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斯坦命令士兵投掷手榴弹扫清诡雷阵,炸得遍地开花。
半刻钟后,他站在指挥部前不敢挪步。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分散彻查每一栋营房,警备队彻查后山,快!”
他嚎叫着下达命令,遍体颤抖,又疲又饿,心神已被诡雷阵整得魂不守舍。
瞅着暴雨中手电光闪闪,心神惦记着财宝,双目直愣愣的看着,祈盼着……
“轰轰轰,啊啊……”
爆炸声炸断了他的心弦。
瞅着火光中挣扎的士兵,他在心中暗自庆幸没有冲上去。
“噗通”
黄良软到在雨水地上。
落汤鸡,丧家犬,饥寒交迫,身心憔悴,还不如露宿街头的乞丐,他做梦都没有梦到这种场景。
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会与这些代名词挂钩。
锦衣玉食变烟云,他一直都认为这是个噩梦,祈盼着梦醒时分。
“踏踏,哗哗”
警备队的传令兵跌跌碰碰的跑过来,临近时摔倒在地上。
警卫兵下意识的持手电逼射,雨水被炙白的光束照得晶亮,显露出传令兵的轮毂。
传令兵遍体颤悸,爬行在血水中有气无力的喊道:“没,没了,全,全没了……”
“轰轰轰”
周边的营房中发出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没了,没了……”
斯坦趔趄的旋转身形看着周边爆炸的火光,失神的念叨着。
也许是转晕了,身体软到在雨水中恍然不觉,他更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
“沙沙,哗哗”
身旁的士兵悄然无声的后退。
分别持手电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为那一丝丝见长的怒气而担忧着,害怕遭无妄之灾。
为了追击痞子军,这位总队长已经疯了。
行动慢了,多嘴埋怨的人都死了十几个。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会儿没有人不害怕。
“哈哈哈,哈哈”
黄良瞅着这一幕,见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开心的笑了。
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叫仇人帮忙敲丧钟?
他看了一场好戏,精彩的戏曲,颇有感激王良的意味。
执法队掠夺了黄家不少钱财,他并不在意损失一些身外之物,但是心中很不痛快。
斯坦埋藏宝物的地方他都知道,也仅限于知道,身陷囫囵无能为力。
这会儿被王良一扫而空,心中通透了,出了一口恶气。
最主要是他恨哈尔,若非那头肥猪闹事,他认为胡祥没有那个胆子敢撒野。
火烧黄家别院也没有什么,关键是失去了宝珠,他就恨入骨髓。
他原本认为不能把哈尔怎么样,现在感觉机会来临了。
只要钳制眼前这头蠢猪,反击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再伺机制造动乱让哈森中将入套,只需抓住哈森一个把柄,他就可以通知家族挥军南下。
三千万大军辗压乌托帝国,他觉得整个天下在向他招手。
“啊,啊啊,砰砰砰”
斯坦回过神来,一边呐喊一边开枪。
“咻咻咻”
子弹从黄良头顶上一米处飞旋而过。
他不想死就不敢杀了眼前的救命稻草。
“哈哈哈,黄大少,你也有今天?瞅瞅您这乞丐模样,我都为您抱不平,勤务兵,还不快给黄大少预备歇脚的地方,整一桌酒席为黄大少接风洗尘!”
斯坦一改愤怒的模样吩咐。
“咕咚,咕咚”
周边士兵的肚子叫得比雨声还要大。
“虚情假意的,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本少就不跟你计较,说有话直说,别把本少当卡斯托忽悠就成。”
黄良苍白的眉宇间杀纹隐现,笑呵呵的说道。
他知道这头猪贪财,怕死,见风使舵,那哈森威逼他也是为了这一批财宝。
这头猪有些小聪明,知道交出财宝死得更快。
财不露白是老古话,害怕被哈森杀人灭口,暗藏财宝被哈森打压就顺理成章了。
他对付这种人向来都是手到擒来,如今是智珠在握。
“黄大少,瞧您这话说的,我把您从海军手中救出来,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我觉着吧,您我同病相怜,理应同舟共济对吧?”
斯坦笑眯了双眼,讨好的说道。
他原本想私吞财宝,再设法从黄大少手中获得那些照片,必要的时候把黄大少推给哈森,手持照片就可以保命了。
照片在手,他可以宣称卡斯托受哈森中将的指使火烧黄家别院,就有恃无恐了。
实在不行就投效黄家,有命在才是唯一。
沿途中,他都在生气,生恨,气过了就没事了,开枪只是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失魂落魄也挽回不了损失,面对死亡危机,他只想保命。
“行了,找个地方休息,该吃吃该喝喝,我的人已经出发了。”
黄良在属下的搀扶下站起来,边走边说。
“嚄,你的人混在平民百姓队伍里?”
