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动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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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动三国-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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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大汉,羡慕地道:“此人可是颜良?果然英雄了得。”

    袁绍脸上显出一丝笑意:“颜文恒有事未能随行,此为文丑文叔恶。”

    曹操赞叹一番,忽然问道:“天子急诏所为何来?本初可否透露一二?”

    袁绍看了他一眼:“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了。西羌北宫伯玉、李文侯作反,破金城斩太守,又裹胁凉州从事边允、韩约为帅,兵锋已至天水。天水若失,三辅震动,天子特诏车骑将军皇甫嵩领军西往,以讨叛逆。”

    人们议论纷纷,这大汉朝的光景可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先有蜺堕鸡化,后有黄巾起事,如今连西羌都反了,说好的犯吾强汉者虽远必诛呢?不过好在还有皇甫嵩这样的名将在,几十万黄巾谈笑可灭,想来西羌变民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袁绍听到这些议论,只是冷笑连声却不说话,曹操又引见秋明给他认识,袁绍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过了一会,皇甫嵩接旨出来,先是与众人告了声罪,又对秋明道:“我只说此次可以偷闲去你邓州看看,却不料还是脱不开身了。若是那合肥侯再有逼迫于你,你可即刻来书,为师自会替你出头。”

    秋明感激地道:“师尊国事为重,学生自己的一点小事怎敢相烦?此去西凉,可要学生随军助战?”

    皇甫嵩沉吟一会道:“也好,你前罪已脱,正好趁此机会赚些军功。你先自回邓州等候,我到凉州后再发书调你。”秋明点头称是。

    送走皇甫嵩后,其余宾客纷纷散去,秋明也要离开陈留回邓州了。繁华落尽,一切归于平淡,虽然经历了两场热闹非凡的婚礼,可是临别时来送他的也不过只有蔡邕、荀湛、华陀几人而已,秋明暗自感慨,这就是活生生的名利场啊。

    马车得得向西南而行,每走一步,貂蝉的心中就是一痛,离吕郎越来越远了,从此天各一方,他,还会记得我吗?她正在暗暗垂泪,却看见丫鬟小璃笑嘻嘻地搬出一块白石棋盘,叫道:“阿姊,我们来弈棋吧。”

    蔡文姬笑道:“你又下不过我,若是被我吃了大棋又要哭鼻子。”

    小璃皱着鼻子道:“谁说要和你下围棋了,我要和你下新婿教的五子棋。”蔡文姬还有些不肯,小璃硬拉着她展开了战局。

    貂蝉对围棋是熟悉的,不过五子棋又是什么呢?管他呢,我还是想我的吕郎吧。可是这棋子落盘的声音实在太清脆了,貂蝉捂脸哭了一会,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瞄出来,只见黑白分明,却又不是围棋的路数。貂蝉尚未及笄,本就还是个小孩心性,这一下不免被吸引住了注意力,全神贯注在棋盘上,连哭都忘了哭了。

    小璃虽然屡屡强势进攻,却总是被蔡文姬一一化解,待得想要防守了却是千疮百孔补不胜补,连续输了几次后,小璃撅着嘴把棋盘一推:“不来了,有人在旁边看着,我的水平发挥不出来。”

    蔡文姬笑道:“真是生不出孩子怪街坊,明明就是你自己下得臭。”

    小璃的嘴撅得更高了:“谁说我下得臭,我至少能下过她吧?”貂蝉看了一会,自觉已经对这五子棋的规则有了一定了解,见小璃的手指指向自己,不服气地道:“那可不一定,我来和你下。”

    蔡文姬微笑着让出了位置,过了一会,貂蝉终是不明套路,连败了几局,把小璃乐得手舞足蹈。蔡文姬见貂蝉俏脸通红,瞪眼鼓腮,一副绝不服输的样子,便取出古筝略调了调开始奏曲。

    也不知道蔡文姬弹的是什么曲子,每次到貂蝉走棋时就乐声和缓如冰下流泉,而轮到小璃思索时曲风就突地一变如大河奔流金戈铁马,如是几次,小璃气呼呼地把棋盘一推:“不来了,阿姊你明显在帮她扰乱我的思维,作弊呀。”

