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氏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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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氏枭雄-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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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大瓮() 
埙?埙怎么可能助大军脱困?刘晔先是茫然。

    但是,下一刻,刘晔却立刻意识到袁否在说什么了。

    一霎那之间,刘晔白皙的脸色就因为激动而泛红了,竟以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说,烧制大瓮,然后借大瓮渡过断魂泽?”

    “对!大瓮!就是大瓮!”袁否嘿然一笑,说,“断魂泽畔有的是粘土,渔村里还有渔民历年收取的芦苇,有粘土和芦苇,我们想烧多少大瓮都没问题,有了大瓮,我们就可以将断魂泽这天堑化为坦途,哈!”

    “对!”刘晔狠狠击节,竟兴奋的跳起来,连声说,“惭愧,真是惭愧,在下怎么就没有想到烧大瓮呢?在下怎就没想到烧制大瓮呢?幸好公子想到了,如若不然,在下身为袁氏之参军,却实在是有亏职守,有亏职守哪。”

    “子扬不必自责!”袁否说道,“方才要不是无意中捏碎埙,我也断然想不到烧制大瓮这一节上,哈哈哈哈,这就叫天意,天不欲我袁氏灭亡,你周瑜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任你周瑜机关算尽,却又岂能奈何得了我?”

    刘晔兴奋的说道:“公子,在下这便带人前去烧制大瓮!”

    “不急!”袁否却摇头说,“现在是白天,窑火一起,必有浓烟,断魂谷外隔着十几里远都能够看到,以周瑜之见识,很容易就能猜到我们在做什么,一旦周瑜识破了此策,竟以烽火传讯之术。急调精兵前去断魂泽对岸堵截。那可就真完了。”

    “哦对。对对对,在下真是急糊涂了。”刘晔连连点头,他刚才也是急了,一旦冷静下来便也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厉害,又说道,“那就等晚上,等到了晚上,只要控制住窑火不外露。断魂谷外便绝对发现不了其中端倪。”

    袁否重重点头,说:“子扬,我把徐盛的骁骑营调给你,受你全权节制,烧制大瓮的事就交给你了!三天之内,你给我烧出三百口大瓮!”

    刘晔肃然说道:“公子放心,断然误不了事!”

    说完,刘晔又向着袁否长长一揖,然后转身找徐盛去了。

    袁否心事既了,困意便涌了上来。回到帐中很快眼熟了。

    袁否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酣畅淋漓,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袁否终于自然醒转时,却发现刘晔、杨弘、纪灵、甘宁还有徐盛等人已经站在他的榻前了,而且一个个神情激动,全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袁否赶紧翻身坐起,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江东军发起进攻了?”

    “无事,公子不用担心,无事。”刘晔赶紧摇手说,“江东军并未发起进攻。”

    “哦,没事啊,没事就好。”袁否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一屁股坐回席上,说,“那你们这是做什么?一个个的这副表情?”

    “公子,他们都是高兴的。”刘晔说此一顿,又道,“还有,三百口大瓮的泥胚已经拉好,瓮窑也已经挖好,公子不过去看看?”

    “这么快?”袁否来了兴致,说,“走走,看看去。”

    当下袁否在刘晔、纪灵等文武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湖边。

    整个断魂谷呈一个喇叭形状,面向断魂泽的口子最敞,被江东军控制的谷口则稍窄,所以刘晔在口子左侧的悬崖底下选择了一个小土包,挖开这个小土包的侧背,既可以直接拿小土包当成瓮窑,却又可以借小土包遮挡谷外江东军的视野。

    袁否赶到小土包前时,骁骑营的将士一个个全都成了泥猴子。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制足够的大瓮,刘晔将小渔村里所有能够搜集到的带有转轴、能够转动的物件全都搜集起来,就连磨豆腐的石磨都没有放过,没有传动机构,就索性由几个士兵推着石磨转,另外几个士兵则七手八脚在石磨上面拉胚。

    这样弄出来的泥胚当然是卖相奇差,若拿到集市上去卖,怕是白送都没人要。

    但是袁否却不挑,只要大瓮不漏水,而且足够大足够牢,样子难看点又有啥?

    但只见断魂泽畔,已经摆满了大瓮的泥胚,正在七月里的烈日下曝晒,按说,陶器泥胚的晾干最好还是阴干,因为烈日曝晒容易开裂,但袁军却是没时间等泥胚阴干了,所以只能选择在烈日之下曝晒,就算有部分开裂也是在所不惜。

    再看挖在小土包背面的瓮窑,也是毫无技术含量可言,就是一个大型土窟窿,底下用砖块砌出一个拱形,顶部留出了漏格,袁否虽然对烧窑技术不甚明白,却也看得出来,这底下大约便是燃烧室,而上层就是摆放泥胚的窑室。

    为了防止火光外泄,刘晔还特意在土窑的排烟口加盖了砖房,砖房的开口朝向大泽,这样背对大泽的江东军就怎么也看不到端倪来了。

    “好!”袁否粗粗看完,欣然说道,“今晚就开始烧!”

