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帝王是最是得不到自由,先皇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封了奸臣做重臣,狼子野心的奸臣当道,他只能舍弃自由坐稳这把龙椅。现在杨太清又想着让他选妃,定是又起了什么腻歪肠子。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扬手:“此时容后再议,都退了吧。”
说着也不等大臣们跪拜,起身下了朝堂。似乎在以此行动告诉满堂的大臣,朕生气了!
不管纳兰承泽生不生气,这个问题被提出来,便是皇后娘娘的爹,若海川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是说若海川不爱自己的女儿,只是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若幽兰便嫁了过去,到至今已是三年,肚子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虽说圣上现在还无有子嗣,但以前太子府的时候,也是有几个妾室怀了孕的,只是都意外的掉了。
若海川寻思着定是自己女儿出了问题,只怕长此下去,若幽兰的地位不保。但若是圣上今年选秀,自己的二女儿的年龄正好已经够得上选秀的要求,不求妃嫔,只求能进得了宫,要是能生的一子,过给若幽兰,那皇后的位置,大女儿便坐的稳当了。
不仅是若海川在府上寻思着选秀一事,兰都内所有有女儿的大臣们皆是满腹心思的盘算着怎么样抓住这么一个攀亲带故的大好机会!
他们的心情是焦灼的,他们的内心是期盼的,他们的思想是一致的:不管圣上拒绝多少次,他们一定要上奏到圣上点头为止!
选秀一事严重影响到了纳兰承泽的心情,但是他没有预料到,更糟糕的事情刚刚才到来。
“圣上,北平加急信!”林公公急着步子跑进勤政殿内。
纳兰承泽斜眼看了一眼他气喘吁吁的模样,伸手道:“呈过来朕瞧瞧。”
“是!”
来不及换气,林公公立即呈上信件。
纳兰承泽撕开蜡封的信封,抖开里面的信纸。区区几行文字,却让纳兰承泽一瞬间皱起了眉眼。
林公公小心翼翼,只敢小喘着气的静候着。
许久,才听纳兰承泽一拍桌子:“好个南江主部落,小小的游牧国家,居然也敢挑衅我边境,真当朕是个新皇,好拿捏吗?”
林公公低头看着脚尖,圣上自从登基以后,这脾性是一天比一天的古怪,似乎与先皇都有些相似了。
从圣上的言语里,林公公也猜出来,定是纳兰北边的南江主部落又袭击边境的北平郡了。原本这南江主部落在太上皇那时就已经时时突袭我国边境,是年轻有为的圣清王带领边境的战士们击退了南江主的大军。先皇在的时候,又派了重兵严守北平,南江主部落才不敢猖獗。
这次又突击,定是听得了新皇登基的风声,想先制与人。
微微的抬眼往上望了一望,只见纳兰承泽依旧捏着那封信件,横眉竖眼的愣了神。
“唉!”良久,一直不动弹的纳兰承泽忽的抬手揉了揉眉间,叹了口气。
不光纳兰承泽头疼,纳兰羲那边也头疼了起来。凭着纳兰羲的心思,选秀一事,他是心里亮堂堂的,老狐狸滑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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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又来啦,最近更新会不稳定。亲们见谅哦。
91 分封()
一夜之间,你瞧那不灭的灯火下,谁人欢喜,谁人愁。
寅初之时,便是大臣们进宫早朝之时。今日的杨太师步履轻盈,似乎心情极好,几位大臣很有眼力的上前打招呼,杨太清居然笑着交谈了几句。
今日朝堂怕是有好戏看,几位大臣互相望了望,心里一致的说道。
早朝上,杨太清气定神闲的站在大臣列队前,脸上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只得上头那位开口。
昨天得了乌天寅的话,信件已经交到了宫里。
可让杨太清失望的是,一直到早朝快要结束,都没有听到上头那位讲起信件的事情,忽又听得圣上道:“昨日夜晚,圣清王在大街闲逛之时,突遇刺客行刺,朕已经恩准圣清王在府上养伤,待伤好之后在来上朝!众爱卿退朝吧。”
杨太清微愣,他暗道今日为何不见圣清王,还以为是圣上接到信件,连夜召见了圣清王,想好了对策。转念又一想,对呀,这受伤一事不就是圣上与圣清王的计谋吗?若不是计谋,那为何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圣清王遭遇了刺客还受了伤?
