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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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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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天寅。”

    “叩见圣上!”

    纳兰承泽回头,望着地上跪拜的众位大臣亲王,眼角一挑,缓缓松开握紧的拳头,转身坐在了龙椅上,地下立即齐齐的传来一阵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于龙椅远处的清王纳兰羲,半低着头,眉头微锁,他的心思不在新皇登基上,而是皇兄的遗诏,思索半刻,纳兰羲的嘴角似有似无的勾了勾,皇兄啊皇兄,可真是难为你的苦心了。

    但他也庆幸,太子能顺利的赶回宫里主持大事,

    纳兰羲出宫门时已是子初,立在宫门外候着的罗一,一听得自家王爷的脚步声,忙闪出身子,“爷。”

    纳兰羲站在宫门外,回头望着身后坚固厚实的宫门城墙,暗自冷笑,纳兰政啊,我的大皇兄,这么些年你视我如仇人般,夺我兵权,遣我离京,时时欲绝我,可如今踏在这兰都土地上的是我纳兰羲,若不是皇兄你的驾崩,弟弟我又怎能踏进这皇宫一步啊,万没想到,皇兄你恨本王如此入骨,死了也不忘对付本王。

    你诬我谋反之罪,千般刺杀万般诬陷,可如今踩在纳兰国皇土上的还是我纳兰羲,你就在下面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拿下你心心难舍的纳兰江山的!

    “牵马。”良久,纳兰羲吩咐道。

    罗一低头应声“是”,转身离开,不多时牵了两匹马回来了。

    纳兰羲翻身上马,拿眼角又瞥了眼身后的宫门,一夹马肚子,朝着远处离箭般奔去,直引得一阵灰蒙蒙的尘土肆意扬起。

    皇宫西角门宣承殿内,新皇纳兰承泽眼神炽热,凝望着面前书桌上先皇遗诏,林公公和高公公各躬身在两侧。

    “圣上,先皇还留有一份密诏,遣老奴私下拿于圣上。”左侧的高公公往前一步躬身说道。

    纳兰承泽闻言微微动了动眼眸,才抬起头转身望向高公公,“拿于朕瞧。”

    高公公拿出早已藏于袖中的密诏往前一大步恭敬的双手递了过去。

    纳兰承泽瞥了眼,抬手拿过密诏,林公公高公公忙识大体的往后连退了几步。

    “皇儿,朕积劳成疾,早已知道自己无多少时日,故先将遗诏备下,当你看到这份密诏,说明你现在已经坐上了朕的位置,父皇子嗣稀罕,只得你这一子,父皇只想为你铺好你面前的路,父皇知你聪慧有才情,但是皇儿你玩根劣,朕精心挑选了几位辅佐大臣,一来管管你那玩性,二来,这几位辅佐大臣皆都是有权有势望族,又皆是父皇的心腹大臣,如若是清王纳兰羲有造反谋逆之举,几位辅佐大臣定能助皇儿你一臂之力!皇儿,切记,不可大意清王纳兰羲。”

    纳兰承泽看完,略一沉吟,缓缓的将密诏叠好,一旁的高公公伺候先皇几十载,深谙先皇顾及什么,屈身往前挪了一步,试探的开口,“圣上,先皇曾下过旨意,清王谋反必诛之,可是今儿个……”

    “是我允了十四皇叔进宫哭临的不是。”纳兰承泽微侧头,觑了高公公一眼,云淡风轻的回道。

    高公公身子一怔,愣愣的微抬头,有些猜不透这位新皇的心思,只好含蓄提醒,“圣上,先皇的意思……”

58 一堂的狐狸() 
“难道高公公竟如此惦念先皇?莫不是想追随先皇而去?”纳兰承泽冷声打断高公公的话语,毫无波澜的一句话,惊得高公公后脊背硬生生冒出汗。

    “老奴,老奴是一心为圣上啊!”高公公吓得腿一软,噗通跪地连连磕头表明自己的心迹。

    纳兰承泽不耐烦的摆摆手,“起吧,你先退下吧。”

    高公公忙谢恩起身,双腿还是不受控制的哆嗦的回道,“嗻。”

