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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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大将军- 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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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贲,底下兄弟探明白了,这次来的听说是大甘一个王爷,名字叫李落,带了些兵马,差不多七八万吧,这会在玉山县安营扎寨。”

    “李落?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当中处的一个虎背熊腰,壮如铁塔的猛汉用手扣着骨头上连着的碎肉,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头贲,这人拨汗提起过,曾遣人嘱托过咱营里,如果遇见此人一定要千万当心,这个人不好对付。”

    “去他娘的不好对付,这小娘皮知道个屁,老子杀人放火的时候她还在她娘肚子里呢。”

    “头贲,当心啊,别让人传到拨汗耳朵里。”说话的精悍大汉四下张望了一眼,口中虽是警惕的言语,不过看神色似乎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知道又怎样!他娘的,总有一天老子非得骑在这小娘皮身上,叫她知道知道草海上的女人该干点啥。不陪着汉子耍耍,还他娘的指手画脚,就是欠老子拾掇。不过可惜了这张脸,要是没那道疤,别说这模样还真水灵,我看骨雅里的几个娘们也没人能比得上她。”

    “嘿嘿,头贲,虽然有道疤,但模样身段还是惹得人心里痒痒啊,要是搂着她折腾一晚,也不枉咱们替蒙厥卖命。”

    壮汉双目一瞪,宛若铜铃,破口骂道:“放屁,落云什么时候替蒙厥卖过命,这次南下事关草海七族的生死,要不然长老怎么会同意派兵跟着蒙厥这个小娘皮,让咱们来这破地方受罪,不知道的别他娘的乱嚼舌头。”

    精悍汉子陪了个笑脸,转即问道:“头贲,那这个大甘来的王爷咱们怎么办?”

    “一个南蛮子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老子看是蒙厥这小娘皮大惊小怪。”

    “头贲,不管怎么说,拨汗料事的确很准,她说咱们安营之后一定有大甘军队前来劫营,当真就有人来了。她说这个大甘王爷不好对付,头贲你看……”精悍汉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壮汉的脸色说道。

    壮汉脸皮微微抽搐了几下,心中极是不满,不过手下将士说的的确没错,就算壮汉嘴上再怎么诋毁轻视相柳儿,但真让他做什么他也未必有这个胆子。

    壮汉呼了几口长气,忿忿说道:“算了,他娘的,小心点也没坏处。哈且兹,你派一万骑兵去探探这些南蛮子的虚实,别动手,吓唬吓唬这些软蛋就行。”说完壮汉似乎很是不满,嘟囔道,“固守,固他娘的守,依着老子直接发兵踏平南蛮子的军营不就好了,费这些屁事,这一仗打的真他娘窝囊。”

    哈且兹劝道:“头贲,这不也是没办法么,咱们坐船下来,没带多少战马,营里还有好些弟兄这会还晕着船没好……”

    “好了,好了。”壮汉不耐寒的打断哈且兹说话。

    “嘿,头贲,营里还有几个掳来的婆娘,要不送过来去去火气?”

    倘若依着壮汉往日的秉性,多半就会应下来,不过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对这种事半点也提不起兴趣来,挥了挥手道:“赏给弟兄们玩玩。”说完壮汉顿了一顿,问道,“盖束颦和韩豹怎么样?”

    “没什么异动。”

    “盯好了,韩豹这孙子顶多是贪点,爱财爱色,成不了什么气候。姬地这次也不知道犯什么病,竟然让韩豹领军,晦气。不过盖束颦可得好好留意着点,他和帝圣九彩可是蒙厥小娘皮手里的一条好狗。”

    “头贲放心吧,我已经派了不少人手盯着了。”

    “那就好,别出什么乱子。让手底下的人眼睛都放亮些,这里可不是草海,兔子急了还咬人,别说这些南蛮子了。”

    传令归传令,这个落云头贲其实心底并不曾将大甘将士放在心上,前车之鉴,攻过来的时候来势汹汹,一交手也就不过如此,不是一样号称是大甘精锐的定北军么。

    壮汉等着几将离了大帐,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躺下去的时候却是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该要个妞儿过来泄泄火。这个时候再起身却也懒得动了,壮汉百无聊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掌灯的时候,壮汉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营中将士传令吵醒的。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草海大营() 
壮汉起了身正要破口大骂,就听帐外将士疾声喊道:“头贲,敌兵劫营。”

    听到劫营,壮汉不惊反喜,骂了一句粗话,也不穿铠甲,拎着一根丈二长的巨斧就出了大帐,吼道:“人在哪里?”

