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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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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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没有后路() 
元溪陪着江心言在暖阁四周散步了一番,也没敢在元府里大肆的游走。这个关键时期,处处谨慎才是上上之策。

    当元溪与江心言再次回到暖阁,江心言一脚正要跨进暖阁大门时,身形突然顿了顿。暖阁内有人。

    江心言的听力是极好的,暖阁内的确有人,便是从元尚书书房过来的兰十四。此时他正坐在桌边悠哉的品着香茶。

    “江姑娘回来了?”吹了吹杯中升腾的热气,兰十四眼皮都不抬的突然开口,依旧是一副无波澜的语气。

    “咦!”江心言却惊奇的惊讶出声,“兰十四,你的余毒完全解了?”

    兰十四见她诧异满满的面部表情,也不去顾及在一旁行礼的元溪,将茶杯放回桌上,步步逼近的问道:“江姑娘不是师承天上的神算吗?我的毒解了,为何姑娘这般惊讶的表情?难道说姑娘曾算出我的毒解不了?”

    兰十四难得一次吐出这么多的疑问句,这对于江心言来说,是个莫大的危险信号,连连摆手带摇头的回道:“不是,不是。我是想说,你的声音,变了。”

    这不怪江心言这么的惊讶,她初遇兰十四的时候,便是兰十四中了毒箭后,有些嘶哑的声音。虽说中间她也怀疑过兰十四的本来声音,奈何兰十四不肯回答。今天,猛地听见了心中熟悉的声音,江心言哪里能淡定的下来。

    岚生的声音,兰十四有着和岚生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

    关于岚生的记忆,从江心言紧闭的心门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心脏微微的发疼,使得她不得不低头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兰十四一直走到江心言的面前,口中的话未出,却眼尖的发现的江心言攥紧了拳头在轻微的抖动着。

    兰十四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盯着江心言的眼睛眨了下,硬是将准备出口的话锋头一转,问道:“为何不呆在暖阁?”

    “回兰大人,是下官见江姑娘一人烦闷,便请江姑娘在暖阁四周转了转。”兰十四问话的声音不小,回答他的不是面前低着头的江心言,而是一旁被其忽略的元溪。

    兰十四闻言,并没有回头,依旧看着面前人儿的束起的黑发,道:“难道昭信校尉不知此举的危险?”

    元溪忙伏地认责:“是下官考虑不周。”

    兰十四这才转过身来,低头看着元溪,摆了摆袖口,道:“起来吧,我吩咐了元尚书办些事情,他在书房等你。”

    “是。”

    待元溪退出了暖阁,兰十四又走回到桌边品起了香茶。江心言心里一直在扑腾,兰十四每讲一句话,她的心脏都会跳动的厉害。

    她现在比兰十四更需要茶,她需要平复心情。摸索着坐到桌旁,江心言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半途却撞上了一只手,说不上冰冷,却也不太暖和。

    “眼睛不好有些事情就不要自己动手。”兰十四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冒着热气的茶杯被送进了江心言的手里,只是兰十四方才那句话也入了她的心里。她有些不乐意了,兰十四这是在可怜她吗?她虽然眼睛不好,可是这些事情,她一样可以做的来。

    心里不乐意了,江心言面上就有些气呼呼的,摆着一张脸捧着茶杯一饮而尽。这古代人的茶杯真是喝的不尽兴。

    “啧啧啧,江姑娘这是需要解渴吧?可真是浪费了一壶好茶。”江心言一杯接一杯的豪饮,让一旁细细品茶的兰十四为这壶好茶可惜的直摇头。

    再次吞下一口茶,江心言满意的将茶杯放下,心情终于有些好转,尤其是听到兰十四说自己糟蹋了一壶好茶之时,内心的激动平复了不少。拭了拭嘴角的水痕,她回道:“兰大人过来必定是有事的吧?”

