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军冲锋,杀敌如秋风扫落叶。
这才是真威风!
江山就是一阵风,混世魔王做房东。
三朝元老逞威风,开枝散叶郁葱葱。
保国护忠如仙翁,一百单八寿寝终。
美誉不衰赛雪松,万民敬仰老英雄!
三斧子开辟一片天,保家卫国开新篇,活得新鲜……
“良哥,香溢桥炸了,我们撤退吧?”
阿泰蔫不拉几的站在树底下说道。
好事凭什么全是他们的?
良哥处事不公,偏心,自己早已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为什么还要干偷偷摸摸的差事?
他很郁闷,憋屈,一肚子苦水没地说去。
“哥在树上掏鸟窝,啥也没捞着,下次咱哥俩换换?”
王良滑下树干瞅着他说道。
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死心眼子一个,眼光总是放在脚跟前。
“掏鸟窝也是偷偷摸摸……”
阿泰歪嘴嘟囔着。
他在一百多米外炸桥,再被烟雾遮掩了视线,不知道树上的情况。
在原本的职业问题上就认死理。
“嘭”
王良佯怒着踢了一脚,大声的喝斥:“死阿泰,你的眼神不是很灵光吗?把草丛中的子弹壳给哥捡回来。”
“沙沙”
瞥了一眼不情不愿扒草丛的阿泰,他微微摇头向西山撤离。
香溢河属于半人工开挖出来的。
河流汇聚了香山,以及香山周边的丘陵地带的雨水,地下水,蜿蜒曲折流入草荡子。
她是香岛上蓄存淡水的命脉,上百万人口的生命源泉。
“沙沙”
王良飞驰在一根连接河流东西两岸的草绳上。
草绳是阿武他们过河的时候搭建的桥梁。
“哗啦啦”
战火污浊了河水,散发出一阵阵火药气息流淌着。
“哒哒哒,砰砰砰”
战斗在东西两个山头上持续展开。
“哟喂,中尉阁下,香烟的味道不错吧?啧啧,紧俏货,上层人才可以享受的奢饰品,我再给你点上一根……”
阿武瞅着萎靡的海军戏谑。
他吊儿郎当的坐在登上驾驶室的脚踏板上,跷起二郎腿。
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一根烟,模仿先前被海军戏弄他的姿势。
吐出一个个烟圈,吹在爬伏余地的海军中尉的脸上。
“痞爷,不,爷,你就是我的亲爷爷,饶命啊!”
海军中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角色转换了,他不想死。
“错,大错特错,你应该喊他孙子,鳖孙……”
黄睿踩了他一脚附和。
军车停在西北角,正好处在东山的敌人的火力范围死角。
他斜靠在军车外侧的墙板上,靠近驾驶室,像一个地痞瘤子,嘴边角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爷爷,你们都是我的亲爷爷,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妻儿……”
海军中尉凄楚的哭诉着。
喊孙子,那是嫌命长吗?
黑白无常锁魂,谁敢责备他们的锁魂链子短?
“嘭嘭”
二人愤怒了,对海军中尉一顿狠踹,狠踩,一边打一边嚷嚷着。
“你们乌托帝国的人就是土匪坯子,山大王的那一套也敢拿出来唬人……”
王武笑眯眯的数落。
“你老母六十岁生儿,你真是一个八斤宝,赶紧的,你的机会来了,老实交代,争取让良哥饶你一命。”
黄睿一边打一边指点他交代老底。
“沙沙,咕噜噜”
海军中尉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骨碌翻转身来说道:“爷爷,我说,我什么都说……”
“阿辉,把这只苍蝇带走,你们两个过来。”
王良一边走一边摆着手说道。
演戏,唱双簧,哥今天看你们怎么敷衍了事。
门都没有,妄想用苍蝇搪塞哥,找抽是不?
他很生气,似笑非笑的瞅着二人。
“咕咚,咕咚”
二人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喉结不争气的蠕动着,吞咽下一口口水。
沉默是金,死脸皮顶着,一脸的笑容,王良看得心里都快长毛了,大声说道:“立正,向后……转!”
“快走,看什么看?”
杨辉瞅着良哥发火了,用脚踢着海军中尉走开了。
一步三回头。
良哥他们三人不对劲,仗大的太快了也不得劲,他有些迷糊了。
“啪!”
黄睿与王武立正了身体,站得笔直,再向后转就微颤着身体,心神不安了。
“噼啪,嘭嘭”
王良双手联动,敲打他们的后脑门。
“哥,打人不打头,脑袋上的疤痕那是替你挨的!”
黄睿硬顶着头皮承受责罚,嘴里嚷嚷着。
一个人若是真生气了,酝酿到一定的程度那就是恨。
一般不会轻易地说出口,要么就动刀子。
挨打了,他的心神也就踏实了,也就不担心暴露了秘密。
“哥把你打成赖利头,你就不记得那自找的一闷棍,欠扁!”
