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吐浊气,祝彪高喝一声,拍马赶来,郭盛狞笑一声,来的正好。
看他们二人打的精彩,縻胜也是极好武艺之人,见郭盛一时间拿不下蒙面贼,看的心热,拨转马头,喝道:“郭盛兄弟,你歇一歇,叫哥哥我也来过过瘾。”
祝彪本就本郭盛不相上下,眼见又有一个大汉冲来,心中慌乱,嘴里喝骂道:“好不要脸,你们要以多为胜么?儿郎们随我厮杀。”
縻胜马快,祝彪刚刚喝出一句,他已经拍马赶到,手中大斧高举,横劈出去,祝彪举枪一挡,顿觉得自己虎口生疼,差点就要握不住手中钢枪。
一招不见功勋,縻胜第二斧子紧接着又劈砍下来,祝彪咬紧牙关,怪叫一声,又挡了回去。他虽然挡下了这斧子,可两臂战战,浑身酥软,心中惊骇:“这贼人又是谁,怎么比刚才那贼鸟人还要厉害,不说斧法,但这力量就好似水牛一般,若要比较,跟自己那便宜师傅都不相上下,自己不是敌手,这次要糟。”
他心中一慌,郭盛大喝一声:“狗贼纳命来。”
祝彪吓的浑身冷汗冒出,急切间身子一斜,险险避开这要命的一枪。
他本就不是縻胜对手,现在被两人夹攻,招架不住,虚晃一枪,想逼开郭盛逃将出去,可郭盛哪里会给他机会,手中方天画戟舞的密不透风,将祝彪遮拦回去。
随同祝彪一同而来的喽啰,眼见祝彪遇险,哪敢叫他丢了性命,都怪叫着扑将过来。
郭盛舍开祝彪,方天画戟斜划,连人带马,砸入人群,祝家庄庄丁虽然平日也曾操练武艺,可有哪个能抵挡得住他这般的虫。接连被他砍倒四五个。
杨彬等人见了,怎肯叫郭盛一人对敌,除了刘二叔领着几个人看着财货,其余众人,纷纷挥刀上前,就在众人要接住好一场厮杀时。
只听‘轰’的一声,又有一伙人马杀将出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梁山好汉朱贵,他在后面的林子里等了半个时辰,不见有客商赶来。
却听闻前面林子有厮杀的声响,心中喝骂:“哪里来的怪贼,赶来俺们梁山脚下发市利。”
冲将过来时,但见的縻胜与一小将作对厮杀,郭盛挥舞着方天画戟,在一群喽啰兵中打杀四方。
朱贵在西门庆麾下有一段时日,认得縻胜、与郭盛二人,此时见他们与人厮杀,有心上去帮忙,可又怕双方已经杀红了眼,贸然上去,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当下只叫喽啰们将众人团团围住,但有落网的,不管是谁,都不上性命,先拿住了。
祝家庄的庄丁虽然之前仗着人多,勉勉强强能遮拦得住郭盛等人的攻势,可在梁山一伙来了之后,顿时人心慌乱,前有猛虎,后有饿狼,谁还有抵挡的心思,纷纷撇下刀兵,没命的四散跑去。
祝彪本就是不縻胜对手,再苦苦支撑,现在见了这等状况更是心惊,知道自己这次要送命在这里,他有了这般的心思,手下愈加慌乱,縻胜看准一个破绽。
大斧劈将出去,祝彪遮拦不住,躲闪不及,耳听得‘啊呀!一声,’左臂被縻胜砍掉落,掉落下马,縻胜赶上去要再一斧结果这厮性命。
几个祝家庄庄客见祝彪落马,死命上前,将他抢了回去,到此时他们也知道事不可为,只能先护送祝彪逃命为先,抢了马匹过来。正待要走,郭盛已经翻身回来,将庄丁杀散,留下一个在地上挣扎的祝彪。
原本还有几个仍在抵抗的祝家庄客,见祝彪也要送了性命,不再反抗,瞅着空隙想要走了性命去,可惜一个也不曾走脱,都落在梁山朱贵的手里。
刘二叔见朱贵围在一边,不动手上前,也知道此事与他无关,赶过来道:“先不要杀,留他性命,看看到底是谁,敢劫咱们的去路。”
解开面具一瞧,他不是祝家庄的祝彪么?,如何到了这里扮作梁山贼人,来打劫咱们的财货。这厮前时曾与栾廷玉到了西门庆家里,他虽然不记得縻胜、郭盛。但刘二叔几个却认得他。
杨彬一脚上去踏住他的胸口问道:“狗贼,是谁叫你来劫我们的财货,你要是说出来,爷爷饶你不死。”
祝彪倒也是硬气的,虽然被杨彬踏住胸口,嘴里吐着血沫,喝骂道:“狗贼,你们敢伤了我,我祝家庄绝对不会放过你等,等我爹爹知道我遇险,定然点起数千庄丁来将你们一个个都打杀干净。”
郭盛一脚踩在这厮的嘴脸上:“到了此时你还敢口出狂言,惹得老爷性发,现在就结果了你,不说你一个小小的祝家庄,便是再来十个祝家庄,你看俺们可眨一下眼?”
