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此遇见,却是见财起意不想放过。
终于下定决心要劫夺王伦三人,那道人摆了个慈善的笑容,向王伦三人问道:“三位可是路过的客商?”
杜迁把手中的朴刀抽将出来,用手仔细擦拭着。也不看那道人,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道人看杜迁面色不善,尴尬的笑了笑,作揖说道:“三位不要误会,贫道只是想提醒三位,此地常有强人出没,千万小心。”
杜迁把朴刀收起,对着那道人一拱手,不咸不淡的说道:“那就多谢道长了!”杜迁将“道长”两字咬的很重。
见杜迁如此,那道人心道:先让你得意一时!等诓骗你到了寺中,道爷给你个痛快。
“好说!好说!贫道是这附近庙里的道士,最是热心不过,常常帮扶迷路或遭遇了强人的过客。”
石宝见这道士大言不惭,在自己三人面前还花言巧语,勃然变色说道:“哪里有什么强人,我看就是你这个贼道士吧!”
第一零八章瓦罐之寺()
被石宝叫破行藏,那道士脸上阴晴不定。正在这时林中又走出一个胖大和尚,生的眉如漆刷,脸似墨装,一身横肉,凶相毕露。
这和尚无视王伦三人,自顾自跟那道人说道:“怎么让你去买些酒肉如此墨迹?”
那道人看见来了帮手,心中高兴。也不回答那和尚的问话,一使眼色说道:“师兄且看这三位!”
这时那胖大和尚才正眼看王伦三人,这一下他也认出王伦和石宝是前几日过路的,知道是个有钱的主顾。
眼睛一转,那胖大和尚向着王伦三人一礼,问道:“三位施主可是要到小寺暂歇的么?”
此时亲眼见了这一僧一道组合,再联想到赤松林的地点,王伦那还不知道这两人是谁。
王伦记得原著中赤松林附近有一座瓦罐寺,只因是十方常住,被一个云游和尚,引着一个道人来此住持。这两个全不像出家人,是绿林中强贼一般,把众僧赶出去了,强占寺院。那和尚姓崔,法号道成,绰号生铁佛。道人姓丘,排行小乙,绰号飞天夜叉。
这和尚、道人都是好生了得的,杀人放火,无所不作。鲁智深不在状态时还不是这两人的对手,不过最终还是死在了史进和鲁智深手下。
见这生铁佛崔道成还诓骗自己三人,王伦直视着说道:“生铁佛和飞天夜叉的寺庙,只怕是有命进没命出啊!”
没想到王伦竟然认出了自己,崔道成回头看向老伙计飞天夜叉邱小乙。
邱小乙也吃惊王伦认得自己,但是正所谓财迷心窍,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师兄动手!”
邱小乙把朴刀扔给崔道成,自己拿了扁担当先冲向王伦。他见王伦只是瘦弱书生,料想应该好对付。等解决了王伦,再去帮崔道成也不迟。
只见那邱小乙挺着一条扁担来抢王伦,王伦怕伤了马匹,抽出宝剑下马来战。那边生铁佛崔道成也仗着一把朴刀,大踏步搠将来,与石宝斗在了一处。
杜迁担心王伦安危,就要过来相助。王伦与邱小乙斗了两个回合,知道他的能耐,于是对杜迁说道:“杜迁兄弟且去相助石宝兄弟!”
杜迁见王伦游刃有余,于是转身与石宝双斗崔道成。
邱小乙没料到王伦看似软弱书生,竟然有一身好武艺。自己全力以赴,也是拾掇不下。再看那边崔道成也是险象环生,知道今日大意,踢到了铁板。
等王伦叫出了杜迁的名字,邱小乙倒吸了口凉气,却原来是梁山的英雄。眼见自己两人斗不过王伦三人,急忙开口求饶。说道:“没想到三位竟是梁山的哥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如就此住手了吧!”
