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水平问题,我是个新作者,无论是对剧情的拿捏,还是人物的刻画,都存在很大的欠缺。
在我看来,刘备和他身边的弟兄们,从二十来岁开始,踏上本书的舞台,我想要写出他们经过岁月的成长,在战争中、建设中一步步成长,而不是“关羽天生就孤高冷傲,威震华夏;赵云天生就老成持重,一心为公。”这样的。
甚至历史上记载的刘备,也是从年轻时喜好犬马的游侠儿,到性格火爆的落魄青年,经过磨炼,失败,最后成了宽厚弘毅,令人乐意效死的皇帝。
在本书的设定中,猪脚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加持,没有老爷爷,没有空间,不是兵王,高管,古武高手,不是透视眼神医,他是和你我一样的普通人,他的喜怒哀乐,智力体力,和我们没什么差距,唯一可以利用的长处,就是工科生的知识储备,关于三国时代的记忆,以及猪脚必须要具备的强运光环。
作为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工科研究生,还没怎么经历社会的小青年,其实和我们上学期间嘻嘻哈哈的室友没太大区别。
更别说他从穿越开始就一路顺利,几乎没有遇见挫折,短短三年就完成了三级跳,成为实力首屈一指的实权派,想要改变,想要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政治家,还需要时间和历练。
由于笔力问题,严肃和轻松之间的节奏变化,我拿捏得还不好,通俗和文学性之间的取舍,也被好几位热心的朋友提出过。
这些东西和猪脚性格一样,都需要时间来成长,我也一直在努力,希望找到能够让更多朋友接受的风格。
在这个成长的阶段中,请大家多一些耐心,我会进步的。
再次,讲讲猪脚对天下的态度吧。
很多作者说,猪脚的思维方式其实是作者思维方式的投影,我深以为然,书中刘备对朋友,对天下的态度,也正是我想的。
我爷爷是老志愿军,当年他们七个结拜兄弟出川从军(四川人喜欢拜把子),汉江阻击战打下来,能够回到鸭绿江北岸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所以从小到大,我对祖辈拼命守护的国家,对拼命守护国家的人,始终都报以最崇高的敬意,在某种意义上,白马将军公孙瓒就是我对祖辈的致敬,这种人身上有各种缺陷,但他们对国家和民族是热忱的,奋不顾身的。
但是,能否给汉朝续命,对于猪脚来说没那么重要,他已经看惯了历史上的王朝兴衰,无所谓了,他更放在心上的,是怎么样消除内部的蛀虫,消除外部的威胁,让这个伟大民族保持活力。
至于汉朝,若是真的腐朽到了极点,比起修修补补,做个裱糊匠,索性让它倒塌,重新建设个新国家显然更好。
从这个角度来说,猪脚不是,也不会是“汉室”忠臣,虽然他肯定会高举这样的旗号。
猪脚以生为华夏儿女而骄傲,他喜欢荣华富贵是当然的,但是比起古代人,他就清心寡欲多了。
说句实在话,夏天没空调,没水果和烧烤啤酒,冬天没暖气,没辣椒做火锅,没24小时热水,没有自来水,没有互联网,没有无穷无尽的娱乐。
住夯土房,蹲旱厕,出门坐车颠屁股,骑马硌蛋蛋,走路废腿,对享受过现代生活的年轻人来说,穿越回去当个皇帝都没意思。
当然,要是你最大的爱好是啪啪啪,那还是挺有意思的,唯一担心的就是腰子不行,需要华佗先生给配点补肾的药。
所以猪脚更喜欢发挥自身专业搞点小发明,秀古代人一脸的同时赚钱玩,喜欢跟关系好的人聊着天,喝点低度数酒,吃点没有辣椒的烤肉,聊以慰藉了。
猪脚没有苦逼的身世,没有“这一世我要逆天口牙”的霸气,成长途中也没有被压迫,被侮辱的逆向金手指,总体来说,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欺负他。
本书的基调也是如此,没有苦大仇深,没有忍辱负重,总体来说是个轻松向的故事。
就这么多,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多多支持。
第198章 贼喊捉贼()
张让没有等待太久,几天之后,简雍就带着一位体型魁梧的大汉,乘车来到他的家中。
“好壮士,你是幽州来的?”张让放下手中的酒盏,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二人,开口问道。
“末将王烈,青州人士,在刘使君麾下任都尉一职。”这名大汉拱手行礼,声音震得张让耳朵嗡嗡作响。
张让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这粗鲁汉子声音小点,“王都尉来得好快啊。”
简雍连忙俯身答道:“启禀老大人,幽州骑军奉陛下旨意,沿途护送商旅,恰好在魏郡被我派出的信使遇见,所以来得快。”
自从皇帝下令敦促幽州牧刘备派兵护送商队,幽州边军就开始了轮换南下,每隔十天,便有一百名全副武装的白马义从将士,伴着商队一路穿州过郡。
出于安全考虑,司隶这边不允许边军入境,所以骑兵部队将商队护送到魏郡边上就都折返回去了。
如此一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张让思索片刻,便信了简雍的说法。
简单的寒暄之后,王烈便主动提出,希望在府中检查一番,以消除张让家中的防盗隐患。
在张让家守卫的陪伴(监视)下,王烈背着手,穿行在每一栋建筑之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这王烈是行走四方的游侠出身,对江湖上盗贼的伎俩了如指掌,只要有贼踪,就绝对瞒不过他的眼睛。”简雍陪着张让远远吊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解释。
张让“哦”了几声,眉宇之间却颇有疑惑,为什么这个王烈对自己家中路径一点都不生疏?
