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氏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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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氏枭雄-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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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辈对公子否的评价何止是高?”刘晔道,“乔公,这是晚辈一直苦寻不得的明主哪!”

83。第83章 愿效犬马之劳() 
金尚病倒了。

    就在袁否斩杀袁胤、平息民怨的当天晚上,金尚就在巡视回来的半路上突然昏厥,被军士抬回衙署之后,便开始发起高烧。

    袁否进来时,华佗正拿着湿毛巾往金尚额头上冷敷。

    袁否便问道:“华侍医,元休公他没有什么大碍吧?”

    “公子……”华佗看看袁否,欲言又止。

    看到华佗这样,袁否心里顿时咯顿一声,当下给华佗使个眼色,然后走出了门外。

    华佗跟着出来,走到庭院里对袁否说道:“公子,金太傅年事已高,原本身体就不太好,最近这段时间又是日夜操劳,以致风邪入体……”

    袁否不耐烦了,急声说:“你就直说吧,元休公可还有救?”

    华佗摇了摇头,黯然道:“公子,可以给金太傅准备后事了。”

    袁否闻言险些当场喷出一口老血,尼妹,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如果说阎象是一个能吏,那么金尚勉强也能够算得半个能吏,现在,老天爷不仅收走了他的阎象,就连金尚这半个能吏也不愿意给他留下?那今后这屯田事务,他袁否还能够指望谁?难道指望杨弘这个夸夸其谈的家伙?

    他袁否费了那么多心机,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死活从流民嘴里抠出了一万石粮石,还指着这一万石粮食能够发挥大用,将屯田继续下去,现在倒好,金尚直接病倒了,没有了金尚总领全局,屯田还怎么继续?

    老天爷,你就这么苟待我袁否?我袁否招谁惹谁了?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陡然间袭来,袁否顿时一跤跌坐在地上。

    “公子,你怎么了?”华佗赶紧上前半步,想要搀起袁否。

    “别,别碰我。”袁否摆了摆手,无力的说道,“我没事,我没事儿,我就是觉得有些累了,让我歇会,让我歇会就没事了。”

    华佗便叹了口气,他知道袁否是心力交粹了。

    小吏忽从房里出来,对袁否说:“公子,太傅请你进去。”

    袁否知道这是金尚要交待遗言了,别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不顾,可金尚临死前的遗言却是不能不听,当下袁否勉力振作精神,然后走进金尚的寝居。

    这时金尚已经醒转,正躺在病榻上向袁否吃力的招手。

    昏暗的油灯下,袁否猛然发现,金尚不过就是个又瘦又小又黑的老头儿,头发花白,面色蜡黄,而且因为劳累的缘故,眼窝都深陷了下去,整个人都瘦脱形了。

    看到这一幕,袁否眸子里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金尚是活活累死的呀!

    “公子,公子……”金尚吃力的向着袁否招手,一边虚弱的说,“老臣,老臣恐怕是不行了……”

    袁否便一下跪倒在金尚的病榻前,嚎啕大哭道:“元休公快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某还等着你主持屯田呢,若是没了你,这屯田还能指望谁呀?”

    金尚苦涩的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公子,老臣要跟你说的也正是屯田。”

    袁否止住悲声,又伸手握住金尚干枯的手掌,哽咽着说:“元休公你说,某听着呢。”

    金尚看着袁否,先是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公子,屯田事千头万绪,繁杂无比,非能吏不足以胜任,老臣也是勉为其难,老臣死后,公子帐下更无可堪用之人,所以老臣斗胆向公子举荐一人。”

    袁否忙道:“元休公欲举荐何人?”

