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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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纵横-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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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儿知道了,眼看就要秋收了,草原那边有侯伯伯看着,不会出乱子,我就在长安好好的陪您几天,顺便也歇歇。”

    长孙看着李承言欣慰的说道:“想通了就好,有些事情急不来,去陪陪你父皇说说话吧,最近你父皇也是憋闷坏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国事() 
在这种封建王朝的制度中,农永远是国家的基石,而工商业,只是副业,工商业的发展总是建立在人们吃饱肚子之后,现在的大唐虽然强大,但是还没有到了人人都能吃饱肚子的年代,这是一个铁的规则,所以李承言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荒谬,

    凡事总是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农耕与工商的发展关系他们虽然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工商业要永远让步于农耕,不能本末倒置,按着李承言所说的意思,那么未来的发展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像。

    李承言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毕竟想要把一个农耕文明的国度变成工业文明的国度,那就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事情,之所以现在说出来,只是因为李承言想要给庙堂之上的这些大人们提个醒,李承言又要捣乱了,你们一定要做好准备。

    李二紧锁着眉头细细的思索着什么,但是总是没有个头绪,所以就出言对李承言说道:“承言,既然这件事情是你说出来的,就看看你的想法。”

    李二从来不相信李承言是那种脑袋一热就会冲动的人,按着以往的情况,李承言至少已经想到了两种以上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情,果不其然,李承言朝着李二躬身一礼说道。

    “我所说的事情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这个过程可能要三五年,可能要十几年,所以诸位大人有的是时间去讨论,或者找出一个稳定的办法,当然我想到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找一块试验田。”

    魏征问道:“何为试验田?”

    “就像前些年单将军在岭南试验那些双季稻的时候的田地,我们可以找一个相对贫困的州县,还有一个比较富裕的州县,两个县同时试验这种新式的织机,若是成功,那么就可以推广,若是失败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若是成功了,咱们在看看能不能推广开,诸位意下如何?”

    李承言的话就是在偷换概念,一州一县的地方怎么能跟全国范围内的地方比?先不说到时候的产量多寡,就是说市场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么大的销量都是未知数,不过李承言有着他自己的理由。

    工业革命的前提就是,拥有足够的市场去消化大规模生产出来的货物,没有市场,一切都是白搭,不过李承言有这更加深远的想法,大唐只不过是这个市场的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李承言想要掠夺国外的财富,这种方式就是殖民倾销。

    不过这种东西距离还太多遥远,没有几十年的发展肯定不可能,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大唐就像是已经疯狂的饕餮,一旦张开嘴,那么根本不可能在停得下来。

    殖民的前提就是有足够的产品供应,当产品出现了大量剩余,而市场已经饱和的时候,就需要重新的开拓市场,这种开拓伴随的毕竟是血腥的屠杀。

    “如此倒也可行,既然定下来了,这件事情就有你负责吧,草原的事情我另派人去。”

    “儿臣领旨。”

    李二是果断的,因为李二知道一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睛看到的总是比听说的更为准确,既然已经预料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

    朝会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散了,但是李承言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李承言回了东宫,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过科研院的人,他从没有小看过这个时代的聪明人,有些时候你只需要需要一点点灵感,他们就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惊喜。

    老公输吧图纸拿走之后李承言就闲了下来,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过家。

    杨婷儿抱着思言从身后走过来,看着已经快要两岁的思言,看着思言挣扎着想要逃离自己的怀里,李承言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想着有几亩闲田,不愁吃穿,然后在长安买栋宅子,一辈子陪你跟师傅踏踏实实就过完了算了,没成想出来之后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杨婷儿结果要哭的李思言,然后坐在李承言的边上说道:“这话要是让师傅听去,一定又要让你去瀑布下罚站,你不知道师傅盼这一刻盼了多久了。”

    李承言拉着杨婷儿的手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一个喜欢权利的女人,从小自己就跟着他,他的心思自己哪能不清楚,自打出了鬼谷,李承言没有清闲过一天,虽然现在锦衣玉食的,但是这并不是两个人想要的。

    “不真心又能如何?您是陛下的希望,是师傅的希望,现在又有了这么一大家子人,也就是想想罢了。”

    也就是想想罢了,李承言失笑的摇了摇头,生活就是这样,永远都是为责任活着,对于家的责任,对于爱人的责任,对于父母的,还有那些跟自己毫无关系的。

    “也就是发发牢骚,”

    李承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杨婷儿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下人,然后让她抱着孩子出去了,轻轻地走到李承言的身后给李承言揉着额头,这一幕像极了长孙,李承言抓住杨婷儿的手,将脑袋靠在杨婷儿丰满的胸前。

    “哥哥就是太累了,明日跟父皇告假,咱们在家里好好的歇上几天。”

