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转头看着正在田里吭哧吭哧割麦子的壮汉,两眼有些放光,好个做农活的身板,干起活来真带劲。
“哎~伢子,你哪长官何曾婚配?”
小后生嘿嘿一笑,看着老头的样子就知道喜欢上了,长官干活就是带劲,啧啧,娇生惯养的咋干起农活来都这么厉害。
“咋的,想把闺女介绍给俺长官,看把你美得,俺长官媳妇长得可是俊俏,怕是你那丫头咱们长官可是看不上眼嘞。”
“你这伢子皮的,告诉你,老汉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财主,要不是看那小子干活是把好手,鬼才搭理他呢。”
小后生不屑得到撇撇嘴,那也是你能高攀的?看着那年轻人起身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赶紧收敛妆容,不再跟老头瞎扯。可是该看见的还是被看见了,年轻人走到后生身边,轻踹了一脚。
“小兔崽子,站好了下回在抓住,给我死回长安,娘的,都说了独子不能当兵,都他娘的当成耳旁风了,下次见着你爹看我不好好说说他。”
说着就坐在田埂上,用肩上的搭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俺爹不让按过来,俺是偷偷过来的,到了河南才叫程爷爷看见,就让俺过来了,说是安排在你身边当亲军,又不是没打过仗,吐谷浑人都给大的嗷嗷叫,那些蛮子算个甚。”
年轻人坐在边上从腰间的拿出腰间的葫芦喝了口水,老人看着这长官不大,就想上前搭腔,边上的小后生大嘴一咧等着看戏。
“伢子,看你岁数也不大,咋的就成了上官了?是不是上面有人?打过仗没?”
“你这老汉,咱们上官那是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打洛阳的时候就上战场了,除了吐谷浑那仗有事去不成,大大小小的战阵那个拉下了。光是万户都杀了十几个呢。”
年轻人咧嘴一笑,捡起一块土块就要仍小后生,结果被小后生躲了过去。
“偏就你话多,好好站着。”转头又看了看老汉,对着老汉说道:“咱们上面是有人,不了咋管这些祸害。”
“老汉就说么,看你刚才干活那利索劲,以前也是干过农活?”
年轻人嘿嘿一笑,对着老汉说道:“这割麦子啊,就跟隔人头差不多,左手一抓,右手镰刀一搂,这麦子就割下来了,没啥难的。”
老汉脸色有些尴尬“啧啧,看你这伢子说的,咋这渗人么,那人头是那么好割的?”
“哈哈哈哈~”
少年人跟小后生一顿大笑,不多时一个身穿绿衣的少女走到了近前,怀里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只见少女说道:“哥哥累了吧。”
少女正是杨婷儿,那少年人就是李承言,只见李承言报过自己儿子,看着儿子迷迷糊糊想要睡觉的样子嘿嘿一笑:“小东西困了。”
“耶耶~言儿不困,就是想睡觉。”
小思言揉揉眼睛想要让自己精神起来,带着稚气的话让夫妻俩嘿嘿一笑。
边上的老汉看着少女眼珠都要调出来了,这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吧,老汉的样子让边上的小后生有些不乐意了,用手戳了戳老汉说道:“哎哎~别看了,你家不是有个闺女么?你看看我成不,咱家里也有钱,我爹也是财主,比你家有钱多了,而且咱也没娶亲呢你要是觉得行,咱就委屈委屈。”
老汉冲着小后生翻了个白眼,对着小后生说道:“去,有钱还出来当兵?见都没见过。”一句话说完,背着手朝着地里走了。
“你这老汉忒也看不起人,当兵咋了,也得看给谁当兵,我爹可是县男,县男知道不,家里封地就一百多亩呢。”
老汉没回头,气的小后生哇哇直叫,边上的夫妻俩已经笑得不行了。
“林三,要是你爹知道你拿他的名头出来丢人,腿能给你打折了,行了你不就是惦记你婷儿姐那侍女么?回头让你姐问问,要是行就放她出去跟你成亲。”
少年人名叫林三,燕罗镇的,崔伟东刺杀李承言的时候救过李承言,后来在征颉利的时候立过功,就被封了县男,财主到时真的,燕罗镇三家糖坊都是他家的,每年千把贯进项,跟别家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殷实人家。
“殿下,您说话可得算话,我爹说了要是能取上燕子,就给我在永安坊置一套宅子,四进的。”
林三话还没说完,杨婷儿在边上插嘴道:“四进的宅子先不说,那是你的,咱小燕可是挑的很,你想给多少彩礼,少了可是不行。”
林三刚要说话,就看见远处天空有一只红色的信号弹闪烁,大声叫道!
