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着还有重影了,难不成是最近系统光幕盯多了近视了?’
然而在放下手后,徐峥其实就已经明白过来,哪有什么重影,眼前的的确确就是有两个
两个一样的服饰,两个一样的发饰、两个一样的配饰、还要加上两个一样的妆容,两个酒儿或是说是两个拓跋玉儿,正仪态端庄的端坐在床榻之上
颔首低眉,揖礼相迎,赏心悦目的不得了
之前就曾说过拓跋玉儿不仅是外貌身形,和酒儿宛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还不知是否因为双胞胎那玄之又玄的心灵感应,连两人不经意间的仪态特征都丝毫不差
这个乐子玩的有点大了啊
“难怪敢给我冷脸还夫人有命沐浴更衣”徐峥回头望去,故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瞪着紫菱“我看是你酒儿姐姐有令让你来拖延时间的吧”
“呜呜姐姐紫菱好怕啊”立刻躲在姐姐紫嫣身后,紫菱笑的一脸无辜“公子的眼神好吓人啊”看不出有丝毫的害怕
“公子这一切都是酒儿姐的意思,说你在带玉儿姐回来的路上尽欺负人”结果最后还是紫嫣开口解释了起来
“我哪有”徐峥立马矢口否认
不料话音刚落,躲在姐姐身后的紫菱立刻炝了徐峥一口
“就有公子就有欺负人明明安心听姐姐说就是还尽插嘴”
徐峥闻言立刻心虚的闭上了嘴,努力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酒儿姐的意思是,公子若是能分辩得出来,两人谁是谁,便诸事罢了若是”
“若是分不出便又如何”
“这个酒儿姐倒是没说”
听罢解释徐峥看着眼前,明眸善睐,笑靥如花的孪生姐妹,细心观察了起来
“我的酒儿小君这个怕不是要有点彩头,你我才能尽兴啊”
“公子勿要使诈这只是想与你行一番夫妻间的画眉之乐而已,如此用尽诸般心思就颇为不美了就算是猜错了,难不成还会被赶出去?”一旁的紫菱即刻阻止起来“酒儿姐才舍不得呢”
“罢了罢了既然酒儿你喜欢那夫君我陪你行着画眉之乐就是了只是可惜输赢如此明显夫君我实在是胜之不武啊”
端正了身形的徐峥,正襟危坐在宛若镜像一般的孪生姐妹面前,义正言辞
“不知酒儿你是否听玉儿说起过。关于你俩的出生还有着一个‘星月之命’的箴言来”徐峥一脸稳操胜券的自信模样“原本我是不信的,可是直到你姐妹俩,如此的端坐在一起时”
“我信了”
徐峥张开手掌,抬起双臂遥指面前的左右两人,满脸的严肃
“平天下”顿时攥住了左手
“聚人心”复而又攥了右手
“如此得你姐妹二人者,可得天下,而这不就是星月之命嘛”
看到徐峥少有的露出狂热之态,四女两姐妹俱是一脸的茫然,明明这一番说辞拆开了看,每一个字都认得,可是连在一起却是一句也没听懂啊
然而徐峥马上就给出答案
“酒儿你与你妹妹玉儿最大的不同”
听徐峥有意解释,屋内的四女立刻疑神闭息,附耳倾听起来,还纷纷在心中大喊这最大的不同究竟是什么啊
“胸
~太
~小”
这三字真言如魔音贯耳一般,镇的四女好半天的才回过神了
而酒儿和玉儿姐妹俩,俱是埋头一看,继而扭头互望了起来
顿时由徐峥左手所指的那个,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第109章 举家投效()
翌日清晨在襄平城中的驿馆之内,客居在此的拓跋力微和拓跋诘主仆俩,一大早就被人唤醒,眼下正在一帮使役的帮衬下,换上一身汉服容饰来
待一番装扮之后,少年颜如舜华、明眸秀眉。老者苍颜古貌,身躯魁伟,果然是底子再好仍需衣装凑,论风采,此时的汉家服饰天下无二
就在拓跋力微强忍一帮使役,对自己的容颜评头论足,惊呼连连时,一名徐峥的宿卫骑士阔步走进了驿馆来
“都尉车驾已至,两两位请”只是待看见了,已然蜕去了胡风,焕然一新的拓跋力微时,明显的的一愣被惊艳到了