猛地轻拍了下额头,杨太清一拂袖,随着众大臣往朝堂外走了。
“你们可有派人刺杀圣清王?”太师府内,杨太清一身阴沉之气的眯眼问道。
卢忠贤摇头:“没有太师的吩咐,下官怎敢动手。”
杨太清又望向乌天寅。
乌天寅“嘿嘿”道:“下官被禁足了数日,许久没有沾到野花了,昨日下了早朝便一直在胭脂楼里呆着,哪有功夫去刺杀他呀。”
两道鄙夷的目光从身侧聚来,乌天寅一屁股坐下,闭眼偏头喝茶。
卢忠贤又道:“莫不是另有其人想致纳兰羲于死地?”
卢忠贤的话引来的乌天寅的叹息:“倒是可惜了,咋就没有得手呢。若是得手,那先皇的遗诏算是完成了。”
杨太清稍稍舒展了下眉头,摇头道:“不管是真有其他的人,还是纳兰羲的把戏,早不遇事晚不遇事,偏偏北平来了急报的时候受伤了,我们最近只能见机行事了。”
“可是,纳兰羲不上朝,不面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白搭?”卢忠贤有些担心了。
杨太清背手看着乌天寅:“那就要请乌都督多添一把柴了。”
乌天寅虽鲁莽,但办事的时候还算可靠,他心里明了杨太清的意思,连连点头:“太师您就安心的在家喝茶吧。”
到了次日上朝,乌都督一开始就跪着上了奏本,只道是北平来了加急快报,边境屡受突袭,北平危险。
纳兰承泽只是“嗯”了一声,便将其抛至一旁。
连着三日,乌天寅都上奏北平遇袭一事,还煽风点火的拉了一帮大臣助阵,望着跪了一地的大臣,口中直呼“纳兰领土不可丢,纳兰国威不可失”。纳兰承泽知道无法在无视这个问题了,这才认真对待起这件事情。
“本官倒要瞧瞧,他纳兰承泽能拖到何时!”杨太清捏着茶杯哼道。
卢忠贤回道:“见圣上今日的脸色,下官之见,不出三日,定能成。”
一旁往嘴里一口一个糕点的乌天寅抬眼笑了笑:“依下官看,恐怕没有这么乐观哦。”
杨太清眯眼:“我倒要看看这叔侄二人耍什么本事!”
令杨太清等人没有想到的是,纳兰羲只休养了这三日。
上早朝时,圣清王纳兰羲身着红色皮弁服,神清气爽,从容不迫的站在众大臣之首。
金銮殿上,纳兰承泽笑着问圣清王:“前几日听闻十四叔遭到刺客暗伤,怎么今日就来早朝,应该多休养几日才是啊。”
纳兰羲朝旁跨了一步,躬身回道,“谢皇上关心,一点小伤,已是大好。”
身后侧的乌天寅暗中嗤鼻,一点小伤还大肆传言,果真是有阴谋。
“伤筋动骨一百天,皇叔还是要多加休养几日为好。至于行刺之人,朕前日已命乌大人着手调查了,相信乌大人会给皇叔一个交代的。”纳兰承泽点头说道。
乌天寅只得硬着头皮出列回道,“臣正全力追查刺客下落,定会给圣清王一个交代。”
纳兰承泽满意的点头,“那就好。”
又冲着身旁的太监说道,“没见圣清王带着伤吗?”
