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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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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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管事见平可佳没有推辞,又跟他开玩笑,知道这事总算摆平了。虽然要送些冰片进去,却也不至于肉痛。

    徐小乐已经走了过来,衣服黏在身上很不爽利,就道:“咱们去哪里洗澡啊?”

    平可佳连忙叫健妇开了门,道:“小徐大夫,你和你那位金刚护法快些进来吧。我带你去洗澡。”

    周管事退开一旁,边送徐小乐和罗云进去,边对徐小乐道:“徐先生,这回真是对不起得很,我回头一定给你个交代。”

    徐小乐装模作样点了点头:“得饶人处且饶人,打几下屁股就行啦,不要太重。”他自始至终都没吃亏,就连在池子里都是玩够了才上来的,哪有什么怨气!

    周管事又对跟在徐小乐身后的罗云笑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我姓罗。”

    周管事就道:“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若是罗小哥方便,三日后我做东,给小哥赔个不是。”

    徐小乐走在前面心里大笑:还是头回见到被打的人求着要给打人的赔不是呢!

    罗云见徐小乐没答应,便含糊道:“没事,反正我又没被打到。”说着,人已经进了二门。

    周管事不能跟进去,就在外面喊道:“要的要的,惊了贵客,怎么都得赔礼道歉嘛!罗小哥一定要赏脸啊!”他很快就见徐小乐和罗云走出了视界,只好闷闷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罪魁祸首谷香。

    “你这个月的月钱,先拿出来吧。”

    周管事的声音冷得好似千年寒冰,没有丝毫热气。

    谷香还在为自己丢了月钱心痛,就听顾管家在一旁吩咐道:“这么没规矩的人,我也真没见过。先带下执行家法,然后叫去看管茅厕!”

    谷香只觉得眼前一黑,旋即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小乐却已经将谷香抛诸脑后,只想快点找个地方把湿衣服换了。

    三人沿途走过内宅的精美花园,就见正面五间上房,都是黑瓦白墙,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黄雀。那些会说话的鹦鹉竟然还会打招呼,见了平可佳便叫道:“姑娘好,姑娘哪里去?姑娘好,姑娘哪里去?”

    平可佳习以为常,并不搭理这些鸟儿。徐小乐却大为惊讶,登时脱离三人小队跑到鸟笼前,仰头答道:“姑娘掏鸟窝去!”

    平可佳没想到徐小乐这么淘气,跟上回见到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忍不住掩口笑道:“这些扁毛畜生知道什么?你还真跟它们说话?”

    那只鹦鹉仍旧叫道:“姑娘好,姑娘哪里去?”

    徐小乐这才放过它,道:“看来它也就会说这么一句了。”

    “有贼,有贼!偷茉莉的贼!”鹦鹉扇着翅膀大叫起来,好像很不满徐小乐对它的轻视。

    徐小乐被当众打脸,本想拔它根毛,想想还是算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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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179、去污() 
平可佳将徐小乐带到自己住的小院子里,就招呼人去烧水。

    这院子里住了五个大丫鬟,正好一人一间上房。上房两侧的厢房住的是粗使丫鬟,只能在老祖宗院子里做事,不能进屋伺候。虽名“粗使”,地位上却比别家的贴身丫鬟还要高些。

    徐小乐听平可佳随口给他解释丫鬟里的三六九等,心中暗道:这倒跟师父说的医生相似——伺候的人决定了她们的地位啊。

    平可佳却不知道徐小乐一时走神,又叫人收拾了浴室,就拉着徐小乐进去洗澡。

    徐小乐进了浴室里,就见一个比家里还长还宽的浴桶,恐怕嫂嫂那样的大长腿,坐在里面都能伸得直。

    浴桶里面已经放了一半的水,热气袅袅升腾。两个丫鬟毫不顾忌地拎着热水进来,一桶桶往里倒。她们见徐小乐站在原地,就笑道:“你还不脱衣裳,要姐姐来帮你脱么?”