    “诺!”刘晔长长一揖,欣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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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魂谷口,江东军要塞。

    周瑜正在据案抚琴,可是弹着弹着,只听得铮的一声,其中的一根琴弦竟然无缘无故的突然间就断了。

    悠扬的琴声便嘎然而止。

    正跪坐在旁观看孙子兵法的吕蒙便讶然抬头,问周瑜:“都督,怎么了?”

    “无事。”周瑜摇摇头,却感到手指一阵隐隐的刺疼,微微曲起手指一看,却只见右手中指的指尖竟沁出了一点嫣红,很是醒目。

    “都督你受伤了?”吕蒙便赶紧起身,准备唤入医匠。

    “子明不必着忙。”周瑜却赶紧制止,说道,“不过区区小伤,不妨事。”

    说完,周瑜便将右手中指放进嘴里轻吮几下,血很快便止住了,只不过,周瑜之前静止如水的心境,却是怎也平静不下来了。

    “子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周瑜皱眉问道。

    吕蒙跑出去看了看计时的日晷,回来禀报说:“都督,已经未时三刻了。”

    “已经未时三刻了么?”周瑜的眉头便越发的蹙紧了,低声说,“这么说,袁军今天是不会前来攻了,也罢,令各军将士卸甲吧。”

    “诺!”吕蒙揖一揖,传达军令去了。

    目送吕蒙的身影远去,周瑜又站起身,登上了简易要塞的望楼,然后站在望楼上,居高临下看着对面的袁军要塞,暗忖道:袁否,你还真的是沉得住气呢?然而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忍到什么时候,若是三天之内不来进攻,袁军怕是就要粮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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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陶器,至少也要烧上一个昼夜。

    但袁否不需要高质量、精美的陶器,他只需要不破不漏、入水不化,并且具有一定强度的大瓮即可,根据这个要求,烧结的时间便可以极大的缩短。

    所以,一个晚上的时间,对于这批大瓮来说却是足够了。

    第二天天色才刚刚放亮,袁否便急不可待的来到了土窑前。

    骁骑司马邬思良带着数十名骁骑卫打开了土窑,既便隔着几十步远,袁否等人也仍能感觉到一股热浪迎面袭来,不过,无论袁否这个公子哥还是刘晔这个书生,都丝毫没有受到这热浪的影响,脚下都不约而同的向着土窑迈了几步。

    因为是一次性土窑,所以邬思良他们在打开土窑时,手下毫无顾忌,将土窑的正面整个都给扒了开来,所以袁否他们很容易就看清楚了窑室里垒放得整整齐齐的大瓮,但只见,数百口土瓮的土色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青黄色泽。

    邬思良跟一名骁骑屯长披上打湿过的葛衣,冲进窑室,用木架抬出了第一口大瓮。

    大瓮才刚被抬出来,袁否、刘晔便不约而同的围上来,袁否更是急不可待的操起一根小木棍轻轻的敲在大瓮上,只听嗡的一声轻响,音色很是清越,那口大瓮却是毫发无损,袁否加重力量又连敲了数下,大瓮仍是牢固不破。

    “哈哈哈,成了!”袁否喜不自禁的道。。。

    

第169章 逃出生天() 
    大瓮已经造好,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小渔村的房屋都是用芦苇搭成的茅草屋,几乎找不着木料,但在魂断谷两侧的悬崖下却仍然长着一些树木,此前修建简易木塞,徐盛带人砍伐了一些,却也剩下不少,这些木材却正好拿来打造木筏。

        而且江东军也不会怀疑,还道袁军伐木只是为了加固要塞。

        若是没有大瓮,因为比重问题,这些原木打造的木筏肯定是入水即沉。

        但若在木筏的周围绑上大瓮就不同了,中空的大瓮可以产生巨大的浮力,将整个木筏连同筏上的人员、马匹托起在水面上。

        刘晔总共烧制了四百多口大瓮,完好无损的也有三百多口。

        凭借这三百多口大瓮,刘晔足足打造了三十多艘大型木筏。

        每搜木筏足可以搭乘四十个人或者十匹战马加十个人,来回一趟就可以把将近一半人或者三百人加三百匹战马摆渡过去,甘宁手下的三百部曲却是最好的船夫,仅用了不到半个晚上的时间,就将袁军三千余人连同七百余匹战马大部送过了断魂泽。

        袁否和刘晔却是第二批走的,袁否临上木筏前,还将最后留守的徐盛叫到跟前,如此这般叮嘱一遍,徐盛听了连连点头。

        袁否离开之后,袁军的简易要塞里便只剩下了徐盛和手下三百骁骑。

        当然,这三百骁骑此刻全成了步兵,所有的战马却已经先一步过湖。

        徐盛他们的任务就是留下来欺骗周瑜,做出袁军仍然被困在小渔村的假象,以尽可能的为大军的逃亡赢得足够的时间,天地良心,此时此刻,袁否脑子里想的就是逃亡,他只想早些逃离这个鬼地方,离得周瑜这个妖人远远的。