    纳兰承泽俊眼微微眯起,心中重重叹了口气,面上不行于色,待高公公离开后又说道,“去将太医院这个月的医录呈来。”

    林公公忙不迭的弓着身子应了,退出了宣承殿。

    第二日,宫内处处紧张忙碌,只因为登基大典在即,术数师卜卦,三日后便是好日子,司礼监紧锣密鼓的准备一切登基礼仪的事宜。

    纳兰承泽一夜就宿在了宣承殿,第二日用了早膳,遣了林公公去请兵部尚书元庚见驾。

    纳兰承泽坐于桌后一手叩着桌面,一手捧着奏章批阅,头埋与竹简之后,不见其表情,兵部尚书元庚跪于不远处的地方,心中有些不安,后脊梁有些发直,新皇的脾气谁都摸不清。

    殿内很是安静,只有纳兰承泽有一下没一下的叩桌声,半刻,才停住,移开奏章望了眼地上跪着的元庚,“哎呦”一声,摆下奏章起身绕过桌子,将元庚虚扶起,自责道,“哎呀呀,倒是朕的过错,批奏的忘记朗卿家在此,来人,给郎大人赐座。”

    元庚扯了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脸,一听圣上赐座,刚直起的双腿,又忙跪下谢皇恩。

    纳兰承泽点头,准其起身,这才转身往龙椅走去,见四周无旁人,脸上偷偷的露出得意的神情,面向元庚坐下时,又恢复了一脸的淡然。

    元庚心中暗自缓着气,猜不透圣上此次的目的。

    龙椅上,纳兰承泽终于开口问道,“以前时常听先皇夸兵部尚书朗大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良才,又对我朝忠心不二。”

    元庚一听,连忙提了衣摆跪下,“臣誓死忠于纳兰,忠于圣上。”

    “朗大人请起,今日请朗爱卿到此,却是朕有个问题想请教爱卿。不知,朗爱卿对左都督乌天寅可有了解?”

    元庚微惊,暗自揣度了片刻,也不敢多说,只是回了几个字,“乌大人英勇善战,深谋远略。”

    纳兰承泽点头赞同,又问道,“现在的兵权可是在乌天寅手上?”

    “回圣上,正是。”

    纳兰承泽抬了抬眼,捧起桌上的奏章,略微思索,说道,“朗卿家先行退下吧。”

    元庚站起身来躬身回道,“是”,挪着步子缓缓退出了宣承殿。

    等元庚出了殿外,纳兰承泽从奏章后面露出一只眼四下一瞧,见无人,将奏章往桌上一掷,站起身松松肩膀,呼着气叹道,“可累死我了。”

    又散步到走廊望向殿外,边舒展着脖子,嘴角哼笑,父皇定下的三位辅佐大臣,个个位高权重,人脉极广,父皇啊,您只一心对付十四叔,您可有把握辅臣们不起兵造反?

    当初他出宫为先皇寻找药材,在半路上得了清王谋反的消息,他便一直不相信十四皇叔只比他年长几岁,虽说小小年纪就随着军队征战北方,战功赫赫,极受太上皇赏识。但纳兰承泽看得明白,十四皇叔对皇位没有野心,他一心做他的闲散王爷,反倒是先皇,不知为何总是一而三的想要除去十四皇叔。

    “父皇,您满目都是对十四叔的仇恨,您又是否看清了重臣们的心?”纳兰承泽遥望安放棺殓的先皇寝宫,轻声叹道。

    登基大典这日,风和日丽,暖阳高照,一片祥和景象。

    纳兰承泽一级级的登上宣政殿的龙椅,回身俯视着殿外浩浩荡荡,整齐排列的文武百官,冷着眼扫视一圈微微昂头端坐在龙椅上。

    殿外,文武百官齐齐跪地拥呼声声震雷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纳兰承泽微一摆袖子,殿门外的林公公扯着嗓子喊道,“兴!”,众官员起身,低头微弓着身子站好。