    徐小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哈哈一笑,飞快地宽衣解带,边道:“我怕唐突了姐姐们呀。”

    其中一个就笑道:“你能有多大?要想唐突我们恐怕不行。”

    徐小乐脱得飞快,很快就只剩了一条犊鼻裤。他踩在小凳子上故意不进去,道:“姐姐不妨猜猜,看我有多大!”他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颇有占了人便宜的猥琐劲。

    那丫鬟就道:“反正也就跟我们家宝哥儿相近,还想冒充大人么?哎,你不试试水温么?”

    徐小乐已经跳了下来,随手撩起水淋在自己身上,道:“正好正好,不冷不热。”

    平可佳已经捧了一叠衣服进来,扫了一眼那两个丫鬟,道:“你们帮他洗洗头发。等会宝哥儿就下学了,午饭前就要过来,别耽误时候。”

    那两个丫鬟连忙应诺,一个去拿香胰子,一个就去解徐小乐的头发,让他将头仰起,脖颈搁在一个凹档之中。蓄了大半年的头发朝后垂下,还碰不到下面就着的盆子。

    平可佳就站在浴桶旁边看着。此时徐小乐双眼望天,看不见她的视线,正好叫她纵情放肆贪看偶像的玉体。徐小乐虽然年纪不大,身上线条却隐约成形,肩宽腰细,没有一块块坟起的硬肉块,皮肤之下都是一条条纤长有力的肌肉条。

    平可佳就暗道:书里画的那些金刚恶鬼、将军壮士,要么虎背熊腰,要么肌肉成块,真是看着就恶心。小徐大夫这样既不叫人恶心,又不像宝哥那样文弱,倒是很好看呢。

    徐小乐不知道平可佳在看他,只觉得一股异香扑鼻,就叫道:“好姐姐,这是什么味道?真是好闻极了。”

    那个给他洗头的丫鬟就咯咯笑道:“你家不用香胰子么?”

    徐小乐道:“我家就只用肥皂。”

    魏晋时的古人找到了一种皂荚,去污能力最好,因为果实圆黑肥大,果肉又厚,故而叫做肥皂。到了宋朝,聪明的手艺人往肥皂里加了香料,就成了香皂。不过如今有钱人家已经不用皂荚做香皂了,他们用猪胰为主料,制作香胰子。宋人的香皂,也就成了一般人家用的肥皂。

    徐小乐家里自然用的就是略带清香的肥皂,还是头回见识香气如此浓郁的香胰子。

    平可佳有心在偶像面前表现一番,道:“我家这香胰子可不寻常。是用猪胰五具研磨,配上白茯苓、白芷、蒿本,再加上甘松香、零陵香、白商陆、蒴藿灰,最后用大豆面五斤抟合。姑娘、奶奶们用的香胰子,里面还要加上她们各自喜欢的香料。这样做出来的香胰子,非但香气浓郁,日久不散,还能养白祛斑呢。”

    要不怎么说医生受人高看一眼呢,徐小乐一听这些配料,没有一个不熟悉的。在妇人眼里,这些多是香料。可在医生眼里,却都是药材。徐小乐心中一算,惊讶道:“这么做出来的香胰子,一斤要有一两银子吧!”

    平可佳掩嘴笑道:“你叫别人白白给你做么?说与你听,这香胰子是我家出的方子,在外面雇人开了铺子制作售卖。每月都有人孝敬进来,自家用并不要银钱。不过若是去外面买,一块六两重的香胰子,就要卖五百贯钞呢!”

    平可佳出去的少,出去用钱就更少了,所以以宝钞论价。按照如今市面上的兑价,五百贯钞也值三两银子上下。徐小乐忍不住就要抬头去看平可佳,道:“这比银子还贵重呢!”

    平可佳笑道:“你只说值不值?”

    徐小乐闭上眼睛,重重吸了口气,果然异香扑鼻,不枉费掺杂了那么许多香料。直到憋不住了,他才长舒一口气,道:“果然值得!”