    帐外将士一指大营正门,道:“头贲,在那边。”

    壮汉稍稍有些意外,没想到一向瞧不起的南蛮子竟然有胆量从大营正门冲过来,的确叫人刮目相看。

    “走!”壮汉大声喝道,扛着战斧便去了大营正门处。壮汉过来的时候帝圣九彩的盖束颦和姬地韩豹都已到了,火光忽暗忽明,两人的相貌瞧着不甚真切,一个瘦高,一个孔武有力,只看身形却是个小了一圈的落云头贲。瘦高些的男子虽然穿着盔甲,不过给人些微书生气,腰间绕着一根九彩束带,该是帝圣九彩来人,不用说便是盖束颦了,另一人则是个壮汉,不屑一顾的姬地韩豹。

    看到头贲过来,盖束颦倒是行了一礼,算是打过招呼。韩豹自顾瞧着营前暗处,只当没有看见。头贲脸上闪过一丝恼色,冷哼一声,不过眼下还不是发作的时候,沉声问道:“什么境况?”

    盖束颦一指远处,沉声说道:“有敌袭,看着人数该有逾万。”

    壮汉双目一眯,仔细瞧了瞧,数里外火把宛若一条长蛇,蔓延盘踞,瞧着颇具声势,不过与此刻营中的草海将士相比却还是不值一提。

    壮汉咧开嘴耻笑道:“这点人就敢来劫营,活的不耐烦了。”

    “头贲,不可大意啊,大甘将士这么招摇,怕是有诈。”

    壮汉虽然刚愎自用,又有些眼高于顶,但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眼前来袭的敌营将士怎么看都是虚张声势,没准别处还有埋伏。

    壮汉点了点头道:“有道理,让兄弟们多留个心思,这些南蛮子打仗不行,但最擅长阴谋诡计,别不小心着了道。”

    哈且兹领命应了一声,去营中各处传令。

    韩豹冷冷说道:“跳梁小丑罢了,派一支骑兵出去就能把这些甘狗杀的片甲不留。”

    头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感情好,要不就韩头领带人去把这些惹人厌的狗贼杀光,回头老子在拨汗那里给你请功。”

    韩豹脸色微变,正要说话,盖束颦连忙说道:“头贲,韩领,眼下可不是斗气的时候,这里不是咱们草海,地势不熟悉,而且今晚上没月亮,要是冒然出兵,怕会有大甘兵将设计埋伏。”

    “有埋伏又能怎样,我不信甘狗能拦得住咱们草海上的勇士。”韩豹很是强硬的回了一句,不过却没有再坚持。营外漆黑一片,就算大甘将士是纸糊泥捏的,但中了埋伏可就不值当了。

    盖束颦劝了一句,两人都不再多说什么,韩豹只是嘴上强硬,心里其实明白的很,如果盖束颦和落云头贲不一道出兵相助,单凭自己的人手多半凶多吉少。比起眼前壮汉,韩豹实则对蒙厥拨汗更有畏惧之心,能让蒙厥拨汗数次叮嘱的大甘将领一定有不凡之处,不能等闲视之。

    营前的大甘将士似乎就是亮了亮火把,在远处张望数刻,忽然,所有的火把在同一刻尽数熄灭,让草海众将士心中一紧,看样子是要攻营。一刻,两刻,半个时辰,营门外鸦雀无声,安静的能让人吐出一口老血来。

    壮汉脸色阴郁,面沉似水,一旁韩豹穷极无聊的打着哈欠,听在壮汉耳中格外刺耳。

    壮汉寒声说道:“来人,派小队骑兵出去,给老子找出来甘狗的下落,天一亮老子非得扒了这帮南蛮子的皮。”