心里气急,黑着一张脸的拓跋力微,径直动身带着来不及答话的拓跋诘,就一道出了驿馆大门,登上了门外候着的一辆车驾
四周尽是一干宿卫骑士,围成的人墙
只是在两人打开车门正要进入时,跃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双布满了牙印和抓痕的手臂来
坐在车内的徐峥正在查看自己的伤情
直到两人坐定,车驾缓缓启动徐峥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才冷哼起来
“怎么没见过‘画眉之乐’啊”徐峥此问简直欺负人,抛开连名字都说不利索的拓跋力微,哪怕以拓跋诘的汉化造诣,也未必能明白这‘画眉之乐’是何为意啊
不过见徐峥开口,拓跋诘也不敢无视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知都尉这是何人如此大胆啊?”态度还算委婉
“除了他的两个姐姐你认为还有谁敢啊”徐峥冲着拓跋力微就是一瞥,这七分相似的脸看着就来气人
不过正如拓跋玉儿所言,拓跋力微的汉话说着困难,但是听懂绝无问题
当得知大英雄涂高,居然受困于自己的姐姐时,尽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呵呵”
受困于眼下年代典故不多,形容俊美男子的词汇,不外乎一个龙阳之貌来,
然而不知为何,看着呵呵一笑的拓跋力微,词汇量丰富不少的徐峥,居然在脑海里浮现出了“男装丽人”一次来
顿时心中一寒挪动位子想离拓跋力微尽量远点
当车驾进了郡守公府大院,得了宿卫通报的三人鱼贯而出
在命了前来接应的使役,将拓跋主仆带往客室偏厅等待后,徐峥则带着宿卫,熟门熟路的向着公府内郡守的理政之所走去
然而就在徐峥跨门而入时,一干聚在屋内的辽东官吏们,受门房通报已经得知了阀主亲至
俱是起身躬迎
“见过阀主”
徐峥闻言满脸的茫然只看到坐在上首尊位的徐志,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一旁坐着的则是面无表情的老师管宁
“父亲这是何意啊”
“我儿昨日醉酒之时,为父已初建徐阀只是当了一晚的阀主甚是无趣所以就在方才刚刚将着阀主之位穿了给你”
堂堂的边郡太守,徐志居然摆明了一副,我就是过把瘾就跑的架势来,把所有的担子都扔给了自己的亲儿子
徐峥无奈的摇了摇头,算是默认了父亲的此番行径,毕竟不知有多少年少力壮之辈,一路苦熬着等候从父辈手中接过权利
父亲如此豁达,自己就不要在挢揉造作了,大大方方的领了就是
徐峥先是对着父亲躬身大拜揖礼之后,又揖礼遥拜屋中的一干辽东官吏,公府从属
“还望诸位,继续倾力扶持峥一定不负诸位,国士以待”末了才接着劝说诸人
“诸位的投效之心,峥已经明了,只是这阀主的称呼,实在是突兀了,还请换回军职称呼吧”
“喏”
于是再次接受一干人等的宣誓效忠后,徐峥才有机会唤出父亲徐志与老师管宁,联袂而行前往偏厅,并在路上述说了拓跋姐弟一事,只是删减掠过了“寻涂高”与“星月之命”两事
不是不信任两人,而是徐峥自己根本就不信
“不想此间还真有如此的巧合,若不是此番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啊”
听罢了徐峥的讲述,继而又在偏厅见过拓跋力微本人之后,惊叹连连的徐志不由的对着身边的管宁询问起来
“幼安有何高见”
“此乃使君家事,宁不敢妄言”同样端详着拓跋力微的管宁收回了视线,看向徐志颔首摇头
“不想酒儿的出生还有如此的来历不过骨肉团聚终归是件好事吧”
徐志与管宁见闻过后,都未对此事的真伪表示过疑问,毕竟拓跋力微的那张脸就是最大的证据
见管宁发言,徐志又复而问起了拓跋诘来
“那不知你拓跋部还有多少旧人,现在何处啊?”