两名太监急忙打了千,小心翼翼的抬了一张凳子过来。
纳兰羲谢过皇上,大方的落座,眼睛无意的扫了扫一直不吭声的杨太清,杨太清笔直的站着,目视前方,脸上不显任何的表情。
可真是沉得住气的老狐狸。
陆续有官员上奏各地的民情民生,直至到末尾,乌天寅惯例的站了出来,上奏道,“启禀皇上,我国北部边境近段时间经常受南江主部落的骚扰,臣派人探查过,南江主部落行为异常,恐有攻占我国北部边境的意图,北平不得安宁。”
本以为纳兰承泽会继续与他打太极,谁知纳兰承泽拢眉略一思考,问道,“北平可有重臣镇守?”
“并不曾派遣。”
纳兰承泽陷入思考之中,一直沉默的杨太清适合的开口了,“启禀皇上,南江主部落骑术精湛,身材彪悍,对我纳兰国早已是野心勃勃,几次蠢蠢欲动,幸得圣清王压下,臣认为圣……”
“皇上,臣愿意前往北平,镇压南江主部落!”未等杨太清说下去,纳兰羲及时起身,高声说道。
纳兰承泽端坐在龙椅上,眼神一扫殿下的几人,又望着纳兰羲说道,“十四皇叔熟谙兵法,才略过人,又几次镇压了南江主部落,连太师都夸奖皇叔,那朕就分封北平于圣清王,授予兵权,令圣清王率领数千护卫,三日后前往。”
纳兰羲回道,“不必三日后,明日即可启程。”
“哎,皇叔你有伤势在身,休养几日在出发吧。”
一旁的乌天寅听闻,往前一步正欲开口,纳兰承泽龙袍一挥,“今日就议到此处罢。”起身欲走。
纳兰羲忙跪下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皆跟着跪地高声恭送皇上。
“哼!”卢忠贤猛拍桌子,“竟让纳兰羲得了个便宜。”
“分封而已,卢太傅别这么激动,你看皇上也只拨了数千护卫给他而已。”乌天寅吹了吹杯中的茶,慢悠悠的说道。
杨太师拂了拂袖,“看样子皇上现在还是想和纳兰羲搞好关系,可远水就不老近急,管他什么封地,只要达到我们的目的便成。江主那边,联系好了吗?”
“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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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结束啦,又是一周的开始!
92 重生()
明天就是福禄大师说的第五天了,江心言今晚就开始兴奋的难以入睡。
要不是福禄大师嘱咐她,这五天不要随便睁眼睛,她一定会让人给她把房间点满灯,然后摘下眼罩好好看上一番。
饶是再大的兴奋劲,过去了便觉得倦了。到了丑时时分,江心言渐渐觉得困意侵头,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皇宫的那一头,勤政殿的灯光却照着两个人影,亮了一个晚上。
昨晚上兴奋了一夜的江心言到了早晨却沉沉的睡了过去,早有公公来报,圣上今日有事要办,摘眼罩之事迟一些。
圣上的话,宫女们听了吩咐定是照办的。便随江心言睡到何时起床了,
江心言做梦了,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现代,回到了岚生住的院子里,她看见了岚生。
荒芜满是杂草和野花的院子浮现在面前,院子的花丛一角,熟睡着一个妖孽般的男人,衬衫纽扣尽开,偏头微倾的倚在斑驳的院墙上,伴着朦胧的天色,几挑如墨画的发缕沾着晨露紧贴在他水洗般亮滑的胸口,紧锁的弯眉似有心事。
是他真的是岚生,她看见了,她能看见岚生了!