斯坦若有所悟,爬起来跟着他问道。
“何止如此,香新城内的人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口袋,只要抓住平民百姓的把柄,就有好戏看了。”
黄良走到廊下挥舞着双手震落雨水,自信的说道。
他通知香新城内的附属人员,抓住平民百姓的把柄,加一钳制,制造暴动吸引哈森上钩。
帮助眼前的蠢猪,那是不可能的,他很有信心。
他压根就不相信王良把两座营房内的物资搬空了,会抓不住一丝把柄。
“哈哈哈,黄大少高明,不愧是将门之后,这指点江山的风范、斯坦是拍马难及,事成之后我包您心想事成!”
斯坦擦拭着脸上的雨水乐呵呵的奉承。
“哈哈哈,有你这句话本少就放心了。”
黄良抚摸着眉宇间的杀纹,仰头哈哈大笑着说道。
二人有说有笑进入指挥部,走到一件军服上衣铺在地上的餐桌旁坐下来。
“来,干一个!”
二人端起残破的瓷杯子庆祝。
“咕咚,咕咚”
士兵依偎在门框上偷窥,馋的差点咬断了舌头。
为了不让平民百姓掉队,影响围堵行动,斯坦命令士兵把自身携带的压缩饼干都分出去了。
这会儿,眼瞅着二人吃着士兵冒死从塌陷的营房中鼓捣出来的食物,士兵们馋的死去活来。
“哈哈哈,干!”
二人各抱心思开心的吃喝,对士兵的表现置若罔闻。
他们现在不着急赶路,只待天明之后开始收网抓鱼。
没有人知道,这一幕被掩藏在灌木丛中的人看在眼里,王良未免打草惊蛇对乡亲们不利悄然离去。
风雨不停,雨夜不宁。
“哗哗”
他潜入草荡子,向水厂游去。
香新城的水厂建在草荡子北端,他的目标是水塔。
水塔大约五十米高,占地面积八百平左右,外观酷似椭圆形。
这座水塔不简单,不仅供给自来水,还兼带水力与风力发电,一栋混合建筑。
淡水关乎人命,故而以水塔称之,实则水塔建在楼层中段,占据的区域最小。
水力发电机组在底层,除非顶端的风力发电供不应求才会启动。
风力发电机组位于顶端,他的目标就是楼顶。
“沙沙”
王良进入水塔楼道向顶端潜行。
“谁,咔咔,来人啦,有人潜入水塔……”
他刚进入二层就被人发觉了。
拉动枪栓的声音,这里有土匪兵的潜伏哨,王良暗忖。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战斗一触即发。
第67章系统遨大海(终)()
香岛地理狭长,海水每逢涨潮时会淹没岛上六分之一的陆地。
加上旅游开发确保景区,景点保持原生态,居民区都集中在一起。
迫使岛上的建筑与设施整合建造,规划统一。
水电混合建造就是一个特例,节省资源,也便于管理。
正因如此,水塔这种重要建筑历来被军队监管,牢牢的掌控着这条水电生命线。
“沙沙,咝咝”
王良翻身坐在楼道护栏上向下滑行,并拉响一颗手榴弹甩上二楼。
记忆里没有进入水塔的印象,进入水厂就抓瞎了。
借助暴雨的掩护潜入水塔楼道,遭遇伏兵。
楼层内漆黑一片,遮掩了内部设施,什么也看不见,无法确定敌人的数目。
敌人像毒蛇一样潜伏在未知的地方,对于这种没有掌控的危险,他迅速改道而行。
“咕噜噜,轰”
手榴弹在二楼爆炸了。
“啊,该死的,是痞子军的人,他跑下一层……”
“滋滋,一组封锁楼道,二组监视电梯,三组追击……”
“指挥部,指挥部,水塔遭遇痞子军袭击,数目不详,请求支援……”
整个水塔内部沸腾了,各种呼叫声从各个方位传入耳膜。
“沙沙”
王良快速的向电梯跑去。
电梯按键上散发出莹绿色的光芒,距离楼道二十米左右。
这是一条接近三米宽的直通道,前方漆黑一片,看不清楚拐角处的危机。
依据隐约听到的信息,敌人呼叫着封锁楼道,监视电梯,并命令一组人追击。
封锁与监视旨在防止有人摸上水塔搞破坏,在协防的前提下命令一组人追击。
敌人呼叫水塔东南侧的指挥部支援,直观意识判断底层没有敌人。
不过透着阴谋圈套的味道,这是一个事先设置的口袋阵。
感知二十米内没有生命迹象,他一边审视局势一边奔行。
三秒抵达电梯口,看见并排的两座电梯有一座电梯停在底层,他心中暗喜。
“叮铃”
蹲在地上,右手持枪戒备,左手侧翻向上按动电梯标识着向上的按键,门扉中分开启,他就地翻滚进入。
“噗呲,啪嗒”
拔出火蓝弯刀,切断电梯线路面板上的螺丝,挑开面板。
“沙沙”
王良把老掉牙的控制线路一阵捣鼓,电梯启动稳步上升。
“特么的,电梯在上升,怎么打不开?”
