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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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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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宝是南方人,这次王伦有大用也带了出来。听了皱眉“不是五百文吗?甚么时候,竟然涨了恁多?”

    舟子冷笑道“你这客人看清楚了,俺这船可是官船,在官府指定的地方上牌拉客,每天都要缴份子钱的。如今这份子钱越收越贵,不涨价,难道叫俺们嗑西北风不成?”

    ”再说了,就算涨价,份子钱也是水涨船高,俺们渡得越多,赔的力气越多,若不是看你风尘赴赴的,象个急着过江的样子,俺还不发这善心呢!废话少说,这船你坐是不坐?”

    听这舟子说话,一旁王伦猛然想起两个人來,便摇手道“罢了,我不坐了!”

    那舟子也不生气,一篙将渡船点开,笑道“你这外路人,想來也不知俺们这里渡船难招的特色。今日便叫你学个乖,慢慢后悔去吧!”

    大笑声中,船儿去得远了。这舟子虽然觊觎王伦等人财物,但是也不急于一时。况且他只一人,在水中自然无碍,在岸上却不是王伦四人对手。

    除了马灵、石宝外,花荣这位神箭手也被王伦带了来。江南方腊再三邀请,必然有所准备,王伦也不能掉以轻心。

    王伦听着舟子所言只是笑笑,放马绕着江边走。“这地江南,我等远行在外还要谨慎!”

    行了一阵,远远见春日初长的芦苇丛中,冒出炊烟來,便长声叫道“此处可有船渡的梢公吗?”

    却听簌簌声响,芦苇中大步走出一条汉子來,向王伦几人道“客人要过江,俺这里却是黑船,船钱五百文,不还价,客人走吗?”

    王伦略一寻思,问道“梢公贵姓?”

    那汉子道“免贵姓刘。”

    王伦听了心知不是那人,便摇头道“原來是刘梢公。我來这里是寻个叫张旺的张梢公的,却不知刘梢公可识得他吗?”

    那刘姓汉子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了王伦几眼,突然冷笑起來“看你这厮人五人六的,原來竟和那帮水老鸦是一路!”

    王伦笑而不答,那刘姓汉子便把手往远方一指,嘿然道“你若有胆,往那里去吧!”

    说罢一跺脚,自折回芦苇丛中去了,须臾不见人影。

    “多谢指点!”王伦悠然施礼,一点不见生气。换回的却是芦苇深处一声冷哼。

    石宝想发作,却被王伦拦住。

    王伦转头向刘姓汉子指点处一望,只见渡头余落日,苇里上孤烟,那烟柱比刘姓汉子这里却要浓了许多,也粗了许多,在江上微风中凝而不散,肆无忌惮地腾空直上云天,仿佛是妖魔在向这里晃动着恫吓的手指。

    让马灵拉着马匹,王伦四人向那道烟柱下行去。到得近前,石宝便叫道“梢公,且把渡船來载我!”

    先听得芦苇丛中一阵喜笑“买卖自己上门了!”这“买卖”二字好似有无穷韵味。

    接着忽啦啦一片响,两个人身披蓑衣,头戴箬笠,践踏着败苇折芦,直迎出來。

    左边的那人便躬身道“小人张旺,这是我兄弟王五,只在这江上私渡为生。却不知客人要哪里去?”

    王伦听了点头,不动声色道“我要往对面建康府里去,谁知官船难招,只好寻黑船坐了。二位休辞辛苦,快快渡了我过江,我这里多给船钱就是!”

    张旺便笑道“却不是小人吹牛,若说到快捷平稳,这扬子江上除了我张旺,再洠У诙鹾诖姓獍惚臼隆N甯纾阆却腿税崖砥デI洗ィ勖歉辖舭逊钩粤耍埠糜辛ζ墒拢 

    那王五答应一声,向王伦点头道“客人跟我來!”便当先钻进芦苇丛中去。

    石宝牵马跟随其后,走得不远,却见滩边缆着一艘渡船。那王五脱了蓑衣箬笠,却是个瘦后生,他先将四匹马牵上船,有意无意间一捏马背上包裹,心中便喜得乱跳起來,然后又來扶王伦上船。

    王伦便装出一副全不识船性的样子,东摇西晃随他上了船,便坐在船板上揉脚,抱怨起路途辛苦來。

    后边花荣几人,看了王伦颜色,也安心在后头做了张旺的船。

    见了王伦劳累模样,王五笑道“客人且休抱怨,待一会儿到了地头,就再不必辛苦了!小人且去用饭,吃得饱了,便送客人上路!”

