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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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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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你勿着急,陈婆是泉州府最有名的稳婆,贞娘没事儿的。”

    “是啊,老爷且耐心等会儿。”

    一干女人劝说着,话音还未落呢,只听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陈婆满手鲜血地开门嚷道:“快进来两个力气大的帮忙,多烧些热汤备用,干毛巾也要多备些。”

    放屋里传出张贞娘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惹得张林愈发坐立不安,喝道:“听到没,快去,快去。”

    扈三娘和陶红云慌忙跟着陈婆进了屋子,门又合上,女人凄惨的呼痛声如刀子一般在张某人心头刮。

    等了约莫一刻钟,张林感觉等了几个小时,不耐心地闷声道:“怎么还没生出来?”

    唐玉仙安慰他道:“老爷勿急,楠儿那时生孩子也是这般耗时间,慢的七八个时辰,快的也要三四个时辰,这才傍晚,估摸着要等到晚上了。”

    我擦,生个孩子要这么久的么张某人虽然已是一个孩子的爹,但唐楠儿在夷州岛生娃时候他还在率军南下的途中呢,说起来着实不太负责任。

    熬到晚上,吃饭无胃,喝茶无味,张林即便是坐在偏厅里,耳边都似乎能时不时听到女人的疼痛叫喊声,愈发急不可耐。

    从张贞娘阵痛开始,到月色正浓,过去三个时辰了,此刻已是子时。

    据几个女人介绍,两个负责接生的稳婆都是泉州一带大有名气的,经手的胎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泉州府里许多富贵子弟都是由二人接生,可谓经验丰富。

    “爷,你忙了一天公事,还想先去休息吧。我们会照看的,若是孩子出生,我来喊你。”唐楠儿被几女派来充当话筒,毕竟最是受宠。

    张林摇头道:“没事,再等等。”

    唐楠儿起身走到他身边,搀着他往里屋拉,边道:“哎呀爷,你就踏实地去睡吧。那时我生孩子也熬了六个时辰呢,张姐姐吉人天相,肯定母子平安的。”

    “我就在这等,哪也不去。”张林把她带坐到身边,朝门外喝道:“倩儿,去弄壶浓茶来。”

    “是。”

    少时,刘倩儿端来茶具热汤壶,现冲现泡。

    连喝两盏浓茶,张林精神也提了起来,把银务署递上来的新货币预算文札再找出来,细细核计打发无聊时间。

    眼下,新货币的发行是头等大事,既要保正货币的兑换按照正常比例实行,也要下大力气整治此间出现的贪污现象。

    黄牛这种人什么行当都有,不足为奇。

    最可恨的是跟黄牛勾结,利用黄牛为媒介贪污的公职人员,张林下了决心要对这批贪小便意的公职人员进行杀一批,关一批,打压一批的举措。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他的刀子不够快,还是这帮腐败份子的脖子够硬。

第366章 难产() 
凭良心讲,辖地内现在就算去正当点的矿山做工,一月也能拿个三贯钱,相当于新货币的三元钱。

    而银务署最底层的跑堂学徒都能拿四元钱底工资,在外跑的业务人员每月底薪五元,还算提成。至于坐堂办公的出纳、审计员、柜台办事员的月钱也有七八元上下。

    很难想象,这批人中居然会有相当一部分参与了这次勾当黄牛赚取兑换新旧货币差价的恶劣罪行。

    据锦衣卫递交上来的报告所说,其中一部分人只赚了十几二十元的好处费,最大的分署署长、副署长,甚至是当地衙门公署里的官吏也不过只分个大头千八百元罢了。

    要知道,各地民政公署衙门的正副署长已经相当于宋朝廷里的县令和主薄了,月俸禄八十元打底,还有相当丰厚的月终年终福利。

    千儿八百元,这点钱算个啥,有什么好贪的?

