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额。怎么说自己也是干银行的,珠算嘛那是必备的技巧,算个流水账小意思了。
李策这一手绝活却把于仙儿惊呆了,他手速太快自己根本就看不清,而且更离谱的是他打算盘时,眼睛根本就不看算盘,他一直盯着账本,一手翻账本,一手打算盘,那专注的样子竟是那么迷人,没想到这人也有认真的时候。
想到自己为了学算账,还特意请了一个账房先生教自己算盘,当时自己还羡慕账房先生可以打得这么快,没想到今日一见李策打算盘,跟他一比,那打了三十年算盘的账房先生就是一个新手嘛。也不知他是怎么练出来的,自己苦学了这么久也才这个水平,他以前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怎么会这个呢?说来也怪自从他上次大难不死,整个人像是开了窍般,总能带给你惊喜。
李策算完后,自己也是大吃一惊,这一天的营业额居然有八两银子,刨去成本,净赚也有五两啊,要知道此地一个普通的百姓一年的收入也就十几两银子而已,自己一天就赚了人家大半年的收入啊,照这样下去,那一月就是一百五十多两银子啊!
于仙儿待他说了数额后也是一脸的不信,李策努努嘴道:“不信你点一下那些铜钱。”于仙儿瞅着满满一抽屉的铜钱,这才相信。
“你可真有本事,这酒楼的生意有你的一半,以后赚的钱也有你的一半。”于仙儿故意逗他,老气横秋道。
李策笑着摇摇头表示不要,两世为人,他早已把钱财看淡,人活一世比钱财重要的东西太多太多……
为何写此书()
我总认为宋朝是中国古代最繁华、最文明的一个朝代,但同时也是最让人遗憾的一个朝代……
太祖遗令“勒石三戒”不杀士大夫,所以宋朝皇帝就是再恼怒一个臣子,也不会杀他,最多就是发配边疆。比如,周邦彦居然敢跟宋徽宗抢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李师师,周邦彦甚至写词讽刺宋徽宗,宋徽宗虽恼怒,可也只是把他贬出了京城,并未伤他性命。
这是读书人最美好的一个时代。
提起宋朝,许多人都会想起中学历史课本上的一个词语——“积贫积弱”,但实际真是这样吗?
唐朝人口最多的时候约有人口7700多万,而宋朝人口最多的时候已经超过了1亿;
宋朝岁入最多的时候有1。6亿;
这个岁入,唐朝连它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明朝连他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由此可见,宋朝并不积贫。
若是让一个古代人选择生活在哪个朝代,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宋朝!因为宋朝的执政理念是“民不加赋而国用饶”。
可是大宋的对外军事作战却令人深深地遗憾,政治、经济、文化如此鼎盛,偏偏军事不行,对外作战可说是屡战屡败,尤其是前有盛唐后有强明的强烈对比,唐朝赶走了突厥,明朝打跑了蒙古,宋朝不断遭受契丹和西夏的骚扰,却拿他们没办法,终其一生都没有解决这两个祸害,怎不令人扼腕叹息!
上学时,历史学到宋史的部分,甚至都不愿去翻看,总觉读宋史有些憋屈,所以总幻想若是自己能重回大宋,定要凭一己之力去力挽狂澜,去驱除强虏,拯救江山社稷,还大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当然如果我重回大宋,匡扶河山的同时,我也不介意顺手拯救一下大宋的小娘子……
就让这本带着意淫精神的《大宋小侯爷》去完成自己的愿望吧!
第九十四章 大闹醉风楼()
丰楼食客的爆满,直接导致了对面白矾楼没什么生意可做。连续几日下来,白矾楼倒掉了大量饭菜,到了第三日,马福财终于撑不住了,亲自跑到白矾楼查看情况。
待他看到了丰楼中李策的身影后,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又是这个小子!他上次在李策手上吃了大亏,尽管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可现下却不敢再主动寻他麻烦,这小子就是个煞星!
