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恶战瞬间打响!
只看得凌振一人挥舞着又长又重的突火枪,在十几个人的包围之中竟如天兵下凡一般不能近身一步。
仅仅几个回合,本以为占着人多优势的侯大这边便已是战的有些心惊。已有一人不慎被凌振一锤击中,只听一声干脆的响声,就见那人被击中的左腿便是一弯,竟生生被砸断了!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人看得清楚,凌振又是一声大喝,直接又是一霞便砸中了那人的脑袋。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再看那人,好大一个头颅竟已是被砸的如一团肉泥,激起了一片血花!
经此一下,剩下的人似乎开始心生胆怯,竟不敢再与凌振正面相抗。只听凌振一声大笑,当是越战越勇起来。
。
第一五零章除匪徒心生去意()
侯大心中是又急又气,急的是真没料到这凌统一把突火枪竟耍的这么好,威力居然这么大。气的是自己带来的这群人都是乌合之众的饭桶,白白占着人数多的优势却不会用。
侯大穆然大喝一声,“饭桶!怕什么!他凌振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夹击!合击!包围击!”
众匪这才醒悟过来,开始对凌振进行起了轮番的攻击。这边刚刚攻上,凌振正要应对,后面却又有人开始偷袭,凌振刚刚击退正面之敌,却不料左右背面又有大刀将至。
这一下子还这管用,一下子就把凌振打的手忙脚乱疲于应对。
而且渐渐的,凌振的呼吸也越来越重起来。没办法,这枣阳突火枪威力虽大,但毕竟太长太重了,本就是使在马上用来冲锋陷阵的重型武器。这离了马,在地面上使用,威力减弱暂且不说,光是对体能就是一个极大的消耗!
侯老大一看有了效果,顿时喜上眉梢起来,眼角不经意间又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侯大看去,嘿!原来是凌振的娘子正躲在屋内往外偷看。
侯大又计上心来,一声淫笑道,“弟兄们,好好招呼凌大将军,我去与小娘子单刀赴会也。”
凌振听了大惊,已然猜到侯老大想做什么,面色一变,也顾不得那么多,用力一抡大槊逼退众人便要往屋子的方向撤,可众匪又哪里会给他机会,凌振刚走一步,众匪又将他团团围住,什么刀枪棍棒一股脑的往他身上捅去。
凌振猝不及防,虽然依旧一枪又逼退众人,但还是吃了一刀和一枪,虽未伤到要害,可鲜血也依旧已经染湿了衣襟。
而那边……,侯老大已经走到了台阶之下!
偏偏又在此时!啊……只听一声惨叫自西边传来,这一声叫的如此凄惨,分明就是有人临死之前所发出的……!
凌振听了又是浑身一震!那个方向……?!娘!!!
一股绝望感笼上了凌振的心头,这边是已面临险境的娘子,那边是生死未卜的老娘,去救哪边呢?!
可还未等凌振做出决定,紧接着!又是四把刀同时劈来!
凌振只得举起突火枪,奋力挡住四把刀,杀了一个是一个。
可正在此时……只听得从身后屋子的方向又传来了一声妻子惊恐万分的尖叫!
凌振的心降入了冰点!不敢再往下想去,罢了罢了……
“娘子,抱歉,来世再见吧……”
眼见得凌振一家老小就要被害,那边串出两个好汉。一个拿着盘龙棍,一个操着剔骨刀。两人拦在侯大和一众贼寇面前,视之如草芥。
“贼子!这可是你自找死路了!”
凌振看时,认得二人,正是借宿的客人。却是史进、石秀还有薛永三人,思謟了一阵决定帮助凌振躲过此劫难。
当下先解救了凌老夫人,而后由薛永保护老夫人,石秀和史进又来助战凌统。
石秀最是嫉恶如仇,还在史进之上,一个箭步来到侯大面前。刷的一下,钢刀闪过寒光。
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在众人的眼前,侯大慢慢转过身来,瞪大眼睛看着众人,眼除了不信,还有绝望的惊恐!
