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动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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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动三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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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绝色如至宝,早有黄巾小兵把此处情状飞报进城,不一时城门大开,撞出两彪人马,这个叫道:“黄劭在此,放下美人再走”,那个也叫道:“吾乃九命鬼王何仪是也,要想活命的,留下那辆马车。”

    甘宁大怒,返身双战黄劭何仪,不几合杀得两人大败而走。正要收拾上路,城中却又追出十几名黄巾将,搅起漫天烟尘杀将过来。

    严颜持弓在手道:“马车累赘,却是跑不过追兵的,你等带着马车先行一步,我且助甘宁杀散来敌,再来与你等会合。”

    魏延也解下大刀道:“我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生死早置之度外,甘宁这家伙要是有什么好歹,就可惜他家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很快,几个人分头行事,秋明和郭嘉带着马车径直往西而行,其他三人拨马回身,向黄巾追兵冲去。

    甘宁一马当先,严颜魏延左右相随,如苍龙绞海猛虎啸林一般,在黄巾阵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从日出杀到日中,又从日中杀到日西,眼看见宛城方向的喊杀声已经渐渐停息,城中涌出来的黄巾也越来越多,严颜估摸着秋明等人已经逃得远了,叫起甘魏且战且走欲杀出重围。黄巾军哪里肯舍,如牛皮糖一般死死纠缠着不放。

    将次退到一座树林边,严颜正要穿林而过摆脱追兵,忽然林中烟尘大起,叶动枝摇,又有人大呼道:“众将随我杀出去,莫要走了一个贼寇。”黄巾众将惊得面如土色,不知哪个先叫道:“有伏兵,快撤。”

    这些黄巾也是厮杀了一天,骨软筋颓,呼啦一声如风卷残云一般撤了个干干净净,丢下一地的兵器旗帜。

    严颜三人也是大惊,向林中施礼道:“是哪路好汉出手义助,还请出来相见。”

    不一会,秋明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摇头晃脑地道:“当然是郭军师故布疑阵,吓走那些没胆子的黄巾了。”

    三人大喜,跟着秋明进林一看,原来郭嘉把两人的坐骑绑在林间,马尾上再缚上枯枝,扯动之间自然就做出烟尘大起,叶动枝摇的景象,真是台上神通,说出来不值一钱。

    甘宁夸奖了几句,终于忍不住问道:“马车呢?也在林子里吗?”

    秋明笑道:“这里还是太危险,他们在前面的山冈下等候,我们这就过去会合吧。”

    沿路寻出老远,也没有看见马车的踪影,秋明奇道:“难道我记错了路?奉孝,是不是这座山啊?”

    郭嘉道:“错是不会错的,就是这座山冈,不过秦谊可能遇上了什么急事,或者遭遇了盗贼什么的。”注意到秋明的眼色,郭嘉转眼一看,在深重的暮色中,甘宁的脸色黑如锅底,似乎可以渗出水来,立刻把声音降下了几分:“我们再往前面走走吧,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严颜扳鞍下马,在地上寻了一会道:“没错,马车确实在这里停留过,这边有很新的辄痕。”他一边低头查看一边带路前行道:“他们停了许久,又继续前行,从左边的岔道走了。”

    看见秋明等人脸上的诧异,严颜淡然地笑笑:“我在巴郡统领的就是山地步兵,寻踪蹑迹是必修的功课。”

    又走了一会,严颜咦了一声:“奇怪,他们调头往南走,难道是错了方向?”甘宁也不说话,只是冷笑不已。

    很快,天已经全黑了,严颜望着前方的树林道:“马车穿林而过了,这么暗,我也找不到路的。”

    甘宁冷哼道:“往南,他必是要回江夏,我只去前路堵他就是了。”说完,他一马绝尘,往南边追了下去。

    秋明等人昨夜就没什么休息,今天又战战跑跑的闹了一天,都是疲惫不堪,可是眼前的事也万分耽搁不起,搞不好甘宁的头上已经有些绿油油的了。于是众人强打精神,紧随着甘宁奋起直追。

