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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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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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楼是范老大的产业,背后也有贵人撑腰,不过这些都是不能拿到台前说的。赵元奴和黄潜善敢来,也是酒楼只见的生意之争,打定主意贵人不会偏颇。就是贵人偏袒了樊楼,对赵元奴也是好事,她正愁没有造势的噱头。

    在樊楼西阁,还坐着一位绝色佳人!

    鬓若垂柳,拂三月春风;髻似流云,淌八方灵秀。仙袕微启处,亭亭冰肌拢玉骨;兰袂乍飘时,盈盈粉面掩桃花。其貌如斯,果系何人?莫寻红尘俗世,须访阆苑瑶池——唯有紫府出此辈,端的不是凡间人!

    李师师已经打扮停当,不想杀出来个程咬金。见赵元奴来挑衅,不由得眉头紧皱。赵元奴出名还在她之前,两人还做了邻居。如今李师师取代赵元奴做了花魁,两人还是第一次交锋。

    在李师师身旁,还有一位乐师,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一见就是位风流人物。见得李师师皱眉,轻声安慰,“姐姐不必忧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弟定然护着姐出名姐!”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认下的弟弟,李师师心头一暖,“还是小乙看得开,姐姐被这行首的名头遮住了眼!”

    见得面前人儿,吐气如兰,温声细语,那小乙也是一片惆怅。

    还君明珠双泪流,恨不相逢未嫁时。他和她,都是不得自由的人!

    不说李师师犯愁,这边崔念奴心里也没有底气。她出道一年来,凭的就是唱曲弹琴,在东京有一席之地。可当年的行首来找茬,她也莫名心虚。

    不过崔念奴也是见官了场面的,面对赵元奴挑衅,迎难而上说道:“却原来是赵姐姐来此,想来找姐姐已经三四年不来这里,今日来此真是荣幸!”

    崔念奴说的客气,却是暗暗点出赵元奴年级已大,名气已经是昨日黄花。

    看着绵里藏针的崔念奴,王伦心中对其评价又高了一分。

    “你也不用说这些!”赵元奴知道崔念奴牙尖嘴利,直接堵住她的话,说道,“妹妹出道以来,唱的不是《阮郎归》,就是《鹧鸪天》、《生查子》,作为姐姐少不得说一句,妹妹这曲子可真是单一乐许多。”

    赵元奴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把崔念奴挤兑出东京。少了崔念奴,想来李师师也势单力孤,自己还有机会争胜。

    听了赵元奴的话,崔念奴也是头脑晕沉。这赵元奴不愧是前花魁,一下说出了崔念奴的不足。崔念奴的唱词多是悲情、伤情,词牌单一,色彩不够。

    毫不理会失神的崔念奴,赵元奴当即当面也唱了起来。“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唱罢柳永的《定风波》,赵元奴又唱了苏轼的《赤壁怀古》,晏殊的《木兰花令》,有她自带的乐师奏乐配合,恰好似她自己的主场一样。

    不得不说,赵元奴不愧是前行首,一展唱功,便赢得阵阵叫好。那边崔念奴苦思对策,不过《鹊桥仙》,《菩萨蛮》都是李师师的压轴之用,她却不敢擅自做主。

    李师师琴艺精湛,诗词书画也有涉猎,但是这唱曲却不是强项。正因如此,她才用崔念奴帮衬。崔念奴在赵元奴面前无计可施,李师师也不敢出头,在楼上如坐针毡。

    在王伦跟前伺候的堂倌见崔念奴技穷,也记得满头是汗。

    “拿纸笔来!”见得如此,王伦决定要亲自出手。

第九十五章女儿情() 
那堂倌听了王伦的话,知道王伦有了词作,赶忙把笔墨给王伦准备好。可是他心里不无着恼,只道王伦还是要给李师师献诗。

    王伦闭气凝神,刷刷落笔,直接将一首后世歌曲写了下来。这首歌曲调悠长,意境优美,最适合崔念奴。

    这首词只有十几句话,曲子也简单,不消一刻王伦便写完。“拿去交给崔姑娘!”