    徐小乐在大饱“鼻”福的时候,三个姑娘却在大饱眼福。

    她们都在碧玉青梅之龄,自幼在这深宅大院里长大,别说同龄人,就是男人都没见过几个。她们看徐小乐,萌动之中还夹杂着好奇。尤其徐小乐没有丝毫戾气,就跟无害的小奶猫一般。

    若是换了罗云,她们可就没胆子这么看了。

    两个小丫鬟就咯咯笑道:“既然值得,就给你多打一些。”说话间,已经握着滑腻腻的香胰子抹在了徐小乐的脖子上,顺势又滑向胸膛。徐小乐的胸膛浅浅有肉,并不是一棱棱的肋骨,只叫两个姐姐摸得起劲。

    平可佳很想自己也上去摸一把,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手感,终于还是忍住了。她嫉妒那两个丫头的放肆,叫道:“你们别闹了啊,再闹我就叫你们给他擦洗全身啦!”

    那两个丫鬟就打蛇上棍,笑了起来:“敢不听平姐姐的吩咐?”话音未落,手里的香胰子一滑,顺着徐小乐平坦紧绷的腹部就滑进了浴桶里。

    香胰子落水久了就会化开,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两个丫鬟连忙伸手进去打捞,也不知道碰到了徐小乐哪一块痒痒肉,激得徐小乐如同黄鳝一般扭动起来,嘻嘻哈哈大笑不止。

    平可佳退开一步,不叫洗澡水溅到身上,啐道:“你们两个小浪蹄子,还不把香胰子捞起来?只一味胡闹!这月若是不够用了,看你们怎么洗澡!”

    有个丫鬟突然叫道:“我找到了!总算没化,还是硬邦邦的呢!”

    另一个丫鬟从水里捞出香胰子,托在掌心,得意道:“你找到什么了?是我找到的!”

    之前那个丫鬟一愣,脸就红了。

    徐小乐的脸也红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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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180、宝哥() 
徐小乐脸上的红晕连着脖颈和胸膛,只叫人以为是水太热了的缘故。

    那位姐姐虽然心跳飞快,却还是佯装没事人一般,与同伴调笑两句就过去了。

    平可佳年纪终究要长一些,也听说过宝哥儿房里的一些事,虽然反应迟钝,终究还是明白了什么,心中暗骂一句:小浪蹄子!

    徐小乐清干净了身上的香胰子,又在水里赖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出浴。他虽然豪放,但是要在三位小美女面前脱得精赤,还是有些心虚——就跟那天早上被桃花看光了一样,隐隐带着吃亏的感觉。

    平可佳已经起了醋意,很不满意自己这两个手下又看又摸——她还没摸到呢!于是她就先叫两人出去,亲自给徐小乐包了头发,叫他好换衣裳,然后自己故作镇定出去等他。

    徐小乐拿起那些衣裳一看,都是簇新的好料子,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只是不知道合不合身。他脱下犊鼻裤,上上下下擦干身子,穿进去略略有点发紧,却也不妨碍举手投足。

    只是这衣裳却是一件斜襟儒衫,腰上还有一条带子。徐小乐从未穿过这种走路会踢起来的款式,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但是又不能穿着中衣出去,只好暂时忍耐。

    他好不容易穿着妥当,走了出去,外面三个姑娘顿时眼睛一亮。

    平可佳就上来绕着徐小乐走了一圈,笑道:“这衣裳,你穿着真是太合身了!”

    徐小乐抬了抬胳膊,示意腋下有些紧,道:“这是谁的衣裳?”

    平可佳就道:“这本来是给宝哥儿做的,却不想做大了,就拿到我这儿来改一改。我还没来得及改呢,就叫你先遇上了。”

    徐小乐就道:“哎,那我穿了你家宝哥儿的衣裳……不要紧么?”

    平可佳笑道:“你是客人,又在我家出的事,穿他一身衣裳也没什么打紧的。来来,你先转一圈叫我看看。”

    徐小乐只好听话转了一圈。

    平可佳和那两个丫鬟就道:“果然精神!”