刘二叔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便吩咐道:“不要跟他多话,先绑起来,胡乱包扎一下,回去交给西门哥哥处置。”
朱贵在远处看见刘二叔他们都处置妥当,有心上前,可又怕自己现在的身份,给西门庆招惹麻烦,只能先叫麾下的兄弟回山上去,他独自一人,给刘二叔打个眼色,退进了林子里。
第二百四十章 先生高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縻胜等人捉了祝彪,梁山上下来的又是兄弟朱贵,众弟兄坐下闲谈不言,独有祝家庄的残兵游勇,逃回祝家庄去,这又引得甚么风波,日后再表。
单说西门庆一伙,外出巡查,凭借他的威风名号,哪个贼人胆敢来招惹他的虎须,张团练不是没有想法,趁此机会,找些江湖恶徒,将西门庆结果了去,无凭无据,谁也不能赖在他的头上。
可惜,他送了好些人情,那些强人贼道,不是惧于西门庆威风,就是感念西门庆的义气,谁也不肯去直面找西门庆本人麻烦。
倒是张觉那厮,凭借往日的交情,找了些江湖恶贼,筹划着要去砸了西门庆在东平府里的店铺。
入夜!
凉风乍起,张团练与张觉站在院子当中。
自西门庆来了这东平府之后,张团练可谓是丢尽了脸面,侄子张觉被西门庆赶出巡检司,紧接着家中的生意行当被西门庆夺走近半,不但如此,州府衙门当中的官吏,都拿他的事来取笑,这叫他如何能忍,在这样下去,叫他如何在东平府当中立足。
“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张团练盯着张觉问道。
张觉低着头道:“都办的妥当,这次将往日跟我有交情的好汉都请了过来,叫他们去杀西门庆或许不敢,但要是打砸几个店铺,教训几个小厮,他们最是拿手。”
“你不要大意轻敌,前几日董平那厮麾下的军汉都吃了亏,你可不要也被捉了去。现在西门庆外出巡查,他几个兄弟都不在家中,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你带人砸了他所有的店铺,胆敢有反抗的,不要留手,都打伤了。”
“我早等得这日了,终于能出口恶气。”
“好,不要叫我失望,今晚事成之后,我会在东平府里再帮你谋个差遣,去吧。”
张觉面色一喜,点头应声而去。
他找的江湖恶汉,还有一些往日跟他混饭吃的闲汉泼皮,再加上他最近那财货笼络的一些小厮庄客,浩浩荡荡,莫约有二百人,直往东门口外的市井行去。
最近这几日,西门庆在那里又添了几家酒肆店铺。
焦挺身子并不算太好,身上的刀伤还未痊愈,又在床上躺了许久,虚弱非常,在得知消息之后,挣扎起身要去帮忙把手门户,被武松、吕方两个拦下。
见他们两个不断遮拦着自己,焦挺怒了:“现在家里许多得力人手,不是跟着西门哥哥去巡查地方,便是跟着薛永去做事,张觉那厮要找麻烦,必定找了许多好手,只你们两个去,怎么抵挡的住?我虽然身上有伤,可将养了几日,已经没什么大碍,你们拦着我作甚。”
“焦挺哥哥,你有伤在身,若是给跟人起了冲突,伤口必定复发,等西门哥哥回来,定然责骂我二人。”武松扶着焦挺的肩膀说道。
“是啊,张觉那厮,不过是混人,店里有我跟武松兄弟,料他们有多少本事,也都叫我们挡下了,再者说,卞祥哥哥还在巡检司,若有不测,他也会出面,卞祥哥哥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万夫不当之勇,东平府里谁能匹敌,你只管安心歇着就是。”吕方苦苦劝解道。
