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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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侯爷-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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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儿,此为何物?”刘娥喜爱地把玩道。

    “太后,此物乃儿臣从天竺商人手中购得,名为钻石,质地极为坚硬,甚至可以在玉石上划出痕迹!这钻石极为光彩夺目,若能命能工巧匠制成一副耳钉,定然是璨若星辰。”赵吉自豪地夸道。

    太后一听这漂亮的钻石若能做成耳钉戴上,定然是光彩亮丽得很,爱美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刘娥即使年迈,却也不例外。

    赵祯暗暗心急,小元王赵吉果然有所准备,不得不承认这个钻石确实非常漂亮,就连自己一见之下都极为喜欢,太后此时已经爱不释手了。更要命的是自己的礼物却还没到!

    赵吉进献了钻石,瞬间点燃了整个庆典的高潮,所有见过的人都忍不住暗暗赞叹,一些后面的大臣虽没亲眼看到那所谓的“钻石”,可听前面的同僚们传的神乎其神,心下都对赵吉的手段暗暗佩服。

    那些还没有进献礼物的大臣,本来还想等待时机拿出宝贝炫耀一番,现如今见了赵吉的钻石,一个个都没了底气,众人都是纷纷匆匆献了礼物。

    太后自从收到钻石后,对于其他人的各种明贵字画、珠宝首饰之类的东西都没了兴趣,有人进献她也只是象征性地笑笑而已。

    这样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献礼的人渐渐少了起来,这时,只听一个沧迈的声音朗声道:“微臣丁谓,有礼物呈现太后。”

第一百六十五章 赵祯的礼物() 
众人都想,有了小元王的耀眼钻石,宰相献的是什么,还敢如此高调。

    只见丁谓拿出一个小木盒,木盒是檀香木做成的,颜色呈棕色,样子极为精巧,整个木盒只有巴掌大小,却不知里面装得是什么。

    雷允恭小心翼翼的接过木盒,眼神探寻地看向丁谓。刘娥也直起了身子,丁谓搞得如此神秘,不知到底是什么宝贝,她伸手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确是黑乎乎一颗珍珠大小的药丸,药丸还隐隐发出一股清香。

    “宰相,这是何物?”刘娥疑惑道。

    丁谓躬身道:“回禀太后,此乃驻颜丹。”

    “驻颜丹?”刘娥眼神放出光彩道。

    “对,此乃老臣府中女道长历尽七七四十九天炼制而成的,有驻颜延缓衰老之功效。”

    “当真?!”刘娥突然有些激动地问道,她今年已经六十岁了,就是平日再注重保养,此时也已经是人老珠黄了。而一个女人最不甘的就是自己的容颜老去,即使明明知道这是不可阻挡的,可她们依旧不想面对现实,刘娥更是如此。

    “老臣不敢欺瞒太后,老臣府中的那位女道长今年已经年过半百,但容颜却保持在三十多岁的年纪,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丁谓胸有成竹地说道。

    果然丁谓如此一说,刘娥瞬间大喜,她小心地拿出那粒驻颜丹,仔仔细细看了起来,末了还凑到鼻子处闻了闻,看起来极为喜欢。

    “丁谓,你竟敢拿所谓的驻颜丹来欺骗太后,到底是何居心?”陈尧佐突然站起来朝丁谓大骂道。

    陈尧佐一说话,他身后几名官员也纷纷议论起来,尤其是一些年老的官员面色明显有些担忧,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真宗朝之时,真宗晚年就极为沉迷求神问仙,当时宫中养了一大批所谓的仙长道士,整日里蛊惑真宗炼制丹药,以求早日飞升,更荒唐的是,道士们竟鼓吹什么“天降祥瑞”,伪造“天书”,怂恿真宗导演了一出又一出的闹剧。

    当时许多大臣仗义执言,可真宗早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结果凡是反对的大臣皆被贬黜,弄得整个朝廷乌烟瘴气。直到真宗去世,刘娥主政后把一众道士赶出了皇宫,此事才算告一段落,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大宋的政治和经济都遭受了重创。

    所以一些年老的大臣一听丁谓又鼓吹什么仙长丹药,就禁不住有些骇然,没想到太后年老之后竟然也步了真宗的后尘。

    陈尧佐一顿大骂,丁谓尚未开口,太后刘娥却不高兴了,她把驻颜丹放回木盒后,有些不悦地说道:“陈大人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宰相大人也是一片孝心,丹药是真是假,一试不是便知?