    “恩,如此也好,明日就去玉山吧,正好也跟师傅聊聊。”

    人就不是机器,不能长时间的运转下去,时间一长就会出现问题,杨婷儿自然知道这些事情,李承言的担子太重了,作为妻子,自然是看到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外面的人总是给李承言太多的希望,这种希望让李承言有了很大的压力,这种压力长时间的积攒下来,就成了劳累。

    “师傅已经成婚了,除了几个相熟的过去喝了杯喜酒,就连父皇母后都没叫,为这事,惹得父皇老大不愿意呢。”

    “那明天咱们就去讨上杯喜酒喝。顺便带上全家在玉山住几天。”

    “行呢,我一会就让王福准备。”

    “恩,去吧,我这就进宫一趟。对了,顺遍叫上那两个小家伙。”

    对于窦子林,李承言是上了心的,不止是因为心里的愧疚,还有窦子林本身的聪明。(。)

第一百七十三章:心学() 
不知道从多久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田野从它宽阔的胸膛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斜坡上和坝子上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四下里的树木和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露水回来了,在清晨和傍晚润湿了田埂,悄悄地挂上田间。露岚也来到了坝子上,静静地浮着,不再回到山谷里去。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的脊梁,变得宽怀、清澄,仿佛它终于乏力了,不能蒸融田野了,也就和田野和解了似的;……秋天来了!

    扑入眼帘的景色,使我生发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那碧天的云,蛮荒的山,被秋霜洗黄的野草,俨然像一位饰着金色丽纱的处女,裸露着奶黄色的胴体,在萧瑟的秋风中婆娑起舞,展现着消魂的倩姿。伫立在山颠的秋阳,宛如一尊威武的战神,抖落血染的战袍,溅在草丛中,渗入山下的小溪,泛着数不清的涟漪,呜咽地向外流淌,从古流到今,从辽远的过去流向那茫茫的未来。

    要说李承言最喜欢的季节那么就是秋季了,秋天不带来的不止是丰收的喜悦,还有明年的喜悦。

    “承言哥哥,你说若是咱么就住在玉山多好啊,没有长安城的繁杂喧嚣,天总是那么高远,总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的。”

    “常驻玉山有什么不好的,明年咱们就在玉山上改一个别院,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坐在马上,李承言跟坐在怀里的杨婷儿说道,虽然杨婷儿已经为人父母,但是专属于夫妻俩的这种独特的亲昵的方式总是丢不掉。

    说话间就到了玉山书院,依旧是那般的古朴的书院,依旧是站立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师傅,但是今年确实多了一个人。

    “孩儿参见师傅,参见师母。”

    “好好,回来就好。”

    司马相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这世间的一切也抵不过自己的两个徒儿重要,司马相现在越发的年轻了,头上的白发已经隐隐的变成了青黑色,仿佛他根本不曾老去的样子,李承言已经渐渐的明白了什么,虽然不说,但是心底隐隐的有些难受,回光返照么?

    “师母越发的年轻了。”

    看着仿佛是二八佳人见公婆似得萧美娘,李承言出言说道,这并不是调戏,也不是笑话,这就实实在在的一句话,因为比起以前,萧媚娘确实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你这皮猴,半年不见,讨打不成。”

    司马相是个护短的,虽然心里得意,但是看见自己媳妇有些羞红了脸,便出言解围。

    “哎呀,有了师娘就忘了徒弟,师傅不疼咱们了。”

    杨婷儿依旧是调皮的样子,走到萧美娘身边,拉住萧美娘的手对着边上的司马相调笑道,杨婷儿话一出口,萧美娘就轻轻地拧了一把杨婷儿说道:“就你话多,多久没来看阿娘了?一见面就奚落,当心叫你师父罚你。”

    “阿娘,您这话说的就没道理了,当初你们成婚,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连喜酒都没喝上一口。”

    萧美娘笑眯眯的看着活宝似的杨婷儿有贪嘴轻笑,要是轮嘴皮子功夫,自然是杨婷儿略胜一筹,几个人边说边笑的就进了书院,此时正是书院下课的时候,学生们很多没有见过李承言,看着自家的山长带着一行人进了后山,都漏出疑惑的神情。

    “全家都带过来了,打算住段时间再走?”