一直出于心神紧绷中的拓跋诘见到徐志问话,连忙恭敬的行礼回答
“回使君此世间已再无拓跋部一说,只有拓跋家的两个遗孤姐弟和一个老奴而已,万望使君看在此姐弟俩与府上贵女的骨肉情分、嫡亲血脉上收留安置”
这一路走来,拓跋诘被徐峥数度恐吓,数度压迫,直到在新昌老宅,再次回想起了太史慈的告诫时,这才终于明白过来,要如何才能依附徐峥,打消后者的顾及
故而决口不再提拓跋部族一事,只是做出一副举家相投的样子来也是个有急智的人啊
“也罢既然只看一个遗孤子在此,想来那遗孤女也已经在我儿府上了”毕竟知子莫若父啊,徐峥听闻只得站在一旁,努力的做出一副仰望屋外风景的模样来
“既然认下了是妇家亲戚,如此一来也算是举家相投,为我徐阀添了一丁”徐志说完,继而转而望向管宁
“幼安既与酒儿有师生之谊还请辛苦将此子一并收下,好好教授我汉家礼仪”
方才刚一见面时,拓跋诘就已被管宁的名士风度所折服,此刻忽闻此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少主的未来老师时
连忙拽撤拓跋力微的衣袖,急切到“快拜求先生收你作学生啊”
能听得懂汉话的拓跋力微,对管宁也有着一股莫名的好感,闻言后,立即照着这几日拓跋诘教授的行为礼仪
对着管宁躬身揖礼大拜,称呼到
“还请先生将力微收录门墙力微一定不负先生传道授业之恩”
这熟练度一看就不知道是练习了多少遍
第110章 楛矢石砮()
拓跋力微的归汉拜师一事,并没有掀起太多的波澜,而一切都是因为管宁并无过多搪塞,当场就定下了与拓跋力微的师生之名
不仅如此还依照汉家仪俗,给改了一个个单字名拓跋微,也就是仅仅将力字去掉,不知是不是想要告诫拓跋微用脑不用蛮力的意思
不仅带在身边一副准备言传身教的模样,还一并将拓跋诘也作为侍卫随身留在了左右
眼见着诸般事宜顺风顺水,连徐峥提前想好备下的诸多说辞,一个也没派上用场,全部胎死腹中了
不过就在当时事后,徐峥也曾就此事询问过管宁,可是老师的答案差点没把自己个梗的噎死
“不过是见其少年赤诚,心中不忍拒绝罢了”
徐峥当即发飙起来,他赤诚,合着我当年就不赤诚了,我就可以随意拒绝了,要不是后来又是卖惨,又是撒泼,你会应下一声老师?你认我作学生的时候怎么没有怎么痛快啊
然而面对徐峥的质疑管宁只扔下了一句话就带着拓跋主仆俩飘然而去
“朽木不可雕也”
被管宁当场呛了一番,胸有怨气的徐峥无处发泄,本欲是翘了当天的诸般事务,想要径直返回府中去
毕竟昨晚在府里,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还有和家里的两个拓跋女,有旧账没算呢,正好眼下弟债姐偿,新帐旧账一起算,
只是就在徐峥准备乘车回府时,即可有使役领着郡丞前来通报,告知有扶余使者数人,已经进入城中,正在前往公府而来,并直言声称有天大的要事求见自己
“都尉若是有不便之处可需属下代表公府前去推诿一番”
见徐峥久久没有说话,等候在一旁的郡丞只得出言相询
“罢了难道就他扶余还能因为我辽东灭了高句丽,就敢上门责问我不成?”徐峥挥了挥衣袖,一脸的煞气“若是惹急了我大不了掉换个顺序,将张纯,张举再放一放,先拿他扶余开刀一回”
“喏”郡丞得命后立刻退下,前去安排接见扶余使者一行
于是当徐峥端坐在客室之中,由掌旗骑士带着一干宿卫骑士虎视眈眈的护卫下,见到了所谓的扶余使者一行人
只是在通报之后放眼望去,居然发现除了领头的正使是老熟人外,余下的副使随从竟然都是些生面孔,只是还随身携带着一个长匣,长约二尺有余
纵使疑惑可也来不及多想,就在徐峥面带温色的想抢先开口,声先夺人时,不想却还是慢了一步