侯老大张大嘴巴,似乎是努力想发出声音,却唯有一腔血液喷出,代替着侯老表达着他的徒劳。
他想说什么?也许是想说他不想死吧!他怎么也想不到,凌振还有帮手,而且身手了得。
难道他不怕自己的干爹么?
终于,侯老大就像个失去了支撑的木偶,如一团散线般趴在了地上,整个身体猛地一抽,便彻底没了动静。
所有人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侯老大,怎么就这么死了?
他干爹可是湖州的巡检大人啊!这可如何是好?
唰!
只见众匪中的一人,发生一声沉闷的痛哼,便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史进也含怒出手,绝不留情。
凌振大喜!虽之前有些误会,但是这时正该同仇敌忾。
突然得石秀、史进相助,凌统精神不由一震!大喝一声!举起突火枪便冲向众匪。
如今众匪已是群龙无首,这还有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如何抵挡。
众匪马上乱成了一锅粥,谁还想抵抗下去。一个个都是一声嚎叫,兵器一扔那是转头就跑!
法不责众,巡检要是怪罪就怪凌统不识相吧!
但那要命的阎罗哪里能轻饶了他们,石秀赶上一个就是一刀。史进一棍下去,打倒就是一片。
凌振也不留情,只要看到落后的匪人,不上去补上一枪,只听得“砰砰砰”的沉闷响声,不时便有贼人在枪下激起一片血花!
众匪一见更是直吓得魂飞魄散,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不能像个畜生似得撒腿狂奔。
凌振又追了两步一看众匪已经溃败,也顾不得先去感谢史进二人相助,立刻朝着西院的方向跑去。
凌振来到了西院的门口,进了门往里一看,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眼前,是七八个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匪徒,一个蜡黄脸色的人手持一把长棍正站在院,毫无感情的看着自己。
还有两个人正搀扶着自己的娘亲从屋里往外走,那照顾娘亲的小丫鬟跟在后面,犹自哭哭滴滴个不停。
见老娘没事,一声痛嚎,手的突火枪掉在地上,几步上前跪倒在老娘的脚下,
“娘亲,孩儿不孝,让您遭此劫难!”
“我的儿呀……”凌大娘也是一声悲痛,弯腰抱住凌振。
史进和石秀杀散了匪徒,也过来看望领大娘,只是站在一边。
许久之后,这娘俩才稳定了情绪,凌大娘如梦初醒的一指史进三个道,“快!快!快谢谢恩公,若不是恩公相救,为娘今晚就……,”
说罢又哭了起来,小丫鬟赶紧擦掉自己的眼泪开始安慰起凌大娘。
凌振这才反应过来,往史进三人面前一跪,抬起头喊道,
“恩公在上,请……,”
话说到一半却是卡住了,史进一把扶起凌振,“快快请起。”
凌振见史进等不计前嫌,面色一红,所幸是深夜,还看不大出来,结结巴巴道,“这…凌某真是……多有得罪,请诸位恩公见谅!”
石秀在旁笑笑,“凌兄言重了,承蒙大娘收留我等,我等也才能得以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这也是天意,是天意!”
凌大娘擦擦眼泪,扶着凌振道:“儿呀,这就是天意,是老天可怜老身我天天念佛诵经行善助人,这才故意派了这三位贵客助咱们娘俩和凌府躲过这一劫,否则……”
这凌大娘似乎是受惊过度,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凌振见老娘受罪,身为大孝子的他心也是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娘……夫君……”惊魂未定的凌振娘子也寻了过来。
这一家经历了一夜的大劫,如今都是劫后余生,内心无比脆弱,三人那是抱头痛哭!
还是石秀心细,当即劝道:“凌兄切不可做女儿姿态,这匪人早有预谋,更有官府撑腰,你还要早作打算!”