    “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最近的事情又不多,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想想,看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司马相点点头说道:“恩,理该如此,孔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每一段路程之后都要停下来看看自己的得失,如此才不会重蹈覆辙,看看自己遗漏了什么,想想自己还有那些欠缺的,才能更好的制定策略。”

    司马相看着已经开始长胡须的弟子有些得意,李承言是自己的骄傲,他比自己出色,人生最得意的事情莫过如此了。

    “孩儿最近有些想法,不过还有些东西要与师傅沟通一下,”

    李承言确实有些想法,这个想法在草原上已经想过了,但是有一些想不通的,还有跟司马相沟通一下,毕竟这对于纵横来说是一件大事,更是盛世。

    “先简单的说说吧。”

    杨婷儿根萧美娘一分别坐在自己夫君的边上,萧美娘自从到了玉山,就喜欢上了茶道,泡~冲~洗一套下来有几分神韵,看在众人的眼里是一种很特别的享受,茶是今年的新茶,司马相自己种的,虽然比不得南方的,但是北方的茶也别有一番滋味。

    李承言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茶有些微微的发苦,到喉咙之后又开始慢慢的变得甘甜。

    “师傅的茶虽然比不得南方的茶那样绵软悠长,但是从苦到甜的变化,确实比南方的茶显得剧烈一些。”

    司马相也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对着李承言说道:“正是如此,今年春天在秦岭里看见几株山茶,就带回来载着看看,没成想确实有些喝头。”

    “这茶水就像是文化,不同地域不同时间催生出来的文化就有不同,儒家的仁爱,墨家的非攻,纵横家的舍我其谁,兵家的驰骋纵横,无非如是。”

    “先秦百家争鸣,乃是文学盛世,先抛弃那些政治上的龌龊不谈,单说那种盛况就让我等心驰神往,每当思及,心向往之。”

    自从董仲舒罢黜百家之后,世间独尊儒术,儒家作为治理天下的手段李承言是认同的,但是那只是现在的认同,大唐的儒家还是一个儒家,到了宋朝之后,儒家就成了阉割人性的刽子手,到了明清,更是如此。

    “帝王常以儒家治天下,他们遵从孔孟的礼乐,这是孩儿所认同的,但是现在的儒家似乎是遍了味道,虽然孔师的五经正义已经铸成,但是其中一些话,还是夹杂了孔家的私欲,其中一些用制衡王权的话被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孔孟之道到了后来也只剩下忠君了,学术的理论一旦被政治家用来管理天下,那么这个学术,就会变成上层阶级统治的工具,虽然李承言对此并不反感,但是本能的认为这事错误的,君权太大了也并非是好事。

    “所以你想?”

    司马相已经知道李承言想要作什么了,司马相不同于儒家的人,他对于学术的认知比那些所谓的大儒要深的太多了,所以出言问道。

    “良知是心之本体,无善无恶就是没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发之中,是无善无恶的,也是我们追求的境界,它是“未发之中”,不可以善恶分,故无善无恶;当人们产生意念活动的时候,把这种意念加在事物上,这种意念就有了好恶,善恶的差别,他可以说是“已发”,事物就有中和不中,即符合天理和不符合天理,中者善,不中者恶;良知虽然无善无恶,但却自在地知善知恶,这是知的本体;一切学问,修养归结到一点,就是要为善去恶,即以良知为标准,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动。”

    “学无善恶,本心使然,但是想要做到依照本心处事,何等的困难?只要人还有着私欲,那么对于善恶就会有着不同的理解。”

    “所以我才想着把这种善恶与学术区分开来,学术就是依照本心做事,不掺杂私欲,不掺杂权术,一切始于未发之时。我称次术为“心学”。”

    “我家承言也想着开宗立派了?哈哈,当浮一大白。”

    李承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李二果然是无处不在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坐而论道(求收藏,求订阅)() 
李二来了,带着长孙皇后还有一班大臣,今天是书院每年例行选士的日子,所以并不奇怪李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承言不知道李二什么时候到的,因为就算是李承言的家臣,也不敢违逆李二的意思。

    两个人的茶会变成了三个人,在这间小屋子里,其余的人没有坐下的资格。

    长孙总是善解人意的,知道李二好茶,所以洗净了一个小杯子,将茶水送到李二的身前,一如杨婷儿跟萧美娘一样的温柔体贴。

    李二端起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香味凝而不散,从舌尖一直到舌根有、苦到甜的变化让李二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说,刚刚听你说的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这句话让李承言忍不住想吐槽些什么,好好的情绪完全被打断之后的感觉,就跟荒郊野外的***被人发现了之后的感觉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想继续下的心情,当然,李二的话李承言不敢不听。

    “所谓心学,心是指良心,本心,大人心,赤子心,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心中有天理,无私心,就好比世间有规矩,有规律,有规矩就能丈量世间万物的方与圆。无论有多少方和圆,无论这些方和圆的大小,都能靠格物致知揭破其规律,不然这些规律就是不正确的。天理就在人的心中。”

    孔颖达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似乎是有些疑惑:“那如何才能做到存善而去恶?亦或者说,如何才能分辨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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