    营中将士领命,数支百余人的骑兵冲进了夜色之中,吆喝几声,远远不见了身影。看着一往无前的模样,是当真没有把大甘将士瞧在眼里。

    没等天亮,大甘将士又来了,最近的一次离营只有不到两箭之地,而后便又销声匿迹。呼啸而过,没有停留,不等草海骑兵上马,就见这些大甘将士调转马头,来去如风的消失在草海兵将的视线之内,留下暴跳如雷喊爹骂娘的草海将士。

    这一夜,前前后后大甘将士一共来了五次,没有一次与草海骑兵短兵相接,就连弓箭都没有射上一支,似乎是来走马观花的游赏一般,让草海将士气恼不已,不为其他,这一夜觉都睡不踏实。

    天亮之后,大甘将士就没了踪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草海大营一切照旧,没有损一兵一卒,就连派出去的探马骑兵也都安然无恙的返回了大营。

    生火造饭,遛马探敌,这一天就在草海将士猜疑中过去了。到了晚上,天刚黑,大甘骑兵如约而至,这一次不是一支,而是两支,分兵东西两侧向草海大营逼近,来的很快很急,几乎只比草海铁骑慢上一线。

    这一次也许是真的要来劫营了,营中草海将士的念头刚刚兴起,还没等放下来,就在众将士目瞪口呆中,这些大甘骑兵施施然的打了个转,慢条斯理的跑的不见了踪影。

    草海将士愣了愣神,而后破口大骂,该能问候的祖宗十八代,再加上大甘百姓信奉的漫天诸佛都骂了一个遍。火气刚消,没顾得上喝一口水,远处山间天际又有了动静,这一次来人也不到大营跟前,只是远远瞧着,仿佛在讥笑嘲弄草海将士一样。

    没有叫骂声,这么远就算喊破喉咙远处的人也听不见。营中寂静的有些让人压抑,落云头贲铁青着脸,能瞧见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宛若龙须一般盘根错节,就要出兵袭杀这些鼓噪的大甘骑兵,盖束颦连声苦劝,万事以拨汗帅令为准,固守即可,莫要冒失出兵。

    两人在营中大吵了一场,韩豹两不相劝,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幸灾乐祸。吵过之后,落云头贲冷静下来,也许的确错过了不少出兵破敌的机会,但眼前大甘将士的一举一动透着古怪,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戏弄草海将士() 
不管如何,一定是包藏祸心,所以也就采纳了盖束颦的谏言,按兵不动,看看大甘骑兵到底要弄什么玄虚。

    前半夜远处的大甘将士就这样旁若无人的静立观望,火把在夜空里极是显眼,来也不来,走也不走。落云头贲按捺不住,命麾下一支精锐骑兵前去探听虚实,人数不多,只有数千之众,倘若折在营外也无伤大雅。

    目光能及,战马奔驰也要不了多久,营门上落云头贲和盖束颦几将眼睁睁的看着骑兵扬长而去,不一会就到了火把照亮的近处。

    草海骑兵小心翼翼的靠上前去,不一会,也就是盏茶工夫,只见这些骑兵将士兵分两路,一路还守在原处,另一路疾驰而归。

    草海诸将疑惑不解,等着骑兵将士回营一问,气的壮汉哇哇大叫,让众人提心吊胆的大甘军营除了火把和马粪之外空无一物,竟然是一座空营。

    再好的脾气让大甘骑兵连番戏弄也压不住胸中这股邪火,盖束颦也变了脸色,阴沉的很。

    “固守,固他娘的守,这些狗贼欺人太甚,简直不把咱们草海儿郎放在眼里,他娘的,这口恶气实在是咽不下。”壮汉骂骂咧咧,盖束颦出奇的没有劝阻反驳,显然也是动了肝火。

    不过让营中诸将惊讶的事骂完之后这位暴躁嗜杀的落云头贲并没有传令出兵,反而下了一道完全相反的将令,命将士守营不出,该睡觉的睡觉,该喂马的喂马,任这些大甘将士鼓噪喧闹。