那边崔道成吃力的应付着石宝和杜迁的攻击,此时气喘吁吁,也说道:“都是道上的人物,今日大水冲了龙王庙。哥哥暂且罢手吧,小弟另有盘缠奉上。”
见两人求饶,石宝和杜迁的招式放慢了许多,都去看王伦的意思。
邱小乙看出王伦是带头的,在此开口求饶,说道:“哥哥饶恕兄弟则个,就此罢手吧!!梁山上的宋头领咱们也是熟识的。”
梁山上头领众多,各人名声不显。但是宋万最早上山,此时名声在绿林中却是有些声望。邱小乙胡乱报出宋万的名号,却是想压住王伦。他哪里会想到,就是宋万真的认识他,也不会忤逆了王伦的命令。
王伦心知邱小乙和崔道CD是大奸大恶之徒,没少做为非作歹的事情。本着除恶务尽的心思,并不想给两人活命的机会。
王伦手上不停,招招攻击邱小乙要害。趁着邱小乙疲于奔命的空隙,王伦对石宝和杜迁说道:“除恶务尽!”
得了王伦的命令,石宝和杜迁再不留手。两个回合下来,崔道成就抵挡不住。
心知今日再不拼命,就要死在这里。邱小乙大吼一声,轮起手中扁担,使出全身的本事来斗王伦。
两人斗了四五合,王伦卖给邱小乙一个破绽。邱小乙见此大喜,向着王伦劈脸打来。却不料王伦早有准备,轻松闪过,回手一剑斩在了邱小乙的腰间。
这下邱小乙受伤,更加斗王伦不过,只有架隔遮拦,抵当不住。看了崔道成一眼,心想死道友不死频道,还是逃了吧!
这丘道人见他当不住,渐渐力怯,心下发慌。抢攻了一招后,托地跳出圈子外去,然后拔腿便跑。
王伦怎容得邱小乙逃脱,身子一纵,赶了上来。照着邱小乙后心就是一剑,邱小乙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口中大口大口吐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那生铁佛崔道成见邱小乙输了,无心恋战,卖个破绽便走。杜迁大喝一声:“不要走!”
石宝也恨声喝道:“那里去?”赶上望脖子就是一朴刀。扑地一声响,崔道成倒在一边,脑袋掉下来滚出好远。
可怜赤松林两个强徒,都化作南柯一梦。
解决了两个强人,石宝和杜迁心情大好。石宝踢了下崔道成的尸体,说道:“这鸟和尚却是没甚本事!”
王伦吩咐杜迁和石宝把邱小乙和崔道成的尸体摆在路中间,又在一棵大树上,刻下“飞天夜叉和生铁佛已死”的几字。这却是要惊醒赤松林的其他强人,也是给过往的行人一个提示。
想起赤松林不远的瓦罐寺,还有几个老和尚,王伦打算去看看。
王伦三人沿着那山路行去,走不得半里,抬头看时,却见一所败落寺院。山门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内有四个金字,写着“瓦罐之寺”。王伦心想就是这里!
又行得四五十步,过座石桥,一座古寺引入眼帘。入得山门里,仔细看来,虽是大刹,好生崩损。但见钟楼倒塌,殿宇崩摧。山门尽长苍苔,除去没身子的观音,就是没头得罗汉、折臂金刚。
杜迁见此,不由感叹:“这个大寺,如何败落的恁地?”
石宝身具佛缘,见此气愤不过,说道:“那还用说,自是那两个挫鸟!”
王伦带着两人直入方丈室,只见满地都是燕子粪,门上一把锁锁着,锁上尽是蜘蛛网。
石宝见没人,大声喊道:“过往行人前来取水,可有僧人么?”
杜迁也跟着呼喊几声,却也没人答应。
再转到寺庙厨房后时,杜迁终于发现了一间小屋,几个老和尚坐地,一个个面黄肌瘦。
石宝喝一声道:“你们这和尚,怕不是被邱小乙和崔道成吓傻了。我们这般呼唤也不应答!”