焦挺哪里肯听,只挣扎要起,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有小厮跑进来道:“几位哥哥,刚才传来消息,张觉那厮领了二百人马,往东门口外去了。”
听了这般消息,焦挺更是挣扎着要起来,现在家中不过几十个仆役护院,就算再加上这几日招揽的闲汉,也不过才百十个人,要是打起来定然吃亏。
“你们俩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点了人马去东门口外?要是叫他们打砸了店面,等西门哥哥回来,你我如何交代。”焦挺怒道。
这时傅平并吕将迈步进了屋中。
武松他们几个知道,二人极有才智,西门庆临行前,也曾叮嘱,若有事情,可找两位先生相商,武松这厮的机灵,知道自己劝不住焦挺,便找人去请了他们两个。
傅平皱着眉头道:“大敌当前,你们还争执什么?武松、吕方,你家西门哥哥临走时是怎么吩咐你的,东门口外的市井你们不去盯着,留在这里作甚?”
武松嘿嘿一笑,也不辩解,扯着吕方就走,焦挺见他们两个来了,知道自己不能走脱,只哀叹一声,躺回床上。
傅平见他气闷便道:“焦挺,你躺下作甚?家中精干的小厮都去把手店面,府里谁来看护,你平日多跟在西门庆身边,若有人来府中找事,到时候你不出面,难不成叫我们两个提枪上阵?”
他的这一番话,算是给了焦挺几分心气“是了,张团练并董平那厮,都记恨自家哥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派人来府中作乱,若是叫两位先生并府里的嫂嫂受了惊吓,这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慌忙翻身起来,朝着傅平二人长了一喏:“若不是先生点拨,小人差些就耽搁西门哥哥的大事。”说罢,提了朴刀,大步跨出门外,也不往别处去,就立在西门庆的大门之外,今日胆敢有一人来作恶,那就休要怪他心狠手辣,动刀杀人。
吕将见了赞叹一声道:“不想主公竟然如此能得人效死。”
傅平也道:“若他没有这般的本事,想必吕先生也不会跟在他身边,你的那件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吕将看了傅平一眼,轻轻一笑:“快了,这次等得公回来,我就往江南一趟,现在赵宋势大,若只有咱们一家起势,怕不能成,总要多找几个盟友。”
“摩尼教?”
吕将差异的看了傅平一眼:“傅先生也知道摩尼教?”
“略有耳闻罢了。”
“摩尼教本是江南大教,教内弟子无数,不少穷苦百姓,都投入教中,以求庇护,近几年赵宋在江南各地大肆征收花石纲,惹得天怒人怨,只要摩尼教登高一呼,必定从者云集,江南乃是赵宋的赋税、粮秣重地,江南一反,他赵宋必定调集重兵镇压,到时候主公趁机起事,必定事半功倍。”吕将虽然平时为人孤傲,但在说及天下大势时,总是顾盼神飞。
傅平淡淡一笑:“先生高智!”
ps:为了加快剧情,有些地方、细节就不交代了!
地二百四十一章 谁人武二郎()
张觉带着二百多泼皮闲汉,赶到了东门口外的市井,满面乖张的张觉,肩上扛着哨棒,站在冷清的市井街上,看着早已经关门的几家酒肆、赌坊,啐了一口道:“以为关了门就没事了么?弟兄们,给我把几个店都砸了,要是还没人出来,咱们去西门庆的府上问问,是不是吓破了胆。”
“哥哥,放心,砸门破店的事情,咱们最熟。”
眼瞅着没了对手,跟着来的泼皮们,怪叫着往店里冲去,这可是发市利的好机会,都说西门庆的酒肆、赌坊赚钱,要是趁着这个行当,再多拿点银子回去,又不用动手做事,不是白白得了便宜?
