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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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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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说话,她只能愤愤的挥着拳头在空中张牙舞爪。以泄心中的怒气。

    “若再动弹一下,我便让罗一定了你。”兰十四的威慑力好似是天生具有的一般,把江心言吓得硬生生的收回了双手,安静的蜷缩在一角不敢动弹。

    这男人说到做到,算上这回,她已经领教三次了。

    出于安全考虑,去兰都罗一选择的都是林间小道,坑坑洼洼的不少,江心言在马车里不知道磕到多少回脑袋了。

    揉着被磕的生疼的那半边脑袋,江心言痛苦的直呼呼,可惜被点了哑穴,再痛苦也无人听得见。

    脑袋疼也就算了,她的肚子早在一个多小时前就一直在唱空城计了,这肚子又没被点了哑穴,难道他们主仆二人听不见吗?他们自己就不饿吗?

    她此时饿得胃直抽抽,前胸贴后背的不好受,就算兰十四再来点自己的穴道,她现在也要先抗议他虐待人。

    毫无气力的抬起手,伸手敲了敲马车内壁,声音太小了,再加上外面呼呼刮来的寒风,罗一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她又不得不加重了气力拍着内壁。

    车外依旧没有反应。

    就在她卯尽力气要拍第三次时,对面传来兰十四慵懒的话音:“停车休息。”

    “吁~~~”兰十四话一落,外面罗一就勒起了马缰,缓缓减慢了马车的速度。

    明明兰十四的声音比自己第一次敲内壁的声音还要轻那么一点,罗一居然听见了!这不是明摆着无视她嘛!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上梁不正下梁歪!江心言脑子里想到什么词,心里就怎么骂罗一,以此解自己的满腔愤懑,亏得自己还为他说过话呢!

    不过这种心情很快就被江心言抛到了脑后,因为兰十四发话了,让罗一找个隐蔽的地方生火打猎。

    围坐在火堆旁边,面前传来的温暖感觉,让江心言显得有些兴奋,这算不算在露营?

    “现在是什么时候?”能再次听见自己悦耳的声音,这感觉可真好。

    “寅初。”拨着身前的火堆,兰十四回道。

    江心言点点头:“丑末寅初。丑末寅初日转扶桑。我猛抬头见天上星,星共斗,斗和辰,它(是)渺渺茫茫,恍恍忽忽,密密匝匝,直冲霄汉(哪),减去了辉煌。一轮明月朝西坠,我听也听不见,在那花鼓谯楼上,梆儿听不见敲,钟儿听不见撞,锣儿听不见筛呀,(这个)铃儿听不见晃……”

    江心言此时心情极好,念着时辰,便不由的哼起了京韵大鼓《丑末寅初》来。

    “这是什么戏?”兰十四突然问道。

    “就叫丑末寅初呀,好听吧?”江心言笑的直得意。

    “好听。”

    江心言也就是这么一问,没想到兰十四竟然回应了自己,这感觉有些,别扭。

    兰十四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偶尔飞溅的火堆,江心言眼睛看不见,她怎会知道此事兰十四心里感慨良多。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当今的圣上,在位已有八年,这八年,先皇留于他的忠臣老臣俱被诛杀尽矣,却信用杨太清这样的大奸之臣,宠信宦官,对自己的手足兄弟,更是不惜削藩夺权,朝廷之上是人人恐之。

    这次,圣上是想对手足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么?谋反,哼,好大的帽子,这事一定少不了杨太清这个奸臣的主意,待解了体内的毒,一定要去南溪查个明白!

    江心言烤着火,陡然觉得周遭的升起一股寒气,微微偏了头,弱弱的问道:“兰十四,你,怎么了?”

    许久才传来兰十四的话音:“你会子平术?”

    “不是会,是精通!”骄傲的抬起下巴,江心言对兰十四的问话有很大的意见。

    “师承何处?”兰十四依旧拨弄着火堆,瞧都不瞧她一眼。

    这个问题,江心言嘟着嘴想了想,举起手指了指天上:“那里。”

    顺着她的手指抬头,兰十四一双狐狸眼满是不信:“死了?”

