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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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纵横-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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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无长幼,达者为先”李二回答道。

    李承言淡然一笑,站直身子对着李二一拱手说到:“弄权一时,凄凉万古

    栖守道德者,寂寞一时;依阿权势者,凄凉万古。达人观物外之物,思身后之身,守受一时之寂寞,毋取万古之凄凉。

    抱朴守拙,涉世之道

    涉世浅,点染亦浅;历事深,机械亦深。故君子与其练达,不若朴鲁;与其曲谨,不若疏狂”念完两句李二嗬嗬的指着李承言说不出话来,长孙也是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好半天李二气喘匀了,对着李承言说到。

    “你是想成圣么?”

    “有好处吗?”李承言顽皮一笑

    “哈哈~万古流芳,谁家帝王学究天人,谁家帝王勇冠三军,我李家就算是只有百年基业,定也会千古传诵!”李世民笑的都出了眼泪。

第六十三章:菜梗谭() 
《菜根谭》的文字简炼明隽,更是叫人含咀无穷,它亦骈亦散,融经铸史,兼采雅俗。似语录,而有语录所没有的趣味;似随笔,而有随笔所不易及的整饬;似训诫,而有训诫所缺乏的亲切醒豁;且有雨余山色,夜静钟声,点染其间,其所言清霏有味,风月无边。

    这是后人对于菜梗谭的评价,也是宋朝之后的一部奇书,前世李承言在工作之余经常研读,很是陶冶身心。颜颜在边上研墨,李承言站在书桌前细细思量,杨婷儿生气一炉檀香,青烟袅袅,很是依然自得,李承言正待下笔,书房门被彭的一声撞开,墨汁跌落在上好的宣纸上,引出了一大片墨汁,刚要怒喝出声,就被憋了回去。

    “小子忒也自私,若不是今日觐见陛下,老夫还不知道你这小子想当一代文宗?”颜老爷子从来不顾皇家的规矩,特别是李承言这里,跟自己家没什么两样。

    “此等盛事岂能缺了老夫?”司马相,孔颖达,李刚,萧瑀,刘政会加上颜老爷子,一共五个人连央前来,杨婷儿和颜颜分别将司马相和颜之推扶到座位上,李承言苦笑着对几人说到。

    “小子原本想写完了在和诸位商议一下的,没想到诸位长辈前来,小子失礼了”说完就对着几人一礼。

    “你小子就是个饕餮性子,什么好东西都想揽过来,树大招风不是好事,今天师父教你个乖,若是你真敢把那本书写出来,哼,你以后还想得个安宁?”司马相这么一点,李承言顿时明白过来,木秀于林,树大招风,菜梗谭是好,但是万万达不到父皇所说的封圣的地步,自己区区一个十几岁的顽童,就算是富有才名,那些人也不可能认同,猜到几个老家伙是李二派来的,这事做得还是急了些。

    “多谢师父教诲,徒儿谨记在心”李承言对着司马相一礼。

    “你是一个灵透性子,凡是一点就通,今日几个老头子也沾沾你的光”司马相说完就眯起眼睛不说话了,下人给几个长辈端上茶水,李承言独自走到书桌前,提笔就写到:

    “于常闻:师尊司马相,师尊颜之推之言行,有所感,今与司马相先生,颜之推先生,李刚先生,萧瑀先生,刘政会先生谈古,有感,遂听萧先生言:事间之人多劳形,或以金利,或以名利,司马先生言,何不立书于后人传之?遂有书名曰:菜梗谭,菜梗不知其味,闲来嚼之,谭着,谈也~~”

    几人走到书桌前,看着李承言洋洋洒洒的写着,时而有所感点头赞许,时而疑惑不已但也不便想问,一本书洋洋洒洒一万七千言,看的众人都是如饮琼浆,接下来的日子,几人可谓通宵达旦,废寝忘食,十余日才得。