武松、吕方他们走的迟了些,故意等张觉把店砸了,才赶将过来,要不这般,到时候怎么讹诈钱财。
他们人数稀稀拉拉,拢共只有几十人,本来是纠结了近百的好汉、泼皮,可他俩怕有人趁着这个空隙去家里闹事,没了帮手,就只带着跟自己叫好的一些泼皮。
看着对方人数是自己的几倍,跟着武松、吕方二人来的泼皮、闲汉,心中有些发虚,毕竟不是谁都是武松、吕将这般的好汉。
武松见众人色变,突然高声喝道:“吕方大哥,兄弟我跟你做个赌如何。”
吕方看了武松一眼,十分配合的问道:“不知武松兄弟要赌甚么。”
武松拿手一指“就赌张觉那厮,能不能挡住我三拳。要是挡不住,你就送我一头驴,要是挡住了,我就送你一头驴怎么样。”
吕方哈哈一笑:“原来张觉就值一头驴,我就跟你赌了。”
紧跟着武松、吕方的泼皮、闲汉们,听了他二人的打趣,也都轰然而笑,原本有些紧张的情绪,在这哄笑之中,消失不见。
随着他们众人的哄笑,张觉一伙,也都察觉武松等人,就在自己的身后,本来他还以为,自己被人埋伏了,在看到武松身边稀稀拉拉的只有几十个人之后,直接笑道:“直你娘,我以为来了多少人马,原来只有大小猫两三只,这是来送死么?”
听着张觉的嘲笑,武松往前走了几步,指了指张觉道:“那狗贼,以为我家哥哥出门,这东平府就容得你胡来么?你要是条汉子,跟我扑一扑,看谁是好汉,谁若是输了,就跪下喊三声爷爷,你敢么?”
张觉知道自己不是武松的对手,也不接他这个话茬,知道:“恁的是,就耐烦与你相扑,你若是个识相的,跪下磕三个响头,我便饶你一命,胆敢说一个不字,还想占了我张家铺子,问我兄弟们先。”
“无胆匪类,猪狗一般的人物,只敢仗着人多,看你武松爷爷的拳头。”武松知道自己人少,要是再僵持下去,怕是众人没了心气,只自己与吕方两个不好应付,所以抢先一步,朝着张觉扑去。
吕方见了,也高声一声,紧跟上去:“张觉那厮,看我取你性命。”
张觉见他二人勇猛,对着身边众人说道:“几个小贼,就算他们二人有天大的本事,咱们二百多兄弟在此,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给我上。”
武松现在满脸狰狞,早就憋了一身戾气,三五步便窜到张觉领的人群当中。
他手里提着一根哨棒,看着对面头前迎来一人,猛地跃起身子,哨棒高举,一击蛟龙出海,势大力沉,直接将那人打飞在地。
张觉请的几个贼人当中,也有几个好手,他们见武松出手凌厉,一发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唤作独眼龙许彪,有些本事,前些年也曾做过山贼,后来投靠在张觉的身边。
他欺负武松落单,又冲的凶狠,手里钢刀斜劈出去,想将他逼退,可武松是什么性子,又是什么本事,岂能叫他逼退,手中哨棒往前一点,吐个门户,将钢刀挡开,不等这厮再出手,武松一步近了他身子,一击铁膝,撞在许彪的胸口处。
这股巨力,直接将许彪撞得身子弓起,好似整个胸口都凹陷下去一般,紧接着,武松顺着一脚,又踹在他的胸口上,许彪挡不住这股大力,身子往后撞了数人才跌落在地。
打倒这一个,武松可不满意,手中哨棒或点或撩,又打翻一人之后,吕方带人扑到了人群当中。
“兄弟们,跺了这帮腌臜才,破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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