王良边说边打。
“哥,我这赖利头都是为兄弟们操心,着急上火烙下的……”
王武打出感情牌。
赖利头有天生的,也有自身结合外界因素形成的。
他属于后面的一种,操心上火,想得太多了,心火上脑就变成了赖利头。
头顶上传来不轻不重的敲打,他快感动得哭出声来了。
秘密任务暂时不能说,没有觉得愧疚,反而觉得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的心神是酸楚的,也是甜蜜的,看见了曙光。
“哥看着疤痕养眼,见不得赖利头咋地?哥让你们两个人调换一个老袋,脑瓜子就变灵活了,就会说点什么?”
王良想打出点内幕,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第54章调虎捣黄龙(接)()
“哥,别打了,我知道说啥了。”
王武感觉良哥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双手护着头嚷嚷,话语一顿继续说道。
“阿东,下蛋了没有?你现在应该明白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吧?”
“沙沙”
他说着话就跑开了。
双目中泪花闪烁,激动得遗忘了脑门上的疼痛,他只想放声呐喊,又怕良哥追根问底。
“阿东,你别听他瞎掰,哥告诉你,应该是先有蛋,没有蛋哪儿来的鸡?”
黄睿见风使舵,后发先至跑到前面去了。
“阿东,他才是瞎说的,没有母鸡怎么可能会有蛋,除非你下一个蛋这事就有答案了,是不?”
王武卯足了劲追赶上去,边跑边说。
“啪,沙沙”
沈东拍打着自己的脑门,不停的揪扯着头发茬子。
他就郁闷死了,这是招谁惹谁了?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老古话就是这么说的。
正理只有一个,你就不能论歪理,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乎,兄弟们就用鸡与鸡蛋整他,他是真想不明白。
天杀的,谁又能知道鸡与鸡蛋的先后顺序?
这会儿扯到他下蛋蛋,他急得直想撞墙,蹲在公路边上团团转,不敢见人了。
“哈哈哈”
几十号兄弟乐呵得不行了。
“哒哒哒,砰砰砰”
两座山顶上的战斗越演越烈。
“嘀嘀……”
敌人的军车在东方的公路上喧闹不宁。
海军正在调兵遣将,向东山周边汇聚。
斜阳下的低空中,西南风卷起一阵阵尾气烟雾飘荡着。
“阿东,你变聪明了,知道找蚂蚁寻找答案,这回你看清楚了没有?是先有蚂蚁还是先有蚂蚁卵?”
王武跑到他的跟前说道。
“你,我,我不知道,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沈东坐在公路上捶打水泥地面纠结着。
“哈哈哈”
几十人笑抽在草地上,浑然遗忘了身在战场上的危机。
“哒哒哒,砰砰砰”
三十多名兄弟在山顶上与敌人酣战。
“你们两个人找抽是不?滚粗,给哥把敌人压下去。”
王良疾步追了上去,边走边喝斥。
“哥,我们赶紧撤退吧?”
黄睿一边登上山坡一边说道。
“你们是不是想造反?草荡子里的兄弟生死未卜,战斗不打激烈一点,敌人会反过来围捕吗?”
王良拾取路边上两枚石子,顺手甩出去驱赶二人。
“沙沙”
二人一头扎入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战斗之前,二人商量好了。
他们根本就不想打仗,决定打一下就跑,以保护良哥为第一要务。
王武在公路上忽悠敌人,暗中派人潜入到敌人身后下手。
并不是真正想打仗。
二人的意思是确定良哥开枪之后再动手,而后拿下西山,炸毁香溢桥就跑。
黄睿带着人一直没有动手,目的是不放心,他们害怕良哥一个人杀入敌营,故而按兵不动。
直到良哥灭杀了东山顶上的敌人,他们才开始冲锋。
这会儿二人彻底郁闷了,再不听良哥的命令,后果很严重。
显而易见,王良不愿意兄弟之间闹得太僵,伤了感情才没有逼问。
二人贼精贼精的,哪能不知道这个理,带着坎坷不安的心情参战了。
“阿东啊,你别理会他们,哥告诉你真相。”
王良蹲下身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啊,良哥,你知道真相?”
沈东惊喜的扬起头来问道。
看见良哥点点了头,他赤红的双目中泛起了神采,坐直了上半身期待着。
“啪嗒”
王良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
吐着烟丝,他坐在公路边上,双脚耷拉在灌木丛中,惬意的享受了片刻。
“咕咚,咕咚”
沈东焦躁的期待着,喉结不争气的蠕动着,吞咽下一口口水。
“阿东啊,你要这么想,天地生阴阳对不?”
王良见他急不可耐的模样开口说道。
“嗯嗯,对,对啊!”
阿东把头点得像小鸡仔啄米一样。
“既然阴阳双生,也就是说有公鸡也有母鸡,还有鸡蛋在草窝子里孵化着,它们是一家子,没有先后之分。”
王良慢条斯理的解释。
阿东抬手抓着后脑勺,似懂非懂不敢下定论。
“阿东,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芸芸众生都是有阴有阳,以人类而言,千万个家庭里有老有少,是以小家庭的形式繁衍生息,你不能去分先后,懂吗?”