    一两年工资而已,居然就让他们丢掉了金饭碗,是个脑袋正常的人怎么会干出这等糊涂事。

    想不通啊想不通。

    这帮人大概还以为新政权下,上头会对他们小打小闹的贪渎行为睁只眼闭只眼,却料不到张某人对此是深恶痛绝,制定的律法可不是说说玩的。

    据报告显示,其中相当一部分的人都是重新启用来填充到各个民政系统里的宋朝廷官吏,这部分人都是经过思想培训和新汉学再教育的,可见这件措施的功效之差!

    张林沉思中,决定优先从根子抓起,扩大新汉学思想普及度,模仿后世的党校,联合育教总署和廉政总署成立专门的基层官吏培训机构“廉政学院”,给他们好好地改造一下腐旧思想。

    另外则是对此次所有参与黄牛兑票引为人员的处罚,张林在纸面上写下建议:凡贪纳多于千元之公职人者罢其职,叛重罪法,矿山劳教三年,十年不准仕途,另处罚金五倍于贪渎之款。贪纳五百元以下之公职人员罢职,叛轻罪法,矿山劳教一年,五年不准仕途,另处罚金五倍。少于百元者罢职,叛轻罪法,矿山劳教三年,五年不准仕途。

    第二个建议则是针对民间黄牛党,追回票金差额,罚三倍款以补受害之民,叛轻罪法,处以“社会慈善劳务”半年,着令各地府城、县、镇、乡、村坊内务公署监督。

    第三个建议,则是开年后着令官报大肆宣扬廉政之风,廉政总署也需要动动,分出一个举报受理的民间项目,联合内务总署和锦衣卫、律政总署,四方共同成立一个新机构“检察院”,暂定为地方府城的公署衙门级别。

    第四个建议,则是着令律法总署进一步完善重罪法和轻罪法的各项违法犯罪处罚条例,联合廉政学院、官报、检察院开展一系列的普法行动。

    第五个建议,则是专门针对律法总署近半年来递交上来的律法案件总结报告,其中不乏一些通奸杀伤人命、强杀或者侮辱女子的恶劣罪行。

    张林提出了在这些重罪犯人脸上刺“女”字的措施,并且在十年之内的时间里严禁遮挡和洗除,否则罪行打回律政公署重叛。

    第六个建议,针对商务总署递交上来的年终报告,并且为了响应开春后发兵北进、抢占登州的军事行动,着令总署制定政策扩大出、进口贸易,成立大型近、远海运输集团,选几个关系比较不错的、听话的、资金实力雄厚的典型大商作为支持对象,优惠和补贴政策优先向这批人倾斜。

    第七条建议:成立临时民政内阁小组,把财政、农政、工建、律法、内务、朝公署、交通运输、警务、文化、人口和计育、官报、育教、廉政等将近三十个总署或者公署衙门里的负责任正式调到泉州府来组建中枢内阁。

    第八条

    许久,放下笔,张林揉揉眉目,吹干墨迹后从头到尾再阅读一遍,确定自己写下的东西是目前最急需解决的事情。幽幽叹口气之余,不觉有些疲倦。

    治大国如烹小饪,琐碎事太多了,他只不过从大局出发就已劳心伤神了,一个合格的皇帝君王果真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刘忠!”

    “在。”

    “递去秘书署,让周署长亲自处理这份札子。”张林把桌上写满笔墨的札子合起来,递过去,叮嘱道:“让他尽快处理。”

    “是!”刘忠恭敬地双手领了文札,敬礼后躬身而退。

    他开年后就要随船去往杭州,然后是北地登州,参与对幽云十六州的战略部署,能留在主公身边伺候的时间不多了,他既想凭本事拼个前程,又有些舍不得主公和主公身边的姐姐。

    男儿志在四方,孰重孰轻,他只能做出取舍。

    况且,若想真正地为姐姐好,刘忠必须得在前线军旅中做出一番事业,功劳越大,他姐姐刘倩儿的地位就相对稳固。

    尽管主公还未登基称帝,但将来,姐姐的一个贵妃位置是绝对跑不了的。她能不能得宠,想在后宫里不被其他妃子欺负,他这个当弟弟的必须要负起责任了。

    容颜易老,谁敢保证主公身边将来不会出现其他善妒而更年轻的绝色佳丽呢。

    “什么时辰了?”

