,我们只需要推波助澜就可以了,如今南楚局势表面上看起来和平安然,实则内忧外患东越国师突然倒台,二皇子登位,正准备进攻南楚,皇甫宸轩又要忙着和自己的兄弟内斗,还要想办法保住那女人的命,可真是忙着顾不到头尾呀。我们且先等着,到时候见机行事,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主子好筹谋。”
“筹谋倒说不上,只是稍稍分析了一下觉得今时的时局对我们非常有利而已。”
“主子,要属下说,那东越的二皇子真是够愚蠢的,胸无大志,刚夺了政权,还没有稳固内政,就急着想要向南楚发兵。”
“他是从小就混在军营里,所以思想比较粗莽,他那是讲义气,估计是和南楚的靖南王达成了协定,所以现在忙着实现对靖南王的承诺。”
“这靖南王也够愚蠢的,都等了这么多年,突然就急于一时。”
“是呀,他以为自己一直以来都隐藏的很好,连我们都能看出来的事,那样聪明的皇甫宸轩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这是被皇甫宸轩给骗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主子,照你这样说,这南楚皇帝还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男人的眼睛里滑过幽深的光,“以前不好对付但并不代表这现在也不好对付,一个到处都被人盯着的人最忌讳的事就是不能有弱点,以前的他总是什么都不漏出来,但现在不同了,他有了一个弱点,而且是致命的弱点。”他说着微微低下了头,心底却出现了那张微带几分英气且秀色可人的脸,等到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已扫去眼睛那一刻的沉迷,只剩下冷硬。
“不过,虽然如此,本宫也从不小看他,本宫观察了他这么多年,自认他是一个值得本宫正视的对手,他行事也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将皇甫宸煜给蒙在鼓里傻乐,虽然他所面对的行事严峻,但是我们仍要小心为上,本宫今日观他神色,也见他眉宇间竟是自信满满,竟无半分着急与慌乱,估计也早就已经成竹在胸,将所有事情都掌控在手中。他终究不是个容易被打败的人,要不然他就不是本宫所认识的那个皇甫宸轩了,不过,他总是会受创,我们便等到这个时候再出手。”
“谨遵主子吩咐。”
男人说完转过身向外面走去,木枢也迅速关上了门跟在他身后离开。
房间中只剩下木槿花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着,久久没有散去。
——我是我喜欢你的分界线——
已是半夜。
御书房中,皇甫宸轩还在和云念、霍少枫、等他器重的人商讨国事,御书房中并没有点灯,一片黑暗,但是大家所有人的脸上的表情都是凝重的,皇甫宸煜这段时间加紧了行动,皇甫宸轩自然也要加紧布防,选择在晚上商议也是大家商量之后一致决定的结果,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会设下一个个的陷阱等着皇甫宸煜往进钻,皇甫宸轩的毫无行动只会让所有的人都心安,尤其是皇甫宸煜的人。
还有就是有关女子入仕的计划他心中已经初具图形,和自己信得过的臣下商量也是为了想一想可能会出现的阻力,然后对症下药,确保这一政策的实施更加顺利。这些事情需要拖入轨道但是还是要等到皇甫宸煜一事彻底解决之后,这样阻力也会少一方面。
今日忙着陪楚子言,在宫外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思寒有些重大的事情又都留给了他,又和众臣商量国事商讨到现在,他终是有些累了,脸色看起来有些微微的憔悴。
“今日就到这里吧,大家也都累了,回去早些休息,明日也都不要来了,朕休朝一日。”议完最后一件事,他合上了折子。
“皇上,这恐怕不妥。”有大臣反对道。
“没有什么不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皇甫宸煜放松警惕,朕会让人传出朕因为太过操劳累昏了的消息,朕希望这次能够将皇甫宸煜的势力连根拔起。”
皇帝都已经这样说了,而且说得又极有道理,众人也不再反对,赶紧都起身行礼退下。
小安子见皇甫宸轩疲惫的揉着头,连忙上前断了一杯茶来,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他偏过头看向小安子,“屋子里还剩的有可以吃的吃食吗?”