王良耐心的开导着。
“良哥,我不是很懂,你还是没有分出先后……”
阿东郁闷的嘟囔着。
“好吧,换一个说法,阴阳相济缺一不可,没有母鸡还会有鸡与鸡蛋的先后问题吗?没有公鸡给鸡蛋受精会有小鸡仔吗?没有鸡蛋会鸡吗?”
“所以呀,你要以小家庭去看待这个问题,它们是并生的组合,不分先后,要说有那就是辈分。”
王良耐心的开导他。
科学家都没有搞懂这个问题,搁在阿东身上那不是难为人么?
这家伙认死理,一旦遇到想不透澈的问题,他就会不吃不喝的苦思冥想。
当然了,以家庭的形式出现,谁又能说不对?有证据反驳吗?
重要的是,社会由无数个小家庭组成的,自然万物也是同理的衍生模式。
王良不可能去教坏小孩子,对于阿东认死理的个性来说,就是一个孩子。
“沙沙”
阿泰抱着军服上衣包裹的子弹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良哥,我要跟你学射击?”
他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坚定的说道。
在捡起一个个子弹壳的时候,他想明白了。
良哥一直在树梢上狙杀敌人,这活不是一般人可以干得来的,萌生出学习的渴望。
他就是一头倔驴子,卯上了,那就不会放弃。
“行啊,你呀立姿端枪,吊挂五颗手榴弹在枪管的准星位置上,持续一个小时不颤抖,哥就教你千米狙杀术。”
王良摆了摆手说道。
“沙沙”
阿泰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手榴弹开始吊挂在枪口上。
王良看得一头黑线,这就开始了,这是战场知道不?
想一出是一出,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是无语了。
“良哥,一大片敌人冲进了东山北方的灌木丛,他们是想包抄我们,我们撤退吧?”
齐威滑下山坡喊道。
香溢桥以南的丘陵山头连绵不绝,地形复杂。
不利于敌人展开进攻阵型,渡河也比较困难。
只要在一座山头上设置机枪,就可以封锁一大段河床。
香溢桥以北的地势比较缓和,灌木丛生,便于进兵打游击。
“你把越野拖斗车开过来,哥要降降火,多预备一些手榴弹,不炸得敌人的魂儿飘飞不收工。”
王良边说边站了起来。
阿睿与阿武耍滑头,用阿东做挡箭牌,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不痛快。
不过他的性格是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心理上也没有准备好,头疼的问题随风而去了。
反正没有见到亲生父母,抱着到时候再说的心态看问题,他就不去想了。
重要的是兄弟们的情义都在,他就知足了。
“嗡嗡”
齐威开着越野车接近西山北侧。
“良哥,你扔手榴弹,我用双管重机枪扫射敌人……”
他把头伸出驾驶窗外嚷嚷着。
“美得你,你做辅助手,开车。”
王良说着话跳上淡蓝色的越野车。
“良哥,那你给我留点子弹,我过过瘾也好啊!”
齐威鼓起腮帮子嘟囔着,腮胡子颤抖不宁。
他受命过来保护良哥,又不敢强行劝阻,建议打了水漂,很担忧。
“突突突,突突突”
王良把持重机枪就开了火。
“咻咻咻”
12。7毫米的子弹激射出一股股气劲飞旋着。
“咔嚓,哗啦啦”
沿途中的灌木枝反方向折断,被子弹打出一条条巷道,掀起一阵阵枝蔓掺和着叶片在低空中翻涌着飘飞。
“噗呲,噗呲”
敌人的身体被子弹打出一个个血染的窟窿。
“啊啊,卧倒,撤……”
敌人在灌木丛中嘶力的嚎叫着。
敌我双方相距一百二十米左右,子弹直线飙飞,指哪打哪的距离。
灌木丛遮掩了敌人的视线,若是不站起身来无法射击。
“我滴个乖乖,良哥,你这是在秋风扫落叶?”
齐威瞅着枝蔓与叶片横飞的景象张大了嘴巴说道。
敌人完了,地形不理。
看不透横飞无忌的枝叶洪流,不死那就是命大了。
敌人在这种情况下反击,那就是抓石头砸天,白费力气。
他感觉到了,越野车颤抖得利害,重机枪不停的突突,车身像是风浪中小船,荡漾个不停。
“打土匪哎,这边打来那边和,那边和……”
王良边打边唱上了歌儿。
刘三姐的调调,那是经典老歌,百听不厌。
这会儿现场直播,那才叫一个热血沸腾。
“靠,哥,你是我亲哥,你唱歌,土匪兵伴奏,真带劲,让兄弟也过过瘾呗!”
齐威跳下驾驶室说道。
虽然战局对敌人不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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