“敌袭,敌袭!结阵!保护殿下!”
李承言站起身子看着远处嘿嘿一笑对着林三说道:“小兔崽子,护着你姐回村,”转身对着远处正跑过来的王忠说道:“王忠!”
王忠老远就开始喊:“将军着甲!”
第二百五十二章:将军重着甲()
秦琼几人看着远处传来的声音也是吩咐各自亲兵着甲,程咬金接过马硕看着边上的秦琼说道。
“秦家哥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秦琼穿上甲胄之后对着程咬金嘿嘿一笑:“老黑,今日就让你看看,你家哥哥依旧是宝刀未老。”
秦琼的样子让杨婷儿大急,秦琼本来身子就不是很好,多年未上战场,贸然活动怕是要伤者。
“爹爹,你这是要做甚,有承言他们呢,那用到您上战场,若是父皇知道了,定又要斥责和承言。”
没想到秦琼非但不领情,反倒是瞪了杨婷儿一眼说道:“你真当我老了不成,再待着就长毛了,一些土人而已,好好的照顾思言,莫要让我外孙伤者。”
话说这提刀上马,对着亲卫喊道:“今日定不要让程老匹夫得了先机,老兄弟们今日也该见见血了!”
“我等领命!”
程咬金哈哈一笑,还未说话,看着五十多骑兵已经朝着发信号的地方疾驰而去,心下大急对着亲卫说:“莫要让承言小子抢了先机,诸部将,冲!”
三百多骑浩浩荡荡的朝着远处行去,看得一边的老汉一阵迷糊:“伢子,这帮都是什么人,是大将军吧。”
林三一撇嘴,也想着上战场,结果只是被留下看家,这点让林三非常不爽,听见老汉说话回了一句:“啧啧,这场面可是不多见啊,两个国公一个台子,那边怕是还有两个国公,这帮土人莫不是疯了,过来寻思吗?”
“我的个天爷爷,刚才那娃子就是太子殿下?还有两个国公,他们来俺我家干活了!”
李承言看着身后的两个老家伙嘿嘿的对着王忠说道:“看清没,多少人。”
王忠嘿嘿一笑对着李承言说道:“四百多,刀都是生了锈的,一个冲杀保证后面这俩大爷只能喝汤。”
“哈哈,那就好,给狗日的掌掌眼,告诉他们,咱家的东西不是想拿就拿的,敢伸手就剁了他的狗爪子。”
到了那片地方真好看见那群土人正在跟乡兵缠斗,地上已经死了一堆人,远处也传来了马蹄声估计是单雄信他们的,李承言大急,远远的就喊:“自家人都他娘的让开!莫要挡了本宫的路!”
乡兵看见五十多骑兵冲了过来,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这帮土人,土人也看见李承乾过来了,但是只有区区的五十多人也就没放在心上,哈哈大笑着指着逃走的乡兵好像在嘲笑他们。”全然没有看见乡兵怜悯的眼神,那帮杀才的战力他们可是见识过,更何况是太子的亲军。
李承言从马上拿出一强弓,瞄准为首的那人就是一箭射了过去,箭如流星,瞬间而至,箭羽穿过了那人的喉咙,直接将颈椎骨带了出来,失去颈椎骨支撑的头颅瞬间就朝着身后背去,完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普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轮齐射之后众人齐齐抽出腰间的长刀,大喝一声道:“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杀!”
