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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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西门庆-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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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心善,他可差点就抢了你日思夜想的陈家小娘子,这可是夺妻之恨。”

    沈钟叹了口气道:“这又怨不得他,前时是我的不对,老实说,我还真有些欣赏那西门大郎。”

    “怎么说?”

    “婚丧乃是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他无关,而且这厮不过是将满弱冠,只是个商家子,又不是我辈读书人,不到一年的时间,攒下好大的家私,还做上了阳谷都头,德容你休要看不上这小小的都头一职,其中的油水,可比你我的俸禄要厚的多,若不是这次遇见了你我,还不知道能混成什么气候。”

    “嘿嘿”马德荣突然笑出了声。

    “德容兄笑什么?”

    “我看你模样,突然想起一句民间俚语。”

    “嗯?”

    “叫做猫哭耗子假慈悲,哈哈哈。”马德荣手指着沈章大笑。

    “你”沈章失笑摇头,细想他说的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论自己再怎么说,这西门庆算是毁在了自己手里,这辈子不能翻身,但这又怪谁呢?生不逢时,谁让你娶了不该娶的人,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

    老实说,自己也不曾真的要去对付他,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官场纷争,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在正常不过,即使不因为陈家小娘子,单因为知县秦相公,你也好不到哪去,谁让他挡了我的路,谁让你是他提拔的人呢?

    两人说笑一阵,马德荣突然说道:“我听说,西门庆家和花太监可有交情。”

    “花御史?太监一流,我又怕甚么来?便不说他们没什么交情,就算是有交情,我人证物证俱在,别说区区一个花太监,就是天家圣人,我也不怕。”沈钟此言为真,若是铁证如山,他还真不怕官家圣人,北宋士大夫与皇室共治天下,可不是说说而已,他身后是整个士大夫集团。

    但是若要沈钟拿着证据去和当朝宰相、参知政事几位相公打官司,给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读书人知道怎么玩死读书人,官家圣人总要估计皇家颜面,大家都是读书人可不需要如此,什么样的脏水都敢往你身上泼,等你被泼的体无完肤,剩下的就是千夫所指,万夫谩骂,十年寒窗苦,再无出头日。

    “也是,我忘了你和王相公的交情,有他在又怎么在乎一个花太监呢?”马德荣口中左一个花太监,右一个花太监,口中丝毫无有半分的尊敬之情,满是戏谑。

    “良臣兄,这王相公还有几日便要来了,想来你大抵都安排妥当?可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虽然无有十分把握,但也有七八分。”沈章端起桌上的酒杯,说了一阵闲话,酒残饭冷,不过沈章仍是一口吃尽,压住心里的急躁,等将这里事都处理妥当,自己也应该谋个好差遣了,暗中调查人的活计,可不是甚么好耍的,一两次还好,做的久了,难免被人非议,影响仕途。

    马德荣又问一句:“此事完结之后,良臣兄定然是鹏程万里,不知要去哪里差遣,还有那个陈家小娘子,我听你说,你们两家的恩怨不浅,再者说你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明媒正娶,你可不要忘了他爹做了什么事,当初还是你检举的,不过是个女人,你千万不要犯糊涂,我听说不少相公都有招你为婿的心思。”最后一句乃是笑言,不过也算是事情,榜下捉婿,可不只是商家,一些官人相公,看上某个学子的世家才情,招之为胥也是常有的事。

    “差遣一事,还未定论,我私心想着,怎么也不能落个闲差,至于陈家小娘子,我自有办法,你也说了,不过区区一介女子。以现在她的身份,我不说纳她为妾,只将她养做外室,都是抬举了她,不过是为了弥补当日我给她造成的伤害,说一句自大的话,我沈良臣日后成就,又何止州县?凭借我的身份,她还有甚么要求,等我位高权重时,便是帮她父亲官复原职也不过是寻常事。”