    徐小乐道:“还是有些紧……”

    平可佳就给他上课,道:“这款式紧些更显得身形挺拔,玉树临风。你又不是那种感春伤秋的迂腐书生,可千万别穿得松松垮垮出门。”

    徐小乐暗道:这衣裳穿了跑不能跑,跳不能跳,还是我自己的衣裳好。他没见到罗云,就问道:“小云呢?”

    平可佳和两个丫鬟顿时笑得弯下了腰。

    徐小乐茫然看着三人,暗道:什么就笑成这样?

    平可佳揉着肚子,道:“笑得我肠子都断了……那么五大三粗的人,竟然叫小云!”说罢又笑起来了。

    徐小乐从小叫惯了,并不觉得什么,给平可佳她们一笑,倒也觉得有些反差萌。

    等平可佳笑过瘾,她才道:“我留他在那边花厅里吃点心,咱们这就过去吧,等会宝哥儿下学了自然要过来的。”她这院子也可以看做是顾老太太的屏障,要过去首先得经过这里。

    徐小乐不管那么多,只想早点完事回去换衣服。

    四人正要过去,就听到有个尖锐的男声高叫着由远及近。

    “有鬼啊!”

    一个瘦弱男孩尖叫着从廊桥下跑来,直直冲入平可佳的院子里,上气不接下气:“姐姐,有、有鬼啊!”

    平可佳连忙上去给他揉胸,等他平了气,方才道:“小祖宗,什么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徐小乐一听,就知道这位的身份了。除了总被挂在嘴上的宝哥儿,还能有谁?

    宝哥儿眼睛就落在徐小乐身上,嘴里答道:“花厅里有个夜叉,足足一丈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我进去刚好撞见他,吓得我赶忙逃了出来。”他又问道:“姐姐,这位是谁?倒是不俗。”

    徐小乐听他说罗云是夜叉,已经很不高兴了,总算后面听宝哥儿评价他说“不俗”,心中方道:虽然是个碎嘴,总算还有些眼力。

    平可佳无奈地朝徐小乐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计较。

    她就给宝哥儿介绍道:“这位是长春堂的小徐大夫,就是前些日子跟你说起过的那位。花厅里是他的伙伴,我们正要过去呢。”

    宝哥意味深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

    徐小乐眉心一跳:“你知道我?”

    宝哥踱着步走到徐小乐面前,猛然发现自己比徐小乐矮了半头,连忙退开两步,方才道:“我听说过你妙手回春的事。不过我还听说,你似乎对白小玉白姑娘很是不敬。”

    徐小乐道:“我只去看过半场白妞的弹词,话都没跟她说过一句,何来不敬?”

    平可佳一听两人话题扯到了白小玉,心中暗道:要糟!不等她岔开话题,果然听到宝哥儿说:“我是听王梦湘说的,难道他会骗我不成?”

    徐小乐一听“梦湘”两字,就猜到是那位文采不俗的梦湘生了。他道:“我对他倒是不敬的很。”

    宝哥又退开一步,道:“他也算是少有不俗的男子了。看来我跟你可就谈不到一块去了。”

    徐小乐随手一挥:“无妨,本来我也是过来给你看病的,又不是要跟你做朋友。”

    平可佳拦在两人中间,转首对宝哥儿道:“恐怕这里还有误会。左右人都在这儿了,何必听别人说三道四,自己看看不是更好。”

    宝哥却叫了起来,道:“我有什么病?我有什么病!”

    徐小乐徐徐道:“呵呵,你晚上多梦失眠,时常腰膝酸软,早起脚跟落地就疼。”

    宝哥儿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是妖怪!”

    徐小乐呵呵一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还知道你这病是什么缘故呢,就怕我说出来你得挨打。”

    宝哥儿再看徐小乐的时候,眼神中带着闪烁的畏惧。他道:“我只是体弱罢了,你少危言耸听。”

    徐小乐就转向平可佳道:“好姐姐,人我也看过啦,这就该告辞了。”

    平可佳正要说话,徐小乐又道:“老太太那边我就不去啦。我不爱撒谎,若是她老人家问我:‘小乐呀,你看我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肯定不忍心骗她,只好实话实说:‘老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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