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堂下的一名香主,而新夫人更是一名副堂主,若是这宋小宝是个软骨头,把新夫人和新文忠给交代出来,岂不是给咱岳母和未来的大舅哥平白招来祸患?新月兰只怕也得担个罪名?”一时话到嘴边,却又犹豫起来。
“你到底是来做甚?”潘国栋又追问道。
“我……我是来看看何时发薪水的。”林毅情急智生,笑着回答道。
潘国栋笑道:“你来的真巧,昨日咱们青龙卫刚好发薪水,你去帐房哪领吧!”吩咐两名带他来的侍卫,带他前去账房领薪水。
“哇!原来你真是零零七号暗探,得罪,得罪!”出了门后,两名锦衣校尉连忙赔罪道。
林毅笑道:“不知者不罪,以后我再来时,还请两位大哥行个方便。”
二人连忙答应下来。引着林毅向账房走去,转过一条长廊,却与李阳碰个正着。
林毅忙上前作礼道:“李大哥一向可好!”
李阳呆了一呆,认出了林毅笑道:“原来是林兄弟,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青龙卫啊?”
一名锦衣校尉笑道:“他是我们青龙卫零零七号密探,前来领这个月薪水的!”
李阳闻言面露惊讶之色,打量了林毅几眼,说道:“林兄弟何是成了我们青龙卫的暗探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林毅笑道:“我也是上个月才加入的,因捉拿钱士成有功被圣上特批加入青龙卫暗探组的,圣上还拔我做了个都头,以做奖励。”
李阳拱手笑道:“哪就恭喜林兄弟了!”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彼此各自去了。
哇!青龙卫暗探的薪水好丰厚呀!咱挂个名啥也不干,平白就能拿五两银子,哈哈!不错,将来新月兰生了孩子,正好拿来做奶粉钱。林毅从账房里出来,掂了掂自己手里的银子,喜不自胜。走到青龙卫的大门口,正欲离去,却见李阳气喘吁吁的自后面跑来,大声呼叫道:“林兄弟请慢走,潘总管请你立刻去他那里一趟。”
潘总管又叫我去做什么?莫非是怪我离去,不懂得打个招呼,失了礼数?林毅心里狐疑不已,只得跟在李阳身后又走了回来。
两人进入客厅,只见潘总管正在客厅内背着手兜圈子,一见他进来,便张嘴呵呵笑道:“零零七,你回来了,快坐快坐,我正有一件当紧差使要差你去办呢?”
林毅吓了一跳,颤声说道:“潘总管,当初你可是与我说好,只领薪水不干活的,你可不能反悔?”
潘国栋转头四顾,一脸茫然之色,问李阳道:“李侍卫,我可曾说过这等话么?”
李阳摇头道:“属下不知!”
潘国栋又问林毅道:“我是何时何地说的这番话?零零七,你可找得出人证?”
“这……?”林毅顿时无语。当初潘国栋拉他入青龙卫暗探组时,现场可没有旁人,叫自己又如何找得出人证来。
潘国栋又正色说道:“我们青龙卫暗探组不养无用之人,零零七,你既拿了我们青龙卫的薪水,就得为我们青龙卫办事,否则……”说到这里,哼了两声,双目之中露出两道凶光来。
完了完了!这一时贪图便宜,上贼船了。青龙卫的暗探,想必个个都受过魔鬼般的训练,武功出众,智谋过人。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没有受过专业训练,顶上去还不是白白送命?林毅头上的汗刷地下来了,想了一会儿,把怀里的银子摸出来,哆嗦着放在桌上,可怜巴巴地说道:“潘总管,俺现在可不可以退出?”
潘国栋厉声说道:“不可以!你当我们青龙卫是你小孩子过家家的场所,想进便进,起走便走?李侍卫,这青龙卫的暗探若要退出,依咱们青龙卫的规矩,需怎样?”
李阳在旁大声说道:“依青龙卫规矩,为防止泄密,青龙卫暗探父死子承,母死女继,终身不得退出,有违反着,死!”