    不在州县,那就是朝中重臣了?沈章的自我感觉到是颇佳,不过也是人之常情,年少气盛不说,他的才情上佳,进士出身,又有做实事的能力,再加上朝中有贵人提携,只要稍微活动一番,在京都就有一场富贵。

    至于他对陈家小娘子的一番话,当真是厚颜无耻之极,幸得西门庆并不知道,若要是知晓时,怕他手里立时要多出几条性命。

    当然了沈章是谨慎之人,话只说到‘我自有办法’,便止住了话头,剩余几句,都是腹中所言,毕竟他还要装出一副谦虚有礼的模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思谁知() 
阳谷知县秦相公,乃是当朝太师蔡京的门生,现在蔡京失宠,被撵出了京城,作为新上的一党,自然要罢黜蔡京在朝中的党羽,不过由于蔡京党羽在朝中根深蒂固,沈章一方一时无从下手,只能由外而内,先剪除一些蔡党羽翼,再借助这场东风,牵连到蔡氏一党。23

    这也就是为什么?区区一个阳谷知县,能叫沈章这般的人,在此耗费一月的时间。

    沈章将自己这几日所得,拣出一小部分说与马德荣听了,直听的马德荣连连说道:“良臣兄果然是仔细之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铁证如山,容不得叫人翻案,我马德荣自愧不如,经你这么一查,这下看蔡京一党,怎么跟圣上交代。至于那个复姓西门的。”他唉声叹气,连连摇头,也将杯中冷酒吃尽,说出三个字来“可惜了。不过,我看那西门庆麾下可是不少的粗鲁浑汉,你这般对他,可小心那厮犯浑。”

    沈章冷笑一声“我只怕他不来,谋杀朝廷命官,形同造反,我借他几个胆子,他要是真敢来,嘿嘿,那就是抄家灭族的罪名。”

    最后一句,听得马德荣打个寒颤,与沈章那阴冷的眸子对视一眼,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毒蛇盯上一般,浑身不舒服,抖了抖肩膀,好在知道沈章这厮对付的不是自己,心里快慰自己几句,慌忙看向别处,言语间也加了几分的小心,唯恐哪一句再得罪了沈章,被这心窄的人记恨。

    “罢了,不说这无聊的事,喊几个姐儿进来助助兴,我也提前祝良臣兄马到功成。”马德荣干咳一声,赶紧换个话题。

    沈章举了举杯子自无不可,想着现在还颇有些春风得意、宾朋满座的西门庆,暗暗摇了摇头,先叫你得意几日吧,谁能想到几日后,你就要家破人亡呢?人杰倒是个人杰,可惜呵

    天色似乎又暗了一些,原本高挂的明月被乌云遮蔽,阴惨惨的冷风,继续呼啸着。

    ‘阿嚏’西门庆突然打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与薛永一众人,在狮子楼吃完了酒,便回到家中的厢房内议事,刚才没来由的打个喷嚏,环顾四周,门窗都关的严实,不似是有风进来,难不成是有谁惦记着我?

    “哥哥可是受了风寒?”薛永关切道。

    “不碍事。”西门庆摆摆手,笑答一句“你方才说,沈章那厮最近在打探我的消息?仔细说说吧。”

    薛永道:“此事还是由郓哥儿说罢,这几日的消息都是由他打探的。”

    抬眼望向郓哥儿“几日不见,你这厮倒是又高了些,不忙,先吃杯酒水再说。”

    郓哥儿将西门庆递来的酒水吃尽,将他这几日监听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完,还将一个小册子递给了西门庆“这个是薛大哥叫我记下的,这几日沈章所去的地方,和所见的人。”

    西门庆闻言,拍手称赞“此事你们办得仔细。”看来这郓哥儿与薛永二人做事愈发的成熟老练了。

    翻开书页,上面歪歪扭扭记载着一些酒肆、人名,翻看几页。

    众人沉默无声,都盯盯的看向西门庆,见众人沉闷,焦挺是个性急且说话直来直去的人,也不管旁的直问道:“哥哥,上面写的什么?你说咱么怎么办吧。”