    兰十四放下茶杯想了想,故作惊讶的说道:“第一次听江姑娘这么客气的称呼我,还真有些不适应。”

    江心言耸了耸鼻尖:“好坏话不分,药丸给你吃傻了吧?莫要打岔,有事就说,不要和我绕圈子。我可没有你兰十四那样灵通的脑子去猜测你的心思。”

    “我可不这么看,在我的眼里,江姑娘是只虫子,已经入了我半个肚子的蛔虫。”兰十四看着江心言,嘴角抹笑的说道,“我是过来看看你的,顺道想问问姑娘,可有那通天的本事算出太子的下落?”

    “太子?”江心言眉头猛地一拧,现在从逃亡上升到朝廷纷争了吗?朝廷水太深,不是她这个瞎子可以浑进去的。遂摇摇头,说道:“我也只会小算算,至于你说的寻找太子,我着实办不到。”

    兰十四一双狐狸眸,泛着狡黠的光芒,一直盯着江心言的无光感的眼睛。许久才说道:“江姑娘的眼睛虽说看不见东西,但它却比江姑娘你更诚实。”

    紧蹙眉,江心言偏头不安的问道:“什么意思?”

    兰十四轻轻靠近江心言的身旁,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从江姑娘与我一起进入兰都时起,你觉得你还有什么退路吗?你早已经卷入了这场是非当中,你也已经在对方必杀的黑单上了。江姑娘,现在想退路,晚了。”

    兰十四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块大石砸在她的心尖上,丝丝的颤着疼,牵连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直通脑海,整个脑袋都“嗡嗡”的直响。

    真像兰十四说的那样,她早已被深卷其中而不知吗?她的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吗?两侧的太阳穴跳的厉害,江心言觉得心眼涨得疼,不由得紧闭双目。趴伏在桌上。

    兰十四就是个魔鬼,时时的提醒着她看清现实。若是岚生,定是不会这么逼她的。

    兰十四见她忽然趴倒在桌面,只是旁眼看着,安然的喝着杯中的香茶不做声响。

    这些话不是兰十四说来吓唬江心言的,他说的都是实话。江心言此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许在她看来,兰十四只是清王的同党。

    江心言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他兰十四心里却是明亮的。这一路来,江心言的子平之术算的之准,帮助他们不少,所以他更不可能放江心言回去,他现在需要江心言的卜卦术。

    暖阁里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偶尔传来兰十四扣陶瓷杯盖的声音。

    淡淡的茶香飘散在温暖的暖阁里,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喝了两杯茶的兰十四见伏在桌上的江心言许久都没有动弹,心道不会是睡过去了吧?

    正想伸手推她一把,江心言猛地一抬头,坐直了身子。

37 据实相告() 
“江姑娘这是闹哪般?”兰十四只是瞄了眼一惊一乍的江心言,随后速度收回了目光。

    江心言神色严肃,好似决定了什么事情一般,开口问道:“你知道太子的生辰八字吗?”

    闻此言,兰十四放下有些凉意的茶杯,重新对上江心言的眼睛,说道:“江姑娘这是想通了?”

    江心言在心里白了他一眼,捎带着愤慨的口气回道:“兰大人已经点拨我这么多了,心言岂敢想不通。”

    “呵呵。”兰十四面上一笑,赞道:“那是江姑娘的悟性高。”

    “不要再拐弯抹角的贬我了,直接说生辰八字吧。”江心言语气里透着不耐烦,这些古人就喜欢虚套,尤其是虚套着以赞暗讽。

    “纳兰八年八月十三日子时。”

    真是个没有耐心的姑娘,兰十四也无心与江心言闲扯,便也干脆的报出了太子的日子。

    江心言口中默念,掐指推算,兰十四识趣的坐于一旁不出声。

    忽的江心言“哎呀”一声,引得兰十四速度抬头,以为算出什么不好,急忙问道:“怎么了?”

    江心言声调有些高:“太子的八字,必是皇帝的命啊!”

    “哦?”兰十四不动声色的问道,“何以见得?”

