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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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分驸马-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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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大人误会了,那人乃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本就想杀之而后快,他今日因我而死,这其中的误会来日我再与这位将军对质,现在李某当真是有急事,等我办完了事,必定登门讨教。”

    说完不顾侍从的阻拦,李睿修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冲向永宁公主府。

    安王看向站在一旁的孟季岳,从他手里拿过那根三棱刺,轻轻掂量了几下,又仔细看了看每一个刃,最后再空气中刺了几下,吩咐手下将长安的尸体抬过来,检查那唯一的一个伤口。

    孟季岳有些兴奋,忍不住对安王道:“王爷,这个玩意儿真是厉害,我刺进刺出两下子都不费劲,呼啦一下那人就死了,可真带劲。”

    安王怒瞪了孟季岳一眼:“你刺死的不是他李睿修的家奴,是本王的钉子!”

    “额”孟季岳语塞,讪讪的不说话。

    安王又从箱子里拿出三棱刺的设计图,根本不用打开来看,上面全是小厮的血,都被浸透了,安王生气的甩在了孟季岳的脸上。

    孟季岳头更低了,讷讷了半晌道:“这个李睿修太胆小了,王爷在此我又敢把他怎么样,跑的也忒快了。”

    安王几乎被气笑了,一脚踹在孟季岳身上:“你把人家的家奴都刺死了还想怎么样,赶快上门赔罪去。”

    李睿修自然是被挡在了公主府门口,二门的管事苦口婆心的向李睿修解释,驸马非召不得入公主府,李睿修哪里肯听,着急起来就要硬闯,管事无奈只能说帮他通报,让他稍等,同时心中暗骂晦气:“这个疯子,想见公主也不知道使些银钱,居然在大门口闹事。”

    此时的永宁公主正在花园的暖阁里隔窗赏景,已经是十月份了,花园里哪有什么景致,树叶全落了,剩下的松树也是墨绿发灰的色泽,看上去很是颓败,水面上连残荷都被清理了,风一吹就满是落叶,宫里倒是送来了一些晚菊,却只能开在花房里,还得小心伺候着,总之永宁觉不出什么好景致,根本没兴趣赏景。

    但另两个女人却是兴高采烈的对着一盆绿水秋波赞不绝口,毫不顾忌永宁公主脸上的索然无味。

    按理来说,武德帝登基,永宁公主应该算是应朝全国上下的第一公主了,哪还要忍受别人的无礼,可惜的是,朝局不稳武德帝都还不能横行无忌,更何况她一个公主。

    永宁公主在寺庙住了几年,性子冷清,极不耐烦应付这些命妇,有什么赏花宴都推了,但她却阻止不了别人登门拜访。

    两位妇人,一人是敬王爷家的淮山郡主,只有十**岁的样子,辈分很大,永宁也得叫一声姑姑,她身材有些圆润,曲线很是迷人,刚刚为夫家生下长子,正是无限风光的时候,她就是来这个当朝第一长公主面前显摆的,虽然是永宁的长辈,可二人年纪相仿,自小便被放在一起比较,她是输多赢少,慢慢的她开始嫉妒永宁有两个哥哥庇护,自己却只有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出弟弟,后来永宁被嫁给了疯子而自己却可以夫荣妻贵,结果没几日永宁的哥哥居然登基了,她一举成了全国上下最风光无二的公主,还被赐了公主府,这恨得淮山撕碎了好几条帕子,不过永宁的驸马是个疯子,她抓住这一点,发誓要在永宁面前好好的显摆着自己婚姻的幸福。

    另一名脸色有些晦暗的妇人是淑太妃的媳妇,也是宋王的妻子,争夺皇位的过程中,宋王依附于楚王,想要等礼王和瑞王鹬蚌相争,他们渔翁得利,可惜小人的心思最终化作虚无,楚王因为野心太过暴露已经被圈禁了,宋王虽然逃脱责罚,却也再没有了在政治上一展抱负的机会,也许是因为心灰意冷,也许是因为想要迷惑圣驾,他开始变得终日沉醉于美色,他的正妃崔氏自然会心生怨恨,又加上她娘家和安王积怨已久,现在没了管束,她更加变得无知张狂,撺掇着淮山郡主出来探望称病幽居的永宁公主,顺便找点舒心的事情。