小安子摆了摆头,“本来有一些糕点的,但现在都没有了,奴才下午收拾的时候都让人给端走了,那糕点的香味太浓了,奴才怕皇上您不喜欢闻,皇上,您是饿了吗?要不要奴才去御膳房再那些吃食出来。”小安子说完便往外走。
皇甫宸轩连忙制止,小安子去那不是暴漏吗,这么大的一个人这的大的夜了还没有睡,那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也没睡,那他干嘛不点宫灯商量事呢?“算了吧,小安子,你先睡了吧,还是朕自己去,你可别到处跑,让旁人看见了去,这后宫多的不是我们的人,更何况朕这段时间也故意放进来不少人。”皇甫宸轩说着拍了拍小安子的肩从窗户上跃出去了,他的功夫高,出入无声,自然是不会有人察觉到。
御膳房里,皇甫宸轩随便拿过一些糕点吃了,心底却在低笑,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堂堂一位帝王,竟然还沦落到偷自己家的东西吃的一天,他这当得是哪门子的皇帝,过得还真是够狼狈的,古往今来,可有那位帝王像他这样悄悄的跑到自家的御膳房偷吃东西的。
皇甫宸轩想着想着眉慢慢的拧起,不行,他得快点结束这样的日子,他也想好好的享受一把呀。
第六十七章 不如将她抢来为妃()
阁楼里隐约传来悠扬的琴声,倒一杯茶,听一首小曲子,多么悠闲自在的日子呀,出了皇宫,果然是身心轻松呀,南宫泽坐在桌边惬意的想着,狭长的眼眸微微闭着,突然就出声说道,“木枢,你快去递一份拜呈给南楚王。”
木枢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主子,“主子,我们不是悄悄来的吗?为什么现在要递出拜呈让他们知道我们来了此处?”
“今时不同往日了,皇甫宸轩已经知道我们来了,若是不递交拜呈,他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对付我们,这样我们反倒是得不偿失,还不如主动出击,亲自递上拜呈,这样南楚的人都会知道我们来了南楚,百姓们向来重视和平,我们的安全也算是暂时有了保障,皇甫宸轩自然也不好对付我们。”南宫泽一边说着话,一边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朱钗,这支朱钗的设计极为简单,上面只镶着一颗小小的珠子,很亮,南宫泽低着头看,突然就想到了那个人的眼睛,似乎也如这颗珠子一样明亮,动人心魄。
“木枢,你说这只朱钗好不好看?”
他突然问起的话语让木枢一愣,“主子,你怎么突然会注意这些女人用的东西呀?”
他勾唇一笑,“是吗?木枢,你说这朱钗她若是戴着会不会很好看?”
木枢愣是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来自己主子问的人到底是谁,看着主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以及主子手上所把玩的朱钗,木枢半响才反应过来主子说的是那日他们见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主子,你不是看中了那个女子了吧?”
南宫泽低低一笑,声音极尽魅惑,“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子在身边似乎也不错,木枢,你说,本宫若是将她掳来做妃子怎么样?”
木枢黑线,“主子,人家会同意吗?”
南宫泽摆摆衣袖,“天下女人都逃不过美色,木枢,你说你主子我这么俊美潇洒,超尘脱俗,还不能抱得美人归吗?”
木枢傻着眼瞧着自家的主子,某人又开始自恋了,他其实很想打击一下自己的主子,那南楚皇帝比您可美多了,人家有必要放着金山不要,偏偏跑去抱银山吗?难道银山比金山好,好像没有这个道理。不过,他仔细的想了想,他是自家主子的人,还是不要打击自家主子了。
阁楼的对面,楚子言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边的人,她在那天过后就注意到了这几个人,尤其是那个穿锦衣华服的男人,察觉到对方似乎也将视线投了过来,楚子言又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小二拿着茶盘,给她添了水这才出去。
听到有门响,楚子言转过脸,“谢大哥,你们来啦。”
谢晋正和寒琛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笑吟吟的在楚子言的身边坐下。
“子言,怎么突然想到把我们叫道这个地方来?”