    江心言手指一掐,摇头晃脑的吟道:“这个八字,辛卯,丁酉,庚午,丙子,火炼阳金;地支‘四方夹拱’,大贵之格。帝王的命,要看本身的强弱。从‘庚’‘酉’二字来看,秋月之金,当权得令,外因内阳,坚刚之性,独异于人,万物遇之,无不摧之,此为秋金之体性。”

    “再看其他六字,‘火来锻炼,方成钟鼎之材,土多培养,反惹顽浊之气。见水则精神越秀;逢木则琢削施威。金助愈刚,过刚则折;气重愈旺,旺极则摧。强金得水,方挫其锋气旺得泄,金清水秀。’这个子时,真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辰。”

    “那太子现在身在何处,可算的出?”兰十四又问。

    江心言沉默了会儿,说道:“西方,太子已经身处纳兰的西北方向。”

    又掐指确认了一下,问兰十四:“纳兰国的西北方向是何处?”

    兰十四听后蹙了蹙眉:“纳兰的西北方向?北面环山,皆是高耸入云的山,盛产各种珍贵药材。”

    “产药材的山?堂堂太子去药山做什么?”江心言十分的不解的问道。

    兰十四深邃如潭的眼眸暗了暗:“当今的圣上病了,太子为圣上求药去了。”

    “天哪!皇上竟然被气病了!需要太子亲自出宫求药,想必病的不轻呀。”

    江心言对于纳兰当今的皇帝生病的事充满了讶异,她首先能联想到的就是清王的谋反案把皇帝活生生的气病了。

    兰十四的想法却与江心言截然相反。当今的圣上纳兰政自打坐上了皇位,时时不忘削弱他,监视他,明里暗里,派了多少的杀手要至他于死地。八年来,他侥幸的躲过重重的危险,也从未听闻纳兰政会因为他而气极病倒。

    元庚在书房递给他的纸条上将探子探回的消息写的明明白白。

    “我们进兰都的事情,朝廷已经得知了,奸臣党派势必不可能就此罢休的。元尚书方才在书房谈到。高学昌运私货的事情因为你的失踪被暴露了出来,前两日朝廷的三位老臣极力要求杨太清处理其走私之事。”

    “那三位老臣,都是两代老臣。杨太清的压力颇大,便不得给了高学昌一点点处罚。走私的兽皮都已经收进了国库。高衍为了自保名声,便放任了这件事情的进展。”

    “啧啧啧,果真是无情无义太监。”江心言摇头晃脑的感叹,随后又问,“那高小太监被杀头了?”

    “未曾。但当日要求处理的三位老臣,昨夜‘意外’死在了卢忠贤的歌舞会上。”兰十四说的很是漠然,朝廷里的明争暗斗他早已麻木了。

    相较于显得很夸张:“什么?死了!怎样的意外死亡?”

    兰十四便将卢忠贤府上歌舞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江心言是连连摇头,咋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听朝廷的争权夺利,果真宫廷不是一般人能迈进的地方。

    在朝廷里的步步为谋,步步为营,才有了如今这般心有城府的兰十四吗?

    “昨日前夜,罗一在卢忠贤的书房,发现一封信。”兰十四继续说道。

    江心言回神,问道:“难不成是啥密谋的信?”

    兰十四摇头,轻声却又咬着字的回道:“信内只有四个字,‘活捉太子。’”

    “吓!”江心言心里一咯噔,这封信的意思可大了去了。活捉太子这是什么一个概念,这是想持太子做傀儡,威胁圣上退位啊。

    难怪兰十四这么急着来找自己算太子的下落。

    “那知道了太子的下落了,你打算怎么办?”江心言偏着脑袋问道。

    “稍安勿躁,只怕是杨太清那老狐狸用来引我们出现的一个饵。”