    王伦眼看着王五又钻回芦苇丛里,冷笑一声,自去到船梢将舡板揭开一张,底下好一口明晃晃的板刀。心中有了主意,自坐回舱里去闭目养神。

    那边张旺吃了饭,将花荣几人渡上江面。

    不多时,王五笑嘻嘻回到船上來。抖擞精神推开篷,跳上岸解了缆索,上船把竹篙点开,搭上橹,咿咿呀呀地摇进江流里去了。

    远远的张旺使个眼色,王五便只捡荒僻港汊里行了去。

    当下这两个把出手段來,扯篷摇橹,尽往水深草密处钻了进去。

    看看到了静僻无人处,王五将篙一定,座船便停在了湾流中不动,那王回过头來,只是对着王伦微笑。

    王伦亦笑道“可是‘船家不打过河钱’?梢公且明言,船价几何?”

    王五“嘿”的一声,早掀开舡板,拽出那口雪亮的板刀來,狞笑道“你说船价几何?”

    王伦便“啊……”的一声跳了起來,好似慌乱拽下包裹撕扯开,刹时间王五只两眼睛同时一亮,却见包裹里面脑满肠肥都是金银珠玉,在暮霭下闪烁生光,将眼睛都映花了。

    这张旺两人积祖做江匪,如此多的财物,却也是生平未见,此时突然看到,片时间心旌摇动,脑海里也不知转过了多少念头。

    却听王伦可怜巴巴地道“好汉,金银珠玉都把与你们,且留我性命如何!”

    王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船板上的财宝,艰难地咽着唾沫,颤声道“小弟生平,最是心软不过。客人意诚,咱们便免了你一刀之厄,只将他绑上压舱的石头沉江,留个囫囵尸首,也是一桩善心事。”

    王伦看着王五仰天狂笑,只舔刀锋。于是笑道“果然!刀子甚么时候,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听得王伦此话,王五眼神一厉,将刀指向王伦,狞声道“死到临头,你还在胡说些甚么?”

    王伦叹道“花钱赎命,天公地道的规矩,难道在阁下这里行不通吗?”

    王五嘿嘿笑道“金银财宝也要,你的性命也要!”

    王伦见了,便摊手道“既如此,便请阁下來取。”

    王五见王伦垂头敛手,一副束手待毙的样子,得意地一笑,大踏步上前便要來揪人。

    谁知一脚踩在船舱积水上,身子打了个滑,差一点儿便仰天摔倒,幸亏被人伸手扶住了。

    一时间,王五寒毛倒竖“谁在扶我?”勉强定神,才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儿,王五心下便大叫一声“不好!”

    正想挣挫着猛一刀往王伦脸门上挥过去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的板刀已经落到了王伦的手上。

    王伦抡开板刀,刀光绵密,咻咻作响,当真是风雨不透,看得张旺又把眼花了。

    猛然间刀光一敛,王伦指弹刀锋,悠然道“梢公,你说得洠Т恚蹲由趺词焙颍家莆赵谧约菏掷铮 

    刀光过处,王五死于当地。

    王伦正要在舱里检查一二,忽然听到急促的摇橹声。急钻出舱來看时,只见王五这条船后面,不知何时又坠上了另一只小船,摇船的正是那个刘姓汉子,此时他甩开了蓑衣箬笠,却是好一条凛凛之躯。

    。

第一四二章扬子江偶遇() 
转眼一看,就见暮霭之中,一艘小船正冲波跃浪而來,相隔丈余时,只听一声暴喝“水老鸦休得伤人!”