林毅身子抖了一下,忙上前一步,又把桌上的银子揣在了自己怀里。
好死不如赖活着,混过一天算一天,先把眼下混过去再说,免得潘国栋这帮丘八们不讲王法,把自己一刀给杀了,却叫自己到哪里申冤去。
潘国栋见林毅收了银子,呵呵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零零七果然为我青龙卫暗探组一代才俊,呵呵!好!很好!”
妈的,还不是叫你给骗上贼船的,如今想下却难了!问问他,叫自己做甚事?如果能做,咱便勉强做一做,如果做不来,回家去带了新月兰连夜跑路,咱还不会愚蠢到白白为他们送命的地步。林毅打定了主意,上前一步问道:“不知潘总管吩咐属下去作什么?”
第五十八章 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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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国栋呵呵笑道:“零零七,其实事情也很简单,京城第一大妓院燕春楼,最近常有身怀武功的陌生人出现,我们怀疑哪里的人与弥勒教的人有勾连,所以想派你混进去,设法弄清里面的真实情况,给我们一个准信。”
说白了,就是混进燕春楼去,刺探里面的情报,再及时把消息给传递出来,这与后世警察派人打入黑社会内部做卧底是一个道理。这个任务有点难度和挑战性,一但暴露了身份,很可能会死得很难看。林毅发愁道:“潘总管,我一个读书人,身无缚鸡之力,又没受过专门训练,只怕……完成这个任务有点困难啊!”
潘国栋笑道:“我知道很困难,所以我派李侍卫带人专门辅助于你,有事你可找李侍卫帮忙,你看如何?”
林毅寻思:“这青龙卫帮自己铲除了钱士成,消除了自己的心头大患,算起来也帮过自己。再说,潘总管好言给自己安排工作,若是自己一味的不识抬举,这万一要是他给自己委派个打打杀杀的活计,哪岂不是更麻烦了?不如先答应下来,反正就是去刺探个消息,传递个情报,只要咱隐藏的好,谁又能发现得了咱?总比打打杀杀立刻送了命强。”想到这,犹犹豫豫地说道:“好吧!潘总管,我答应了。只是我希望这次任务完成之后,你把我立刻开革出青龙卫,俺只想做个太平百姓,干不了这等危险的活计啊!”
潘国栋张嘴呵呵笑道:“好!本总管一切都依你。”当下与林毅商议定了联络的方法,还有林毅身份保密的问题。林毅与他作别而去。
望着林毅远去的背影,潘国栋向旁边的李阳说道:“李侍卫,你觉得零零七能办好这件差使吗?”
李阳躬身说道:“禀总管,咱们暗探组一连派进燕春楼三名顶尖密探,均莫名其妙的横死,属下怀疑咱们青龙卫内部有弥勒教的眼线。这林毅新加入青龙卫不久,又非咱们青龙卫培养出来的密探,毫无踪迹可寻,必然可以瞒过那眼线的耳目,起到奇兵之效!”
潘国栋发愁道:“我只怕将来万一有什么事,林大人哪里不好交待啊!”
李阳笑道:“潘总管放心,林大人在林毅幼时便抛弃了他,这些年来,不闻不问,显然并不把他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当一回事,即使林毅真的送了命,林大人知道了也最多责骂上咱们几句,不会当真为难咱们的。”
潘国栋叹了一口气,说道:“目前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但愿他福大命大造化大,这次能够侥幸成功!”说着,双掌合什,朝天作祈祷状。
林毅自青龙卫中出来,沿街向家里走去,心中好生懊恼:“今天真是走霉运啊!原本想着去告发宋小宝,把这个眼中钉给除去,没想到却领了个深入虎穴的任务,咱又没受过做卧底的专门训练,又如何能刺探得了情报,传递得了消息?哎!倒霉啊!一时贪图便宜,惹得祸事临门了,果然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必不是什么好事,全是挖好的坑啊!”一边埋怨自己不该贪心,一边低头苦思着混入燕春楼的计谋,不觉中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就见柳心怡快步迎了上来,说道:“林大哥,你可回来了,方才燕春楼的赵大员外又来找你了,新姐姐身体有恙,不便见客,便委托我去见他。赵大员外说想请你为他们楼上的雪媚姑娘作一首上佳词作,因见你不在,放下五十两金子便走了。我想把金子追上去还给他,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要,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说着,自身上摸出两锭金元宝来给林毅看。
哈!咱还正发愁如何混进燕春楼做卧底呢?这机会转眼便来了,自己何不答应下来,以作诗词为由混进去,到时候再暗中观察,说不准便可以掌握燕春楼勾结弥勒教的证据了!林毅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柳心怡又问道:“林大哥,这五十两金子,还给赵员外吗?”