    “太后,你千万不要相信丁谓的谎言,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驻颜丹!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没有人能够容颜永驻,青春不老。”陈尧佐票苦口婆心地劝道。

    “够了!陈尧佐,今日是老身六十寿辰,即便是宰相说谎,可哀家也高兴,你一定要破坏哀家的心情吗!”刘娥重重地一哼道。

    “臣不敢。”陈尧佐见太后脸色已经铁青,只好叹了口气,缓缓退了回去。

    丁谓进献驻颜丹后,太后直接拿在了手中,甚至都不曾搁置一旁,那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后面还没进献礼物的人纷纷后悔献得晚了。

    眼看众人贺礼就献得差不多了,却还有一人没献——皇帝赵祯。

    赵祯此时虽然表面上保持笑吟吟的样子,实际上内力早已心急如焚了,眼看众人都献完了礼,可自己的礼物还没送到,这怎能让他不着急!

    终于小元王赵吉最先发现了不对,丁谓进献的驻颜丹一下子盖过了他的风头,赵吉蹴鞠赛失利后,就一直耿耿于怀,他为了今日寿辰的礼物是煞费苦心,没想到最后又被人抢了头彩,他正气恼地把眼睛瞥向一侧,却不小心看到了赵祯的不对劲。

    他暗暗观察了赵祯,见他隔一会,就悄悄往大殿外望望,看样子似乎颇为着急,明显是心不在焉。哼,尽管自己被抢了风头,可若是能让赵祯当众出丑,那也不赖。

    “皇兄,不知你今年准备了什么大礼?迟迟不肯拿出,难道是想要压轴,哈哈……”赵吉皮笑肉不笑地询问道。

    赵祯无奈硬着头皮按照李策教的说道:“朕准备的礼物自然是与众不同,朕敢打赌众位卿家待会见了一定也会大惊失色。”

    “噢?这样吗?那皇兄还不拿出来让大家一开眼界?”赵祯讥讽道。他才不信赵祯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每年太后寿辰他拿出的东西都是寒酸得很,堂堂一国皇帝,出手竟还比不上一些臣子。

    太后刘娥一听,不禁想起皇帝直到此时还没有进献礼物。她有些不满地看向赵祯,赵祯心内如焚,面上却要故作镇定道:“太后稍候片刻,礼物已经在路上了。”

    此时全场的目光都看向赵祯,赵祯直后悔让李策去准备礼物,这小子平日里就自由得很,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不会整什么幺蛾子吧?唉,此时这厮哪怕给朕带回来一对玉镯也行啊……赵祯心内把李策骂了无数遍。

    “陛下,李翠求见。”恰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悄声禀报道。

    赵祯如见就行,忙示意带他进来。这混小子终于赶来了。

    李策背着一个长形圆筒,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这厮满面春风,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的面,就丝毫不知畏惧。

    陈尧佐使了个眼色,提醒他小心谨慎。李策暗暗点头,心下有些感动,还是自己师父关键时刻记着自己。

    “李策,太后的礼物带来了吗?”赵祯装作不紧不慢地问道。

    “请陛下过目。”李策解下背后的长圆筒,躬身递给赵祯。

    赵祯有些迟疑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长筒,他拿在手里不由掂了掂感觉分量极轻,里面似乎没什么东西啊,这厮搞什么呢?赵祯急急朝他投去一个责怪的颜色。

    李策却只是笑笑,示意他先打开看看。

    赵祯无奈只好打开长筒,这才发现好像是一幅画轴,他再次狐疑地看了一眼李策,这小子难道从哪里觅得一副名家字画?可宫里类似的收藏颇丰,再说太后对字画之类的古玩根本就不感兴趣啊。

