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说得对,子璃你也不要推让了,你的能力为父也知道,切莫太贬低自己了。”
楚越凡也发话了,楚子璃也不再做作了,只道,“那孩儿就听父亲的吩咐。”他说着抬起头看向楚子言,眼底的挑衅之味甚浓,可没有想到对上的却是楚子言意味深长的笑容,他顿时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中,但是多年的骄傲让他将这些好不放在心上,楚子言曾经亦不过是受过自己欺负胆小怕事的人罢了,他有什么资格和他斗?
出得楚越凡的书房,楚子言悠闲的散着小步,而楚子璃则是不着痕迹的看了楚子言一眼,“大哥慢慢忙自己的事吧,弟弟我现在就去绣庄看看,大哥也好早日轻松。”
楚子言淡漠的看了楚子璃一眼,眼神毫无波动,仿佛是个死物,没来由的让人后怕,“哦,那便谢谢三弟了,三弟且快去忙吧。”但是楚子璃沉浸在喜悦之中哪里看到楚子言眼神中的诡异流动的波光。亦没有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一道狠辣的光线盯着他。
见得楚子璃的身影逐渐消失,楚子言才向身后问道,“我们的人都调走了吗?”
“都在前日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嗯,寒琛,做的很好,悄悄传出消息,就说楚府这些日子供应不足,难以维持生计。”楚子璃,你且去高兴吧,我便让你第一天去管生意就被追债的人追到‘屁滚尿流’,她想了想又继续道,“晚上你也不要在回楚府了,直接去离园吧,我还有事要交代。”离园是最近这段日子楚子言吩咐寒琛在外面新购置的宅子,是为她们离开楚府后准备的住的地方。
交代什么事,那边是等到楚子璃忙了一天被人折腾了一天之后自己送给楚子璃的‘大礼’。
——
“呸呸呸,手段真够毒辣的,你就那样将你父亲的家底给掏空,便不怕你的父亲责骂于你么?”身后不远处突然想起了一道不高不低恰好楚子言能够听到的声音。
楚子言冷嗤一声,“责骂?他有什么权利,这些年,我傻乎乎的养着偌大的楚府,给他们赚的已经够多的了,我便要这样一直傻下去么?”
来人拍了拍手,一个纵身从远处的树上落下,那个动作呀,真叫一个飘逸呀,但接着来人叹息的说道,“唉,你那父亲还真是可怜的,被自己的儿子这样算计。”虽然猜到楚子言对他的父亲感情不深,却没有想到楚子言对付他自己父亲的时候也毫不手软。
“你偷听了多久了?”司徒惊璁的武功太高深了,以目前楚子言的实力还无法探知他的气息。
“唔,也不久,从那老头说要让你那狗屁的三弟接受楚府的生意开始,不过,话说起来,那老头是不是有点蠢,就你那三弟那破脑袋,一看就是个蠢笨之人,老头子竟然舍弃这个聪明的你而选择一个愚笨之人。”
楚子言晕线了,这人说话可真是够毒的,竟然叫楚越凡老头子,楚越凡有那么老吗?好像没有,还那样贬低楚子璃,她可是感觉楚子璃不是一个简单之人,怎么在司徒惊璁的眼底就成了蠢货了呢?要是楚越凡和楚子璃听到会是怎样一个气的吐血呀。楚子言也不待多说了,“惊璁兄,你也不要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先帮我做事吧。”
司徒惊璁狐疑的看着楚子言,怎么都感觉楚子言所说的这件事不是一件好事,“你想干什么?”
“帮我配药,楚子璃动了我的人我总该给点回报。”她说着目光不禁变得凌厉起来。
“你想配什么药?”