    “什么?”这堂倌听了王伦的话不由得一愣神,他没想到这首词却是王伦写给崔念奴的。

    自觉失礼,堂倌向王伦连连作揖。等他接过王伦的词作一看,不由犯难,这首词看着也无有出奇之处。真要交给崔姑娘?若是好心办了坏事怎好?

    “你只管拿去就是!这词若是无用,也与你不相干。若是有用,怕你在樊楼没有位置么!”

    眼见王伦气定神闲,胸有成竹,这堂倌也想搏上一场富贵。一咬牙,径直拿了词作,去交给崔念奴。

    崔念奴正没有好词,接了王伦的词作,直觉词曲华美,情真意切,看得自己心都要化了。当即崔念奴,如获至宝,冲着王伦做了个万福致谢。

    阁楼中李师师一直看着场中变化,见得崔念奴如此,放下心来。“崔妹妹这次有救了!”说着,李师师也把眼睛看向王伦所在。

    王伦这次进京已经乔装了一番,李师师哪里认得。只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其他都想不起来。

    那边赵元奴又是一曲终了,斗胜了的公鸡一般看着崔念奴,满眼挑衅之色。

    崔念奴报以微笑,对赵元奴很是不以为然。这让赵元奴更是气愤,回头对黄潜善说道:“一会你把词作拿出来,定要与李崔二人见个高低!”

    这次赵元奴也准备了诗词楹联,都是写出来挤兑李师师的。张邦昌是蔡京眼前的红人,科举出身,更有一群翰林朋友,文词只是小事一桩。

    “放心!”黄潜善一介官员,却成了歌姬赵元奴的跟班。

    那边崔念奴再次端坐下来,调整琴弦。待到全场都看向自己,崔念奴将衣袖一抖,露出水葱般的十指。只见她左手按、揉、滑、颤,右手挑、拖、摇、抹,顷刻间琴声如水潺潺而来,沁人心脾。

    赵元奴听得崔念奴的琴声悠扬,樊楼一众客人都被琴声吸引,吃惊不小。李师师在阁楼中听了,心中也生出别样心思。

    随着崔念奴的琴声,王伦轻轻跟着附和。崔念奴忽有所感,向着王伦送以秋波,眉目中有万种风情。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眼春‘色惹人醉。悄悄问一声,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崔念奴合着琴音,张口唱和。此去悠扬,情义绵长,使人沉醉。

    众人被词曲深深吸引,等到崔念奴再次唱起“女儿美不美?”只这一问,霎时引得樊楼上下三层的客人,全都疯了魔。看着清丽出尘的崔念奴,齐声呼喊“美——!美——!”

    眼见如此效果,崔念奴放下心来。赵元奴却是被眼前的效果震撼了,李师师也不想崔念奴有如此的气场。

    崔念奴弹了一段节拍,待到呼喊声稍稍退去,接着唱道:“说什么荣华富贵,管什么戒律清规,只愿一世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崔念奴唱这一句,眼神又看向王伦。王伦倒是坦然,冲着崔念奴颔首致意。

    “悄悄问一声,女儿美不美?愿今生长相随……”

    崔念奴一曲唱罢,全场那叫一个声嘶力竭,人人都沉浸在音乐幻想之中。杨林回味着曲子,惊讶的对王伦说道:“这个崔大家,唱的曲词恁地新奇,当真闻所未闻!”

    阁楼中李师师,站起身来,怅然对乐师小乙说道:“自今而后,崔妹妹唱功冠绝京都四门九巷三十六瓦。若说她第二时,无人敢称第一!”李师师怕要是不下楼,樊楼客人眼里只有崔念奴了。

    李师师出了阁楼,来到崔念奴身边,热情的说道:“妹妹这唱功精湛,更兼词曲别具一格,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崔念奴背水一战,一举成名,也是心情激荡。对着李师师拂了一礼,连称不敢,眼睛却是不自觉看向三楼的王伦。

    那边赵元奴见崔念奴逃过一劫,又见李师师出来,脸色很是难看。不过此时已经撕破了面皮,她打定主意,一不做二不休。

    “将楹联拿出来!”