    江心言赞同的点头,虽然她并不知道兰十四口中时常提到的杨太清老狐狸是谁。但她现在属于是兰十四这条船上的人,便自动将他们这一方划为受迫害的正义一方,老狐狸杨太清那一方自然便是众人皆恨,无恶不作的大反派。

    兰十四既然说了稍安勿躁了,那她就没有什么可急的。和兰十四这个人每次说话都要消耗大量的脑力体力,以致于江心言此时觉得肚中有些饥饿。

    她记得暖阁里备有精致的糕点,在桌上伸手摸索一圈,终于摸到了糕点盘子,江心言满意的将其拉到自己的面前,吃的很是欢乐。

    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着香茶,江心言心里说不出的惬意。这让暖阁里的某个人微微的揪着眉头,实在是江心言的吃相太没有品了。

    “江姑娘不好奇,为何我会把元尚书与我的谈话全盘托出,讲于你听?”看不顺眼的人就需要打击,这是兰十四开口前心里想的。

    江心言咽下了口中的一口糕点,回的很是敷衍:“我怎么知道呢?”

    兰十四闻言,突然嘴角勾勒出一丝坏笑,凑近其耳边说道:“江姑娘可曾听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处境越危险。”

38 不速之客() 
刚刚咬下一口梅花糕的江心言,差点没被兰十四的这句话噎死,为了不让自己咳嗽出来,她连忙摸到自己面前的茶杯,大口的吞下一口茶。

    兰十四方才透漏了那么多的消息,合着就是把她往这个坑里带啊。江心言以前常在电视里听见那么一句台词,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现在就成了一个鲜活的例子!

    她无法想象若是自己落入到奸臣的手中,会因为她知晓的这些消息受多少的皮肉之苦,更无法想象自己会因为这些死的有多快。

    兰十四刚才还一直大言不惭的喊着杨太清老狐狸呢,“我看你自己就是一只厉害于老狐狸n多倍的小狐狸!”

    江心言恨恨的轻声切齿。

    坐在一旁的兰十四一直拿眼角觑着江心言,盲人的心理都是直接放在面部表情上的,所以江心言涅齿的模样,已被兰十四看的清清楚楚。兰十四只当做没有听见江心言的嘀咕,面上坏笑却又大了一个弧度。

    赵班主的戏班子过了午后,在元府的外园子里搭上了戏台,咚咚锵锵的唱上了。

    苦了一直趴窝在暖阁里的江心言,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乐器的演奏声,听不到戏子的唱腔。这让她很不开心,从小听戏唱戏就已经成了她生活里不可缺的一部分,此时难得有些左右听过唱过的戏曲能学习一番,她却只能呆在暖阁里不能出去。

    她心里着实的痒痒。

    心痒嘴也就犯痒,便不由自主哼了起来,又想起暖阁内无其他人,声音渐渐的提高,自娱自乐了起来。

    亮起了嗓子,江心言满心满眼的都沉浸在自己的戏曲里,一向谨慎如她的江心言,难得一次没有注意到暖阁外响起的脚步声。

    直至她嗓子有些干涩,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声音,摸起面前的茶杯喝茶。

    “咦,这么好的嗓子怎么能喝茶叶水呢!”茶杯刚触到嘴边,突然就被一阵外力夺了过去,一道悦耳清丽的女子声音传来。

    江心言心里慌了一下,何时有人走进来,她竟毫无察觉?身子下意识的侧身往后微倾,江心言锁眉问道:“你是谁?”

    “姑娘可以直呼我的名,宁清茗。”将手中夺过来的茶杯放回桌上,宁清茗很不客气的坐到了江心言的对面,趴在桌上看着面前的女扮男装的江心言开口,“看你穿着男人的衣服倒也是清秀,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江心言警惕的“看”着眼前,紧抿唇不言语。元溪曾给她介绍过,他上有两位哥哥,并无有姐妹,可是这面前的不速之客听声音便知是一位妙龄的女子。

    是潜进来的杀手,还是哪位元府少爷的妻妾?她没有见过元府的女眷,一时间不好做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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