凌大娘一听也劝道:“我的儿,这家业虽然是你父祖心血,可是也要保命要紧。”
凌振一声长叹,“我这东京的甲库使还不如江湖草莽来的自在!”
说着向史进拜倒,“依凌某看来,几位都是世间少有的英雄,可否告知来处,引荐凌某入伙!”
这一下不仅史进呆了,石秀也欢喜不已。
“正是!凌兄何必在官府中受气,正该逍遥山林。”
第一五一章继续南行()
王伦等人在建康已经逗留了三日,这日见街上行人忽地蜂拥,都向城东而去。
马灵当下拦下一人,张口问道:“敢问兄台,大家如何形色匆匆,所为何事?”
那人也十分热心肠,一五一十答道:“却是明州地方来了一位圣教的使者,大家都敢去求布施了!”
一听圣教二字,王伦来了精神。心中想到:“北宋末年四大寇,山东宋江,河北田虎,淮西王庆,江南方腊。田虎、王庆徒有虚名,非宋江一合之敌。江南方腊,聚众百万,数月之间攻陷江苏、江西、安徽、浙江六州五十二县。宋江率领梁山一百零八将并水路大军十万鏖战,猛将战死五十九人,病死十一人,阵亡兵卒不计其数,惨胜之。按时间推算,方腊以‘顺天护国’之名鲸吞江南,也就这三五年之间。”
那人见王伦等人听得认真,继续说道:“原本在杭州有一座明教的神坛,很是灵验,传闻信徒不下万人。”
被这人提及杭州二字,王伦又是一阵好笑,自己好比骑驴找驴,若是找寻明教去他总部杭州就是了,那里肯定是方腊的老巢。想来史进等人大约也在杭州左近,一起聚齐便了。
想到此处,王伦心中一松,开口问道:“前往青溪县拜祭,可有讲究之处?”
那人可能是明教的信徒,稍作思索,说道:“贫苦之人需在神坛之前跪拜三日三夜,跪拜期间,只可饮水,不可进食,以示诚心;殷实之人可上供百贯钱财,神坛之前跪拜一日一夜,同样只可饮水,不可进食;富贵之人每年上供千贯钱财,而后沐浴焚香,召集信徒四十九人,一同跪拜,半个时辰即可。豪商巨贾,若上供万贯钱财,可领教中执事,无需跪拜之礼。”
王伦皱眉,问道:“如此消息,你如何得知?”
那人环顾左右,悄声说道:“不瞒公子,传闻郡守大人都在明教的花名册上。”
虽然心知明教势大,尤其在南方,但是王伦还是心惊。
花荣在旁说道:“堂堂朝廷大员,竟与三教九流为伍,岂不可笑?”
那人接着说道:“其实这也怪不得郡守大人,朝廷在苏杭两地设置应承局,专门搜集精巧奇异之物,至于各地赋税,丝毫不得减免。百姓难免心存怨念,故而聚众抗税者不计其数。小乱不平,必成大患。然郡县之兵捉襟见肘,难以平乱,故而不得不寻求外力。”
王伦听到此处,说道:“外力就是明教?”
那人说道:“正是如此!明教有十德,爱、信、诚、敬、智、顺、识、觉、秘、察;修养之法,以禁欲守默为主,素食、斋戒、祈祷为日常功课。信仰之百姓,往往能够戒骄戒躁,保持心态之平和,甘于眼前之现状。故而,明教之信条,对于朝廷维持江南之安稳,功不可没。”
王伦听罢,随之而笑,说道:“大江南北,风土人情,千差万别!多谢兄台解惑,些许钱财,不成敬意!”
说完,将五两白银放在那人手中。那稍人作推辞,放于怀中,说道:“公子有事,但请吩咐。小可也能引荐一二圣教使者!”