    “刘晔,刘子扬。”金尚微笑道,“公子,刘晔此人有大才,其才能纵然姜尚、吕望也是有所不及,公子若能请出此人,则屯田无忧,袁氏亦可无忧矣。”

    “刘晔?”袁否苦笑道,“元休公,刘晔怕是不会为我所用,先前某两次拜访,刘晔虽表面上客气,其实骨子里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而且此人素有傲骨气节,怕是很难背弃刘勋而转事于袁氏。”

    金尚摇摇头,接着说道:“公子,此一时、彼一时也,彼时公子初来乍到,刘晔当然会与公子保持距离,然而此时,公子在居巢屯田以养活流民,仁义之名显达庐江,刘晔素以天下生民为怀,公子若此时前往延请,必可得偿所愿。”

    “怕是难哪。”袁否摇头叹息道,“刘晔又岂是朝秦暮楚之人?”

    “公子此言差矣。”金尚摇头道,“刘晔在庐江只是客卿身份,并非刘勋下属,既便他投入公子麾下,也不能说是朝秦暮楚。”

    袁否眸子里浮起希冀之色,问道:“这么说,可以试试?”

    “公子不妨试试。”金尚微笑道,“老臣敢断言,公子必能得偿所愿。”

    两人正说话之间,忽见纪灵入内禀报:“公子,皖城刘晔、乔玄求见。”

    “刘晔、乔玄?”袁否闻言讶然,他对刘晔和乔玄的深夜造访,感到非常意外。

    金尚却仿佛猜到了两人的来意,笑道:“呵呵,看来不用公子去请了,刘子扬已经自己找上门来了,公子快去待客吧,老臣一时还死不了。”

    袁否便站起身吩咐小吏好生照料金尚,然后匆匆离开了金尚的寓所。

    回到行辕,袁否便看到乔玄、刘晔已经跪坐在大厅上,正在喝茶呢,看到袁否进来,乔玄和刘晔便赶紧跪坐起身向袁否作揖见礼。

    袁否回礼,然后走到主席落座,笑道:“今天吹的是什么风?竟把乔公和子扬先生两位贵客吹来舍下?”

    乔玄看了看刘晔,微笑不语。

    刘晔却说道:“公子可是有了难处?”

    “难处?”袁否心道,老子现在何止是难?简直就是难到骨子里了!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当着刘晔和乔玄面承认,当下装傻说,“子扬先生何出此言?”

    刘晔微笑说:“公子心系黎庶,大义灭亲,固然是极大的消减了百姓们的怨愤之气,不过公子所面临的最大困难,却仍未从根本上予以解决,请恕在下直言,公子若不能得一能吏总领屯田之事务,则不久之后,流民必然会再次生乱。”

    听了刘晔这话,袁否的心脏便不争气的剧跳了两下。

    如果没有此前跟金尚的一番对话,袁否绝对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

    老实说,此前刘晔、乔玄以及范阳的态度对袁否的打击着实不轻,袁否甚至已经认命,在他羽翼未丰之前,只怕是很难有大贤会来投奔他,能像诸葛亮那样,辅佐刘备于最困厄之时的大贤终是少数,世人更多的却是锦上添花。

    可金尚的话言犹在耳,袁否就不能不想了,刘晔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家伙竟然是来毛遂自荐来的?

    袁否看着刘晔,问道:“莫非子扬先生想替某引荐一位能吏?”

    “正是。”刘晔说道,“在下认识一士子,虽无大才,却勉强可堪屯田之用。”

    袁否的心跳变得越发的快,当下强自镇定,轻哦一声,问道:“敢问,此人何在?”

    刘晔便从席上站起身,走到阶下向着袁否长揖到地,朗声道:“在下刘晔,愿意为主公牵马坠镫,甘效犬马之劳!”

    袁否一下就被巨大的幸福感砸懵了。

    主公?刘晔竟然称他为主公?这是真的吗?

    这不会是幻觉吧?袁否很失态的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尼妹的,好疼!

    会疼,那就不是幻觉,这不是幻觉,刘晔真的称呼他主公了,这竟是真的!