    “老爷,已是丑时三刻。”

    “怎么还没生出来!?”张林处理完公事,灌了一肚子茶水提神,张贞娘还未生出娃儿,不由得焦急十分。

    从申时末开始阵痛,到此刻已是过了快五个时辰,女人们轮流着搭手帮忙,稳婆催着烧热汤都无数遍了。

    张林踱步到内院厢房门口,听着里面虚弱的女人疼痛和使劲叫喊声,稳婆嘶哑着嗓子大声鼓劲,门口和偏房所有女人都在场。

    老爷没睡,她们尽管不是自己生娃,却又哪里敢去睡。不管肚子里什么心思,俱都在场充数。

    又挨了大半个时辰,夜色正浓,月儿掩映在云中若隐若现。

    张林困得直打晃,忽而听到里面房门吱嘎一声响,只见姓陈的稳婆满面惶恐地冲出来喊道:“不好了,孩子卡住了头,张娘子恐要难产!”

    犹如晴天霹雳炸响,张林瞬间睡意全无,一时间急骂道:“那你特么还不快想办法,跟我这里哔说有什么用!”

    那稳婆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呼天抢地地叫道:“张大王,老身已经尽力了啊,这孩儿出母胎哪儿能个个顺利啊,此乃此乃命数,您可不能把罪怪在老身身上。”

    张林按捺住性子,喝道:“你起来说话,你平常遇到难产的女人都怎么做的?”

    “当然是去母留子啊。”稳婆颤声道:“女人难产是很常见的事,老身接生过千儿八百个孩儿,也有几十个是这样的。”

    张林厉声道:“不行,我要去子留母,你得保她活下来。”

    “老身没办法啊,张大王饶命则个。就算把孩儿强拽出来,孩儿是肯定要被活活攥死的,张娘子也可能大流血而死。现在张娘子没了力气,再不决断,孩儿迟些也要活活闷死,母子都活不了。”

    “等等,孩子是不是头卡住了?”

    “是呢,十个难产九个是这般情况。”

    张林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你们产婆不会用产钳把孩子脑袋夹出来吗?”

    “产钳?”

    

第367章 集体纳妾() 
这古代的女子难产,大多是分娩时间过长,女人耗尽了力气也没把胎儿顺出来。结果就是胎儿活活闷死,女人大出血也跟着死,一尸两命的悲惨结局。

    张贞娘遇到的就是这样最常见的情况,按照稳婆平常的处理办法,就是用刀破开肚子把孩儿及时地取出来。只要大夫后续照看得当,孩儿活下来的几率很高。

    当然,产妇肯定是没法救了,这年头可没有剖腹产消毒、缝合的医疗环境和技术。

    留下一个稳婆继续照看张贞娘,刘忠和主公亲自带人骑马,把另一个熟知孩儿头部大小的稳婆加急送往军器监麾下的铁坊。

    可怜军器监专管铁料方面事宜的崔副署长睡的正香,被属下几乎是砸门吵醒,听到主公要用银子打造一个钳子后,十万火急地赶往作坊。

    跟他一般被大半夜从床上暖和被窝中被拉起来的还有二三十个熟练匠工,崔副署长赶到现场的时候,匠人已是按照主公的指点把泥胚模具都塑形好了,正在把一锅烧成液态的银水灌进模具里冷却。

    这个钳子形状着实奇葩,把两个像树叶般的椭圆环当做钳臂,把中间卡成小冬瓜状的空处,其作用一目了然,很明显是用来夹住胎儿脑袋的。

    银钳出胚后,由军器监最好的熟练匠人打磨平滑,然后组装打上卯钉再磨平。

    张林看到崔副署长也只点头示意一下,拿到产钳后立刻就带人回府,把刘倩儿平时用来给他按摩的精油来拿当润滑油用,然后就只能颓然坐在外屋等着了。

    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了。

    当然,他也给稳婆打了招呼,若果产钳不顶用,那只能以保孩子为主了,反正大人是肯定保不住的。

    张林一人闷在外屋,沉着脸无喜无怒,阴森森的。

    女人中也就只有扈三娘和唐楠儿敢上前去说几句话,其他都躲远远的,生怕男人恼火烧到自个身上。

    “爷,您去休息吧,我和姐妹们在这留下照看就行。”