    车外纵马缓行的几人都被蔡文姬的筝声吸引住了,黄忠和吴敦都是一脸沉醉的样子。秋明却被勾起了回忆,想起以前听过的一首歌里面的古筝也是穿云激石,竟与文姬所奏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吼了起来:“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见我,却不知道我是谁?假如你说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蔡文姬听了这几句,忍不住红着脸啐了一口道:“没正经”,接下来听到“我只想看到你长得美,却不想看到你在受罪,我想要得到是天上的水,而不是你的泪”,忽然心有所感,弹动古筝与秋明相应和。一时间车内车外都跟着哼了起来:“嘞嘞嘞嘞嘞嘞嘞,嘞嘞嘞嘞嘞嘞嘞。”

第110章 邓州的改变() 
貂蝉听着听着,泪水又开始模糊双眼。她本是贫家之女,从小就被父亲送去跟龟兹乐师学习歌舞,后来又屡逢大变父母双亡,当被卖身为奴的那一刻,貂蝉多么希望能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能把她从苦难的深渊里拉出来。想起了远隔千里的吕布,貂蝉曼声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貂蝉的调子带有浓郁的西域风情,秋明一开始还没有听出来她唱的是什么,过了一会,他猛然醒悟,这不是紫薇格格的那段台词吗?秋明心中恼怒,和着貂蝉的曲风跟着唱了起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象,红得好象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貂蝉听到这熟悉的音调,忍不住掀开车帘望了一眼,却看见秋明挤眉弄眼地正在对她笑,吓得连忙放下帘子,又小声地哭起来。

    黄忠对这些弹弹唱唱的不是很感兴趣,他更多的小心防备着周围,不敢让秋明再遭遇到什么危险。不过现在天下皆知皇甫嵩是秋明的老师,就连合肥侯也不敢再轻易招惹秋明,其他的地方官吏自然都是笑脸相迎,有的还专门派兵护送,生怕秋明在自己的辖区出了什么事。

    一过了方城,黄忠就打发吴敦先回邓州报信,在宛城赴过太守秦颉的酒宴后,秋明刚出城门,就看见魏延带领五百甲骑在门外相迎。

    跟在旁边的秦颉大惊道:“则诚大才,才几个月就练出如此强军,颉实不如耳。”

    秋明心说这哪是练出来的,其实是抢回来的,不过当下也不点破,只是哈哈大笑。

    秦颉之子秦谊自从酒宴上见过貂蝉一面后,惊为天人,这可比自己的老婆杜氏又要美得多了,心中牵挂,一双眼睛只往马车上瞟。貂蝉隔帘也望见了秦谊,此人外表俊逸不凡,但是从骨子里少了吕布那一股子彪悍之气,倒象个从脂粉丛里爬出来的公子哥儿。貂蝉叹了一声,把身子紧紧靠坐在软垫上。

    秋明也注意到了秦谊的目光,心中大怒,连忙上前挡住秦谊的视线,旁边黄忠剔起花白眉毛,只等秋明眼色便要斩了秦谊。秦颉见儿子如此不堪,向秋明告了声罪,拉起秦谊跑回城中去了。

    秋明也懒得去和他计较,策马来到甲骑队前,微笑道:“文长,辛苦了。”魏延扬起手,五百甲骑无声无息地左右排开,如同钢铁铸就的雕像一动不动地让秋明从通道中穿过。

    此时秦颉已经上了城楼,和许多看热闹的民众一起往下看,见到这样的情景,秦颉心头大震:“没想到几个月时间,他已经练成了如此强军,这个人留在邓州,对我到底是祸是福呢?”他还在思考人生,身边的民众却都被吓慌了,也顾不得下面的骑兵是官军还是贼军,一个个大叫道:“快关城门,被他们打进来不得了。”

    看见城中鸡飞狗跳的忙乱样子,秋明哈哈大笑,这许多天来所受的恶气总算可以舒解了一些。在魏延的带头下,五百甲骑一齐拍着胸甲道:“万胜,万胜”,声音整齐划一,和着秋明的笑声直冲云宵。