丰楼的生意蒸蒸日上,现在想去丰楼吃个饭都要排队等候,李策见状便不再逗留,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一个指挥的长官,不能离营太久。
于仙儿听闻他又要回营地,有些不舍,她拿了银子给他,要他拿着用,李策死活不要,拿女人的钱,他心里别扭。于仙儿想起他曾抱怨军营里吃得太差,忙差人打包了一大堆肉食要他带上,还特意备了两坛好酒。
陈二给他牵过马来的时候,李策眼珠子直接直了,这哪是马啊?分明就是骆驼啊,好家伙,马背上驼了满满两大包吃食,后屁股上还挂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坛好酒,就这样于仙儿还嫌少,李策苦笑道:“哪里还有坐的位置,你这是让我牵着马走回去啊……”
于仙儿特意叮嘱他,隔一段时间就回来拿些吃的,如若不然她就给他送军营去,李策无奈只得答应,这小妮子越来越黏人了。
一人一马臃肿得走在路上,惹得行人纷纷注视。于仙儿倚在门外望着李策远去的背影,眼神随着他越飘越远……这人真是的,没想到还会做饭,他以前一心只读圣贤书,根本不会接近厨房,没想到一场大病,竟似忽然开了窍,一下在灵通了许多,而且他对自己也……想到这她脸颊一红,臻首一低,再一抬头时却已经没了他的背影,不经意她眼神出现了一丝落寞。
李策骑着“骆驼”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营地,守门的士兵见他哼着小曲,马背上还挂满着大包小包,浑然一副土财主的模样,看样子这又不知是去哪打劫了……
两人一副羡慕的样子,“唉,当官就是好啊……连打劫都可以这么大摇大摆。”一人感叹道。
“你还不知道吧?他就是李策,李指挥使,可是牛气得很啊,都敢和徐都使叫板!打个劫算个球啊。”另一个不屑说道。
李策刚走出不远,听到二人的谈话,一口唾沫呛个正着,差点从马上栽下来,这俩贼小子居然把自己当成打家劫舍的了。
李策素来不是吃独食的人,这次带回这么多东西,给官震留了些,就分发给下面的弟兄了,然后拎上那两摊好酒去找官一奇去了。
官一奇喜好美酒,按理说他的月俸足以支付他日常的花销,可事实情况却是他过得相当窘迫,即便是酒也喝不起好酒,因为他把大部分俸禄都拿出来分发给了阵亡将士的家人,这样一来反倒自己却没钱买美酒了,只能偶尔在忍不住酒瘾的时候,去喝一顿劣质的米酒。
李策闻着这两坛沉香女儿红散发出的诱人酒香,一边想着待会官一奇食指大动的样子,也不知师父素来严肃的面容,见到这两坛美酒会如何,哈哈。
到了官一奇的住处,李策也不敲门大大咧咧就迈进门里。“师父?师父?”李策大声喊道,许久没见老头子了,还怪想他的。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李策大奇,老官一向不爱应酬,这个时间又非训练时间他会去哪?正想着他低头往外走着,迎面差点撞上一人,害得李策手里酒坛差点没拿住,来人急匆匆的,他猛一抬头,李策发现却是官震。
官震脸上一副焦急的表情,见到李策大喜,他忙拉着李策道:“师兄你可回来了,这两天你去哪了?”
李策见他着急,有些困惑道:“我去仙儿那了,平日没看你这么关心师兄啊。”
官震一跺脚,急道:“义父一天一夜没回来了!”
李策心里咯噔一下,忙道:“什么意思?师父去哪了?”
官震火急火燎道:“何瑞年故意刁难义父,要他去打探敌情,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没回来!”
李策放下酒坛,皱眉道:“打探敌情需要都指挥使亲自去吗?”