“嗯,当然是春~药了,而且要越烈越好,不然楚子璃这样的汉子怎么承受的住呢?我可是给他找了很多风韵犹存的老妇人呀,哦,对了,顺便配点让他断~子~绝~孙的药。”楚子言语气淡淡,仿佛只是在平静的说‘嗨,吃饭吧。’
司徒惊璁风中凌乱了,楚子言可真够狠得呀,得罪谁千万不要得罪楚子言,他在心底深深的想着。
第三十三章 将他抓了()
将司徒惊璁打发走了之后,楚子言便去寻南宫玥,她想是时候搬出这楚府了。
马车已经让寒秋准备好了,在后院的小道上等着,都快与楚越凡撕破脸了,楚越凡也会马上就知道楚府名下的店铺所发生的事,再留着就没什么意思了,唉,想到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楚府还真是很开心呀。
走进屋内,如常的看到南宫玥温和的眉眼,眉宇间的母性气息更是流露无疑,那是多年关照楚子言所延留下来的气息,南宫玥身上穿着暗紫色的衣衫,一头青丝高高拢起,是成亲后妇人长做的装扮,颈上带着一窜珠链,那是前些日子楚子言送给南宫玥的,整个人看起来贵气无比,即使在过去多少的年月,南宫玥依然是风姿不减。
婉仪也正安静的站在南宫玥身边,桌子上放的是一批蓉锦,南宫玥正微笑的打量哪一种颜色才是最好的,屋子里很安静,偶尔能闻道南宫玥所点的檀香的气息,很舒服。
“娘亲,收拾一下吧,我们出府。”楚子言微笑的说道。
南宫玥错愕的抬起头,“出府,现在?去哪里?”
“嗯,我在外面新购置了一处宅子,我们搬过去住吧。”
南宫玥很高兴,她对楚越凡没什么感情,况且上次与楚子言谈论了一番之后她也算是知道了女儿的想法,呆在楚府实在是极不舒服的,天天都会看到不同的女人争宠的伎俩,虽然她并不稀罕,但是由于她是楚越凡的正妻,别人总是来找她的麻烦,这样的日子,谁愿意过呀。她欣喜的吩咐婉仪去收拾东西,婉仪的脸上也难得的有了笑容,跟在南宫玥身边多年,她是最懂南宫玥的,她知道南宫玥喜欢的只是自由的普通生活,要不然南宫玥也不会不管楚府的事,只在平日做做针线,休憩休憩,即使南宫玥算是楚府的主母。
楚府管理家事的是二夫人,南宫玥从不过问家事,也是因为如此,南宫玥平素也没少吃亏,但是南宫玥总是不多说,她素来温婉,又冷情,对别人不冷不热的,也从不亲近楚越凡,渐渐地找她麻烦的人才少些了。二夫人自讨没趣又需要用到楚子言所以才渐渐收敛一些。
一行人离开楚府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她们是从后门出去的,也没有还说什么人看守,楚子言还不想让楚越凡知道她们新购置的宅子在何处,免得楚越凡来找麻烦,寂静的小道,只有马车响起的声音,不一会儿,那辆马车彻底消失在楚府的周围,说都没有注意到,因为他们也都很少去南宫玥的院子。
——
楚子璃满面春风的来到了绣庄,不想刚走到门口就被一群人给围上了。
“楚公子,最近我们庄子需要用钱,能不能先将在我们庄子借的银两给还了。”
“楚公子,我们庄子也是呀,最近资金有些短缺,你能不能也将我们庄子的银两给我们。”
“对呀,楚公子。”
“楚公子,听说你们绣庄就要倒了,我看你还真是趁早把银两给我们吧,然到时候拖得越久,你越是还不起呀。”
“就是呀。”
“就是,当初我们就是看到楚大公子做生意讲信用,所以我们都愿意帮楚大公子,可是如今换到您的手上,也请楚三公子见谅,我们做生意的人总是考虑的多,不是我们对你不信任,而是怎么你一接受绣庄的生意,这绣庄就开始亏钱了,照这样下去,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呀。”
……