“恭喜都尉此番大胜归来,不仅方圆百里的玄菟故地一朝得复,就连寇钞祸乱塞北百余年的高句丽,也是一并覆灭了,都尉威武辽东汉军威武啊”
徐峥闻言立刻变脸,尚来不及思索这扶余究竟是何打算,就已经换上了一副心有愧疚,羞于见人的遗憾模样来
而一干宿卫骑士,和侍立咋徐峥身侧的掌骑士,则都露出了一副早已见惯不怪的样子来
“哎呀贵使此言简直羞煞在下了啊此番峥与高句丽的战事实在是太过突然,以至于我辽东完全是在疲于奔命,被迫应战啊”换好了表情的徐峥连忙起身,热情的招呼着一应众人坐下再说
“此番,本是当日与贵使商议好的一般,由辽东汉军作为客军,北上驻扎在两家边境之地,与扶余合兵共御鲜卑入寇怎料想”
徐峥做出一副犹豫再三的模样后,才继续说道
“怎料想高句丽见我大军北上,在此边防空虚之际竟悍然入寇,大批胡骑入境肆掠,寇钞州郡不说,还大肆杀掠吏民,所至残破,辽东汉民是苦不堪言啊”
说着徐峥还隐晦的在手臂伤口上,用力一扭,憋出了不少的鳄鱼泪来,努力做出一副痛煞我身的模样
“这这都尉这”实在是没想到,身为堂堂的辽东都尉,徐峥尽然会演出这么一出戏来,扶余正使居然被噎的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演过了吧徐都尉,被灭国诛族还建了京观的可是高句丽啊怎么听你这么一说,这场战事的受害者不仅成了辽东,起因居然还是因为与我扶余相约共御鲜卑之时,大军北上才被高句丽趁机挑起战事’
当然以上的这些抱怨,扶余正使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哪怕战事的真实经过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毕竟长白山脉、滨海地区大家犬牙交错,谁瞒的了谁啊
再说了自己此番,本就是来替辽东,替徐峥圆上出师之名的,所以纵使在怎么恶心也得捏着鼻子认了啊
“都尉切莫伤心,辽东汉民的伤亡,鄙使感同身受”
“哦峥原本还以为高句丽追溯源头本是出于扶余贵使此番是前来问责的呢?”
“都尉说笑了高句丽确实是创于,扶余出走的王子朱蒙可这都是百余年的旧事。何必再提”
扶余使者面露微笑
“广且都尉自己不也曾说过,高句丽多次率领马韩、濊貊的数千骑兵包围玄菟故郡,寇钞州郡你我两家一直就有进行合兵讨伐,故此看来亲疏之别高下立判啊”
徐峥闻此言,就已基本知道扶余使者的态度,大致是高句丽一事全由自己说了算,他扶余认了,于是也就收了神通。毕竟双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继续浪费时间
“那不知贵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都尉还请容鄙使为之引荐一物”
扶余使者说完。扭头示意,一干同行而来的生面孔随即缓缓起身,在屋内宿卫骑士的戒备下,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长匣来,恭敬的遥递上前,由掌旗骑士接过
只是当长匣被掌旗骑士端着徐峥眼前时,由后者一看,只见一枝长约一尺八寸,木杆石簇的箭矢静静的躺在长匣子之中
徐峥只是稍一端详,立刻惊的起身高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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