    “高公公。”纳兰承泽轻轻唤了一声身侧后的高公公,高公公明了,点头回了声“嗻”,拿着圣旨往殿外走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嗣天子臣承泽敢昭告于皇圣上帝,朕今日登基,仰赖天恩,顺承帝业,登基于宣政殿,国号纳兰,建元颂德。初登大宝,朕必遵先皇教诲,崇师德育,恭俭孝仁,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秉圣贤之能,忧思国计,震慑朝纲。恭诣太庙,追尊生母亲和皇后为圣元皇太后,尊清王为圣清王。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高公公念罢圣旨,殿外的众臣都未能反应过来,龙椅上的纳兰承泽眯了眯眼睛,饶有兴致的望着殿外一干人的反应。

    纳兰承泽的一道圣旨,将清王谋反一案轻轻松松,不着痕迹的就给翻案了,不仅翻了过去,圣旨里可是将清王封为了圣清王,这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心中藏鬼的人才知道。

    不多时,殿外开始低声接耳,议论纷纷。

    站于前侧的纳兰羲也是一怔,有些不明就里的抬眼瞄了眼銮殿内端坐的纳兰承泽,脑里转了一圈,嘴角暗自一勾,这才又端正了姿势,拿着眼角打量着周遭议论纷纷的众人。

    辅臣之首的杨太清偷偷的拿眼望向殿内的金銮之上,圣上正坐于龙椅上,面上表情却是看不真切,杨太清腹里一揣思,暗道,难不成圣上是想杀鸡儆猴,震慑辅佐大臣?又朝着前侧的圣清王看去,只见圣清王端正着身子,站的笔直,侧面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杨太清拧眉,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一旁的卢忠贤与乌天寅也是一脸的难看之色,一个低眉默不作声的站着,另一个则梗着脖子,气的面上泛红,好在皮肤黝黑,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唯有前几日被圣上召见的兵部尚书朗元庚有些被吓蒙了,许是今日太阳光不错,朝服内愣是出了一身的薄汗,宫中几位重臣的眼线极多,圣上前些日子召见自己,辅臣们定是知道的。朗元庚暗中擦汗庆幸,好在当日圣上询问,并没有妄加多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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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拜访福禄大师() 
登基大典结束后,刚尊为圣清王的纳兰羲便被圣上请去了宣承殿。

    上等金丝碳在炉中丝丝燃起,青色火苗忽明忽灭,暖气弥漫整个宣承殿。

    纳兰羲端坐在殿东侧,面色如常,抿唇不语。

    龙椅上假装执笔挥毫的纳兰承泽,也不开口,不时的偷抬眼打量比自己年长了几岁的十四叔。对峙到末了,还是纳兰承泽放下笔尖,踏步走下台阶,面朝纳兰羲问道,“十四皇叔难道不好奇朕请您来的目的?”

    纳兰羲不起身,面带严肃的回答,“臣子岂能好奇猜测天子的心思。”

    “请皇叔来,想请皇叔看一样东西。”纳兰承泽笑着回到了龙椅旁,拿起一个信封走到圣清王的面前递过去,道,“十四皇叔过目。”

    纳兰羲扫了一眼信封,并没有伸手接过。

    纳兰承泽见状,“呵呵”的笑出声来,收回信封,回到龙椅说道,“这封信是在朕回宫那日换下来的衣服里发现的。”

    纳兰羲只是端坐着听着,一张嘴依旧抿的严实。

    “想以前朕还是年幼太子之时,皇叔您带着朕习字读诗文,朕玩性劣,缠着皇叔踢球玩摔跤,每每都得皇叔的暗中想让。侥幸获胜幼时幸得皇叔陪伴,对朕关爱有加,朕的童年才不至于烦闷无味。如今,朕初登皇位,朝中国事繁多,根基尚浅,来往奏章更是应接不暇,每每想起幼时与皇叔一同习字玩耍之景,便觉心中甚暖。”

    纳兰承泽看着中规中矩的纳兰羲,突然话锋一转,感叹起了儿时的情形。

    此番话一说,坐的笔直的纳兰羲才有了回应,只见他徐徐的站了起来,跪倒头抵在地毯上朗声说道:“谢圣上洪恩。”

    纳兰羲从宫中出来已是华灯初上,候在宫门外的罗一适时的牵着马匹现出身来:“爷。”

    纳兰羲利索的翻身上马,问道:“可有人监视?”