正在二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斩钉截铁的话语声,“贼人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等到张让和简雍赶了过去,只见王烈站在墙边,用手指向另一侧的柴房房顶,“此处树木茂密,易于隐藏身形,贼人用飞抓借力,在房顶落脚,所以院墙之上并没有痕迹,脚印都在房顶上。”
王烈说着话,命张家下人搬了木梯过来,一名深得张让信任的家丁爬上去一看,果然有几片瓦被踩破了。
果然有本事!
经过这么一手,张让顿时没了小觑之心,连忙请王烈继续巡视。
王烈也不谦虚,将张让府中的众人使唤得脚不沾地,不到两个时辰,就把盗贼在府中的行进路线全部指了出来,最后得出结论:盗贼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必定还会再来。
这个结论让老宦官又是宽慰又是忧愁,连忙让简雍和王烈二人重新回到前堂叙话。
“依末将看来,贼人是为求财而来,不会轻易害命。”王烈见张让眉头紧皱,便出言宽慰起来。
可是这种安慰还不如没有安慰,张让一听这不会轻易害命的说法,只觉得一阵无语。
杀人害命,还分轻易不轻易的吗,你们这些武夫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简雍连忙问道:“王都尉可有防备之法?”
办法当然是有。
将院墙外面的所有树木砍伐一光,将沿着院墙的所有建筑物拆除,在院墙里面拉一圈带倒钩的渔网,只要有人翻墙进来,只能被缠进网里束手就擒。
这个办法一说出来,张让更觉得无语了,就为了几个蟊贼,老夫要如此大动干戈,真惹急了,老夫多招上百十号家丁来守卫,岂不是更加省事?
“王都尉不要说笑了,这样,你来张公府上守几天,若是贼人来了就将其拿下。”简雍也听不下去,沉着脸打断了王烈的宏伟计划。
“怕是捉拿不住。”王烈脸色一红,见张让和简雍狐疑地看过来,连忙解释道:“从脚印和瓦片草木的毁坏程度来看,贼人身材和末将差不多,颇为高大,若是单打独斗分胜负,末将自然不怕。”
“若是贼人要走,你也留不住,是这个意思?”简雍鄙夷地看着王烈。
王烈犹豫片刻,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点头,“末将精通的是战阵之道,这种江湖游侠的轻身提纵不是太擅长,张公家的院墙,想上也上不去,踩在房顶怕是也要掉下去。”
张让长叹不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失望地端茶送客。
接下来的日子,简雍和王烈走遍屡遭盗贼光顾的十常侍和朝官家中,最后得出结论:肆虐洛阳周边的贼人,要么是独来独往的大盗,要么就是为团伙踩点探路,准备做出大案的。
一时之间,洛阳人心惶惶,许多官员已经暗中行动,将财产分批向老家送去。
可是十常侍不行,他们无儿无女,资产又绝大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万一落在了那些侄儿外甥手中,恐怕就要打水漂了。
反观幽州商会,王烈到来之后就大兴土木,在地下挖了暗室,又以厚重的青石砌墙,弄出个坚固无比的钱库。
更让人眼热的是,一百名幽州边军堂而皇之地进驻洛阳馆,日夜巡逻不辍,看那架势,就算是来上再多的盗贼也休想得手。
于是乎,张让又一次来到了幽州商会,在参观了堆积着许多沉重木箱的钱库,以及枕戈待旦的护卫队伍之后,他终于下了决心,“宪和啊,老夫家中防备薄弱,想要将贵重之物运来这里保管,你意下如何?”
“老大人家中又遭贼了?”简雍纳闷地反问道。
他不问还好,一问就勾起了张让的辛酸事来。
为了防备盗贼,张让等人特意从洛阳周边招了不少良家子作为护卫,甚至有好几个夜晚都是请王烈前去坐镇,结果均是无功而返。
非但如此,王烈去谁家,第二天贼人就会光顾,似乎是在示威一般。
反复几次之后,张让他们认定家中有内鬼,将新招的家丁又全数辞退,来来回回折腾个不停。
简雍听了之后,庆幸地说道:“幸亏刘使君英明,让我们修筑钱库,否则后果难以设想。”
张让点点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刘玄德把这么多钱放在洛阳做什么?”