官震骂道:“可不是咋的,那姓何的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要我说义父也太好欺负了,直接拒绝不就得了吗,犯得着亲自去吗,随便派一个都头带几个人去不就行了吗。”
李策叹口气道:“何瑞年要刁难义父,任何事都只是借口,就算躲得了这次也还有下次,老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不过依他的本事,估计辽人还留不住他,他之所以一夜未归,恐怕是遇到了些棘手的事,相信他很快就会处理完毕,很快就回来了。”李策瞧官震急得不行,虽然自己也着急,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见官震已经急成了那样,只好出言安慰他。
“还有一件事,义父不在,姓何的要徐山暂时代替义父管理部下,那姓徐的居然克扣了咱们弟兄的军饷,现在众弟兄都在外面闹呢!”官震又道。
“什么?有这事?”李策大怒,真是欺人太甚了!当兵的就只有这几个粮饷,那是拿命换回的银子,全家老小都指着那点粮饷过活,一下子扣住不发了,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走,找他去!”李策怒气冲冲,转身就要去找徐山。
官震一拉他道:“怎么没找?几个指挥使早就找他去了,那孙子不知藏到哪了,根本就找不到人!”
“哼,这是故意躲着了。”李策冷哼一声,这姓徐的好狠、好大胆,克扣粮饷这等事他也敢做,而且是在随时可能发生战事的边关,万一士兵哗变,这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不在军中,就一定就在别的地方了,你去叫几个弟兄,随我去会一会那姓徐的。”李策冷哼一声道。
“师兄你知道他在哪?”官震奇道。
“哼,你看他成天一副酒色掏空的肾虚模样,想想就知道了,去青楼一准没错。”李策不屑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官震大喜,他素来对李策深信不疑,既然师兄说他在那,他就一定在那。
这种事人不宜多,李策带了官震和五六个兄弟就出发了。
真定府名气比较大的青楼共有三处,分别是醉风楼、百花楼、春风阁,徐山若是去的话,一定就是在这三家的某一家。其中以醉风楼名气最大,这醉风楼就在永安街上,李策等人就从醉风楼开始查起。
几人都是便装,一进醉风楼的门,就有**热情迎上来,李策记得这**子姓杨,她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为了掩盖皱纹,脸上化了极浓的妆,以至于她笑都不敢敞开了笑,因为那样脸上敷的粉就会往下掉。
“哎呦~几位客官可又中意的姑娘呀。”**子扑上来就往李策怀里钻,李策忙使劲摁住她,急声道:“我们是来打听人的。”
**子一听,瞬间变了脸,她一下子止住身形,脸一板道:“哼,打听人你来醉风楼干什么,街上的人多得是,你尽管去问啊。”李策感叹她真是一幅好演技,表情瞬间切换竟然可以这么快,这么干净利落!这要放在后世绝对是实力派的演员啊。
突然**子又转过头,眯着眼看了李策一会,恍然大悟道:“是你,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今天是花魁选亲的日子,你这癞蛤蟆怎么又想吃天鹅肉?难道你以为花魁会选你?”她伸手指着李策大骂道,唾沫星子都要喷到李策脸上了。
官震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怎么师兄以前也经常逛窑子,看这情形莫非还不给钱……
第九十五章 大闹醉风楼(二)()
李策有些尴尬,那都是那个“他”以前的事了,自己怎么就没想起这一出呢。
他知道老(鸨)子这种人素来都是吃硬不吃软,也不跟她废话,一亮腰牌威胁道:“你若不配合,我只好清场了。”说完做出一副要下命令的样子。