这话一出口,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是明教中人了。他也是看出王伦几人仪态不俗,起了招揽之心。
王伦微微一笑,回了一礼之后便走。
那人见了也不以为意,朝着城东去寻信众。
王伦几人回了住所,找来王定六便收拾行装离去。
几人策马奔行,王定六骑术不行,与花荣、石宝比起来,差之远矣。因而王伦为了照顾王定六,无法御马飞奔,这赶路的速度自然慢了许多。
一路之上,逢山遇林,只是免不了碰到强人劫匪,不用王伦出手,俱被石宝一一打发。
这日,王伦几人过了宣州太平县,便远远看到一片巍峨大山,但见苍山葱翠,奇峰叠嶂,云凝碧汉,气冠群山。王伦一见,便被眼前壮美山景吸引,当下快马加鞭,直奔山中而去。
来到山脚,寻了一一家山户略作打听,便知此山名为黟(yi)山,地处宣州与歙州交界之处。山中有迷人景色,古木灵药,名花异果,瀑水飞泻,汤泉香温,正是仙境一般的所在。
末了那山户提醒道:“山上虽有迷人美景,却也有害人贼寇,官人还是绕行它道吧,否则一入山中,丢了盘缠事小,没了性命事大。”
这山户见王伦衣着不凡,谈吐不俗,便以官人称之。
石宝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俺们兄弟何曾怕过谁人?他们若敢抢俺们盘缠,俺便砍了他们头颅,要了他们性命。”
那山户见石宝生的粗鲁,不禁有些害怕,但依然劝解道:“好汉切莫逞强,听闻这山上的司大头领,十分凶恶,有徒手搏熊之力,号称‘千人敌’,便是官府也奈他不得,好汉若是遇上他怕也要吃亏。”
王伦见这山户心善,便留下五两碎银,随后与几人牵着马匹便要沿着山路而去。那山户接了银子不住道谢,兀自跟在王伦身后劝解道:“官人还是另寻他路吧,莫要在这山上白白折了性命。”
王伦道:“这却无妨,我等尚有自保之力。”
那山户见王伦言之凿凿,这才自行回家去了。
越往前走,山路愈发崎岖,山中景色却是愈加迷人。奇花异木,怪石险峰,处处可见,更有飞瀑流泉,珍禽异兽,目不暇接。就连石宝这等粗人也渐渐忘了气愤,看得痴了。
正当几人痴迷山中美景之时,却见不远处的奇石后跳出十数名大汉,个个拿着刀枪兵刃,口中怪笑着,道:“你们识相的,留下马匹盘缠,尚可让你们自行离去,否则连人带马,大爷们都收下了。”
闻言,马灵不由怪叫一声,道:“你们这群鸟汉子,真是气煞人也!”
言毕,石宝、马灵便向那十数个强人冲去。这十数个强人,不由愣住了,俱都怪叫道:“你这黑汉子活得不耐烦了,便让大爷们取了你的狗命。”
这十数名大汉叫得凶残,但是手上却没几分功夫。不待王伦、花荣上前,早被石宝料理了。不一会,这十几名强人死的死伤的伤,大都趴在了地上,呻吟惨叫。
石宝心里有气,独留下一人,毫发无伤。石宝骂道:“滚!回去叫你家狗屁的大头领出来,俺要让他知晓谁才是真正的好汉!”
绿林中多草莽,也有豺狼,王伦也乐得见石宝除暴安良。
闻言,那汉子这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跑上山去。
第一五二章带路党司行方()
马灵见状,不由大笑道:“就这等鸟汉,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王伦有心除恶,也不急于赶路。
没过多久,便见一票人马从山上下来,足有五六十人,远远看去便见一壮硕大汉鹤立鸡群。走近了,更显这大汉威猛。
但见其身高九尺有余,横眉竖目,宛如怒目金刚,膀大腰圆。一对臂膀,看上去比寻常汉子的小腿还要粗壮许多,更无论一双仿若象腿般粗细的大腿。如此壮汉,着实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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