    下一霎那,袁否一下就从席上跳起身来,然后急步走下台阶,将刘晔搀起。

    “先生请起,先生快快请起!”袁否搀起刘晔,高兴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乔玄也从席上跪坐起身,拱手向袁否、刘晔道喜:“老朽恭喜子扬得遇明主,更恭喜公子得遇贤臣,呵。”

    “同喜同喜。”袁否语无伦次的谢过乔玄,又请刘晔重新入座。

    直到坐回席上,袁否都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中挣脱出来。

    这世上的事情,也当真是太玄妙了,一刻钟之前,他还觉得命运比黄莲还苦,还有居巢屯田,简直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可转眼之间,却立刻又柳暗花明,云开雾散了。

    不容易,这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穿越这么久,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今天总算有一个像样的谋臣来投奔他了。

84。第84章 论势() 
乔玄告辞走了,刘晔却被袁否留了下来,袁否准备要秉烛长谈。

    袁否初得贤士,忍不住就想要效仿刘备,向刘晔请教未来大计。

    不过在向刘晔请教未来大计之前,袁否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想要问刘晔,他若是不搞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睡觉都不安稳。

    刘晔已经看出来袁否有疑问要问,笑道:“主公可有什么疑问?”

    袁否看着刘晔,说道:“先生,袁某兵不过四千,将不过纪灵,不要说跟雄霸中原、虎踞江东的曹操、孙策相比,就是跟坐拥荆襄的刘表相比也是大不如,先生乃是大才,为何不事曹操、孙策,却甘愿为袁某所用?”

    刘晔微微一笑,不答反问袁否:“主公以为呢?”

    袁否知道,跟刘晔这样的高士你最好别玩什么玄虚。

    否则的话,既便是煮熟的鸭子也是有可能飞走的,譬如说郭嘉,当初都已经投入袁绍麾下准备大展宏图了,可是由于袁绍故弄玄虚,不愿跟郭嘉坦诚相待,结果被郭嘉下了个“有爱才之名、无爱才之实”的断语,然后飘然而去。

    袁否可不希望重蹈袁绍覆辙,错过了好不容易才网罗到的刘晔。

    当下袁否诚恳的说:“袁某大略能猜知一二,却不知道是否确切。”

    刘晔笑道:“主公请试言之,在下洗耳恭听。”

    袁否说道:“其一,当是因为袁某性情尚可。”

    刘晔抚掌大笑道:“不错,主公性情坚韧,龙亢甫遭大变,主公却能在旦夕之间忘掉悲痛,统帅三军大败孙策;再有居巢之屯田,主公屡遭磨难,便是公祖公也以为主公将无以为继,然而主公却终究坚持住了,没让屯田功亏一篑。”

    “主公之心性坚韧,恐不在越王勾践之下!”

    “主公有此坚韧心性,何愁大事不成?”

    袁否被刘晔说得微微有些脸红,我真有这么好?

    摆了摆手,袁否又道:“其二,当是因为袁某遇事果断。”

    刘晔笑道:“正是,主公遇事果断,得策便行,绝无半点拖泥带水。”

    嘴上说着,刘晔心里却想,遇事果断只是好听了说,难听了说就是心狠手辣!

    为了平息万民之怒,竟不惜斩杀族叔袁胤!如此心狠手辣,绝非常人所能及。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成大事者不拒小节,若欲成就大业,不心狠手辣那是断然不行的。

    就说曹操,便是天下最狠毒之人!

    袁否说道:“至于其三,袁某却是猜不出来了。”

    刘晔知道,话说到这份上,就该他开诚布公了。

    当下刘晔一正脸色,说道:“主公性情坚韧,不输孙策,遇事果断,不逊曹操,然而在下之所以弃孙策、曹操而投主公,却并非因为这个!”

    停顿了一下,刘晔从席上跪坐起身,向着袁否长长一揖,肃然说道:“在下之所以投奔主公,却是因为主公心系黎庶,是一位真正的仁者!主公未必是一个忠臣,但他日既便成为权臣,也必定会善待天下黎庶,单凭这,在下便愿肝脑涂地,追随主公鞍前马后。”

    听到刘晔毫不掩饰的说袁否不会成为忠臣,会成为权臣,袁否便不免有些尴尬。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袁否当然会敬仰大汉朝曾经的强大,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在后世那可是家喻户晓!但是要说袁否会因此而成为大汉朝的忠臣,并且死保汉室,那就未免有些一厢情愿了。

    袁否是现代人,又怎么可能拥有忠君思想?