    “此书虽然比不得孔孟之博大,但是另辟蹊径,可谓是集万千之智慧似语录,而有语录所没有的趣味;似随笔,而有随笔所不易及的整饬;似训诫,而有训诫所缺乏的亲切醒豁;且有雨余山色,夜静钟声,点染其间,其所言清霏有味,风月无边。”孔颖达算是一代大儒,又是孔家的后人,这个评价也是中肯的,

    “哈哈,来来,老夫做序”司马相也是洋洋洒洒的挥毫写下,一笔草书写的龙飞凤舞,看的几人连连惊叹。

    众人在东宫吃完饭,就各自回了家,人人面露喜色,走之前都说第一批书要留下,李承言也是答应了。

    “如何,已经写完了?”李二拿着那本已经雕刻出来的菜梗谭说到。

    “已经开始印刷了,这是第一本,特意给您送过来的,”李承言坐在李二的边上说到。

    “这就好,国子监那边也可以读了,顺便发放到各地的府学,你先出去吧”!李二吩咐萧瑀说到。

    萧瑀施礼退下。待到萧瑀出了门,李二又对李承言问道

    “你说的那两本启蒙之书如何了?”

    “已经快要完成了”李承言答到。

    “明日就开始休沐了,累了一年,你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昨日你母后还跟朕说呢,另外你跟哪俩丫头都已经一年多了,怎的还不见动静?”李二在政事上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私下里就是一个心疼孩子的父亲,不止是李承言,对弟们也是十分的疼爱。

    “这种事急不得,还小,在等两年也是可以的”说到这事李承言也是无奈,本身没有什么毛病,颜颜和杨婷儿也是,怎么就怀不上呢?

    “你是不着急,朕和你母后可是着急的不行,你母后已经在给你寻摸侧妃了,估计就快要有结果了”李二一边批阅奏章一边对着李承言说到。

    李承言不知道怎么拒绝,在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平常人家的子弟也罢了,挑一两个喜欢的就那么过下去了,要是帝王家,特别是君王或者储君,子嗣的多寡,也是大事。

    “知道你是一个长情的,颜颜和婷儿两个丫头也合朕的意思,但是你登基以后呢?选谁为后?杨婷儿虽是有些手段,但是身聚前朝血脉,你能答应,朕能答应,那些老将能答应么?颜颜又是个软性子,和和气气的虽然讨喜,但是那个位置她做不来”!李二放下笔,认真的对着李承言说到。

    “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事,父皇才三十几岁,在当个四十几年也行,干嘛老是说这事”。李承言知道李二是心疼自己,承言的儿子都会说话了,李恪那混蛋已经三个了,自己是老大,结果一个还没有呢。

    “你真想当四十几年太子?你想当一辈子太子,朕还不想当一辈子皇帝呢?以后这天下都是你的,听承乾和青雀说美洲那地方确实是块福地,等有了空闲,朕就要走遍大唐,去北海猎熊,去南海钓鲸,去美洲跑马,想把朕留在这皇宫给你做一辈子的工,美得你”李二的话是他的心里话,自己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暂时离不开这个位置,承言的性子跳脱,性子又护短,还得稳一稳,趁着这段时间,自己把大唐打造的就像是铁筒一般。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儿臣现在是得清闲,且清闲,儿臣巴不得做几十年的太子呢。”李承言眼泛泪花,那个帝王不是巴不得自己永远坐在那个位置不下来。

    “你以为朕当初真的想造你皇爷爷的反?那是被逼出来的,你看看那些跟着父皇走过玄武门的,他们把脑袋别再裤腰上,为的就是一个封妻荫子,谁愿意引颈就戮?他们不逼朕,他们就得死,你呢?你的那些臣下愿意跟你做一辈子属官?这朝堂就好比活水,旧水不退,新水怎么过来?”李二笑眯眯的摸着李承言的头顶,给李承言擦去眼角的泪花。

    “父皇”李承言哽咽的叫到,

    “父皇给你说的,都是父皇的真心话,这个位置不好做,朕本相当九天的龙,却被这些东西把朕栓的死死的,想脱身都脱不开啊,本宫恨生帝王家,朱门拦得我志颓朕又何尝不是?失去的总比得到的多,知道为什么前朝的那些帝王为什么宁愿逼反太子,宁愿杀了自己的亲子也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么”?李二神色寂寥道,