    二门管事就在这个时候很没眼色的通禀了驸马李睿修求见的消息,永宁公主当然是不愿意见到那个疯子,可这二女是来找乐子看的,淮山郡主连忙截住永宁公主的话头道:“公主啊,你这整天憋闷在府里当真是要把好人都憋得病了,你都多久没宣召驸马了,如今他找上门来,你和该让他进来见上一面,所为少年夫妻,你见见他心情就能好很多,这一点,姑姑我是过来人,深有体会的。”

    宋王妃见到郡主这么上道,连忙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永宁公主皱了皱眉道:“今日我并不想见他,让他改日再来吧。”

    淮山郡主立刻道:“哎呦,公主这脸皮子就是薄,快宣驸马进来,让我这个做姑姑的仔细看看咱们名满京城的李驸马。”

    淮山郡主的话句句带刺,明明知道永宁只是出于女子的德行才保下了李睿修,却又在这边不停的情呀爱呀的,还扯上名满京城,永宁公主听得连连蹙眉,她虽然幽居向佛,也不是个认人拿捏的软柿子,自己这个姑姑打的什么算盘她清楚极了,看来得给她个教训才能让她离自己远点!

第三十三章 再见公主() 
永宁瞥了一眼外面,嬉笑道:“姑姑想见他,回头自个宣他就好了,何必在我这儿见,姑姑在深宅大院都不忘了打听我驸马的消息,可见是喜欢的紧,莫非是姑父心眼子小不许你宣外男见面,当真是待你如珠似宝。”

    “好啊,你连姑姑都打趣,我今天还非要见见这个驸马了。”淮山脸上僵了一下,随即高声道:“去把驸马带进来。”

    二门管事答了是转身就去宣李睿修,永宁公主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没想到淮山这么嚣张,在自己的府里就吆五喝六使唤下人,真以为是个长辈了,敬王叔爷爷这么多年谨小慎微,三次帝王更迭都没有站队,所以才能一直保持着老王叔的身份,可生个女儿却娇宠的无法无天,可见得要晚节不保。还有二门管事,今晚就得换了,闹不清自己主子是谁的奴才留着添堵吗?

    永宁公主给身边的金嬷嬷打了个眼色,让她弄几个侍卫守着门口,到时候不让李睿修进暖阁,只能在门外回话。

    李睿修听到公主宣召,高兴地忘乎所以,可惜他不认路,只能慢慢的跟着那个走路很慢的管事往里走,脸上露出大大的傻笑。

    很快就到了暖阁外,下人们依次行礼,可李睿修却直挺挺的站着不行礼,还想往暖阁里面闯,侍卫拦住了李睿修,李睿修抬手就要动武,眼瞅两边就要动手,永宁忍不住开口道:“驸马就站在门外答话吧。”

    李睿修听到永宁清灵婉转的声音浑身一震,满目不舍,随即声音哽咽道:“龙儿,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可是生我的气了,你要生气就打我骂我,为什么不理我,龙儿我真的好想你,这些年日日都想,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李睿修简直声声泣血,比黄梅戏里的天河边上的织女还要苦情,永宁听的满面尴尬,什么叫“这些年日日都想”,难道自己二人婚前就私相授受了吗,就算是有,也就是和自己表哥有几封书信来往,跟那个李睿修什么关系啊!