    赵元奴两个丫鬟,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只半尺多宽,卷成一轴的花笺。黄潜善从其中一人手里接过一只,又命另一人将花笺展开示人。上边写着七个娟秀的字——“宝鼎茶闲烟尚绿”。

    李师师、崔念奴正不知这是什么名堂,只听赵元奴道:“今日良宵,佳宾满座。久闻师师妹妹文采风流,小女子不才,愿与妹妹切磋一二。”

    对李师师说完,赵元奴又转身对楼上楼下的客人说道:“若是哪位官人先于师师妹妹对将出来也好,小女子便请他上楼饮酒,亲自执盏。”

    赵元奴这却是给李师师下了双重的陷阱,若是她对不出来自然输了,就是比其他人对的慢了,也是不甚光彩。

    赵元奴这一语既出,底下自又是一阵骚动。就听邻座一人嚷嚷道:“今日这对子看似不难,待我对出来,也教我与那娘子受享几杯美酒!”

    另一个道:“你莫要欺她年少,她竟然到此挑衅定然有所依仗。”

    史进知道王伦是有文采的,也向王伦建言道:“哥哥若有此雅兴,正可一试。”

    他刚刚见王伦给崔念奴作词,只道王伦也要给李师师献上一首。不料,王伦却是理也不理。

    过了小半刻钟,有几个在场的文人作了几个下联,却都是不能让人信服。那边赵元奴更加得意洋洋,黄潜善在旁也与有荣焉。

    “若是妹妹对不出来,姐姐可要把这楹联收起了!”赵元奴见李师师吃瘪,不禁出言冷嘲热讽。若是她收了楹联,自然是李师师告负。

    “且慢!”李师师身旁的小乙出言阻止,“我家姐姐早日便做过这对子,因此不想占了便宜。既然赵大家执意想听,便由我说出来吧!”

    顿了顿,小乙说道:“我姐姐这一句便是——幽窗棋罢指犹凉!不知这一句,可曾辱没了赵大家上联?”

    这时李师师也看出是小乙给她解围,只是若是这样还是要被人看轻。娇嗔的看了小乙一眼,说道:“这时过去的对子,说出来作甚!今日且用‘冷雨敲窗被未温’这一句吧!”

    那赵元奴听罢,不禁一怔,不想李师师有如此文采。不甘示弱之下,又出了几幅楹联,却是都让李师师和小乙二人答上。

    王伦也注意这场上的比试,自然也看见了李师师身边的燕小乙。心下奇怪,如今这燕青怎会在李师师身边!

第九十六章诉衷情() 
赵元奴与李师师的这场比斗,直到四更天才结束。有李师师和燕青坐镇,更有一众幕后势力支持,还是李师师最终取胜。赵元奴杀气腾腾而来,落花流水而逃,当真虎头蛇尾。

    说实话,这一场花魁的交锋,多少有点草草收场的感觉,让宾客有些不满。不过樊楼掌柜亲自出马,一桌奉送了一坛好酒,这事也就揭过了。恐怕到了明日,李师师的名头会更加响亮。

    尘埃落定,没有热闹可看,王伦本待离去。不想外间的李姥在堂倌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老身谢过官人仗义出手,这纹银五十两全做谢礼!”

    王伦怎么看得上这区区五十两银子,平静的说道:“李姥不必客气,我等适逢其会罢了!”

    “万望官人收下!”李姥冲着堂倌使眼色,堂倌把银子留在桌上。

    李姥冲着王伦一礼,又说道:“官人若是有好词,写给我家师师,还有百两纹银奉上!”