江心言站在离岚生不远的地方,定定的瞧着那妖孽慵懒男人,忽的跪倒在地上,脸贴着院子里的杂草放肆的嚎哭起来:“混蛋,我等了你三年,三年,你怎么才回来!”似乎要将三年的思念,将三年的艰辛,将三年未流尽的眼泪,在这一刻全都释放出来。
一滴滴灼热的泪水打湿了她的手背,灼伤了她脸庞下的小草,江心言的耳边回荡的只有她自己的哭声,歇斯底里的哭声,脑海里没有任何画面,只有苍白,茫茫一片。
“岚生!”江心言大喊着猛地惊醒。
“姑娘你醒了。”小宫女闻声小跑了进来。
江心言愣了愣,伸出手指在空气里摸了摸,眼前只有黑色的眼罩,没有绿色的草地,没有院子一角,更不见那侧卧的男人。
“岚生,你在天上还好吗?想我了么?我想你了。”江心言拉过被子捂在脸上呜咽道。
一旁的小宫女也不知江姑娘怎么了,不知该怎么办,过了小会儿才低声道:“姑娘快起吧,都快巳时了,福禄大师早已进宫等候了。”
“什么!”江心言乍一听,扯开被子叫了起来,“妈呀,一伤心,忘记今天是我的大日子了!”
说着忙蹬开被子坐到床边,理着自己的头发:“快帮我拿衣服。”
待梳妆打扮好,江心言随着小宫女往安心殿走去,路上不时的抱怨:“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
让圣上和福禄大师等她,她很忐忑啊,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脖子有些不协和了。
“下了早朝,圣上曾过来看姑娘,见姑娘在睡觉,便让奴婢不要吵醒您。”
江心言有些惊讶了,竟然是圣上的吩咐,伸手摸了摸脖子,但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脖子连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了呢。
一步不停歇的赶到安心殿,正听见圣上的笑声。
江心言晃着两条腿进了殿,“噗通”一声跪下,尽量稳着气息道:“民女叩见圣上。”
纳兰承泽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心言,也不知道刚才那一下她知不知道疼,一颔首:“起来吧,;来人,给江姑娘看座。”
江心言谢过坐下了,纳兰承泽又道:“给江姑娘沏杯花茶。江姑娘且在一旁歇息下,待朕与福禄大师这场对弈结束了再看眼睛不迟。”
“是,圣上。”江心言低头应道,心里却在抓狂,又不是你的眼睛,你当然不急,可是我急啊!
纳兰承泽并没有让江心言等多久,只是见她走来的太急,想让她缓缓气罢了。
“呵呵,朕赢了。”纳兰承泽摆下最后一颗棋子笑了起来。
福禄大师一施礼:“圣上才智过人,贫僧输了。”
“这是大师承让了。”
纳兰承泽起身,对着一旁的小宫女道:“把江姑娘扶进内间吧。”
听见圣上说到自己,江心言立即站了起来。
从外间到内间不过五六个步子,江心言却觉得要走许多步,双腿都有些打颤了,等一会儿就要摘掉眼罩了。光明与否就要揭晓,天知道她现在内心比打鼓还要跳的厉害。
“江姑娘,贫道要摘眼罩了,不可睁开眼睛,免得伤了眼。”福禄大师不知何时站在她的对面这样说着。
江心言点了点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站着不再动弹。
眼罩慢慢的脱离了她的皮肤,江心言长袖下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心里喊道:拿掉了拿掉了!
过了一会儿,江心言又听见福禄大师说道:“江姑娘请睁眼吧。”
江心言依言做了,睁开眼睛之前,她再一次深呼吸,心里祈祷道:玉帝王母啊,保佑我吧!
睁开眼睛,江心言看见的便是一层白茫茫的水雾,多眨巴了几下眼睛,江心言突然瞪圆了眼,嘴唇微张。
纳兰承泽见她突然一副被吓着的模样,凑到她面前,抬手晃了晃:“江姑娘,你看得见朕吗?”
江心言不回答,只是喏着唇:“岚,岚……”
没错,江心言的眼睛看见,不仅看见了,她还看清了福禄大师身旁,纳兰承泽的长相。她被惊住了,因为纳兰承泽的眉眼里,有岚生的影子,虽说不是一模一样,却像极了他。
“姑娘,圣上在问您话呢。”忽的一个女音夹杂了进来,江心言动了动眼眸转头望着说话的宫女。
眉清目秀的小脸,一身淡青色宫女装。江心言上下把她瞧了一旁,头脑短路的开口:“你是?”
“奴婢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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