    “远来是字画而已,我还以为陛下准备的什么呢?”赵吉发出不屑一顾的嗤笑。刘娥似乎也感无味,低头把玩起手中的钻石。

    “这……这是,太后年轻的时候?”赵祯发出一声惊呼,瞪大双眼一副吃惊的样子。

    众大臣见赵祯目瞪口呆的样子,均在想此画到底有何古怪,何以陛下竟如此吃惊。

    赵祯吃惊的样子李策早已料到,他得意的轻轻笑了笑,看来这礼物选的颇合赵祯的心意啊。

    “太后,这是孩儿为您准备的礼物。”赵祯一转身,把画轴一合有些激动地说道。

    刘娥眼皮抬了抬,收起手里的钻石,慢声慢气道:“雷公公拿过来吧。”

    雷允恭躬身接过画轴后,徐徐展开……

    “啊!这……太后……”雷允恭脸色大变。

    “怎么了,一个个大惊小怪的。”刘娥有些不悦,雷允恭平日里素来恭敬,今日怎的突然失态。

    刘娥瞥了雷允恭一眼,余光不经意扫到他手里的字画,猛地浑身一震,突然身子就像定格了般。

    众大臣见太后痴痴呆呆地盯着雷允恭手里的画轴,均不解这画到底是副什么画,何以见过的人都是一脸震惊。

    只见太后的神情先是震惊,继而激动,再然后变成喜悦,脸色也是又白转潮红,最后竟连眼眶也有些湿润!她有些颤抖地伸手双手接过了画轴。

    丁谓眉头紧皱,他眼睛一眯,看向李策,这小子屡屡有惊人表现,今日这事看来也是出自他的手笔,可是到底是什么明贵的字画,何以令一向不喜字画的太后也目不转睛。

    雷允恭悄悄递过一块丝帕,刘娥接过轻轻擦拭了下眼角,她深吸一口气似乎稳定了下情绪道:“好,我儿果然没让我失望,这副画像是老身六十大寿收到的最满意的礼物,祯儿,为娘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群臣震动!若非亲耳所听,谁也不信一向严苛的太后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太后,老臣有个不情之请,老臣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字画。”丁谓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道,他就不信一副字画还抵得过自己的驻颜丹。

    刘娥慢慢闭上眼,把手里的画轴一合交给雷允恭道:“雷公公,让众位大臣也看看吧。”

    雷允恭恭敬地接过画轴,高举过顶,似乎对它很是敬重。

    丁谓见雷允恭对此画如此恭敬,虽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恭谨,但经验告诉他,不可轻视,所以他也弯腰恭敬地接了过来。

    丁谓一接过画轴,后面的大臣纷纷涌了过来,大家都心内都是好奇地很,许久没见太后这么动容了。

    “这……怎么可能?”

    “啊,是太后!”

    “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真乃神技也!”

    众人终于知道刚才太后为何如此动容了,任谁看了这幅画怕是都不能保持镇定吧。原来此画画的竟是太后刘娥年轻时的模样:只见画中人桃腮杏面、眉目如画、明眸皓齿、端丽冠绝!正是十八七岁之时的刘娥!那时的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气若幽兰,沁人心脾,回眸一笑,百媚丛生,真得是绝色佳人!

    难怪刘娥刚才竟已落泪,四十多年过去了,她时常在梦里见到年轻时的自己,天真烂漫,艳若桃李的年纪遇到了还未做皇帝的襄王,彼此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沧海桑田,物转星移多少个春秋过去了,没想到在花甲之年还能在重见最美时候的自己,此生无憾矣!