    西门庆双目微闔,也不答话,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焦挺心急,还待要问,被身便的薛永拉了一把,示意他不要做声。

    “他一个读书人,还是有功名在身的,要对我这么个微末小吏,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在阳谷住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单单为了一个陈家小娘子来对付我,说出来不怕人笑话,自己还真该有点‘受宠若惊’,听郓哥儿这么讲,那姓沈的除了惦记我的消息,县里的诸位相公他可没放过,还偷偷的去找之前县衙的老胥吏,册子上的人名,可都是这几年在县中不得志的,有几个还是被知县相公训斥罢黜在家的,这厮所谋不小,自己恐怕只是人家顺手对付的人。还真是被小觑了,这次要是傅平在就好了,他对这些文人官差的弯弯绕,可是明白许多。”西门庆心里暗自想着对策,既然傅平不在,那就自己拿个注意,日后这般的阴谋算计,怕接连不断,自己总不能一直都依靠傅平,莫约有一炷香的功夫,他睁眼将环视一周,将众人脸色收入眼底。

    轻笑一声道:“怎么都沉着脸色,区区一个四体不勤的秀才公,就唬住了诸位好汉么?你们放心,这里是阳谷,他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对了这、韩德韩先生呢?”

    “韩德先生去县外收账去了,我已经派人送去了消息,他过几日便回来。此事韩德先生也是知道的。”薛永答道。

    西门庆点了点头,复看向郓哥儿问道:“郓哥儿我看你刚才话没说完,这里都是心腹弟兄,谁都不会出卖了我,还有甚么都一并讲出来吧。”

    西门庆此言,武松等人看向郓哥儿,没想到这厮还藏了几句,郓哥儿被当面戳破,面色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说道:“哥哥,沈章那厮打探消息时,还分别找了应伯爵、谢希大二人,请他们两个在狮子楼吃酒,出来时两人面色欢喜,对沈章那厮毕恭毕敬,显然没说什么好话。我知道他们往日与哥哥交好,便不曾写进册子里。”

    这两个虽然跟西门庆交往时间颇久,但自西门庆重生之后,受到金瓶梅一书的影响,再加上往常对他们的试探,知道不是讲义气的,便一直是爱答不理,尤其是谢希大这厮,好吃懒做,见利忘义,除了西门庆,没一个人给他好脸色,沈章找他们二人打探自己的消息,难有甚么结果,不过也难说,沈章那厮会不会发现什么。

    赞赏的看了郓哥儿一眼,称赞道:“此事你们做的不错,要不然我被人害了还不得知。”

    焦挺性急,喝骂一句,“直娘的,两个贼男女居然敢出卖西门哥哥,莫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哥哥你稍等,我去将他二人抓来问罪。”

    西门庆将他拦下道:“焦大哥莫急,沈章虽然找了他们二人,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现在去将他二人抓来,岂不是打草惊蛇,也伤了兄弟义气,我倒想看看,那姓沈的耍的什么把戏,此事我自有计较,暂且不要声张。”

    教众人都回去休息,西门庆唤过玳安,在他耳边小声吩咐几句,玳安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去了。

    活动一下身子,顿觉浑身酸软,这一路虽然有车马代步,可还是累得不轻,不过好在他身子结实,抬步回了自己的厢房,只见春梅小丫头蹲在地上,低头拨弄着火盆,听见西门庆来了,头也不回,只当做没听见一般。

第一百二十四章 意乱() 
西门庆干咳一声,自言自语道:“怎么嗓子有点不舒服。”

    话落,小丫头还是一动不动,若是在往常,早就笑嘻嘻的过来服侍,这是闹脾气了,西门庆尴尬一笑,想着调笑她几句:“怎么庆哥儿的话听不见么?还不赶紧沏茶去。”