    “是啊,爷,张姐姐吉人天相,会母子平安的。”

    张林点点头,但依旧没起身,道:“去帮我看看贞娘她如何了?三娘你自去休息,如今你也有身孕,可不能大意。”

    “奴家再陪你一会儿。”

    “那我去了。”唐楠儿有生育经验,立马小跑而去。

    不过张林等了好久也没等她回来,不由得心生恼怒,起身一圈一圈地来回踱步,绕得扈三娘眼晕。

    忽而,他脚步一停,神经病般地把耳朵贴在门上,脸色复杂变换,最终化作喜色,连声道:“我听到了,听到孩子哭声了!”

    与此同时,楠儿等女的叫声也传了过来:“老爷,老爷,贞娘姐姐终于生了,母子平安,还是个公子呢。”

    “哈。”

    “哈哈。”

    “哈哈哈哈。我就说,我就说嘛”

    张林发狂似地大笑起来,推门急步冲了出去。

    张贞娘生个娃儿折腾得自己死去活来,也把整个府邸闹腾个够呛,用鸡犬不宁形容是过分了,但总归是所有人都熬个通宵。

    清晨的阳光打进带着些气泡的玻璃窗中,细看下,能看见折射出的五颜六色的光芒,以前没人知道这个现象,现在很多人明白了光是很多种颜色组成的“科学知识”。

    府邸的丫鬟们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托张娘子母子平安的喜事,老爷心情好,每人赏了一个大红包。

    张林这厮从张贞娘报平安后就去看了一会儿,不过她当时累的昏昏欲睡,也不好打扰。睡醒后已是午后,他立刻起身去探望。

    只不过张贞娘睡一阵醒一阵,这才又睡下,他只能把裹在红色锦棉襁褓里的小家伙抱在怀里逗弄。

    刚出生的娃儿皮肤粉嫩嫩的吹弹可破,眼睛还没有睁开,此刻精力旺盛地挥舞小手,碰到什么东西就抓一抓,劲儿绵软无力,着实可爱的很。

    脑袋上虚毛绒绒,还有产钳助产后留下的两弯月牙形的红色夹印,看着又让人心疼。

    听说产钳助产的孩子脑袋很容易出现问题,张林心里也很无奈,若非迫不得已算了,希望这小家伙将来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成长吧。

    抱了一会儿孩子,张林把襁褓转递到唐楠儿怀里,对其他吩咐道:“再过三天就是新年了,府上琐事多,虽然有王总管打理,但你们内院里也要帮着三娘些。”

    “是,奴们知道了。”

    张林亦是趁心情不错,宣布一个好消息:“虽然民政婚姻总署的注册和登记章程早就在民知报上刊登过,不过年后会与各地公署衙门分开办公,算得上是第一次对民间普及下去。等到大年初八正式挂牌开门,届时,咱们一起去把名分都定下来。”

    唐玉仙等女愣了愣,惊喜又有些不敢置信地颤声道:“可,可都怪奴们肚子不争气。”

    “哎,这不是你们的错。”张林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们都跟着我四年了,于情于理,也该得个名分。这回是正式注册报备,各房秩序就以年龄为尊,你们没有异议吧?”

    唐玉仙、白玉梅做梦都想着怀孕后让老爷纳妾过门,此刻喜从天降,哪里还有什么怨言。俩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大好的喜事,哭什么。”

    “姐姐们是心里高兴的很,爷莫见怪。”唐楠儿抱着孩子凑近几步,挤眉弄眼地用眼神恭喜姐姐们终于圆了心愿。

    正在厨下叮嘱厨娘们烧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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