第一百六十六章 辽国使者() 
赵吉也不甘地凑过来一看,这一见,直惊得目瞪口呆,怎会有人有如此高的画技,这画中人就如同镜子照出来的一般真实,更难得的是此画画的正是太后最青春最美丽的时刻,作画之人乃是全凭太后现在的容貌,推算想象的太后年轻时的样子,如此竟还能做到分毫不差,难怪太后会如此动容。

    赵吉缓缓摇着头,这一次他又输了……

    李策瞧着众位大臣吃惊的神色,心下忍不住得意,看来多会一门手艺,是如此重要啊,想不到一副小小的素描就能让大宋朝的整个统治阶级都如此震动。

    在场的大臣多是科举出身,许多人人也是极为擅长丹青,像六部尚书张士逊就极为擅长此道,只见他越看越是称奇道:“希元啊,你也是书法丹青的大家,你可曾见过如此逼真的画风?”

    “我也是第一次见啊,真是神作,不知此画到底为何人所做,此人称得上是此画派的开山祖师,枉我等自诩画技了得,却不知山外有山,可怜可叹啊。”陈尧佐一边感叹,但目光却不曾移开那副素描片刻。

    李策在一旁听了师父和邓国公的谈话,不由忍不住想笑,若是有一天师父知道了此画为自己所画,不知他会惊愕成什么样呢。

    丁谓在一旁阴着脸,他已经过了初见此画时的震惊,此刻他正在努力地想怎么出此画的瑕疵,好重新抢回风头,无奈他算计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最后只得颓然作罢,其实关键就是此画的内容太过特殊——那是太后!诋毁那画岂不就是诋毁太后本人……

    “禀太后,外面辽国使者请求觐见。”这时一个小黄门快步进来通报道。

    “辽国使者?他们来干什么?”刘娥正闭着眼睛遐思,冷不防被打断她有些着恼,不由皱眉冷声问道。

    “好像是要给太后您贺寿,还带了礼品。”小黄门小心翼翼回道。

    “辽国一向自大,此次太后大寿,他们远道而来,恐怕不会是贺寿那么简单吧。”丁谓一脸凝重地说道。他是宰相,虽然平日里跋扈了些,但他的政治神经还是极为敏感的,尤其对待国家大事上还是极有分寸的,他很快想到辽朝使者突然而至,定是有所图谋。

    “宰相大人说的对,辽朝使者若是借此提什么要求,我们可不能答应他。”张士逊也把目光从画上移开,站出来说道,他难得的与丁谓意见一致。

    北宋的官员们就是这样,尽管平日里政见有颇多不同,甚至水火不容,但在对待国家外交、外族入侵这等大事上,却往往能暂时摒弃成见,高度达成一致,这是大宋文人的风骨。相比较而言,南宋就差得多了。

    “可是远道是客,咱们大宋乃礼仪之邦,辽使既然已到,我们也不能拒之不见,如此有失我们上邦的风范。”礼部尚书孔道辅道。

    “见是一定要见,只不过我们尚摸不透辽国的意思,别忘了前不久,他们刚出兵攻打过我们真定府,要说他们是为了给太后贺寿,哼哼,我才不信。”陈尧佐道。

    “怕是又要趁此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丁谓老脸紧皱地说道。

    众人均是一阵沉默,其实谁都知道辽国前来,定然是又想索要些什么,可关键是给还是不给?大宋当然是不想给了,可不给的话,那么辽国发难出兵怎么办?

    赵祯眼见群臣沉默,他看了一眼太后,见她也是一脸凝重,忍不住道:”枢密使张大人,我朝若与辽国开战,胜率几何?”

    群臣轰的一声,吃惊地朝赵祯望去,只见赵祯目光炯炯地扫射着群臣,众大臣都是一与他目光对接,就纷纷心虚地岔开。

    枢密使是老好人张耆,要说整个大宋朝谁最不会得罪人,谁最会得过且过,那么此人一定就是张耆!张耆今年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他的从政经历可谓是古井死水,波澜不惊,他能坐上今日这个位子,完全是熬上来的加之走了一点狗屎运。所以张耆很是珍惜现在的这个位子,谁也不得罪,什么也不去挣。

    枢密使本是唯一可以和宰相抗衡的职位,所谓“东西二府,对持文武”。东府就是宰相的办公机构中书省,西府即为枢密院。可这一届的枢密使张耆太过懦弱,凡事都没有自己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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