    “儿臣还真不知晓”李承言也在想这个问题。

    “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原因,他们怕死!禅让那么容易?”李二躺在椅子上对着李承言挥挥手,李承言弓身退出,李承言前脚出门,长孙皇后就走了进来,轻柔李二的额头,轻声说道

    “你担心的承言不会做,他心里有分寸,这要是让承言知道你的心思,他会伤心的”。

    “朕知道,所以才会如此说,朕刚才确实是句句发自肺腑,承言最近做的事情太大了,声望高是好事,但是一国太子声望太高就不是好事了,朕是为他好,他明白的”李二抓住长孙的手,把长孙拉倒怀里,抓住长孙的丰满一边揉捏一边又说到:“承言什么都明白,从交出太子卫的时候我就明白承言的心思,他是怕朕猜忌,怕朕的权力欲望太强,伤到了他,但是他做的事情还在做,他在试探朕,试探朕到底对他疼爱道何种地步,今天朕回答了他,这对我们父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有了规则,他才知道什么是他能做的,什么是他不能做的,承言是个好样的,这一路他走的很稳,以前还需要朕扶着,现在不用了,学会了自己走路,才能出去看见远山,看见大河,才不至于跌倒在地,爬不起来,承言看不懂这朝堂,所以朕才教他怎么去看,”

    李二诉说着对李承言的期望,长孙把脸靠在李二的胸口,感受着李二强烈的心跳。听李二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李二问道“然后呢”?

    “然后?这承言会远离朝堂,他总是不想把自己当做一个政客,这怎么行”李二展颜一笑道。

    李承言看着天上的太阳苦笑出声,喃喃自语道:“总是想让我挑起些事情,我干嘛要那么累?贞观盛事没有我不也一样是贞观盛事么。”

第六十四章:兕子为媒() 
天气很好,一丝风也没有,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小兕子咯咯笑着被长乐抱着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李承言接过兕子,就被兕子亲了一脸口水,小家伙呀呀叫到:“大兄,大兄,放纸鸢,放纸鸢”。

    “大兄,今天天气好,母后叫我带着兕子在这边耍,兕子一直吵闹着放纸鸢”十四岁的李丽质长得很是美丽,长孙冲和李丽质的婚约被李二废除了,长孙冲一阵高兴,本来就不想当驸马,李丽质现在也不着急嫁人,住在宫里陪着长孙,有时间就替长孙哄着兕子。

    “本来也是无聊,带着你们去曲江池耍耍,王贵,去告诉太子妃,午饭就不用等我了”说着就抱着兕子除了门。

    叫人拿了几片木板,按着自己的要求做了一个大冰车,兕子的冰车被李承言加了一些护栏,把兕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接过鹿皮手套,给长乐带到手上,把绳子栓到冰车上,自己给鞋上绑上太子卫在雪地上使用的铁钉鞋,就一手提着冰车一手抱着兕子下了湖,湖水结的冰很是厚实,约摸着有四尺多厚,清凌凌的,跟好看。

    李承言让长乐先坐上去,把兕子放在长乐的怀里车上,兕子现在被李承言裹得像一头肥硕的熊猫,憨憨笨笨的,李承言抓起绳子对长乐说:“抓好兕子,切莫摔了”长乐听话的用力点了点头,然后用力抓住把手,李承言看长乐抓牢了,接过长乐的绳子对着俩人说“出发喽,”李承言在冰面上飞走奔驰,兕子欢快的在长乐的怀里拍手咯咯的大笑,长乐一手抓着护栏,一手抱着兕子也是开心的笑着。

    曲江池比邻皇城,李二对兕子和长乐的疼爱不逊于李承言,听见李承言在曲江池和兕子玩闹,就想和长孙一登上城墙看看,李承言和兕子他们走的不远,刚好在李二的视线之内,看着李承言像是老牛一样在前面拉车,听着兕子和长乐欢笑声,李二的嘴角不觉的上翘,对着长孙说,咱们也去?长孙掩嘴轻笑道:“孩子们的把戏,你个一国之君怎么也眼馋?”。