老(鸨)子一瞥见李策亮出的军中腰牌,一下子吓得花容失色,她怔怔看着李策,心内嘀咕:这穷酸跳河不死,怎的还当上了官?自己以前挤兑他逼他投河,他现在发达了,莫不是来报仇的吧?想到这她就感到后脊梁有些发冷。
她瞧李策脸色有些不善,忙换上一副笑脸,小心赔笑道:“李……哦,不是,军爷您可要高抬贵手啊,今日正是我们醉风楼花魁选亲的日子,您可不能这样啊。”
“花魁还要选亲,莫非她也要嫁人?”官震忍不住好奇道。
老(鸨)子一听,讨好地讲解道:“花魁的除夜在我们行内就叫选亲,今日是我们醉风楼花魁选亲的大好日子,几位军爷若是有兴趣也可去一看,我给几位备几个好的位子。”
李策心道:靠,还真会找个噱头,原来就是拍卖处子之身嘛,变着法圈钱而已,叫什么选亲,我还以为要从良呢。
“我只跟你打听一人,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徐山的?年纪三十多岁,看起来凶巴巴的,长得五大三粗,有些行伍气息,应该还带着几个随从。”李策简单描述道。
“军爷您说笑了,来我们这的哪有自报姓名的,我们也不便过问,至于你描述的嘛……这个,太笼统了,我分辨不出来啊。”老(鸨)子陪笑解释道。
李策知道她说的也是实情,正自着急,突然他脑子一闪,抬头一笑开口道:“好,就烦劳杨妈妈给我们备几个位子。”他想到若是徐山在这,花魁选亲这等热闹他一定会看,到时自己注意一下场中的嫖客就知。
老(鸨)子勉强笑着答应,心内却是大骂李策,这穷酸秀才怎么阴魂不散,还在军中当了官,今日正好是花魁选亲的日子,他以前就被花魁迷得寻死觅活,今日只怕是又要闹事了,还是赶紧通知上面的人好。
但凡开青楼的都是在官场上有后台的,今日李策亮出了军牌,老(鸨)子知道自己已经拿不下他了,所以赶紧通知幕后老板。
李策等人跟着老(鸨)子顺着楼梯上去,李策刚踏上楼梯,不经意一瞥,却看见楼梯后面角落里蹲着一个小姑娘正在嘤嘤哭泣,看起来也是十二三岁的样子,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一身绿衣,哭得真是好不伤心。他一阵心软,上前扶起她道:“小姑娘怎么了?”
小姑娘一抬头,李策一惊,她粉嫩的脸上一个清晰的手印,半边脸又青又肿,这是被人一巴掌扇的,谁这么狠心对这么小的孩子下如此狠手,小姑娘脸上哭得眼都肿了。
李策只觉有些眼熟,再以仔细辨认,这不是翠儿吗?花若奴身边的贴身丫鬟,这小妮子还替自己传递过消息,救过自己呢!李策认出了是她,不由大怒,低吼一声道:“谁干的?!”
老(鸨)子一见,慌忙狠狠拧了一下翠儿,瞪眼骂道:“该死的丫头,谁让你在这哭的,污了军爷的耳朵,还不快滚出去!”
“啪!”李策扬手就甩了老(鸨)子一个大耳刮子,这贱妇居然敢虐待翠儿,他这一巴掌打得用力,老(鸨)子竟被打得转了个圈。
“哎呦,军爷饶命啊,饶命啊!”老(鸨)子不知哪里得罪了李策,慌忙捂着脸哀求道。
“你个贱妇怎的如此歹毒?我告诉你翠儿是我妹子,你若以后再敢动她,我活剐了你!”李策怒目圆睁一指老(鸨)子吼道。
他早就看不惯老(鸨)子的为人,先前的李策就是受她挑唆投河自尽,自己这一巴掌也算是替他出了口气吧。
老(鸨)子有些不信得看看翠儿再看看李策,这两人长得也不像啊,再说了这翠儿是从小被自己买回来的,什么时候有了他这么个哥哥了。
翠儿惊恐得看着这一幕,她认出了李策,把眼泪一摸,惊喜道:“是李相公,你怎么来了?”
李策伸手把她拉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小翠儿仰头望着他,想到他刚才称自己是他妹子,心内一阵兴奋,可随即又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一阵落寞,他是读书人,刚才定是随口胡说的,当不得数。
“翠儿,以后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