    呸!你师父才死了呢!但她真的说不出她的师傅是哪里的,总不能告诉兰十四,咱是从天上掉下的?

    就在江心言保持沉默之时,罗一的声音渐行渐近:“爷,抓到三只雪兔,属下已经清洗干净了。”

    “哇!快点烤上,我已经饿得不行了!”兰十四还没开口,江心言倒是激动的拍起了手,催促罗一架起雪兔开烤。

    一边取暖,一边等待着火堆上的雪兔,兰十四隔着火看着江心言问道:“你精通子平术,何不看看你在我这里能活几天?”

    兰十四这话问的江心言撑在下巴上的手差点落下来,果真是个骨子里都是狠毒的家伙,这种话居然能问的这么淡然。

    换了换姿势,江心言鼻音一哼,反击回去:“放心吧,活的比你长。”

17 阴谋的味道() 
“那请江姑娘算算,这次我们是否可以顺利的进入兰都?”兰十四继续问道。

    兰十四这人说话总是不带波澜,让人无法知道他的喜怒哀乐,江心言虽说不待见他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他此时提出的这个问题,她必须得好好算一算。

    因为他口中的“我们”也包括着江心言她自己,她可不想真的活不了几天。

    惯性的伸出手指,问道:“兰都在哪个方向?你的属相是什么?”

    “西北方向,属相为虎。”

    “稍等。”江心言静心,认认真真的算了又算,一算完,就迫不及待的问正在烤雪兔的罗一:“罗一,兔子烤好没有?”

    罗一被她突然一发问,眨巴了几下眼睛,试了试架子上的雪兔,回道:“熟了。”

    江心言一听,急忙说道:“赶紧包起来,破日出门,又是西北方向,冲虎煞北啊!赶紧上路吧!兰十四你干嘛不早点问问我,以后不能夜晚赶路,必须得白天赶路。”

    江心言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拍拍衣服,赶着罗一就要上马车。

    兰十四见她咋咋呼呼的说个不停,眉头微紧,眼神里满是怀疑和鄙夷。

    罗一这边刚把火扑灭,江心言提着一只烤兔就要催兰十四上马车,才张口,兰十四一个近身,捂住了她的嘴。

    有了上几次的经验,江心言心里一沉,完了,说大凶大凶就到了。

    江心言的卦果真灵验了,不多时,从树林深处跃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人高马大,手执大弯刀,俨然是训练有素的组织,周遭散发着逼人的杀气。

    “来者何人?”罗一上前,护着自家主子,沉声问道。

    一行黑衣人并不接话,拎着大刀有条不紊的朝着三人缓缓包围过来。

    兰十四带着江心言一步步往后退去,细眸里寒星般冷厉。

    一直退到马车边,他反手一转,将江心言带到了车头,手上一个使劲,江心言身子一飞,站到了车厢外。

    “进去!”兰十四伸手一推,江心言还未站稳,便带着她的烤兔肉摔进了车厢。

    四周的黑衣人逼得越来越近,手中的大刀刃如秋霜,让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不少。

    离主仆二人还有半丈,一群黑衣人居然停下了脚步,双方皆沉默对峙着。

    江心言揪着心脏蜷缩在马车里,面色惶恐,神色不定,身体更是不敢动弹丝毫,举在手中的烤兔肉一直抖啊抖。

    过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外依旧没有传来打斗的动静,外面太安静,只有风吹刀刃发出的低吟声,江心言心里直颤。