“混蛋,按键失灵了,一定有人在捣鬼……”
“滚开,白痴,楼上的小组做好准备,痞子军乘电梯上去了……”
敌人在二楼电梯口争吵不断。
“铛,铛铛”
电梯经过三层时传来砸门的声音。
敌人不是电梯维修人员,没有专业的钥匙开启电梯门,他一点也不担心。
“哒哒哒,砰砰砰”
敌人听到电梯经过四楼时开枪射击。
“叮叮当当”
子弹激射在电梯的里里外外,溅射出无数火花。
他躲在电梯按键的一侧,带着欣赏的心态戒备着。
“一帮废物,快拉电闸,把痞子军困死在电梯里面……”
“蠢货,拉掉电闸就能困死他们吗?分组乘电梯追上去灭了他们!”
“你这头蠢猪还妄想着贪功,等着痞子军搞破坏,你就去死吧!”
敌人在各个楼层中吵闹不宁。
而此时,王良已经站在电梯顶端,蹲在电梯的一角,扬起头观看电梯井。
电梯井的墙壁上设有紧急检修梯道,类似一道订书钉模样的钢筋梯道镶嵌在混凝土中,直上直下。
瞅着幽暗的电梯井,他想着心思。
这一次行动并不是孤胆英雄行为,旨在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协防兄弟们进行实战训练。
这会儿,阿睿他们应该已经到达预定位置,针对香北军部展开侦查,预备袭营了。
袭营不是最终的目的,打残,重创执法队才是根本。
唯有让执法队从香岛上取消番号,乡亲们才能安宁的生活。
乡亲们存活的口粮掌控在海军手里。
执法队消失了,海军才会进驻香岛。
海军掌权之后就不能推卸责任,继续扣押粮食引发全世界人的声讨,华熠帝国也不会坐视不理。
唯有这样,乡亲们的口粮问题才会得到解决。
执法队在海军眼里是不是替死鬼暂且不论。
首先,乌托帝国的陆军进驻香岛,更名为执法队,证明是地方治安部队,剿灭辖区内的叛乱是分内的事。
执法队围剿痞子军也就名正言顺了,不会引发国际争议。
海军是正规部队,可以支援执法队,但也有一定的限制,协助平乱的部队不会超过一定的限额。
否则就是发动战争,借助叛乱的名义屠杀平民,这份罪责乌托帝国暂时避之不及。
王良的意图很明确,旨在打垮执法队,以实战训练兄弟们的战术战法。
曾今有一位慈爱的母亲害怕儿子摔跤,抱在怀里呵护到八岁,结果差点让儿子不会走路。
对于兄弟们来说。
金蛋砸了,就找到了自信心,勇往直前迎接挑战。
经历过生死重压,感触到战争琴弦的脉动,历练出一份胆魄,战心萌发了。
但仅凭这些远远不够,对上敌人那是找死。
战魂也是没影的事,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实践出真知,唯有经历生死战场才会快速成长,历练刻骨铭心的锻造方法,他就是杀戮果断的脾性。
“嘎吱”
电梯一颤悬停在电梯井中,不知高度,楼层。
“沙沙”
王良纵身抓住梯道上的钢筋,向上攀爬。
十秒钟后,他感知到上方一根钢轴的轮毂。
钢轴横架在电梯井正中央,是辅助中心轮盘旋转升降钢丝绳的脊梁轴。
“啪嗒”
伸手抓住钢轴一拉,身体顺势翻上电梯机房,依据感知力掐断了电梯电源。
“嘭”
飞起一脚踹飞了机房的铁皮门,闪身而出。
“沙沙,哐当”
奔至楼道桥顶的墙壁旁边,铁门摔落在身后的楼顶上。
他迅速取出背包里的高爆炸药,安放在几处关键位置,再把拌弦设在楼道中的休息台面上。
拌弦丝线顺着护栏的下沿延伸,结合休息台面设置,处在敌人冲上来的视觉盲区内。
“沙沙”
奔上楼顶向北方疾驰。
水塔依据地势建造,南北走向,南北两端各设有一个楼道,彼此之间相隔五十多米。
“哗哗”
暴雨如注,远方海平线上绽放出光芒,映照出楼顶上的轮毂,显得朦朦胧胧。
刚跑出十余米,北楼道门口透射出几束晃动的光芒,敌人上来了。
“轰轰”
王良一边跑一边甩出手榴弹招呼敌人。
“哒哒哒,砰砰”
楼道中的敌人向楼顶射击,子弹穿过楼顶门洞飙射着。
敌人不明情况,没有贸然冲上来,他悄然接近楼道,捆绑炸药,拉响引线抛下楼道。
“轰轰轰”
两端的楼道几乎在同一时间爆炸了,震踏了楼道桥顶。
楼顶上的楼道塌陷了,敌人一时半会儿上不来。
“沙沙”
王良不再顾忌楼道,跑到北端电梯机房外布置炸药,刚刚布置完毕,水塔东南侧传来了激烈的战斗声浪。
“哒哒哒,轰轰轰”
战斗打得很激烈。
时机把握得不够好,袭营太仓促了,他暗自嘀咕,转身向南端跑去。
“啪,呼哧”
借助冲锋的惯性爬上电梯井上的桥顶,卸下背后的半自动步枪瞄准敌营侦查。
“轰轰轰”
借助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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