    赶了一夜,前面已到新野地界,路边早起的农夫惊奇地打量着这几个蓬头垢面的疯汉,纷纷避让不止。严颜唤住甘宁道:“兴霸,人纵不困,马力已乏,需要休息片刻才行。”魏延也叫道:“是啊,我这马都有些崴了,再跑下去非马失前蹄不可。”

    甘宁张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了看众人,指着前方的寨子道:“我等且去此庄上用些茶饭,讨些草料,多与他钱财就是了。”

    众人来至庄前,只见寨门紧闭,大声呼喊也无人应声,魏延发作起来就要去砸门,郭嘉叫住他道:“这样的庄寨,多半会留有后门应变,不如绕去后门看看究竟。”

    于是一行人绕寨而走,忽见路旁竹林中现出一座大坟,坟前牌楼上写五个大字“弹冠佐名州”。众人正在不明所以,郭嘉啊呀一声翻身下马:“原来是黄子廉之墓,既然遇见,怎可不拜?”

    看着墓碑上“故南阳太守黄公子廉之墓”的字样,秋明拉拉严颜的衣角道:“这个黄子廉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都在拜他?”

    严颜道:“黄子廉,先朝南阳太守,清廉自守造福一方,据说去河中饮马都要向河里投钱以示不欺天地。唉,南阳这地方真是天眷福地,历任太守皆为名臣宿智,若是能得几个到我蜀中……”说完,他摇头唏嘘不已。

    秋明撇了撇嘴,南阳太守?至少这个刘焉就不怎么样,以后等他入主蜀中,看你会怎么评价吧。

    魏延是南阳本地人,自是知道黄子廉的大名,也跟着磕了几个头。忽然一抬眼,看见墓旁石羊上系着一匹战马,鞍辔俱全,更难得是通身雪白无半根杂毛,真是神骏非常。魏延大喜:“黄太守果然有灵,今日赐我战马,来日定备齐三牲来灵前拜祭。”

    突然一声大喝,宛若平地惊雷:“哪里来的小贼,敢偷爷爷的马?”言未毕,从竹林中跳出一条大汉,手中抱着一捧新割的青草。这大汉姿貌严毅,体格不凡,抛下青草取出两根铁鞭,直取魏延。

第17章 英雄气短() 
魏延哈哈一笑,抖枪与大汉战作一团。严颜郭嘉都是面带微笑,想来这乡野中人,怎会是魏延的对手?可是看了一会,大汉竟与魏延斗了个旗鼓相当,隐然还略占上风,虽然有魏延久战力乏的原因,可这汉子的实力真是非同小可了。

    甘宁几乎没有往这边看上一眼,只是端端正正地给黄太守拜了几拜,用路边的草叶抹了抹脸,忽然一闪身踏入战圈,同时格开两人的兵刃道:“别玩了,好生休息一会,我们还要赶路呢。”

    魏延对甘宁是服气的,马上收枪后退,那汉子看了甘宁一下,从石羊边牵出战马道:“两个打一个,不算好汉,你有种和我单挑么?”

    看见甘宁面无表情地跨上战马,秋明摇了摇头,现在的甘宁可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谁要惹上他立刻尸骨无存,这大汉只能自求多福了。

    果然,战不数合,完全体黑化状态的甘兴霸走马擒将,把这汉子随手丢在地上。汉子大叫道:“好身手,不过我黄盖不服,我们再来比过。”

    黄盖?秋明心中咯噔一下,这可是三国时期著名的演技派,赤壁大戏的领衔主演之一哇。不过秋明马上又想到,程普韩当此刻都在宛城里了,这个黄盖多半是来哄我们的吧。哼,任你演技再高,也比不过我开挂穿越重生,知晓未来过去。

    秋明哼道:“黄公覆是吗?孙文台现在哪里?身体可好?”