    不过刘晔的话,也让袁否有了另一层隐忧。

    刘晔好像是光武帝刘秀的玄孙,他心里必定是向着汉室的,如果将来他袁否跟汉室产生了矛盾,刘晔未必会站在他这一边。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未免太早了,眼下他不过是寄居庐江的孤穷客军,根本连一方诸侯都算不上,哪用得着担心跟汉室闹翻?

    但是通过刚才的这番对话,袁否已经确信刘晔是诚心相投。

    当下袁否执住刘晔手,说道:“子扬,你能对袁某说说天下大势吗?”

    “当然可以。”刘晔说完便从衣袖里郑重其事的取出一副山川地图,在地板上展开,然后踩着地图对袁否说道,“主公请看,这便是大汉十二州外加司隶校尉部的全图,在下已经将各州势力所属全部做好了标注。”

    袁否低头看,这只是一幅很笼统的地图,甚至连基本的方位都不对,其精细程度与后世的地图更没法比,但袁否知道,在这个时代,这幅地图却是极其难得了,刘晔为了绘成这幅地图,想必是查阅了大量古藉,更倾注了大量心血。

    袁否向着刘晔长揖到地,说:“还请先生示下。”

    刘晔踩着地图说道:“主公,咱们从北往南说,先说幽州以及并州,眼下这两个州都是公孙瓒的地盘,公孙瓒刻薄寡恩,刚愎自用,幽并之地又多有胡人作乱,在下料定公孙瓒必然不是袁绍对手,两年之内必败!”

    只此一句话,袁否就彻底服了。

    高士就是高士,就是眼光独到!

    刘晔的估计竟与史实丝毫不差,在历史上,公孙瓒可不就是两年之后兵败,然后于易京筑楼,**而死?

    而且,刘晔就连公孙瓒的败因都预料到了。

    公孙瓒的败因就是因为他刻薄寡恩,欺凌压迫乌桓、鲜卑太甚,结果导致乌桓、鲜卑倒向了袁绍,然后在胡人与袁绍的两面夹击之下惨遭败亡。

    刘晔接着说道:“再说冀州、青州,冀青之主袁绍乃是主公族叔,袁氏四世三公,与弘农杨氏同为海内望族,门生故吏遍天下,其席卷河北之势已蔚然成形,不过,主公请恕在下直言,袁绍外宽内忌,任人唯亲,未必是曹操对手。”

    袁否除了赞叹还是赞叹,刘晔非但料定曹操与袁绍必有一战,甚至连官渡之战的结果几乎都预料到了。

    刘晔又道:“再说兖州曹操、徐州吕布,曹操口衔天宪、威服中原,吕布鹰视狼顾、天下无双,欲取此二州,不啻于虎口夺食,请恕在下直言,以主公此时之名望、兵力,要想谋取兖州、徐州却是千难万难,几无可能。”

    袁否自嘲的说道:“先生大可不必客气,袁某颇有自知之明,要想与充州曹操、徐州吕布争锋,则不啻于以卵击石,徒取其辱耳!”

    刘晔打了个哈哈,又道:“再说司隶校尉部,自董卓专权,西凉军每每纵兵抢掠、杀良冒功,关中人口已然是十不存一,李傕、郭汜之流灭之容易,可要使关中重新大治却是千难万难,至少三十年内绝无可能,所以,司隶校尉部不足为据。”

    “凉州地处偏远,虽有骑兵之利,奈何人口太少,粮草更是不敷。”

    “豫州自黄巾乱起,便兵祸连结,如今更是盗贼烽起,生民凋蔽,何况豫州紧邻兖州,诚可谓曹操卧榻之侧,曹操又岂容他人窃据豫州?”

    “扬州六郡富庶,足以养兵百万,本可以成为主公安身立命之基,可遗憾的是,由于先主公僭位称帝,以致民望尽失,眼下,孙氏席卷江东之大势已然成形,主公却是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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