一众老和尚见石宝面相凶恶,又说出邱小乙和崔道成的名字,一个个害怕不已。
王伦见此,阻止石宝胡言乱语。向着几位老僧行了一礼,说道:“几位师傅不必害怕,我们不是歹人。”
一众老和尚见王伦彬彬有礼,放下心中的戒备。一位老僧排众而出,宣了声佛号,问道:“施主快快走吧,这里有两个强人占住此地。我等老迈,却是走不得了!”
知道一众老僧没有食物,王伦示意杜迁把邱小乙买回来的馒头,送给几位僧人。说道:“这些食物几位大师暂且充饥,至于邱小乙和崔道成,两人作恶多端,已经下了地狱了。”
这下一众老僧,直觉自己脱离了苦海,口念佛号不已。
王伦把从寺庙搜出来的邱小乙和崔道成的银子,分给众位僧人。又去寺院的井里打了水,便向几位僧人告辞。
等一众僧人吃了馒头,也有了力气。知道瓦罐寺已经破败,各自收拾行囊,云游去了。
第一零九章酒店(求一波收藏推荐,多谢!)()
王伦三人日夜兼程,只两日便出了山东,过了几日绕路开封来到了河南西北。六月中旬,天上赤日炎炎,烁石流金,三人也不觉辛苦。
这日约莫行了一百多里,天色渐晚。王伦三人来到一条大路,隐约见前面岭上有个镇子。
王伦说道:“且赶下岭去,到前面镇子歇息。”
石宝用折下的树叶一边扇风,一边说道:“哥哥说得是,这天怕是要把我烤焦了。”三个人奔过岭来,再走一段路就进了镇子。这镇子建在岭上,两条街道纵横怕不是有方圆三里。此时刚刚天黑,路上倒有些行人。
又走了一阵,王伦见傍着溪边有家酒店,河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于是对杜迁和石宝说道:“今日咱们就在这里歇了吧!”
见王伦做主,杜迁和石宝无有不从。
三人刚到酒店门口,早有酒店的伙计招呼过来。“几位客官里边请!”
这酒店虽小,却也干净,此时正有三桌客人吃酒。王伦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点了一盘牛肉,一盘辣子鸡,还有两样时蔬下酒。
酒店伙计刚把酒水送来,石宝口渴,急不可耐的倒了一碗饮下。
“咕咚咕咚”饮下了两大口,石宝吧嗒吧嗒嘴感觉这酒不是正经的滋味。石宝知道王伦虽然喝的不多,却是是爱酒的。
这酒怎能给我家哥哥饮用!“啪”的一声,石宝用力拍了下桌子,高声喝道:“这是什么酒,如此寡淡!快快换些好的来!”
原本在酒店的柜上,坐着一位模样周正的少女。只见她身穿绿纱衫,头上黄灿灿的插着一支钗钚,鬓边插着两支百合。下面紧裹一条鲜红生绢裙,桃红纱系在腰,上面一颗金钮。
听到石宝拍桌子呼喝,这泼辣中又带有野性的少女也拍了下桌子。然后向着石宝呼喝道:“哪里来的野汉子,敢在这里撒野!”
石宝见这少女这样抢白,就要反驳,却被王伦拦住。这少女话里有话,好似她这里不同寻常,有所依仗。
但王伦艺高胆大,哪里还会怕她!这酒王伦也是喝了的,知道是勾兑的问题。只听王伦说道:“水酒水酒么!水加的多了,有什么稀奇!”
听了王伦的话不仅石宝、杜迁两个哈哈大笑,一旁吃酒的几人也看着那少女发笑。
那少女见王伦如此说话,又害得别人看轻自家的酒店,怒从心起。从柜台后冲了出来,说道:“这店里的酒都是如此,你还能怎地?”
“不得无礼!”正在这时从后厨传来一声,阻止了少女。却是有人听到前面的动静,前来说和。
话音刚落,从酒店后走出一位老者,年约五十多岁,皮肤黝黑,手里拿着一杆大烟袋,就好似普通的老农一般。
不过王伦却发现这老者双手骨节奇大,手心都是老茧。其脖颈下,隐约可见还有一条细长刀疤。
这老者走到那少女身边,笑着说道:“乖女明天就是新娘子了,不要生气,先到后厨去吧!”