    就在江心言觉得时间都快凝固的时候,突然“叮”一声,好似有东西刺进了马车的外壁上,唬的江心言忍不住的尖叫了一声,手中的烤兔肉顺势骨碌到了地毯上。

    “谁?”原本和兰十四两人对峙的黑衣人,速度举刀回身,凭借杀手的直觉紧盯着密林深处。

    “嗖嗖一一”回答他们的又是两声飞镖的声音,这回黑衣人们有所准备,其中两人举起刀背,轻轻动了两下,就打落了飞来的镖。

    随着两只飞镖一起出来,还有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

    “爷,又一拨黑衣人。”罗一贴近兰十四暗道。

    兰十四皱眉凝视着两拨黑衣人的举动,缓缓点了点头,又在其耳边轻语:“暂且先莫要动,一会儿若是都冲着我们而来,你速度解开我身上的穴道,然后带着江姑娘先撤。”

    “爷,属下不能这么做,解了穴道您体内的毒性会扩散的更快。属下一会儿会斩断马绳,爷您带着江姑娘先走,属下断后!”他不能让主子担这样的风险。

    主仆二人这里暗中商量着对策,身前背对着他们的执大刀的黑衣人突然开口高声道:“保护好大人!杀!”

    话落刀起,十个黑衣人朝着密林处的黑衣人冲了过去。

    “活捉二人!”那边的黑衣人也振臂高呼,两拨黑衣人瞬间刀剑厮杀在一起。

    罗一见此情形有些傻眼,刚刚还和他们对峙的黑衣人,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保护他们的人了?

    一旁的兰十四眼神深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上车,他们有刀啊,刀剑无眼,你们还不走!”听着外面叮叮锵锵的刀剑相击声,江心言爬出车厢,挥舞着手臂冲着主仆二人大喊。

    刀!兰十四眼前忽的一亮,他们用的是弯刀!还有说话的口音,不是纳兰国人的口音。

    他一甩下摆,抬腿上马车,急急的说道:“罗一快驾马,我们中圈套了!”

    罗一闻言,纵身跃上马车,使劲一甩马鞭,两匹骏马拉着马车快速的离开了树林。

    “兰十四,你说什么圈套?”待车后的刀剑声渐无,江心言双手紧拽着榻边开口。

    兰十四想了想,回道:“也不知是不是你乌鸦嘴,总之你这卦算是应了。刚才先来的那拨黑衣人,是南江主部落的人。”

    “南江主部落?”江心言低声念道,好像听樟子婶说起过。

    “然后呢?”江心言抬头又问。

    “朝廷给清王定的是什么罪?”兰十四反问。

    “谋反。”

    “证据呢?”兰十四又问。

    江心言锁眉思考,半晌,试探的开口:“可是,这种证据没用啊,他们随便杀了几个南江主部落的人,不就可以了吗?”

    兰十四眼睛眯着盯着对面的内壁,道:“有用,因为这不是当今圣上的计谋。”

    “啊?”江心言风中凌乱了,要说她可是有小神童的称号,可是此时她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完全不够用。

    要不要这么玄乎和神秘啊!

    江心言蜷缩在榻上,绞尽脑汁的继续啃这个问题,对面的兰十四眼神愈加的深邃,嘴角轻蔑的扬了扬,杨太清,你可真是只老狐狸。

    马车在雪地里飞快的奔驰,其后隐藏中的黑衣人对视几眼,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往另一方向隐去。

    “杨大人,刚收到信,事情已经办妥。”雕楼画栋的书房里,温暖的晨光透过窗棱洒了进来,映照在两个锦衣华服的背影上。

    “很好,付太医替皇上把过脉没有?怎么说的?”

    “付太医说,怒极攻心,必成。”

    “太子那边呢?”

    “未回。”

    “呵呵,哈哈哈!好!极好!”闻言,杨大人笑的极其狂妄。

18 恶趣味的主仆() 
太阳西沉,余晖被树林揉碎,洒在林间小道中的马车外壁上,不管兰十四信不信江心言的卦,只歇了半个多时辰的马儿在小道上又奔跑了一个白日,到了傍晚时分,两匹马儿耳朵耷拉着,马蹄子沉重打颤。

    “爷,马儿太累了,要在此地休息么?”罗一隔着车帘子询问。

    兰十四掀帘子看了看四周,还未答话,车里的江心言探出半个脑袋:“到晚上了吗?”