    二女却神色揶揄的看向永宁公主,永宁被看得生气,皱眉呵道:“休要胡言乱语,你进来吧,不过要守规矩,不要说话,也不许乱动,否则就出去,淮山郡主和宋王妃还在这里呢。”

    李睿修立刻兴高采烈的跑进来,冲到永宁跟前拉着她的手,永宁穿着一身红白拼接的袄裙,只斜插了一朵红色三支的绢花,斜坐在软榻上,李睿修就顺势坐到了她身旁的地毯上,挤开金嬷嬷,看着永宁的脸一动不动,慢慢留下了眼泪。

    永宁感觉很无奈,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李睿修英俊的脸上全是傻气,心中软了几分,拿出一旁的帕子递给他,也顺势抽出自己的手。

    李睿修拿着帕子突然向后一跃,翻了好几个跟头,道:“龙儿,我好快活。”

    这一变故吓了屋里的人一跳,片刻的沉寂之后,宋王妃忍不住咯咯笑道:“当真是个痴儿呢。”

    淮山也嗤笑道:“可见是个疯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永宁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李睿修翻过跟头再一次冲到永宁身旁,把站定不走的金嬷嬷挤了个踉跄。

    淮山郡主从桌上拿过一盘果子,笑着道:“哎呦,咱们这驸马眼里只有公主了,可把我们两个大活人当了摆设,来,驸马过来给姑姑请安磕头,姑姑给你果子吃。”

    淮山一副逗三岁小儿的样子,宋王妃也在旁边尖声娇笑道:“对对对,也该来拜拜我这个皇嫂来着。”

    永宁公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顾不得许多就抓住了李睿修的手,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金嬷嬷也连忙暗搓搓的踩在李睿修的衣摆上防止他站起来。永宁心里气更胜了,深恨自己何必为了宗室尊卑来忍受这两个放肆的妇人,当真丢皇兄的脸!看来自己以前真是太好脾气了!

    李睿修人被拉住却能够回头,他回头看向二女道:“你算是我哪个姑姑,我的龙儿天姿灵秀,意气高洁,你如何敢与她相提并论,给她提鞋都不配。”

    一旁的丫鬟杏儿忍不住“噗”的笑了一声,他从李睿修进来开始就精神紧张,深恐这家伙又言行无状,结果他却大大的落了淮山郡主的面子。

    永宁回头瞪了杏儿一眼,却在转脸的时候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淮山气的脸色发青,怒道:“你放肆!”

    李睿修时时刻刻注意着永宁的神色,见到她侧脸的娇笑,大受鼓舞,转头扬了扬英俊的下巴:“我在龙儿的房子里放肆与你何干,龙儿不喜欢你们两个老女人呆在这里,你们赶快滚出去。”

    言罢不给二人发怒的时间,直接从怀里掏出两枚铜钱,用弹指神通扔了出去,打在二女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留下微红的印子。

    这一变故惊呆了永宁公主,淮山和宋王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怒气腾腾的站起来大吼“放肆。”

    可惜这里是公主府,她们二人的护卫都在外院休息,每个人身边都只有一个丫鬟,又哪里能出手拿下李睿修。

    淮山先发难道:“永宁!你就这么看着他欺辱长辈!”

    永宁公主不慌不忙的起身行礼,道:“姑姑、嫂子息怒,驸马他脑子不好使,你们也都是知晓的,还望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永宁也深恐他冲撞了二位,所以不想召他进来,是姑姑执意要见他的。”

    李睿修却跨前一步挡住永宁,道:“你有什么不满,我李某奉陪到底,休要在这里为难龙儿。”

    回头又道:“龙儿你不需跟她们道歉,我如今虽然武功低微,却也不惧这两个妇人。”

    说罢李睿修一个闪身就出门从侍卫腰间抽出了佩刀,对着二女。

    房内三人都是身份尊贵的皇亲,一个疯子手持白刃对着王妃、郡主想要动武,这可是吓坏了众人,侍卫们神色陡然一紧,全都握住了刀柄,二女吓得退后缩在一起,心下暗恨,哪有妇人在一起打机锋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当真是个疯子!