    另传令半数将士守夜,大甘兵将虚实难测,如果虚中有实,突然劫营的话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后半夜,大甘骑兵又来了四趟,加起来比前天夜里还多了一次。

    同样是扬锣捣鼓,声势不小,但每次都是无果而终,来去没有踪迹可寻,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久而久之,草海营中的将士竟然有些习以为常的感觉,大甘将士怕也没有胆子真的劫营,闹出点动静出来,好让涧北城里的将士安心守城。

    这一夜就这样无所事事的过去了,到了第二天天一亮,四野之中杳无人迹,连一只走兽都看不见。

    这一天的天色不甚好,阴了天,飘起了秋雨,透着丝丝寒意。

    雨不大,只是沥沥淅淅下个不停,黏稠潮湿。到了傍晚,雨是停了,可惜又起了雾,虽然不是很浓,但旷野中尽是一片朦朦胧胧的雾气。雾中透着黑影,也不知道是人去楼空的破旧房屋,还是稻田边上的树木,瞧不真切。

    起了雾,天反而黑的迟了些。这样的天气待在营帐外面实属受罪,落云头贲挑了两个掳来的大甘女子,在帐中淫辱了一番,随即丢给手下的将士,看也不看一眼,比起丢弃一块破布还要随意。

    听着女子尖利的喊叫和哀求,夹杂着草海士卒肆无忌惮的淫笑,在营中传的格外远,分外让人心生骚动。

    壮汉听着凌辱女子的淫声惨呼,不知何故,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会有什么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可惜营中战马不是人手一匹,要不然何必窝在板田府这个破地方喝风受罪,跺跺脚都能杀到大甘皇城脚下,到时候什么样的金银财宝找不到,什么样的美人见不到。

    听着听着,淫语声越来越大,求饶声越来越小,愈加让人心烦意乱。壮汉穿好盔甲,掀开帐帘正要出去巡营,忽然迎面走来一人,是盖束颦。

    “咦,头贲,你去哪里?”

    壮汉看了盖束颦一眼,没好气的瓮声说道:“巡营。”

    “哦,那一起去吧。”盖束颦走过来和壮汉并肩而行,一起去营中各处巡查。

    路上遇到的草海将士甚是好奇,要知道这两人平日里就不对付,前几天才刚刚吵了一场,此刻一起巡营看着着实别扭。更叫人惊讶的是落云头贲竟然没有一点不耐烦,冷肃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盖束颦抬头看了看天色,凝声说道:“这个天气不大好啊,到了夜里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壮汉嗯了一声,过了良久,突然问道:“你说他们晚上会来真的劫营么?”

    “这,不好说,连着骚扰了两天,营中将士困倦不说,而且现在多少都有些掉以轻心,再加上今个这天色,叫我说是个劫营的好机会。”

    “盖老兄,不瞒你说,晚间我这心就没有定下来,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坐不住了这才出来到处转转,怕是南蛮子今晚上会来劫营,听你这么一说,十有八九错不了了。”壮汉摸了摸脑袋,凝重说道。

    “大甘不是有句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依我看咱们小心点总没坏处。只要等到拨汗攻下涧北城,整个掖凉州都是我们的,到时候就用不着这样提心吊胆了。”

    少有的壮汉竟然会盼着相柳儿早些出现在自己眼前,闻声嗯了一声,说道:“我让人传令下去,今晚上都小心着点。韩豹那里就请盖老哥过去一趟。”

    “好说。”盖束颦也不推辞,拱手一礼,转身去往姬地军营。

    不多时,将令就传了下去,营中诸将谨慎戒备,让这些苦命的大甘女子有机会喘上一口气。

    转眼间天就黑了,雾气消散了许多,能看见远些的景致。不过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雨,去白天里下的还大了点,晚上冷风一吹,能透到骨子里的凉。

    板田府是个小城,早些年间城门失火,将一座城池烧的七零八落,城墙破败不堪。

    掖凉州的知州向朝廷讨过修缮的银两,不知道最后冢宰府有没有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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