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十四连姿势都没有换,回道:“江姑娘怎这般肯定是我,而不是左君岳?”
江心言摇头,这点小问题她还是能分辨的:“左护卫便在我身后,他出不出手,我又怎会不知?”
兰十四看着江心言,眉梢挑了挑:“江姑娘倒是好耳力,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弹出了几枚江姑娘的辣椒末罢了。”
“噗嗤!”江心言的笑极其的不雅,兰十四微微皱了皱眉,却也随着弯了弯嘴角的弧度。
兰十四可真是狠,居然拿辣椒末弹进他们的眼睛里,一想到那情景,江心言就觉得,那种痛,可真是难以复加。
没过多久,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左君岳在马车外说道:“大人,客栈到了。”
随即边掀开了帘子,将玫瑰和江心言先扶下了车。
店里的伙计替他们牵走马车,左君岳又进去准备了两间房间,玫瑰搀着江心言上了楼梯。
“姐姐,原来你眼睛看不见呀?那你怎么看见我的乘法表的?”踏上了最后一个楼梯,玫瑰好奇的问道。
江心言笑了笑,回道:“姐姐用手摸的呀,至于九九乘法表,皆是因为这是我们打小便要学习的。”
“唔?我爹爹也说过,乘法表要打小学习,可是我老背错,大姐姐你小时候一定好厉害。”进了准备的房间,玫瑰的最后一个话音刚落,江心言便关上了房门。
低调的让店里伙计送来了饭菜,江心言随意的用了一些,便洗洗躺上了床。
白日里在马车上,江心言睡得不少,以至于晚上睡眠有些浅。
朦胧间,觉得屋内突然飘有一股淡淡的香甜香味。犹豫片刻,眼睛猛地圆瞪,这味道不对劲!
下意识的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眼见着就要睡过去,怀抱里的熟睡的玫瑰突然一空。江心言牙一咬,顺势被带落下床,发出不小的落地声。
“臭娘们!”江心言最后只听见一声压着嗓音的骂声,屋内便没了声音。
“江姑娘!”破门而进的兰十四急声喊道。
落下床的江心言脑袋被磕在了地上,倒变得十分清醒了
“快,去救玫瑰,她被人抓走了,两个人!”晃着兰十四的袖口,江心言的眼泪都急了出来。
“左护卫已经去追了。莫着急。”
江心言摇头,她已经急得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了:“左护卫一人怎么敌得过两人,万一都是凶神恶煞,你武功厉害,你帮我追回玫瑰,拜托了,兰十四!”
兰十四其实不愿,奈何江心言不住的恳求,兰十四便问道:“只不过才认识,江姑娘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江心言回道:“因为她爷爷和我是一个国家的人!”
如果她爷爷还在,就多一份寻找回现代办法的力量。
江心言满脸都是泪,左君岳出去了有些时间,却不见回来。兰十四也等不下去,便应了江心言,让其回了床边,从窗户飞身而出。
兰十四赶到左君岳处时,左君岳刚刚杀掉最后一个黑衣人。
“怎么回事?”兰十四眉头微紧,
左君岳回道:“大人,属下追到此处,突然跳出不少的埋伏,小女孩也被人劫走。”
“哪个方向?”
左君岳道:“东西方向各有一人抱着孩子模样的人儿跑了。”
“两个孩子?”兰十四眼神里有些冷意了。
左君岳点头,小声道:“大人,这事有些蹊跷。”
“一人各走一边,追回玫瑰再说。”
“是!”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那两名黑衣人并没有跑多远,见有人追上,只是抱着孩子跑了一段路,便丢了孩子潜入了黑夜之中。
兰十四与左君岳救回了两名孩子,再回到江心言的房间时,兰十四眼眸一暗,明明躺回床上的江心言不见了!
51 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左君岳将客栈内各处都搜查了一遍,无果后回到兰十四身旁复命。
自从进了屋子,兰十四的脸便阴郁的厉害。
默不作声的走到床边坐下,脑海里不停搜索着任何可能的场景。不多时,又起身在床上细细查看一番,希望能看出一点点端倪出来。
可惜毫无任何的线索,只有玫瑰送给她的九九乘法表静静的躺在枕头下方。
“左护卫,你在这里看着孩子,我再四处查找一番。”
半晌,兰十四才开口吩咐道,纵身跃出窗外,向黑夜里急急的奔去。
兰十四第一个想法便是往方才左君岳打斗的地方赶去。
被杀的黑衣人尸体还在,他快步上前,一个个摘下蒙着脸的面罩,借着微弱的月光查看了一番,眉心紧锁。这些黑衣人一个个面生的很,身上亦无有一些特殊标志。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他正冥思苦想着,头顶的树冠突然传来一丝杀气,兰十四警觉的回退抬头,背在身后的手朝着那棵树猛地挥出一掌。
随着一声巨响,一个人影从树顶落了下来。
“何人?”兰十四喝问。
对面的人影一顿,突然半跪的回道:“爷,属下罗一。”
“罗一?”果真是罗一的声音,兰十四站定问道:“为何在此处?”