这少女见自己爹爹出来劝阻,知道发作不得,只得回去后厨。“哼!”这少女临走时,还不忘对王伦和石宝冷哼一声。
劝走了女儿后,老者转身作了一个团礼向在座的几位客人道歉。说道:“几位客官不要见怪,明日是小女的大喜之日。小老儿有私心,把店里的好酒大多运到家中自用去了。莫怪!莫怪!”
这老者说话有情有理,待人又一团和气,倒让别人感觉亲近。
有人是与这老者相熟的,便对老者开玩笑说道:“老孙头,不打紧!明日我们去你家吃,不就有好酒了么!”
这话引得其他人哈哈一笑,老孙头也跟着笑了起来。连忙说:“要得!要得!”
王伦看见这老孙头做派,点头不已。心想这山野小镇,不想竟有如此人物!
安抚了其他人后,老孙头特意走到王伦这一桌来。“小女任性!冲撞了几位客人,恕罪则个!”
王伦虽然好酒,但是并不挑剔。这水酒的事情只是小事一桩,见老孙头亲自过来赔礼,王伦站起身来。施了一礼,说道:“老丈严重了!浊酒、清酒一样醉人,也一样喜人!”
老孙头见王伦言谈举止不似常人,心中高看一眼。又说道:“明日是小女的喜事,今日小老儿送客官一坛珍藏的佳酿,就算作是喜酒吧!”
见老孙头客气,王伦也不推脱。然后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说道:“既然喝了喜酒,贺礼自然也要送上。”
看出这老孙头的不凡,王伦自然要结交一番,结个善缘。
没想到萍水相逢,王伦竟出手如此大方。老孙头正要推辞,不料王伦却又说话了。“老丈请我喝喜酒,我奉上礼金,理当如此!”
见王伦态度坚决,老孙头只好接下银子。向着王伦行礼,说道:“如此小老儿就生受了!”
“对了!还未请教老丈高姓大名?”老孙头正要转身离去,王伦向老孙头问道。
听到王伦问自己姓名,老孙头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怔。脑海中挣扎一番,回答说道:“小老儿贱名不足挂齿,单名一个’元’字。”
说完孙元快步走回后厨,他也奇怪自己怎么就报出了真名。
过了不久,孙元的女儿从后厨出来,抱着一坛酒放在王伦三人的桌子上。然后深深拂了一礼,说道:“请几位客官用酒,权当奴家赔礼了!”
想来这是她知道王伦送了礼金,过来赔礼并感谢的。
别人见孙元的女儿竟然给人赔礼,只觉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个目瞪口呆。
还不止此,只见少女从容起身,熟练的给王伦三人倒满了酒杯,自己也斟满了一杯酒。举杯说道:“多谢三位的贺礼,奴家先干为敬!”说罢,少女一饮而尽。
见少女如此豪爽,王伦三人也举杯饮下。
这坛酒却是好酒,喝下后王伦只觉得口齿生香,不觉称赞道:“好酒!”
恰在此时,门外急匆匆闯进了一人。看见这少女,急忙问道:“岳父可在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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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十章母夜叉()
不想来人正是孙元的女婿,只是奇怪明日便要成亲了,为何今日却来找孙元!
王伦心下好奇,看那人时,只见头带青纱四面巾,身穿蓝色布衫,下面腿系护膝,脚上一双八答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
酒店的客人有认得来人的,在旁打趣说道:“怎么张青?可是等不得了今日就要圆房!”
张青!莫不是大树坡的菜园子张青!
王伦喝了一杯酒,眼睛在来人和少女只见看来看去。若这人是张青,那这少女肯定就是孙二娘了。
张青,原是孟州光明寺种菜园子的,与孙二娘成亲后在十字坡开店。原著中只等客商过往,有那入眼的就用些蒙汗药麻翻。将大块好肉切做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