“老大人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幽州那个穷乡僻壤,有钱也没地方花,还不如放在洛阳,也省得车马劳顿了。”简雍笑了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刘使君说了,再有两三年,钱赚够了,就在洛阳谋个清贵的闲职,安心享乐。”
“哈哈哈哈,这个刘玄德,年纪轻轻就觉得赚够了钱,真是胸无大志。”张让失笑起来,心中再不迟疑,“做好准备,老夫这几天就让人送过来。”
第199章 当爹了()
“东西送过来了吗?”刘备站在院门外,隔着门槛将一个沉甸甸的食盒递给对面的婆子,满脸希冀地问道。
婆子接过餐盒,笑着对刘备说道:“送是送来了,可夫人说公子太小,受不得虎皮的燥热,便没有给垫上。”
刘备怒了,“这是什么混账话,冷冻寒天的,公子才刚满三天,不用毛皮垫在身下怎么受得了?”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清亮的咳嗽声,刘备立马蔫了,老老实实地缩着脖子往回就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婆子,要让夫人趁热吃粥。
“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声音比老子还大。”刘备走在寒风中,嘴里还不断地絮絮叨叨着。
自从半个月前华佗从徐州回来,一番诊脉之后,断定产期就在近日,整个州府就忙得不可开交,尤以刘备为甚。
他把张宁养胎所住的小院周围划成禁区,连带那些伺候张宁的婆子和侍女都给折腾得够呛,两天一洗澡,衣服天天换洗,院子里到处洒上了烈酒说是消毒,连门窗桌几都用烈酒擦拭了好几遍。
到了张宁生产那天,刘备更是紧张得不行,一直守着,直到儿子呱呱落地才放心,结果他还担心自己身上有细菌,只是站在门外,远远看了那皱巴巴的小脸一眼,就心满意足地拉着裴元绍喝酒去了。
如此神经紧张,连卢植都看不过去了,规劝他看淡一点,不要给自己和张宁太多压力。
“先生你哪懂这个,我天天都要见许多乱七八糟的人,身上脏得很,小孩子刚生出来受不了。”面对卢植的好意,刘备却振振有词地连番反驳。
结果卢植一听就炸了,我活了五十岁,儿子生了三个,你说我不懂?还有,老夫就是你天天见的乱七八糟的人!
老先生虽然是天下名儒,可他是土生土长的幽州人,年轻时候随随便便喝一斗酒,平定蛮人叛乱的时候更是杀得人头滚滚都不眨眼,脾气火爆的很呢。
于是没等刘备讲完那套理论,卢植就抄起戒尺,将他追杀得满屋子跑。
好容易安抚了卢植,刘备也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确实太过火了,这才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每天给张宁和那些侍女婆子送饭的活,刘备还是不放心其他任何人,必须顿顿由自己亲自来。
完成了送饭的任务,刘备返回书房之中,这时候裴元绍禀报,张同和赤辉来赴那一年之约了。
经过一年的历练,如今这两位少年脸上已经脱去了稚嫩,原本白净的脸庞都变成古铜色,无声地说明着他们这一年来的经历。
“你们的所作所为,这一年来到处都有地方官员汇报给我,不错,真的很不错。”刘备看着二人,脸上不禁带上了和煦的笑容。
张同用一年时间走遍了辽东三郡,北至玄莵、乃至扶余故地,南至乐浪、汉江岸边,将各地田地数量、土壤质地、气候水文都记载下来,并记录成册。
墨家弟子赤辉更是厉害,他设计出一套轻便的传动装置,将水碓(舂米机)从一个水轮带动一个水碓改进成带动五个,又将水磨改进成一个水轮带动九个水磨,极大程度地提升了农产品的精加工工艺。
非但如此,赤耀还将这套传动装置小型化,用在了纺车上面,利用水力带动十枚锭子,将单架纺车的生产效率从每天三斤,陡然提升到了五十余斤。
这恐怖的生产力把关羽吓得够呛,不仅封锁消息,专门在室韦水上游迁徙居民,划出一片土地来建设纺织厂,筑起了高高的围墙还不放心,还派了一百多名士卒专门看守。
“使君过誉了,若是没有使君提出使用水力,我也造不出这等机械。”赤耀毕竟年轻,再加上醉心于技术方面,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出了多么颠覆性的东西,只当刘备是在鼓励自己。
“只要你保持初心,继续钻研,墨家一脉必定可以重新成为显学,就像你的字一样,光耀世间。”刘备笑着说道,对于赤辉的贡献,他心中早已做了奖励的决定。
恰好这时候卢植带着徐邈来了,老先生不认识张同二人,起初还有些纳闷,可是刘备从书桌里找出早先关羽送来的密信,老先生看了之后,望着赤辉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先生可否收下两位少年英才为弟子,让他们精通文字,能够将胸中所学编纂成书?”刘备向卢植问道,他是知道张同和赤辉的文化水平的,这二人虽然都读过书,但一个醉心于农田生产,一个沉迷于机械制作,对于阐述事物、书写文章却是差得远了,必须恶补一番文化。
张同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可是一听刘备说对面老者是卢植卢子干,二话不说就跪倒在地,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生怕对方反悔。
另一边赤耀却犹豫起来,他是墨家弟子,对儒家没什么好感,虽说卢植的贤名传遍海内,但要弃墨从儒,他绝对不愿意。
“来到老夫门下,你只需学自己想学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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