罗一答道:“属下从兰都追至此处,恰见林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便隐在树上探究了一番。”
“可曾见有人来过?”兰十四问道。
罗一摇头:“爷来之前,无人来过。”
兰十四眯眼扫了扫四周,叹了叹气道:“随我回去再说。”
主仆二人再次回到江心言的房间,左君岳急忙迎了上去。
“大人,可有江姑娘的消息?”
兰十四摇头,随着过来的罗一有些疑惑的问道:“江姑娘怎么了?”
左君岳说道:“左某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际,江姑娘不知被何人掳走了。”
闻言,罗一有片刻的恍惚,随即便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家爷。
莫不成是因为江姑娘的消失,爷才到了刚才那片林子,才叹气的么?
爷真的快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可是兰都有什么消息了?”兰十四突然发问,罗一急忙回神说道:“回爷的话,杨太清不知道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正要往药山去寻找太子。”
“去药山?”一听此言,兰十四猛地抬头。随即暗了暗眸子,好一只老狐狸,定是南溪没等到他自投罗网,心知上当,广布探子得到了太子的下落。
想在他前面控制太子,那也得问问他兰十四可同意。
“罗一,你带着这个叫玫瑰的孩子回兰都,交给元尚书照顾一段时间,再给本王好好监视那只老狐狸的一举一动!”
罗一低眉应下,又问:“爷这是要赶往药山吗?江姑娘这里……”
兰十四摆了摆手:“江姑娘聪慧过人,必定能自保。国家大事当前,不要心存杂念。你带着孩子即刻回去,我与左君岳此刻便往药山赶去。”
左罗二人听此言,互视一眼,只得听了吩咐,各自去了。
左君岳将解救下的另一个孩子交给了掌柜的,兰十四才从江心言的房间出来姗姗下楼。
江心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脖颈酸疼无比,这是被人击打过的痕迹啊。
挣扎着起身,她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被绳索捆着,嘴被堵着,就连眼睛都被蒙上了布。江心言以虾的的姿势躺在马车里,一辆正快速行驶,颠簸不已的马车内。
这个姿势极其的难受,江心言有些痛苦的在心中哀嚎:这是哪个混蛋抓了她,不查查底细就乱抓人,给她一个瞎子蒙什么眼睛,上什么捆绑啊!
她想喊,喊不出声来,想动又动弹不得,脑袋被不住颠簸的马车磕的脑袋生疼。
江心言后悔了,后悔的眼泪都要出来,这一路上,她都是拿着兰十四的命格替他看吉凶祸福,怎么就没有替自己算算吉凶呢!
得不到给兰十四算命的报酬也就罢了,现在把自己都搭了进去,真是流年不运啊!
也不知马车行了多久,江心言被颠的已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又感觉口中干的厉害,头晕眼花,只得如同一只活虾一般,拿双腿不住的蹦跶,敲击着木板发出声响。
敲打了好一阵,才听见马车外传来一声“吁”。车速缓缓停了下来。
一阵冷风吹进来,江心言急忙“唔唔”的晃动着身体。
不一会儿,堵着嘴的布突然被抽走,得了自由的江心言急忙说道:“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何绑架我,但是我现在好渴,头晕,能不能给我点水?”
没人回答,但却有一个壶口触到了她的嘴边,好似得了救命之泉似的,江心言连喝了好几大口。
吃完水,身体果然好受多了。
满意的舒了口气,马车突然又动了起来,江心言躺在地上,有些疑惑为何那人忘记堵上她的嘴?
难不成是看她温润和善,一脸的好人样,良心发现的给她一点点小福利?
就在江心言喜滋滋的想,要不要再得寸进尺一点,谋取更多点的福利之时,她只觉得脑袋昏沉的厉害,眼皮极重。
**!江心言只顾得上在心里骂上一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水壶里的蒙汗药下的很足,江心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不在马车上。
她是被自己的一个可怕慑人的梦吓醒的。
待整个人清醒过来之后,江心言发现她的手脚被松了开来,眼睛上的布也去掉了,似乎已经到了某个地方,但是四周静的很。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冰凉的额头,发出的声音却比一般时候大,吓得她急忙收了手,身体一直往回退,直到触到身后冰凉的砖墙,才有些安心下来。
竖耳屏气听了一阵,江心言双手紧握的开始出汗,太安静,这安静太怪异了,让她一颗心越来越悬空,危险感渐渐的陇上心头。
她不清楚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又是哪个地方。
就在她紧皱着眉内心慌乱之时,寂静的屋外突然响起了渐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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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出乎意料的绑票者()
屏气,将身体紧贴到墙边,突然想起临出门,元溪送她防身的小物件,急忙伸手进袖子掏了一番,居然还在!