    一道身影横空越过水面,早抢上王五这条船來。

    跳上船上这人却是与那刘姓汉子一同来的。

    王伦看那人时,六尺五六身材,二十八九年纪,三柳掩口黑髯;头上裹顶青纱万字巾,掩映着穿心红一点髾儿;上穿一领白布衫,腰系一条绢搭膊;下面青白袅脚多耳麻鞋;逐波踏浪端的好风采。

    王伦心中暗暗喝一声彩“好身手!”随即微笑道“兄弟來得迟了一步,这里的人已经伤了!”

    这浑身雪白的汉子是闻着风中的血腥味儿來的,只怕有人折在水中。只是他过來的时候,这里甚么事都已经完结了,再不需要他來路见不平。

    四下里看了看,当他看到那一包裹还散乱在船板上未曾收拾的金银财宝时,虽然一愣,但马上一目而过,更不留连。

    王伦冷眼旁观,暗暗点头。这汉子扬了扬手里抄着的分水蛾眉刺,问道“这人被你做啦?张旺在何处?”

    王伦抱拳道“我久闻这扬子江上有截江鬼张旺和油里鳅王五两个,杀人越货,伤天害理,今日正好有事前來,就顺便设个局,打算将这二人除了。”

    那边刘姓汉子也过来了,听着肃然起敬,收了兵器,抱拳道“原來哥哥是江湖上行侠仗义的豪客。小人方才误会了,言语间多有冲撞,还望恕罪!”

    “甚么话?刘兄虽误会,到底还是赶來救我,这份心意在下感激不尽!”

    王伦放下板刀,看向雪白汉子道:“王五已然授首,且随我去看张旺下场!”

    老母生病,那雪白汉子到建康府求医。正好遇见发小刘姓汉子,得知扬子江有人为恶,便打算为民除害,不想王伦捷足先登。

    这时听了王伦言语,于是道“这二人行船害命,连累我兄弟的生意也差了,正要亲手除害!”

    王伦接着扯篷拔篙,转舵摇橹。这些勾当,都是在梁山泊操演水军时做熟了的。那雪白汉子看着,也不由得暗中佩服“原來这位哥哥还是水上的惯家!”

    残阳铺水,半江红如血染。

    行不多远,早与石宝、花荣、马灵汇合。那往日威风八面的张旺早被石宝擒住。

    王伦来到张旺面前,问道“截江鬼,你做这一行,可伤了不少无辜的性命了吧?”

    张旺被王伦伸手在穴道上一搭,浑身疲软,早洠Я苏踉幼叩牧ζ坏盟懒耍倚Φ馈霸瓉砗煤涸缰牢医亟碚磐牡紫福穸翘匾鈦淼鲇闶帐霸奂业模±献由钡娜耍瑳'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便死也够本儿了!”

    这张旺虽是黑道的人物,却也硬气。

    王伦接着又问道“可后悔么?”

    张旺喃喃地道“老子爹也骂过,娘也打过,兄弟也杀过,出色当行的粉头也睡过,几贯村钞也狠狠地使过,也不枉活人一场!有甚么后悔处?”

    那雪白汉子听了张旺言语,心道原来这厮早料到今日!只是虽然硬气,手段却恶劣,辱没了我等张姓人。

    那边王伦听了张旺言语,一声冷笑“果然是积祖过來的勾当!你们这些江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张旺瞪眼道“少拿秀才的话來谎我!俺是粗人,要杀便杀……”

    石宝押着张旺,便把板刀往张旺肩上一按,喝骂道“好了,低头受死吧!脖子抻长些,免得一刀砍不下來,零碎受苦。”

    张旺便单腿打千儿,跪在船边,面向大江,梗着脖子道“二十年后,俺又是一条好汉!”

    石宝笑道“凭你也配说‘好汉’二字?”

    板刀一挥,惊虹在斜阳中一烁,张旺人头划道弧线直入江中,王伦跟着飞起一脚,把即将满腔喷血的尸体也踹了下去。

    闲事已了,王伦掷刀于船,坐在舷边呆呆地望着半江瑟瑟半江红,心中却洠О敕挚煲狻

    张旺的尸身处,泛起淡淡的水纹,却是被先前王五鲜血引來的鱼鳖都來品鲜,围着张旺尸身的头颈断茬处接喋,慢慢雕琢出一缕缕荡漾的肉丝。

    那雪白汉子看了张旺下场,心道我虽然也称霸江上,但是并不胡作非为。否则怕也不有替天行道的好汉来寻我!