两边的人离着越来越近,最前面的那个土人拿着一只长矛瞄准了冲在前面的李承乾挺身就要刺杀,枪刚刚递出去,李承言左手就抓住了枪尖用力一拉,趁着那人立身不稳,李承乾一刀就朝着土人的面门砍了下去,刀锋从头顶砍入,从耳根挥出,只剩下半边脑袋的土人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汉人变得这么厉害了。
一刀砍死一个,李承言的杀心也上来了,看着还有不怕死的朝着自己砍过来,李承言嘿嘿一笑,趁着马速未停,刀一格档,就将那人的刀磕飞,踏雪的前蹄未停,直冲冲的朝着那人撞了上去,而坐在马上的李承言已经是又一刀挥出,另一个人还未反应,面门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常常的血痕从额角蔓延到嘴边,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而此时被马装上的土人此时刚刚飞了出去,呼吸之间连杀三人,连杀了五个之后,马速渐渐的停了下来,李承言一阵狞笑,对着众人说道:“结阵冲出去,再来一轮。”
众人哈哈大笑,双脚一夹,胯下的战马立刻提速吗,朝着土人比较少的地方疾驰而去。一边走一边挥刀,光是被马踏死的就有几十人之多。更有些躲避不及的被自己人误伤,等着李承言重新结阵,地上已经多了一百多具尸体。
“再来一遭!冲!”
将马匹里的驱的远些,众人积极催促,土人看着来势更凶的李承言已经完全没有了对阵的胆量,朝着四处奔走,索性李承言趁着人聚集的还比较多,双臂一展::“平阵!冲杀!”
“平阵!冲杀!”
之间前方马速略减,后面面的马速骤提,摆成了一个一字阵型,李承言大喝一声:“冲!”众人这才将马速提到极致!
五十多人的冲杀将三百多人的战心完全击碎,土人现在完全没有了任何抵抗的勇气,只能是抱着头四处奔逃,李承言每每挥刀都会有一个土人倒下,一阵过后,还能站在原地的只剩下一百多人,而这一百多人此时已经蹲在了地上,武器早已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程咬金此时刚到,看着这场面气的坐在马上哇哇大叫:“好你个承言小子,毛都不给我们留一根!有你这样的么。”
此时单雄信也是刚到,看着一地的狼藉对着边上的冯浪说道:“老冯,看见没,这小子就不是个好惹的,当年我在洛阳的时候就领教过,憋着一口气挥出三十二刀,刀刀入骨三分,你还没见过这小子用方天画戟,八十斤的戟挥起来带风,那才是战场杀神呢,若是这小子早生二十年,我等怕是都要成了这小子的刀下鬼啊。”
“以前说太子勇冠三军,原还不信,虽然是不通战阵的土人,但是临阵变化,胆大心细,机智无双,若是早生二十年,我定要拜在他的麾下,哪怕就是让老夫当以步卒亦是心甘情愿。”
“哈哈,这小子可是贼得很,你当马前卒?他岂会甘心。”
两个老伙计相视而笑。
第二百五十三章:山上的百越人()
越州北面大山上,有一座寨子,寨子隐藏在群山之中并不显眼,像这样的寨子山上还有许多,寨子最中间的一座大木屋里,十几个身穿兽皮的男人正围坐在篝火边商量事情。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山下的汉人已经杀了快一千族人了,你们到底想忍到什么时候!难道看着汉人把咱们族人杀光才甘心么!”
说话的是一个快要七十岁的老头子,老头子手上拿着一支拐杖,拐杖击打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神色悲伤间带着愤怒,这样的事情在百越人口口相传的历史中,几乎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就算是有,他们也忘了,毕竟这种事情长辈为了自己的颜面不会传下来。
“今年汉人是发了疯么?怎么都开始派兵看着田地了,往年只要咱们下去,他们就会躲的远远的。”
“哼!不管汉人是不是发了疯,咱们都要为老少着想,这不是一部族的事情,咱们应该两个起来,去告诉汉人的皇帝,百越人不是汉人可以招惹的!”