    黄盖大吃一惊:“你怎知我表字?你认识我?孙文台是何人?某实不知。”

    秋明想了想,孙坚现在还没有做到长沙太守乌程侯呢,说不定还没勾搭上身在零陵的黄盖,那就是说自己还是有机会的。秋明于是满脸堆笑,便要上前将黄盖扶起。

    “公覆”,竹林之外又有数人寻来,其中一人布巾儒袍,看见场中情景,惊问道:“你等何人,何故在坟前喧哗,扰我祖灵清静。”

    郭嘉笑着迎上去把来历一说,此人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宛城退下来的朝廷兵将,既如此,请去寨中歇息片刻再赶路不迟。”

    郭嘉还没答话,黄盖却蹦了起来:“族兄,可是往江夏之人有了回信?”

    布巾者微笑道:“正是,他出门不远正好遇上了江夏都尉秦大人一行。秦大人对安陆黄家知之甚稔,已证明零陵黄氏出于安陆黄香一门,你乃是黄瓒之孙,黄安之子,正是我族后支。今日便可让你认祖归宗了。”

    黄盖大喜,甘宁却急忙问起秦颉下落,布巾者指明方向道:“既是各位有军务在身,我也不强留,以后再经过黄石寨,可以报我黄承彦的名号,当洒扫以待。”

    看见魏延的战马确实已不堪重负,正在兴奋中的黄盖大方地把坐骑借给了他,一行人于是再次启程。秋明骑在马上不住地回望,心中如百爪挠心,黄承彦啊,诸葛亮的岳父,虽然小诸诸现在才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可是跟着黄老爷子,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吧。

    不管秋明如何的辗转纠结,甘宁直接快马加鞭,不多时就看见了黄承彦所说的山谷。谷里已经扎起了营盘,有不少江夏兵在谷口左右巡逻,见有人来,举戈列阵道:“来者何人?闯营而死。”

    甘宁往谷内一望,正好看见那辆马车,却已是跑得快散架了,斜斜地靠在一边。甘宁恨满胸膛,大喝一声:“叫秦谊出来见我。”

    守谷军兵急忙通传,不一会秦颉带着儿子迎了出来,喜气洋洋地道:“听吾儿言,其能脱困全仗诸位壮士鼎力之助,某不胜感激。今日适逢吾儿纳妇,当置薄酒,与诸位不醉无归。”

    甘宁直勾勾地看着秦谊,没有说话,其他人却是个个色变,秋明按下火气问道:“少将军,杜小姐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秦谊脸上既带着几分尴尬又显着几分得意:“好教各位得知,我与杜小姐情投意合,已经定下三生之缘,今天便要行那合卺之礼。”

    甘宁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有说话,魏延却大怒道:“杜小姐乃甘宁的聘妻,你竟敢如此无礼?”

    秦颉大吃一惊,秦谊也马上做出茫然无知状:“竟有此事?谊实不知。”秦颉怒道:“速将杜小姐请出问个究竟。”

    “不必了”,随着声音,一身红袍的杜小姐从谷中缓缓走出,盈盈拜于甘宁马前,如一朵红云覆在地上:“甘将军英雄盖世,妾身蒲柳之姿,实非将军良配。且妾与秦少君夙世姻缘,不敢相违,请将军放过妾身吧。”

    甘宁脸色铁青,周围围观的不明真相人群也发出窃窃私语声,许多兵将深知甘宁武勇,都暗取弓弩在手,小心提防。魏延怒火中烧,头发根根直竖,直等甘宁一声吼,便要将这对狗男女捣个粉碎。

    甘宁也是个自幼混迹花丛的浪荡子,一眼看出眼前的杜小姐已是破瓜之身,他翻身下马,理也不理跪在一旁的杜氏,径直走到秦颉身前道:“秦少将军新婚之喜,甘宁未能备得贺礼,这里有杜家娘子的生辰八字及文定之物,权当薄礼敬上。”

    待秦颉接过手中之物,甘宁拔腿便走,再不回望一眼。

    等到甘宁走远,秦颉怒吼一声:“孽障,进来见我。”也带着秦谊进谷去了。

    几个人跟着甘宁默默地走在路上,也不上马,也不出声,场面极为尴尬。还是魏延终于忍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快走几步扳过甘宁的肩膀道:“兴霸,我……”