    想到此处,这雪白汉子不由想起哥哥,看着王伦心道幸好我与哥哥都不曾做得伤天害理之事!

    这时天水苍茫,斜阳返照,四下里水鸟噪声盈耳,鸥起圆沙,鹭盘远势,鳞甲泛波,虽然万物翔游于眼界之中,但极目反而更觉辽阔。

    花荣看看天色,急忙向王伦道“哥哥!时辰不早了,快些上岸吧!”

    那雪白汉子听了花荣之言,也看了看天色,向王伦道“在下还得赶着往建康府里去干事,咱们青山不老,江水长流,再会了!”

    继而转头看向刘姓汉子,又道“恳请刘兄前方引路如何?”

    刘姓汉子把胸脯一拍“都在小弟身上!”

    得了刘姓汉子答允,那雪白汉子纵身下了王伦的小船,一眨眼间已然飘过水面。

    动作潇洒自如,行在水面如履平地。

    石宝刚划得几桨,王伦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回头叫道“还洠胛市值茏鹦沾竺咳ソǹ蹈问拢俊

    花荣也看出那雪白汉子水上功夫了得,身手俊俏,有结交知心。跟着说道“我等也是过江,路过建康地界,不如一路同行。若是有事也可说出来,也许我等帮的上忙!”

    那雪白汉子见王伦与花荣问询,也不遮掩,直言道“小弟是江州人士,姓张名顺。只因家母身体抱恙,要到建康府求安神医治病!”

    王伦听了张顺之名,喜上眉梢。再听得张顺的事情,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要找安神医,何必舍近求远,自去我梁山最好!”

    张顺说出老母生病,却见王伦发笑,只待发作。却不料王伦说出梁山名号,又点明安道全就在梁山,这下又惊又喜。

    “张顺施礼了,还未请教哥哥大名?”

    。

第一四三章张顺引荐活闪婆() 
得遇张顺,王伦心道梁山水军差不多可以增添一员大将了。两人互通姓名,一个倾心相交,一个慕名已久,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张顺得知安道全栖身梁山,王伦又要过江去,于是亲自一路护送。

    “张顺兄弟,我们是不是已经到了建康府的地界,还有多久能够到达建康府?”

    王伦在船上带的发闷,向张顺问道。

    “嘿嘿,哥哥放心,咱们已经到了建康府地界,小弟对着建康府的水路熟悉的跟自己家一样,咱们现在走的是便捷的水路,不消半个时辰,定能上岸。”张顺说道。

    老娘有胞兄张横照顾,张顺得了王伦应允休书请动安道全,于是也不心急,亲自操船护送。

    说话之间,便已经离得建康府不远了,张顺摇了一会便被石宝替了过去,船又在江上行了一阵之后,便在一个岸边停了下来。是在建康府的城外,站在船上可以清楚的看见建康府那高大耸立的城墙。

    王伦下了船,站在岸边往四周看了看,当下便转回头,问道“张顺兄弟,我等这是在哪里,怎地入城。”

    张顺听得王伦的问话,走了过来,说道“哥哥,这天色已晚,入城的话也赶不上了,在这旁边有一个客栈,掌柜的是小弟的朋友。家里有一个儿子,唤作活闪婆王定六,是个仗义的汉子,我等便去哪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进城不迟。”

    王伦听得有理,那活闪婆王定六他也听说过,王定六是建康府人氏,居住在扬子江边,因行走迅捷,人称活闪婆。他喜欢游泳、练武,虽多曾投师,但却未得真传,只得在江边开了一家酒店,与父亲卖酒度日。

    绰号霍闪婆,他得这个绰号是因为他跑跳的快,身手敏捷的原故。霍闪婆是中国神话中电母的别称,闪电你说快不快。电母是属于阴性的,王定六得这一绰号,是否有些女性化的倾向也未可知。

    有诗这样说王定六“蚱蜢头尖光眼目,鹭鸶瘦脚全无肉。路遥行走疾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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