    “你不是带了个姑娘回家么?怎么不叫她去,听说是个伶俐可人的,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要论服侍人,定然比我好了千百倍。”小丫头语速颇快,其中带了几分不善,但更多的还是酸楚之意。

    这是吃醋了啊,西门庆不禁头大,这女孩子一吃醋,战斗力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涨,甭管你有什么理由,不管你说什么,也是你的不对。这时候只能是哄着,你要敢发脾气,就等着世界大战吧,分分钟将你轰杀成渣。

    西门庆自己倒了茶水,端了过去,笑嘻嘻道:“此事是我不对,先吃杯茶,听我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你是主人,春梅不过是个小丫鬟,没人疼没人管,你哪里用得着跟我解释,你快把杯子放下,哪有主人给下人端茶的道理,叫外人瞧见了,还不知道怎么数落我不知尊卑,坏了规矩。”小丫头见西门庆过来,只把头扭向了别处,不去看他。

    西门庆听了也不以为意,将茶放在一边,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贴着她耳边道:“我走了这几日,想我没有?”

    “没有,我想你作甚么?你自有佳人陪伴,想了也是白想。”春梅挣扎脱开西门庆的怀抱,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你没想我,我却是想你了,我送给你的镯子喜不喜欢,我可是帮你挑了许久。”西门庆这话倒是真的,看见这镯子时,西门庆第一念想就是买回来送给小丫鬟春梅。

    摸了摸藏在怀中的手镯,春梅心思好了几分,不过她可不会轻易被这点玩意打动,伸手自怀里掏出手镯,塞在西门庆的手里,“谁稀罕你的镯子。”她这一出手,就后悔了,虽然闹脾气,但这将送给她的礼物塞回去,这可就有点过分的意思。

    果然,西门庆面色一沉,口中哼了一声,似乎有发怒的意思,春梅本来是有些后悔的,但一见这架势,心里顿觉委屈,原本藏在眸子里的泪珠子,刷的就涌了出来,被她死死的忍住了。

    西门庆好似没发觉一般,将镯子随手揣进怀里,直起了身子。

    感觉到西门庆离身,小丫头心思百转:“是了,他一定是生我气了,觉得我不够好,不漂亮,做事又笨,不会体贴人,还总是闹性子,耍脾气,春梅你就是个丫鬟,哪能这么做,岂不是乱了尊卑,爹爹,娘娘虽然心疼自己,可自己也绝对不该如此,是了,庆哥儿有了那新买的可人儿,还用得着我么?自己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与日后要过门的姨娘怄气,不是自讨苦吃么?走吧,走吧,伺候爹爹娘娘去。”

    西门庆哪里想着,自己这么一起身,就**梅小丫头在心里想了这么多。

    泪珠子忍不住掉落,她也不敢拿手去擦,身子背着西门庆,就想着走了,可她刚一扭身子,就觉得身子腾空而起,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放在了柔软的榻上。

    “怎么还哭了?”西门庆不问还好,这一问,小丫头顿时泪雨连连。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西门庆慌了手脚,帮她擦拭了几下眼泪,可哪里擦的干净,越擦泪流的越快,到最后索性将小丫头的脑袋埋进了自己的怀里,见她仍是哭个不停。

    西门庆吐了口气,看来是要化身禽兽了,伸手托起下丫头的下巴,张口就亲了过去。

    小丫头哪里料到这般,顿时一阵惊恐,也顾不得哭了,小手先是推着西门庆的肩膀,可就她的力气,又哪里推得动,推了几推,身子渐渐的没了力气,只觉得浑身软软的,白皙的小手,摁在西门庆的胸口,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

    西门庆先是一手托着小丫头的下巴,一手环着细腰,渐渐地,这手就不安分了,上下四处游走着,感受着少女身上的柔软。

    而那一口白皙的贝齿,在西门庆的几经叩问之下,终于打开玉关,任凭西门庆长驱直入,小丫头此时脑海里一片空白,要说方才还有反抗的心思,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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