    蔡文姬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居然还有如此威风的一面,激动得热泪盈眶,小璃更是兴奋得把手掌都拍红了。貂蝉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家吕郎在这里,一定比他要威风百倍。”

    一路缓缓而行,魏延详细询问了秋明一路上的遭遇,又对黄忠颇多埋怨,黄忠只好照单全收。秋明看黄忠垂头丧气的样子,连忙岔开话题,向魏延问起了邓州的近况。

    魏延道:“上次陈震不是去和你说过一回了么,现在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县令和攀前一阵去京师洛阳评定,因为今年税赋完足,被评了个优等。”

    秋明笑道:“也难为他了,连续拿了那么多年的差等,这回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他指着在路边村子里忙碌的人群道:“那些人在做什么呢?”

    魏延看了看道:“应该是在建义仓。”

    秋明大吃一惊,前一两个月,邓州的官仓里都是粒米皆无,现在居然连路边的小村子都要开始建义仓了,哪来这么多的粮食呢?

    正在狐疑,村子里跑出来个穿着夹袄的小老头,对着秋明梆梆梆地磕头道:“秋县丞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秋明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第一次来邓州时,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个老头么?秋明笑着道:“难为你还记得我,真是有心了。”

    老头欢天喜地地爬起来道:“怎么可能忘记县丞呢?就因为我曾经怼过你,大伙儿都说我居然敢顶撞杀人大魔王,啊呀,这个可不是我说的你啊。他们说我胆大包天,就抬举我做了这儿的亭长,现在小老儿大小也是个官,回到家中那老太婆也不敢再揪我的耳朵,这都是拜县丞所赐,又如何不记得你呢?”

    秋明啼笑皆非,只好指着义仓道:“现在村里粮食这么多了?都需要建义仓来存放了?”

    老头笑着点头道:“今年收成不错,且不用加赋,而且难得的是又没有山贼恶匪前来劫掠,村子里总算存了些粮食。不过村民们前些年都饿怕了,刚好商路通畅,贩粮的客商来往也多,大家就凑了些钱买了粮食存起来以备灾年。”

    秋明点头道:“不错,不过下次再有饥民经过,你们能帮的话,尽量赈济他们一些吧。”

    老头红着脸答应了,这时又有几个村民过来道:“秋县丞来邓州,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了,只是,彭家虽然灭了,不会再有别的豪强恶霸过来欺负我们,抢走我们的粮食钱财吧?”

    秋明笑道:“各位乡亲父老但请放心,只要秋明在邓州一日,必保一方水土平安,人民安居乐业。”

第111章 张鲁的算计() 
貂蝉呆呆地看着被村民围在当中的秋明,心中思绪万千,蔡文姬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父亲曾经说过,当官的要少说大话,多做实事,象我们夫君这样的,应该就算个好官了。“

    貂蝉撇嘴道:“他是你的夫君,关我什么事?”

    蔡文姬道:“你都和他拜过堂了,他也是你的夫君,怎么不关你的事呢?”

    貂蝉一时语塞,又泫然欲泣起来。

    眼看将到邓州,县令和攀、县尉崔杰率大小官吏士绅出城十里相迎,竟有几分陈留城迎接皇甫嵩的景象。和攀自从被郭嘉教训过一次后,总算看清了谁才是邓州的真正主人,马上象以前一样只躲在家里吟诗饮酒,也不大到县署来。不过现在家中有米,手里有钱,出到外面有士绅奉承,进到京里有上官夸奖,H县令也是渐渐品出了做官的妙味,连身子也很快地发福起来。

    见面叙过寒温,秋明正要向王虎问起市集经营的情况,从人群中钻出两个小孩,上前拉住他道:“秋大哥,你可回来了,听说你的新妇比白娘子还要美丽,快让我们看看吧。”