真是谢天谢地,江心言感叹道。
忙不迭的抖了抖袖,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等着脚步声走进来。
“吱一一”
开门的声音,让江心言头脑一嗡,抬着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绑了我?”声音越是想保持正常,却越抖得厉害,“我告诉你,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的朋友赶过来,你便性命难保了!”
无人回答她,只是那脚步声开始往她这边走来,极其的沉稳大步。
江心言想再次说话,话刚涌到嘴边,突然一双手夹住了她的下巴,嘴里被塞进了一块布,一个大布袋从上落下将她套了进去。
“唔唔唔唔!”江心言只剩下“唔唔”的呜咽声。
江心言感觉自己一阵翻腾,被扛上了肩。随着那脚步声左拐右绕了一路,直到跨进一个门槛,她才得以落到地面上。
布袋以及塞口的布被去掉了。
江心言得了自由,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头顶突然传来说话声,委实吓了她一跳:“你就是那位江姑娘?”
中年男人的声音。
江心言的警惕心顿起,问道:“你是谁?怎知我姓江?”
那中年的男声音笑了笑:“要调查一个姓氏,轻而易举。”
“你到底是谁?不要和我玩神秘,既然抓了我过来,怎么还怕透露自己的身份?”这人的话音,让她觉得极其的不舒服,原本还有些害怕的情绪,在她厌恶的一锁眉中荡然无存。
“呵呵,倒也是个急性子。老夫姓宁,都督府的大都事。”
宁有阳!
江心言刚来这个纳兰没多久,认识的人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此人一说姓宁,都督府三字,她脑海里顿时蹦出里兰十四说的那句“都督府里一个小小的都事罢了”。
“原来是都督府的宁大都事。”江心言嘴角微笑,心里嗤笑。
“宁某人将姑娘请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下江姑娘。”宁有阳的声音至始至终都带着一股官场油调。
之前,江心言也在心里猜测过是谁掳了她,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掳了她的会是宁清茗的爹!
但此时不是她讶异的时候,嘴角的笑大了一点,讽刺了点:“宁都事的请教方式倒是特别,民女长见识了。”
“嘿嘿嘿,”宁有阳不怒反笑,端了端身子,也不管江心言愿不愿意听,径直问道:“宁某人想请教江姑娘,为何纳兰国竟查不到你的身份来历?本官好奇,着实的好奇。”
江心言心中白了一眼,想查她的底,莫说是宁有阳了,就是皇帝也查不出来啊!
“宁都督这么辛苦的查民女的来历,倒是让您费心了。”
“不知江姑娘家在何处?”江心言不用眼睛都能感觉到宁有阳的皮笑肉不笑。
“宁都督将民女‘请’来,不只是为了民女的来历吧?”
宁有阳继续问道:“家中以何为生?”
“民女也好奇,为何宁都事偏偏对民女的来历如此的感兴趣?”
“江姑娘用了何种异能,居然能得到清王的青睐?”
“宁都事这是想替自己谋好事呢,还是在替都督谋好处?”
江心言与宁有阳自顾自的提问对话,却每次都避开对方的话题。
宁有阳在江心言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突然沉默了,过了半晌,才突然大声道:“来人,把这刁民给我拖到地牢去!”
带着霉味的布袋再一次套在了她的身上,江心言心里冷哼,宁有阳这就叫恼羞成怒!
再一次回到幽静的地牢,江心言一声不吭的坐在墙角边思索。
宁有阳能找到她并掳了她到这个地方,是谁暴露的行踪?
就是她自己也从未见过清王本人,宁有阳又是从何处知晓清王赏识她的?
将她抓到这里来,宁有阳真的只是好奇她的身份来历吗?还是说有其他的阴谋?
江心言有满腹的疑问,却得不到答案,这让她多少有些郁闷。
宁有阳把江心言关在地牢里,既没有用私刑,也没有玩利诱,只是断了她两天的饭食。江心言对此,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宁有阳根本不知道江心言的底细,难以拿出利诱的东西出来,只有用饿,才能逼一个女人乖乖就范。
江心言对此不屑一顾,乖乖就范,跪地求饶的那是一般的女子。想她可是神棍江心言,当年在师傅的地下室学艺的时候,背不出口诀出来,几顿不给饭吃那是常事,两天的时日,又算得了什么。
说是这般说,但到了第二日的夜晚,江心言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肚子饿得直叫唤,前胸贴后背似的难受。
“真是想不通,宁清茗那么狭义的一位小姐,怎么会是这个恶毒宁有阳的女儿!”无奈之下,江心言只好背起了子平术数的口诀,不时的插上一句牢骚话。
一直到了第三日,地牢的门才被打开,宁有阳噙着假笑迈了进来。
“江姑娘近日可好?”一开口就让人反胃。
江心言正了正身体,伸了伸有些发麻的双腿,声音洪亮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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