    “未曾。”

    “嗯,随我去趟延古寺。”

    说着,马缰一甩,直奔延古寺去了。

    主仆二人刚在寺庙的偏门下马,门便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沙弥,合着掌说道:“主持恭候王爷多时。”

    纳兰羲闻言一笑,小声吩咐了罗一:“在此仔细些。”遂理了理衣服随着沙弥进去了。

    纳兰羲老远便看见福禄大师房间内闪烁的烛光,沙弥将其送到门外,合掌行了一礼,轻轻的退了下去。

    进了屋门又立即关上,纳兰羲恭敬的合掌唤道:“福禄大师。”

    只见对面的蒲团上,福禄大师老态龙钟的端坐着,过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大师。”纳兰羲急忙再次行礼。

    “圣清王请坐。”福禄大师拿着佛珠的手动了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待纳兰羲坐下后,又问道:“不知圣清王毒伤可除了?”

    纳兰羲点头:“幸得福禄大师相救,已经无碍。”

    “老衲只是解了王爷的毒伤,但是王爷的心结却是老衲万万解不开的。”福禄大师语气平和,一字一句的说道。

    纳兰羲闻言“呵呵”一笑:“竟是被大师看出来。”

    福禄大师言道:“如今,先皇已逝,新皇即位,于王爷来讲,便是苦尽甘来,但又是祸福相依。”

    纳兰羲大惑,问道:“此话何意?”

    福禄大师摇头:“王爷哪日心结解开了,便自然明了老衲的意思。”

    顿了顿,福禄大师问道:“上次替王爷解毒之时,王爷身边带着一位女子。”

    纳兰羲点头:“是,一位江姑娘。”

    “老衲觉得奇怪,想请教王爷一些问题。”多年的禅理修行,使得福禄大师的双眼明亮睿智非常。

    “请大师问来。”

    转了转手中的佛珠,福禄大师问道:“四面受敌之时,为何王爷还带着一位盲眼女子。老衲听说,这位女子从头至尾一直在王爷左右。”

    纳兰羲点头回道:“是,本王受箭伤之时,便是这位女子滚落土坡,反救得本王一命。破庙之中,又幸得她的照顾,这一路逃亡,也是她卜卦掐算,得以化解危险。也是她,本王才能拿到奸臣的谋反信件。”

    “哦?”福禄大师闻言,惊奇的停了手中的佛珠,又道:“看来这位女子倒是王爷的贵人。”

    这句话纳兰羲也是赞同的,但一想到失踪多日的江心言,眉头不由的锁了起来,面色也是有些黯然。

    “王爷为何紧锁眉头?”圣清王面上一丝变化的表情都逃离不了福禄大师的眼睛。

    纳兰羲回道:“不瞒大师,这位姑娘前些日子被黑衣人掳走,不知其生死。”

    “呵呵呵。”福禄大师竟笑了起来,“那姑娘既然精通子平之术,亦能救人救己,王爷不必多虑。”

    “但愿如此,大师,不知我与她……”

    福禄大师伸手摆了摆手:“若是王爷想问日后能否相见,老衲只有一句话送与王爷,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这……”

    纳兰羲有些费解了。

    “若是王爷日后见到那位姑娘,请将她带到老衲处来,老衲想医治她的眼睛。”

    听福禄大师此言,纳兰羲顿时眼前一亮,急问:“她的眼睛能治好?”

    福禄大师回道:“老衲想试试。”

    福禄大师虽是出家人,但对医学有着莫大的兴趣,大师觉得佛理医学能融汇贯通,终其一生研究佛法医学。现在福禄大师主动提出要医治江心言的眼睛,那便是对此决定有把握。

    纳兰羲心里是高兴的,与福禄大师直聊到四更天,才起身离了福禄大师的清修之处。

    一番洗漱之后,沙弥带路出了延古寺的偏门,罗一便从暗处隐了出来。

    “爷,并无异常。”

    “哼哼,也不是个笨的。”纳兰羲冷笑。

    罗一牵来马匹,问道:“王爷要去哪里?”

    “昨日与圣上约好,今日进宫一趟。”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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