    “朕还记得小时候,隐太子就这么带着我们在河里嬉闹,后来长大了,就一切都变了”李二神色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说着就对太监说到:“人常,你去准备便装,告诉太子的人,那样的爬犁再做上一个”。

    “陛下当真要去?天气虽然不冷,但是也是冬天,若是伤了风可如何是好?”长孙担心的说到。

    “承言说过,身子就像是器物,不用就会锈住,朕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快要锈住喽。”李二说着拉起长孙的手就下了城楼,换了衣服朝着李承言所在的地方走去。

    “灵儿,你看那一家,”李承言是穿着便装出来的,十几个侍卫在岸上护卫,这边靠近皇城,不用带太多的护卫所以并没有清街,冬天一般游人也都不喜欢跑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来。

    “小姐,刚刚隐约听见那个女子叫那个男子大兄,怕是兄妹,不是夫妻吧,不过那个男子生的真是好看”叫灵儿的小丫头捧着脸说到。

    “这春天可是没到呢!”只见那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眼若桃花,一颦一笑间扯人心肠,气质婉约,楚楚动人,腰若扶柳,看起来魅而不妖,比杨婷儿少分妖艳,却比颜颜多了分魅惑。虽是身着男装,但是

    “小姐”那叫灵儿的小丫头噘着嘴不依道。

    这边两主仆闹得正欢,李承言跑的有些疲累了,一遍喘着气拉着车,气息被冷气变成白雾,长乐从来就是个懂事的,见哥哥累了就说到,哥哥,歇歇吧。

    “也好,我记得前面有个亭子,就去哪吧”喊过王忠,抱起还要玩闹的兕子朝着那边走去。

    “兕子还要玩,大兄”兕子撅着小嘴在李承言的怀中不住的扭动着,李承言承诺了喝口水就回去,这小祖宗才老实下来。

    看见亭子里有人,王忠刚要上去轰走,李承言拦住说:“毕竟是人家先来的”,那主仆看见李承言往这边走来,刚要起身,李承言抱着兕子说到:“兄台不必起身,我兄妹来这里只是略作休息”。

    “哦,兄台请”那人才想起自己是男装装扮,对着李承言施礼道。

    亭子很大,里面有一张八仙桌,是李承言让人做的,李承言夏天喜欢跟颜颜,杨婷儿在这里钓鱼下棋。王贵拿着三张垫子垫在石凳上,又递给那对主仆一对,那主仆接过道谢,也不矫情,侍卫在庭外烧水,李承言看着那对主仆说到,“听兄台的口音像是洛阳一带的?”

    “兄台好见识,家父以前在洛阳为官,近些日子才调回长安”那人见李承言相问,遂答道

    “想不到兄台还是官宦子弟,不知兄台贵姓”?李承言则是在思索,徐姓的想了半天也是想不出来。

    “敝姓徐,称不起贵”那人答道。

    “家父是?”李承言问道

    “你这人,怎的如此无礼,”叫灵儿的小丫头看不过去了,对着李承言熟络到。

    “徐兄勿怪,鄙人在在朝中任职,却是想着兄台定也是同僚之后,遂有此问”李承言也觉得有些过分了。

    “无碍的,家父乃是太子府右卫长史徐孝德”那人说到

    “额~哦,原来是徐家兄弟,哈哈,我与令尊倒是有些交情”李承言听见徐孝德的名字微微一愣,自己的属下啊,素有文采,武略也是不错,本打算重用的。

    长乐看家自家太子哥哥这个傻样,掩嘴轻笑,那明明是个女子,十指纤细,又没有喉结,大哥却跟人家称兄道弟的,正要跟他说,就看见自己老爹拉着自己的老酿在湖上飞奔,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阿耶,阿娘”小兕子指着湖上玩的正疯的两个人咯咯的拍手说到。那时候子女对于皇帝皇后的称呼很是随意,私下里阿耶,啊娘的叫也是可以的。

    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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