林毅拿过两个金锭来,在手中掂了掂,呵呵笑道:“为何要还,不就做一首上佳词作吗?小事一桩,我作给他便是。”接着又笑道:“一首词便卖五十两金子,这等好买卖,不做的人才是傻瓜呢?”把金子揣在怀里,得意地哈哈笑了一声,走入后宅去了。
柳心怡在他背后嘀咕道:“真是个怪人,先前说什么也不做,现在却又答应做了,真是看不透。”说着轻摇了摇头。
当日林毅在报馆里忙了一天,到得天晚时分,林毅与新月兰说道:“夫人,今晚我要前往燕春楼为雪媚姑娘作词去。”
新月兰不无担心地说道:“燕春楼有哪么多的娼妇和妓女,你去了不会被她们迷花了眼睛,不晓得回来了吧!”
林毅呵呵笑道:“夫人放心,当年我在扬州怡红院呆了二十余天,也未失去了处男之身,这燕春楼又能耐我何?我一定会为你守身如玉的。不过,男人吗?打拼生活,生意上哪能没点应酬?我也就是去为他们做一首词,应酬应酬,等做完了,便立刻回家。”说着,将白日间赵员外给的哪五十两金子,递在了新月兰手中。
天下没有不爱钱的女人,这新月兰自然也不例外,见林毅拿出赵员外请他作词的五十两订金来,立刻眉花眼笑,一把抓了过来,笑道:“夫君,我先替你保存着,等你回来再还给你,快去快回啊!”
林毅笑道:“夫人尽管放心便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儒服,手中持了一柄折扇,摇了两摇,迈步向燕春楼而去。
燕春楼坐落在汴京东城,汴水河畔,其建筑高三层,飞檐斗角,十分壮丽。楼内有娼妇、妓女数百人,乃是京城第一青楼,吸引了京城许多的达官贵人和南来北往无数客商前来消费,夜夜灯火通明,笙歌不绝,实是一个热闹繁华所在。林毅在汴京游玩时,曾路过它的门前,知道路径,遂租了一辆马车,向燕春楼驶去。
到得燕春楼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楼前和楼上挂着数十只大红灯笼,照得地上一片明亮,里面不时传来喧哗与嫖客娼妇们的调笑之声,还有十几位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在门前拉客。林毅看了一回,摇着扇子走了进去。
“你们赵员外在吗?我找他有点事?”林毅向楼内一个二十余岁忙着应酬的小龟奴说道。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找我们东家又有何事?”小龟奴笑着问道。
林毅一边摇着扇子,四下里打量,一边说道:“我叫王十,是应赵员外请求,专程来为雪媚姑娘做词的。”
“哦!您先等等,我进去通禀一声。”小龟奴说道,转身拔足跑到楼上去了。
这燕春楼的生意真是火爆呀!比扬州怡红院强太多了,只是这些嫖客脸上又没写着我是弥勒教徒,叫咱如何分辨啊?林毅瞅着哪些前来寻欢作乐的嫖客,一时犯起愁来。正看时,就见赵员外快步从楼上走了下来,向林毅拱手笑道:“原来是林小官人到了,有失远迎,快请进!快请进!”躬身将林毅让进楼上来。
二楼也是娼妇们做生意的所在,三楼却是哪些花魁娘子们的住房,相对来讲,很安静。赵大刚将林毅让进了一间豪华的客房内坐定。又命丫环献上茶来。
林毅喝了两口茶水,定了定神,便笑道:“赵大员外,今日我正好有事不在,这作词一事么……”
不等林毅说完,赵员外便抢先说道:“如今柳五变已经不给妓院的花魁娘子们做词了,我也是仰慕林小官人的才华,方才一再相邀,还请林小官人这次不要再推却!”说着脸上露出恳切之色。
林毅呵呵笑道:“承蒙赵大员外看得起,我答应了!”