楚子璃彻底懵了,看着眼前一个个追债人的嘴脸,他再也伪装不了谦谦君子的摸样,一脚踢开了里自己最近的一个人,那人没有防备,也没有想到楚子璃竟然是这样粗暴的人,哪里有世家公子哥该有的气度,周围的人见此更是发怒了,闹得声音越来越大了,以至于街上的人都为了过来,那被楚子璃踢倒的人还没有起来,众人一见都纷纷开始指责楚子璃,楚子璃一张脸是气的铁青,他忆起楚子言怪乎寻常的笑,突然知道自己是被楚子言摆了一道,脸他的父亲都被楚子言给骗了,他有些迫切的推开身边的人一个纵身跃进绣庄内就赶紧吩咐人将绣庄的门关起来,让小厮拿出绣庄的账簿一看,他彻底傻眼了,原来这绣庄早就成了一个空壳子,楚子言就是在等着有人来钻,而自己却偏偏撞了上来。
往府里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白天闹事的人多,他没有办法只有等到晚上,走在路上心绪有些不宁,突然感觉身后一阵一动,他正准备反身攻击却不想一阵白色烟雾飘来,他高大的身子顿时失去了支撑倒在了地上。
随后,空气里传来冰冷的声音,“把他送到花楼去。”花楼是京城最肮脏的地方,听起来名字好,但实际上地方一点都不好,里面多住的是一些多病的长得丑的没人管的妇人,与乞丐没什么两样。
寒琛推开门,屋子内的妇女都将目光瞅上了寒琛背上所背的那人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萎缩的意味,寒琛是带着蒙面布的,众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到来人周身一股寒意,她们不敢随便靠近寒琛,但是在看向寒琛身上人时眼神越加意味深长,寒琛眯着眼睛满意的看着这些人的眼光,还是自家少爷的方法好,敢欺负他疼在手心里的妹妹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们都是一些让人厌恶的人,平时哪里见到过什么男人,何况楚子璃遗传了楚越凡的相貌自然长得不错,所以众人此时俱都色迷迷的。
寒琛几乎粗鲁的将肩上睡得香的人摔在地上,然后从怀里拿出一袋鼓鼓的银子,“伺候好这位爷,这些银子便是你们的了。”
又有美男,又有银子,这样好的生意,谁不愿意做,一群人感激的看向寒琛,“大爷放心,我们一定会伺候好这位爷的。”她们说着就扑向了昏睡中的楚子璃,寒琛则扔下手中的银子,一个闪身跃出了屋内。
第三十四章 大辱()
楚子璃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身体里一股热气,周围突入而来的凉意让他很满足,似乎又很多凉意的来源,他心底的舒适感越加明显,仿佛为了纾解心底的那团燥热,他立即向身边有凉意的地方扑去……
寒琛端端坐在屋顶上,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靡靡之音,寒琛的嘴角露出讽刺的弧度,让这群老东西去伺候楚子璃还真是高看了楚子璃呀,真不知道楚子璃在触摸那些松弛的肌肤时是什么感觉,就这样还能这样享受,不得不说楚子言的趣味是多么的恶俗,羞辱人的手段真是奇葩,当时羞辱楚青青时也是这一招。
看着越来越暗的神色,听到屋内连绵不断的声音,寒琛这才带着讥诮的笑意满意的转身离开。
回到离园的时候,楚子言还没有睡,楚子言是在等寒琛的消息,寒秋已经睡了,这样的事,楚子言并不想让寒秋知道,寒秋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善良的小丫头,看到寒琛回来,她问道,“怎么样,事情还算顺利吗?”
寒琛点了点头,刚毅的满经风霜的俊脸上有着对楚子言的感激,“嗯,都很顺利。”
司徒惊璁调笑的看着寒琛,“寒兄怎么不多看一会戏呀,那可是很精彩的呀,光是想着本公子就觉得妙趣横生。”
寒琛森冷的眼神看向司徒惊璁,“司徒兄要是想看便自去看,何必再这瞎想呢?”