        大别山这一战,几乎已经在袁否心里留下阴影了。

        徐盛忠实的执行了袁否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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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平静的一天,周瑜心中的不安却更加强烈了。

        眼看日头已经过了中天,而袁军却始终没有发起突围之战,周瑜便再也沉不住气,再一次登上了要塞的望楼。

        站在已经加高到三丈有余的望楼上居高临下看去,但只见百十步外,袁军修建的那座简易要塞依然还是那样,上百名披甲士兵仍然是手执长矛,一丝不苟的坚守在寨墙上,要塞两侧的望楼上,哨卒也不断的向着这边张望,警惕性极高。

        然而,要塞后面,袁否驻扎的小渔村却是一片宁静!

        周瑜的眉头再一次蹙紧,太宁静了,不对,太不正常了!

        这又不是正常情形下的两军对峙,若是正常的两军对峙,袁军这番表现可以说是再平常不过,可袁军现在却是已经被江东军困在了绝境中,军粮也是所剩无几,眼看着就要全军覆灭了,他们竟然还能够如此从容淡定?

        莫非,这仍是袁否的欺敌惑敌之策?

        吕蒙也跟着爬上了望楼,问周瑜说:“都督,袁军的表现很是反常啊,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们为什么还不突围?难道,袁否竟要等到军粮耗尽,然后再让他手下的将士饿着肚子跟我们拼命?袁否该不会这么愚蠢吧?”

        周瑜下意识的摇头,袁否当然不蠢,而且聪明得紧!

        那么,袁否迟迟按兵不动,葫芦里卖的究竟又是什么药?

        这一刻,周瑜竟也感到了一丝茫然,生平第一次生出猜不透别人心思的苦恼。

        此前,既便是在居巢之战最艰难时,周瑜也没有茫然过,袁否凭借那神秘的利器,虽然迫使江东军签了城下之盟,但周瑜知道,那一战若再打下去,最终败的就一定是袁军,而不会是江东军,所以那时候,周瑜并没有茫然。

        然而现在,周瑜却真真切切的感到了茫然,彻底茫然了。

        这就好比一个钓者,面对着一池浊水,却看不清水面下的猎物时,就难免会心慌,上钩的究竟是一尾大鱼呢?还是一头怪兽?

        水面之下,会不会隐藏着噬人的怪兽?

        吕蒙说道:“都督,要不由末将率军发起一次佯攻看看?”

        周瑜默然,手指轻叩着望楼的护栏,脑子里却在急剧盘算,投入少量兵力发动佯攻,只怕是很难打出袁军的真实意图,但若投入兵力过多,一旦攻击失利,袁军再趁机发动反攻的话,就有可能趁机突入江东军大寨!

        这会不会就是袁否的真实意图?

        袁否会不会就是在等,等他周瑜首先沉不住气?

        想到这里,周瑜又抬起头看了看断魂谷两侧的峭壁,峭壁直立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既便是经验最丰富的药农也绝攀爬不上去,何况是数千大军?

        “不,不可轻举妄动。”周瑜终于做出决断,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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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否带着大军渡过断魂泽之后,天色只是子时刚过。

        有将士准备打起火把,却让袁否厉声喝止了,袁否怕呀。

        袁否真是被大别山中无处不在的烽火、狼烟整出了阴影,袁否担心,这附近的某座高山上还有江东军的烽火台,万一打起火把,让江东军的烽火台发现了行踪,再点起烽火,那可就大事不妙,周瑜立刻又会带着大军追上来。

        要知道,眼下可还没有完全走出大别山,焉知此前的悲剧不会重演?

        袁否绝不敢有一丝的掉以轻心,当下命令全军将士摸黑行军,宁可摔个鼻青脸肿,也总好过招来江东军,再次陷入到绝境!

        不过,到了白天,袁军的行踪却是再无所遁形。

        所以,天亮之后,袁否便开始不断的睃巡沿途所经过的高山。

        邀开之幸,袁军一路所经之处,山路两侧的高山上再没有升起狼烟,袁否不知道,断魂泽已经是周瑜给他选定的葬身之所,所以江东军的烽火台也只到断魂泽,过了断魂泽,却再没有设置更多的烽火台了,说到底,设置烽火台也是极耗人力的。

        沿着山路往南急行了五十多里,前方山坳里出现了两条岔路。

        袁否勒马回头,问随行的丁奉:“阿奉,这两条路分别通向哪里?”

        丁奉指着两条岔路说:“公子,左边这条通往皖城,右边这条通往寻阳。”

        袁否听了没片刻犹豫,立刻说:“我们走左边这条,回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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