“当然是因为有事,你们仔细看对面那个人。”
二人于是都朝着楚子言指的那个方向看去,都看到一个穿着不俗的人,“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楚子言抿抿唇,“现在还不能肯定,我也只是前几日偶然碰到过他,直觉此人不简单,便注意到了他。”
谢晋点头,“你说的对,光是他那身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不过也奇怪,这个人整日都呆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楚子言的确在后来有一次碰巧遇到了南宫泽,南宫玥酷爱吃醉仙楼的仙凤鸭,楚子言便特意赶去了醉仙楼,也正是那日她遇到了南宫泽,当时南宫泽只是从她身边走过,而且两人之间还稍稍隔着一段距离,这本来是两个并不认识的陌生人在同一个地方出现,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楚子言却是敏感之人,虽然当时那人和她像个差不多一米,但是那人拂袖之间楚子言便闻到了一股略有些熟悉的香气,那香气让她突然就想起了几日前门庭若市的街上那个突然扯了她的陌生人,所以她后来便不动声色的跟着那人,并打听到了那人的住处,这些日子便常在这间阁楼上观察对岸的人,只是,到目前为止,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发现。
几人也正在思忖着,突然感觉到对岸一道劲风袭来,几人俱都偏头侧过,风过,一只飞镖正插在门方上,两边的阁楼虽说隔得不是很远,但是至少也有几十米,这人竟然就这样将飞镖给射了进来,可见其攻势也不凡,楚子言脸色一寒,寒琛却已经起身将飞镖取下。
飞镖上插着一张纸盏,楚子言从寒琛的手中将纸盏接过,这才打开一看,“公子这些日子不辞辛劳的盯着本公子,可是发现了本公子赛若潘安,不凡于他人,公子若是不介意,咱们凑一起再细看如何?”这字迹龙飞凤舞,苍劲有神,倒是一手的好字,只是字里行间留露出来的气息却让楚子言不喜,楚子言对暗中观察人很有一手,她从不会将自己暴漏出去,可是今日就那人的话便可以猜出那人早就已经注意到她,她竟然也有追踪被发现的时候,可是,那人竟然毫不在意的任她做这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这样的人,心思真是够深的,所以这也是他一直都呆在阁楼里哪里都不去的原因吗?
楚子言抬眼向对岸看去,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楚子言还是看到了那人隐隐对她张起的笑容,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让人不爽,似是一双鬼眼的阴笑,里面透着太多的不安,可是,楚子言还是挺直了腰身,抬眸间微微一笑,甚至拿起了手中的杯子对着对岸的人一举。
那人也见到了楚子言的动作,回应一笑,缓缓起身,却是将阁楼上的窗户关了,遮住了几人的视线。
街道上突然传来喧闹的吵闹声,几人都走到窗边向下看去,大街上此时突然来了一对士兵,士兵们围着百姓留出了一条路来,而前面跟着的人正是皇甫宸烨,他们此时都停到了对面那家客栈的门上。
皇甫宸烨怎么会突然带这么多的士兵来这里,楚子言忘着对岸那家客栈的笑意加深了,皇甫宸烨这样身份尊贵的人,这样出动是为了什么呢?对岸那个笑起来透着算计的男人,他的身份似乎很快就要被知道了呢,楚子言笑着对身边的两人说道,“谢大哥,寒琛,我们也下去看看吧,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对岸的阁楼里,南宫泽关住窗子后,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冰冷下来,这些日子陪着那女子喝茶倒是让他空置出来了好多的时间,真是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会这么快就察觉到自己,他好像没有什么地方露出不对劲的吧?那这人是从哪里突然就开始注意到他了呢?一个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对另一个人突然感兴趣,除非他在对方的身上发现了什么东西。
南宫泽抿眉,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上的茶具,正在此时,屋子外响起了“叮叮”的敲门声。
南宫泽沉了沉声音,这才道,“进来。”
进来的人正是木枢,木枢奉南宫泽的命令去给皇甫宸轩递交拜呈,皇甫宸轩的人现在已经派人来迎接这位西冥的太子殿下。
木枢在听到南宫泽的声音之后这才推门走进了屋子,“主子,我已将拜呈递交,南楚皇现在已经派人来接主子前去皇宫一见。”
南宫泽勾唇,“是要见得呀,不过,他的动作也太快了吧,难道他就这样想见到本宫?”
木枢狐疑,南楚皇会愿意见主子吗?恐怕不是吧,人家那么忙的,谁愿意还打发时间来应付自家主子呀?自家主子就是喜欢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咳咳。
“来的是什么人?”
“是南楚的临安王。”
南宫泽低笑,“哟,他们这兄弟都赶到一起了。”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打开门,就见皇甫宸烨正对着他走来。
“还不知道西冥太子亲临我国,有失远迎,还望赎罪。”皇甫宸烨笑着看向南宫泽说道,话语中竟是主家人对客人该有的客气,皇甫宸烨今日穿的比较庄重一些,不似家宴时的随意,一身暗紫锦袍,锦袍上绣着几只杜若花,袖口上是滚边的图案,这是一种很罕见的图案,高难度的勾勒,做工精湛,没有一点粗糙的痕迹,皇室中绣出来的公服又岂会简简单单。
南宫泽话语也极尽客气,尽是抹去了自己来南楚的其它心思,“临安王客气,本宫突然前来叨扰,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太子殿下这话说的就有些见外了,南楚和西冥两国一直以来都友好相处,本王的皇兄也是极其欢迎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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