司徒惊璁一噎,没有想到这木头竟然还会说话反驳他,之前与他说话时可是爱搭不搭的样子,弄得司徒惊璁怪郁闷的,他一个那样‘活泼’的人,怎么就遇到了那样一个不懂事的木头呢?
寒琛不是木头,寒琛只是性格比较耿直,平素不喜欢开玩笑,遇到吊儿郎当的司徒惊璁自然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
司徒惊璁瞅了瞅楚子言的眉眼,透着微弱的烛光,黑暗下楚子言的眉眼显得有些独具特色,仿佛所有的光辉都洒在了楚子言的身上,司徒惊璁有片刻的恍惚,他很快就转过身来问道,“楚兄便不怕楚子璃将这件事告发出去么?”
“他不会的。”楚子言的声音充满了驽定。
“楚兄缘何这样肯定?”
“楚子璃是极爱面子的人,他不会讲这件事传出来的,要不然影响他的声誉,所以他只得受着,不过他倒是会暗暗查这件事的。他若是真的讲出来了,那便是我之前太高看他了,他这人虽然虚伪,但是右相教出来的人,绝对不是池中物。”
“楚兄琢磨人的心思倒是有一套。”
“非也,我倒并不是会折磨人的心思,只是对楚子璃那样的小人有所了解罢了。”
——老子要整恶毒的楚子璃的分界线——
楚子璃醒来的时候闻到屋子里充斥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且也掺杂着靡靡气息,他迷离的眼睛向四周一看顿时惊的醒了过来,四周遍布的是雪白又掺杂着各种颜色的身子,而身子的主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妪,头发污蓬蓬的,楚子璃的神色开始古怪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也是衣衫不整,身体上遍布着各种痕迹,这预示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脑中嗡嗡作响,他看着满屋子的人顿时心底泛出一股恶寒,再也忍不住的开始呕吐起来,眼睛充斥着诡异的血丝,牙齿咯咯作响,昨晚突然昏倒,是什么人想要害他,这简直是最让人耻辱的事,心底笃然生出一股怒意,这个人他若是查出来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使出体内的内力,他毫不客气的朝屋内的一群人袭去,屋内一群毫不会武功的妇人哪里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是在盛怒之中,屋子里很快就蔓延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所有人就在这一夕之间被毙命。
楚子璃几乎是狼狈的跑出这间屋子的,他最先怀疑的就是楚子言,但又有些否定,从娘亲的口中,他知道虽然楚子言看起来似乎与以前不同了,可是依照楚子言以前软弱的退让性格,这似乎不是他可能会做出来的事,还是其他的什么人,这些年,依靠右相的权势,他暗中得罪的人也不少,想要报复他的人自然也不会少,不过,不管是谁,他都要悄悄查出来,不将那人千刀万剐难消他心头之恨。
直到回到府中,那种让人作呕的感觉还在,吩咐下人取来了水,他几乎粗暴的清洗着自己的身子,现在,他还得忍着,此时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然他可算是丢尽脸面了。
换上新的衣物,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去书房准备找楚越凡说说绣庄的事。
“父亲,咱们名下的产业大多呈亏空状态了,孩儿今日去绣庄却被很多要债的钱庄堵在门前,恐怕…。”
这一消息太过震惊,楚越凡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孩儿也不知道,孩儿看了一下账本,才发现老早之前就开始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什么?楚子言呢?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就没有告诉我?”
“孩儿也不清楚,只怕此时还得问问大哥才知道了。”楚子璃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中却这一情况颇多怀疑,心中自是疑窦横生,直觉此事怕是不像便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忆起楚子言意味深长的笑,楚子璃的眼眸一深,看来自己的这位大哥自己似乎小瞧了。
虽然绣庄损失惨重,但是要解决这些问题还不是很难,关键是把缺口处堵上,楚子璃不担心这些问题,实在不行的话他可以从他舅舅家寻求帮助,蓠太妃如今安在,早年亦在先帝在位时为自己娘家敛了很多钱财,右相在朝中也常常站在中间的位置,虽然如今皇甫宸轩已登帝位,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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