    秋明低头一看,居然是久未看见的魏苗苗和魏豆豆姐弟,顿时大喜道:“你们怎么来了?”一旁的魏延答道:“黄巾肆虐,把魏家冲都烧光了,我担心他们从桐柏山上下来后会过不了冬,就把他们接来邓州了。”

    魏豆豆兴奋地道:“是呀,我们全村人都来了呢,就住在那个空了的彭庄。”秋明刚到三国就是被豆豆一家所救,后面诸事繁忙一直没空回去看看,心中也常常挂念,现在魏延这样安排正合自己的心意,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过几****就去彭庄拜会各位乡亲。”

    豆豆摇着秋明的手要看新妇,秋明只好对着马车里道:“文姬、貂蝉,今后邓州就是你们的家了,出来看看这方土地,看看家乡父老吧。”

    貂蝉心中不肯,却被蔡文姬拉住柔荑强携了出去向众人行礼。二人刚走出车厢,围观群众就发出整齐的一声惊呼,秋县丞的两位细君,一个雍容端庄高贵大方,一个美貌无双倾国倾城,绝世容光几乎要把眼睛都晃花了。混在人群里的魏老三本来见秋明作了官,有意要将魏苗苗许配给他,自己也好跟着作威作福,如今见秋家细君如此美丽,自己的女儿是万万比不上的,顿时息了这份心。

    同样混在人群里的张鲁却急了,自秋郎浦一事后,蔡文姬才名满天下柔情动世人,又有她老爹的声名,做了秋家大妇倒也无可厚非,可是这貂蝉却是从哪里找来的?而且看她这般美貌,自己的妹妹如何能与之争宠?而且秋明得了如此尤物,还肯不肯迎娶玉兰也是个未知数了,到时候未婚先孕这个名声,张家又如何担待得下。

    等张鲁回过神来,秋明却是已经开始往城里走了,张鲁连忙追上两步,叫住秋明道:“妹夫。”

    这一声妹夫出口,张鲁就感觉到车厢里透出两双森寒的目光,如利刃般指住自己的脸。张鲁不但不惧,反而有些沾沾自喜,当哥哥的,就是该急妹妹之所急,想妹妹之所想,宅斗,从我做起。不说压过蔡文姬吧,至少也要帮妹妹压过这个不明来历的貂蝉。

    想到这里,张鲁笑容满面地道:“妹夫,你如今娶妻纳妾,县署里怕是住不下了吧?”

    秋明这才醒悟过来,县署后堂地方窄小,以前只住自己和黄忠两人尚可,要是蔡文姬和貂蝉都搬进去的话就太不方便了,外面郭嘉他们虽然租了处个院子,可是住下一百护兵后也是显得太拥挤了,这可怎么好呢?

    张鲁看到秋明的神色,心中一颗大石落定,笑道:“我张家在城西有处大宅,如今空来也是无用,不如暂借给妹夫安顿,岂不是好?”

    秋明连声感激,张鲁却面有得色。朝廷法令,郡县之丞日常须居于署衙之内为主官署理政务,每旬日才可有两天回家过夜。妹妹如今还未过门,只能算是外室,可以顺理成章地同住在县署之内,到时候混闹出个一男半女来,妹妹在秋家的地位不是就大为提升了么?

    和攀和崔杰显然都想到了这一层,却并不点破,只笑嘻嘻地聊起了冬令进补,狗肉为佳。

    等到在张宅把家眷安顿好,围观群众大多已经星散,秋明也终于找到机会仔细询问王虎。王虎虽然按照秋明的命令把缠头市搬进了邓州城里,可是吾离冢那块地盘也没有就此放弃,却在那里搞起来个骡马市场。

    王虎解释道:“骡马牛羊之属随地便溺,异声异味都是不小,若是放进城中难免扰民情静,而且马贩牛商多横行不法之人,不如留在城外也方便管理。”

    秋明点头道:“不错,你想的很好,我们可以把这个骡马市场继续做大,要是能够吸引到北方的胡人过来贩马就更好了。”

    胡马?这位县丞想要做什么?王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讲起了缠头市的情况。哦,现在已经不叫缠头市了,因为是凭着秋字旗通行的,所以叫做秋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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