夜郎自大,当年夜郎候的事情不知道他们听说过没有,若是知道定然不会狂妄到让李二知道他们土人的厉害,这种事情若是让李二听见,估计不会生气,手一挥,他的脑袋就会挂在长安城门口,毕竟跟一个随手可杀的土狗没什么可以生气的。
“阿郎,明日你就去见见那个汉人皇帝的儿子,告诉他,百越人的族人不是他们想杀就杀的,一个族人一千斤粮食,若是不给,就让他们知道咱们百越人不是好惹的,一百八十寨的百越人会将他的脑袋送给汉人皇帝。”
“汉人的皇帝不是好惹的,草原的血还没有干,你们就像招惹他们呢么?”
话音刚落那个长老样子的人直接就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
“图二郎!我看你是在汉人哪里呆的长了,把你熊一般的胆魄都变成了老鼠,还是那种躲在草里面吃草籽的老鼠!我们百越人没有你这种族人!我没有你这种儿子!”
图二郎抹去了脸上的口水,并没有半分的羞愧,反而冷笑了几声,对着老头说到:“老鼠?若是老鼠能活下来,那么做老鼠又如何?你们的胆子大,你可知道汉人有多少人,就是一个城市的人都比咱们整个百越族的人多,我这就回去,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自己去干,我不会再回来。”
图二郎刚一起身,一个汉子抽出手中的匕首朝着图二郎的后心就插了过去。
“你是百越人的耻辱!我没有你这种儿子,想给汉人通风报信!死了这条心吧,你这条汉狗!”
图二郎捂住后腰,转身指着老头,眼中全是疑惑还有悲伤:“阿爹,你们这是在找死!百越人活在山上不好么?为什么要去找汉人的麻烦?你们都会被狼神惩罚!芜劣,你是我的兄弟,走吧,带着你的妻子还有孩子走吧,离着他们远远的。”
看着那个手中刀子还在滴血的兄弟,图二郎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芜劣一声狞笑,手中的匕首又是朝着图二郎的肚子连捅了几刀,血液夹杂着一些黑色的肠子从肚子中流了出来,不多时内脏的臭味还有血腥气屋子里蔓延开来,老人对着边上的芜劣说到:“拉出去喂狼!明日叫上些人去见见汉人皇帝的儿子,告诉他,如果不给粮食,我就屠了汉人的城池!百越人说到做到。”
就在众人商量着真么要好处的时候,在山地里,毒箭的人开始烧粮,田地里已经被晒干的粮食还没有人去收,只要是一把小火,整个田地都会被燃烧殆尽。
“老三,这要是让你爹知道你烧粮食,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两个少年猫在草丛里看着远处的那几亩粮食,其中一个稍小的对着边上的人说道。
“少放屁,太子燃烧,要是不烧我爹不打死我,赶紧弄,前面还有不少呢。”
今日是北风,风向正是朝着山里吹的,稍小的那个人从腰上掏出一只火折子,点燃一个小油瓶就扔进了田里,不多时,大火就烧了起来,而却越少越旺,周边的良田也被点燃了。
“赶紧撤,别墨迹,地图做了么?”
“做了,这帮王八蛋怎么想的,住这里,几十里才一个村子。”
两人刚要走,就听见一个女人哭喊着跑了出来,手中提着柴刀朝着两个人嚷嚷,其中一个也不废话,提起枪朝着女人就是一枪。
“赶紧走!”
一群男人跑了出来,每人手里都拿着柴刀,朝这两人追了出来。
“狗日的。鞋都没穿,跑的咋这快。”
“草,没穿鞋。”
其中一个嘿嘿一笑,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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