    金嬷嬷想拉着永宁公主跑路,但李睿修死死的握住永宁的手,永宁轻声道:“驸马你别动武,我们只是在玩闹呢,天色不早了,皇嫂和姑姑也要回家了,不然就赶不上午膳了,你先把刀放下。”

第三十四章 不是故人() 
李睿修一听,立刻放下了刀,回身问:“龙儿可是饿了,我给你做饭吧,可惜我身边一瓶玉峰浆都没有了。”

    众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气,这个驸马,发起疯来没个征兆,当真骇人。

    二女本来还要发作,但看见李睿修手里的刀也只能先赶紧离开这里,至于回家之后怎么准备进宫哭诉、告状,那都是后话。

    李睿修拉着永宁的手就往池塘边走,侍卫们见他拿着刀也不敢放肆,深恐他又发疯伤到公主,二人在池塘边站定许久,被寒风吹得生冷,李睿修忽然一刀刺进水里,接着刀尖上挑着一条肥大的红口三色锦鲤就出水了,永宁看得目瞪口呆,然后嘴角微微抽搐,暗道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李睿修的右手握着永宁公主,左手把秀春刀当做匕首一样用的灵活,很快就把一条锦鲤开膛破肚去鳞,永宁公主哪里见过这个场面,虽然脸色发白,却忍不住有些好奇的盯着,毕竟没有很多血,所以看上去也不甚恶心。

    处理完锦鲤,李睿修又砍倒掉了花园中的一颗桃树的枝丫,刷刷几下劈成小段,摸出火折子很快就生出了一堆篝火,撕下衣摆铺在池塘边的一块石头上,招呼永宁坐下,开始烤鱼。

    永宁看这李睿修熟练的动作,愈发觉得新奇,心中忘了害怕,她从小大大,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只在围猎的时候吃过烤肉,却根本没机会离得这么近,还亲眼从头看到尾,忍不住伸手握住桃树枝想要亲自烤一下。

    李睿修转过头,看到了永宁眼中的跃跃欲试,忍不住笑了笑将树枝递给她道:“龙儿,我们吃完了就回钟南山的活死人墓好不好,我们就在古墓里守着彼此,永远不再回到江湖上,见到这些不相干的人。”

    永宁玩着手里的烤鱼,第一次亲自烤东西真的很新奇,她心思百转跟上了李睿修的思路,不纠结于李睿修要带着自己去一个一听就不是好地方的坟墓“殉情”,而是从旁边入手道:“终南山据此有千里之遥,我们怎么去。”

    李睿修这才想起来,龙儿似乎一直不会武功,也失了内力,这里莫非真的是转世了,或者黄粱一梦,又或许是神尼的地界,李睿修掐了掐自己,又捏了捏永宁的手,无法确定这是真的,回头看了看周围那群紧张的人,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就算这里只是梦境、我二人都失了内力,身不由己,但只要能和龙儿回到古墓,长相厮守就好,至少终南山只有千里之遥,难道这些人还能追到古墓抬起断龙石。

    李睿修柔声道:“没关系,我们一路上不与人起冲突,扮作寻常的夫妻,慢慢走总会到的。”

    永宁继续问道:“那皇兄不允怎么办,我们根本走不出京城,就算出了京城,也逃不过官兵的搜捕,若是乔装出城,我们遇到坏人怎么办?”

    李睿修忍不住皱眉,自己为什么没想到这些,这么莽撞的就想带龙儿走,还有龙儿,以前她是绝不会想到这些问题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改变了衣着,开始考虑世俗的困难,对一条鱼就兴趣满满,还和不喜欢的人坐在一起谈话为什么一切和记忆中的都不一样。

    李睿修一阵心悸,不由得问道:“龙儿,你可还记得我。”

    永宁很不优雅的转头用眼白看了李睿修一眼,自己怎么可能转身就忘了自己的驸马,不理会他的发疯,继续生疏的翻着烤鱼。

    李睿修此时才觉察出问题来,双手抱住永宁的肩膀,将她强行扳过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尽是不解与愠怒,没有丝毫的温柔,李睿修全身上下如坠冰窟,以前在绝情谷,龙儿假装不认识自己,可这次不同,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她还是那么孤独出尘,却又多了一丝烟火气息,更已经忘了自己,难道这就是一定要相约十六年后再见的原因吗?南海神尼,果真是一代奇人!李睿修心中大乱,引动了上次的内伤,又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他撇过头去,避免污了永宁的衣衫,同时忍不住偷瞧永宁的神色,同一张脸上只有惊讶,没有一点心疼,就如同外人一样。

    李睿修再也忍不住,立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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