    王伦本不想动笔,可是挡不住李姥一再相请,只好动笔写下一首七律。

    少年使酒走京华,纵步曾游小小家。

    看舞霓裳羽衣曲,听歌玉树后庭花。

    门侵杨柳垂珠箔,窗对樱桃卷碧纱。

    坐客半惊随逝水,主人星散落天涯。

    李姥得了这首七律,千恩万谢的去了。等出了房门,悄声对堂倌说道:“若是师师来这里请人,你千万给我挡了出去。”

    李姥是李师师的养母,堂倌哪里敢不应,连忙点头答应。

    又喝了几杯酒,房门又被敲响。堂倌领着一位使女走了进来,径直到王伦面前,把一个木牌子递给他。

    “承蒙官人相助,我家姑娘请官人上楼一叙,万勿推辞。”这却是崔念奴的使女来请王伦。

    王伦也正想向崔念奴了解些事情,在史进三人的羡慕下,径自去找崔念奴。

    出了东楼,在使女带领下,左拐右拐直奔北楼崔念奴所在。

    到了崔念奴秀楼处,那丫嬛立在门外,轻叫一声:“小姐,官人请来了。”

    里边崔念奴正在等待,闻声便道:“请官人进来吧。”

    那使女向着王伦只道:“足下大雅,今萌眷顾,绮阁生辉!请进屋去,小姐已在内恭候。”说罢冲着王伦一礼,转身自到隔壁去了。

    王伦站在外间茫然不知,里边崔念奴又道:“官人不必拘礼,请进内一叙。”

    那边李师师知道王伦还未走,本也打发人去请,可是不巧被堂倌挡了回去。那李师师还在纳闷,却得知王伦被崔念奴请了去,一时心怀央央。

    李姥听闻崔念奴去请王伦,少不得在李师师面前说些歪话。李姥把王伦当做寻常文人骚客,怕李师师与其牵扯,恶了当今官家,因此从中作梗。

    她那料到别人对李师师趋之若鹜,王伦对李师师却是不削一顾!

    那边王伦推门进屋,只见里边十分宽敞一个客厅。正面墙上画的是李太白翘首举杯,仰望明月。下边案上摆的是一大尊青铜的饕餮纹花觚,案前地下是两排红木交椅。地上大红地毯,富贵花开,花团锦簇。

    那厅的两侧还各有一个房间,都挂着珠帘。透过帘子,王伦隐约看见左边一间房里,安放着香楠木雕花的玲珑小榻,上面铺着落花流水纹路的锦褥子;另一边里头挂着一盏鸳鸯彩灯,灯下一张香樟木的大圆桌,桌上满置酒菜。崔念奴在内,正翘首以盼。

    “姑娘有礼!王伦叨扰了!”王伦进了房间冲着崔念奴一礼,当先说出了姓名。王伦此时已经乔装打扮,况且天下间同名同姓者多有,也不怕崔念奴多心。

    等王伦抬头看了崔念奴一眼,不觉脑中一道闪电。这世间,竟有如此凑巧事!

    抬眼看去,崔念奴貌似海棠,腰如杨柳,确实人间绝色。近前看着,更难得嘴角一颗美人痣,更有无限柔情。

    这崔念奴却与后世王伦的女友,有七八分相似,倒让王伦有些失态。

    崔念奴见王伦看自己,看的呆了,也不害羞。微微一笑,声若莺啼般道:“客官请坐。”

    说罢,待王伦入座后,崔念奴给王伦满满的斟上一杯酒,自己也斟满一杯。“奴家谢官人今日雪中送炭!”也不等王伦答话,崔念奴先干为敬。

    “当不得姑娘致谢!”王伦也将杯中酒饮下。

    如此这般,王伦与崔念奴喝了几杯酒,倒也不觉陌生。

    又一杯酒饮下,王伦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适才见到师师姑娘身边有一俊美乐师,崔姑娘可曾认得?”

    后世有一句恋爱宝典“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不要提另一位漂亮的女人。”

    果不其然,崔念奴听了王伦的问话,脸色一变,嗔怒道:“在小女子面前,官人却想着师师姐姐,是否太过薄情!”

    见得崔念奴如此,王伦也自知失言,忙道:“却是王某疏忽,姑娘万勿见怪!”

    “官人问的那人却是年后来的,名叫燕小乙。端的会吹拉弹唱,更兼有角抵相扑的本事。投在樊楼做了随扈,后来因精通乐理,被师师姐姐看中认了干弟!”

    崔念奴只是假做生气,还是给王伦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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