    罗一答道:“日落西山了。”

    “那快找地方休息呀!我早上不是说了嘛,东方露白赶路,日落就得歇了!”挥着手臂,江心言心里那个急啊,这主仆二人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兰十四瞥了眼叨叨不停的江心言,伸手一张,按着她的脑袋往马车里一推,对着罗一吩咐道:“休息。”

    “是!”罗一勒马,让马儿边走边休息,又观察四处寻找停马车的地方。

    围着火堆,江心言拿过罗一烤的兔肉,笑的一脸开心,虽说这兔肉上没有抹上调料,甚至连盐巴都不曾有,但对于现在饿得饥肠辘辘,走路都虚浮的江心言来讲,这就是人间美食啊!

    “眼睛不好,动作还挺利索。”兰十四手中撕着兔肉,眼带鄙夷的斜向江心言,速度还真快,一只兔子都下去半只了,胃口真不小。

    江心言不予回答,继续和手中的兔肉战斗,感觉自己有些饱了,便开始一点一点撕着当吃零食,问到火堆旁的兰十四:“兰十四,你到底是不是上次丢我下马车的那位爷?”

    “不是。”想都不想,兰十四一口否认。

    江心言又转头,“看”向罗一:“罗一,你说实话。我除了会算命,还会下降头的哦。”

    威胁,江心言笑的一脸的诡异,看着她可笑的面部表情,兰十四鼻音一哼,嗤笑出来。对面的罗一抬了抬眼,回道:“江小姐,我除了会救人,还会杀人。”

    罗一的回答,让江心言的笑颜立即凝固了,讪讪的收回笑脸,心中愤道,真是讨人厌的主仆二人。这要是在现代,她一定会不顾形象的叉腰臭骂一顿!

    放下手中的兔肉,江心言往后挪了挪,珍爱生命,远离兰十四主仆!

    屈起双膝,将头埋进腿弯处,感受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听着面前“啪啪”燃烧的树枝,江心言突然感觉自己很累,一直很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要想想,唔,应该是从来到这纳兰国就开始了。

    她想家了,想爸爸妈妈,想疼爱自己的奶奶,想严厉的师父,想岚生的院子,想现代的一切一切。

    迫切的想回家,这里不属于她,在这个时代,站在路上,她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呼出的热气阵阵的打在脸上,化成滚烫的眼泪,浸湿了纱布,碰了碰脸上的纱布苦笑,纱布内的药早就没了,怪不得流出眼泪也没有刺激感了。

    “爷,江姑娘这是……”罗一一直暗中注意着江心言,见她情绪不对,有些不放心的低声唤了唤自家爷。

    兰十四就势侧头瞄了其一眼,放下兔肉,掸了掸衣服,道:“死不了就成。”起身回了马车休息去了。

    罗一看着自家爷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依旧抱腿坐着的江心言,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继续啃手中的兔肉。

    江心言在一边伤感了不多时,再次抬头,夜风吹在被泪水浸湿的纱布,格外的清冷,眼睛极度的舒服。

    撑着地面速度爬将起来,江心言喊道:“罗一,你能扶我去马车里睡吗?啊啊,对了,还有我的兔肉,不能浪费了!”

    天知道,在随着兰十四逃亡的路上,饥饿是她心头最大的伤。

    罗一把江心言送回马车,刚要把吃剩下的兔肉递给江心言,一直闭眼休息的兰十四竟然突然说话了:“拿出去。”

    罗一递在空中的手速度收了回去,江心言一脸不满的回头“看”着兰十四,周身散发怨念。

    “放下帘子,不然就出去。”兰十四说这话的时候,江心言顿时觉得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甩手丢下马车帘子,嘟着嘴摸到一侧的榻上,暗自嘀咕道:“死不承认,明明就是你赶我下车的!”

    倚在榻上,江心言心中虽有不甘,但是倦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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