    才说了几个字,却看见甘宁怒目圆睁,口中咕噜了几声,栽两栽晃两晃,竟然仰面往后就倒。

第18章 秋明的打算() 
好在此处离黄石寨很近,众人急救了甘宁进寨。黄承彦略知医术,自告奋勇地给甘宁搭了搭脉:“甘将军久战疲惫,又兼急怒攻心,若非身体底子甚好,只怕现在已经返魂无术了。虽然如此,也须每日以参汤吊命,静养数月才能保住性命。”

    严颜变色道:“这可怎么好?我们出来已经太久了,要是再几个月不回去,从事大人面上须不好看。”

    秋明眼珠转了转,马上道:“无妨,希伯兄可以先回蜀中,兴霸就交给我们来照顾好了。等他身体将养好以后再做定夺。”

    严颜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却去鞍上取出一大捧金饼:“每日参汤也是笔很大的开销,我这里只带有这些金钱,如果不够,你们先帮衬着些,日后我才来还上。”

    黄承彦怒道:“严希伯以我为何等样人哉?黄某虽不才,家中尚薄有田产,岂是那皮商参客之流。这黄石寨是族里祭祖之产业,存量可能不多,我即刻修书一封,星夜往襄阳家中调大好山参来此。甘兴霸宛城之名我已尽知,绝不会误了英雄性命。”严颜大喜拜谢。

    这一夜月明星稀,众人看过昏迷中的甘宁后,一齐到寨外竹林中赏月聊天。凉风徐徐,竹涛声声,郭奉孝吹弄长笛,黄承彦调起古筝,当真是雅士高集云淡风轻。

    可是在竹林里的谈话就不是那么轻松了,魏延一脸惊疑地看着秋明道:“你要北上?北边可是黄巾的老巢,就你那点本事,不是去送死吗?”

    郭嘉也道:“是啊,依我看,不如先留在新野,静待宛城有变。”

    秋明心中苦笑,他何尝不知现在留在新野是最安全稳妥的,过几个月朝廷大军反攻宛城,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可是,好不容易穿越到了三国,难道还继续做个宅男吊丝,一事无成混吃等死?秋明的志向可是收名将,占名城,建立新势力,打倒反动派,消灭封建残余,为人民,爱人民,人民万岁。

    不过,在宛城这些日子,秋明已经深切感受到自己那套天下大乱,英雄当并起而争锋的说法完全打不开市场,所有人都把他看成了一个轻度失心疯患者。郭嘉魏延甘宁都只把秋明看成了一个小弟跟班,从来没有要认其为主的打算。可以想见,在不远的将来,这些家伙就会各自奔赴曹刘孙三家,走上光荣的战斗岗位。

    好吧,秋明没有老曹家的背景,没有老刘家的血统,没有老孙家的底蕴,可是搬砖学的导师多次教育过秋明要发散思维,开拓蓝海,发掘潜在有利因素。

    秋明思索了许久,自己的优势就在于熟读三国,能够提前知道一些人和事,那么何不设法把这样的优势转化为实质的收获呢?比如说现在刚进入黄巾之乱不久,接下来该是什么戏码了?张角之死,这可是刷声望的捷径啊。

    想到这里,秋明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方今黄巾势大,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糜烂,民不聊生。朝廷大军进剿,虽然取得长社之捷,却也令黄巾化整为零,流串地方,其势更烈。”

    魏延不解道:“你说的这些我们也都知道,不过这和你要北上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见黄巾势大,就要去投黄巾?”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破黄巾的良策。”

    一言既出,郭嘉吹笛如故,魏延不以为然,严颜和黄承彦也是谈笑风生好象完全没看见秋明。秋明本来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却根本无人理睬,只见到林中轻风拂过,吹起数片残叶。

    黄盖左看看右看看,实在心痒难熬,终于忍不住问道:“秋小郎,你有什么良策,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下。”

    已经被晾得几乎要怀疑人生的秋明马上借坡下驴:“据我所知,黄巾如此势烈,是因为张角在起事之初就立了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彼此通气连枝,互为照应。比如说现在除了广宗、阳城、宛城三处,还有黑山、黄龙、白波等部或啸聚山林,或为祸乡里。”

    几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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