赵员外立刻面露喜色,一再拱手作谢道:“哪就有劳林小官人了!有劳林小官人了!”一脸的感激之色。
第五十九章 夜宿燕春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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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忽地皱起眉头,摆了摆手,说道:“赵员外你先别急着谢我,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说,这上佳的词作,这几****却是作不出来的。”
赵员外愕然道:“林小官人,这却是为何?”
林毅笑道:“赵员外,自古名言佳句,妙手偶得之,你现在叫我作诗,作出来的诗词也只能是平庸之作,无法登得大雅之堂,更无法助雪媚姑娘花魁大赛上取得好名次。”
赵员外拱手道:“哪依林小官人之见呢?”
林毅呵呵笑道:“赵员外,如果你相信在下,哪么请宽限在下五六日,在这段时日内,由在下用心推敲诗句,触发了灵感,就能下笔如有神,作出一首流传千古的上佳词作了!”
赵员外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林小官人讲的很有道理,没有灵感,是作不出好诗词的,哪我便依林小官人之言,宽限五六日,反正十几日后方才举办花魁大赛,空余出七八日出来,足够雪媚她习唱词曲了!”
林毅又皱起眉头说道:“只是我作诗词时却又与众不同,需得许多美女和醇香的美酒相伴,方才能够触发心中的灵感,作出上佳词作呢。”说罢,拿眼睛看着赵员外笑。
这话里有话啊!赵员外坐在椅中,一双眼睛轱辘辘乱转,似在似在衡量利弊得失。林毅站起身来,四下里打量了这房中一回,呵呵笑道:“赵员外的这燕春楼不错呀!有许多才艺俱佳出众的花魁娘子,实乃上佳的风水宝地,可惜我却无缘一睹眼福了!”
说白了,你就是想在这燕春楼与哪些花魁娘子厮混呗!却找了什么灵感的借口。赵员外不再犹豫,呵呵笑道:“早听说林小官人放荡不羁,曾在扬州城托名为王十,混迹于妓院之中,作出了一首脍炙人口的绝妙好词,一剪梅。今日在我燕春楼内驻足,想必也能作出流芳千古的诗句来。林小官人,从今后,我这燕春楼便是你的家,小官人想来便来,想宿便宿,若是看上了哪位花魁娘子,也只管与本员外知会一声,本员外必成全林小官人的好事。”
林毅脸上露出遮掩不住的笑容来,忙拱手说道:“赵员外真是太客气了!既然如此,哪林某人就却之不恭了。”说罢,放声大笑。
赵员外也陪他笑了一回,坐在椅中忖思半晌,抚掌叫来了一名丫环,吩咐道:“你去与楼上的花魁娘子们说一声,就说是我今晚请得作出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的大词人林小官人到了,叫她们前往花厅内歌舞侍候。”
丫环答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赵员外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来,把手臂向门外一伸,躬身说道:“林小官人,请到花厅内坐,今晚我安排本楼的花魁娘子们为小官人歌舞助兴。”
哈哈!这赵员外还挺上路呀!这马上咱便有欣赏美女们歌舞表演的福利了,真是太好了!走,欣赏美女去。林毅心中喜不自禁,跟在赵员外身后,兴冲冲的走下楼来,来到后院花厅内坐定。
燕春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