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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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大将军-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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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诸位皇子了。”话音刚落,只见李落萧瑟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云妃一滞,己身亦是玲珑剔透,已然明了李落心思,暗叹一声道,“原来会是太后么?”

    李落长吸了一口气,淡淡回道:“只怕非是太后一人,我父也容不下我了。”

    云妃苦笑一声,自嘲道:“也是,内是本宫为众矢之的,外则是九殿下于虎狼环视之中,说起来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大甘皇子() 
“后宫之争更胜殿前,娘娘如今位高权重,难免有人心有觊觎,还要当心些。”

    云妃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岔路尚有三成之距,李落转言笑道:“不知此番再回卓城可还会水土不适?”

    “还算好吧。”云妃看了李落一眼,幽幽一叹,朱唇微张,不知想说什么又止在齿间。

    李落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跟在数丈之外的楚影儿,和声说道:“娘娘怎么不多带几名侍卫宫女?”

    “带有何用?现今之时恐怕最无须担忧的便是遇到刺客了。”

    李落摸了摸鼻尖,没有接言。

    云妃接道:“九殿下莫怪本宫如此作势,本宫在皇宫内苑根基尚浅,空有德妃之名,但却无德妃之实,纵然不算是步步惊心,也称得上如履薄冰了。

    宜州族中虽有财力,但鞭长莫及,身份也隐晦了些,难登朝堂,不得已本宫才借九殿下声势以求自保,你莫要怪我。”

    李落静静听着,心绪难明,劝慰道:“娘娘多心了,娘娘得皇上眷顾,若有什么事,皇上自然不会置若罔闻,稍加留意该是能化险为夷。”

    “本宫知你行事向来如此,不偏不倚,本宫也不过是提早告诉你一声罢了,你应是不应,本宫都会如此,大不了日后本宫悉数还你便是了。”云妃贝齿轻咬,沉静又似娇蛮般一字一句道。

    李落微一愕然,暗暗叹了一口气,人在朝堂果然是由不得自己了。

    岔路将至,两人皆是一静,待走到分开之处,云妃骤然停步,李落只好随着云妃停下,静立一旁。

    云妃看着别处,低声说道:“今日之言,半真半假,你也当心了。”

    李落应了一声,躬身一礼,悄然告退,方自走出三步,便听得身后云妃唤道:“九殿下。”

    李落回头看着云妃,云妃笑靥如花,盈盈若水,嫣然道:“恭喜你了。”

    李落含笑一礼,道:“多谢。”说罢向着楚影儿颔首一礼,再无停留,飘然而去。

    华灯初上,城西,朝雨慕云。

    李落端详打量着这处别致清雅的茶楼,李玄旭遣人通传择此地为众人相聚之所,一时还不曾想到是怎般的一处景象。

    眼前茶楼并未有多奢华,亦不算多大,在龙蛇混杂的城西最多亦不过是中上之属。

    倒是甚为雅致,喧嚣之中另有一种似是寂寞,似是烟雨浮华的幽静,恍惚间仿若那雨下瓦上积攒而成的一串雨珠悄然划下,打在芭蕉叶上,亦或是溅在路阶旁青石上,又有几珠飞的远了,落入水洼之中,叮咚作响,在这不绝于耳的嘈杂之中悠远绵长,盖过人声笑语,静静的滴在心间,宁静处却隐隐有别样的落寞。

    木梁竹墙,简约而不失精巧,精巧亦见藏拙,虽比不得城东三十三楼的大气磅礴,但自有一番别处寻觅不得的意境。

    刚至楼前,便有宫中侍卫上前接迎,恭送李落入楼,偌大一个朝雨慕云楼已被皇宫侍卫围得水泄不通,过往行人虽多,此际却只敢微微扫上一眼便匆匆走开,无人停留探望。

    李落拾阶而上,茶楼共计三层,堂下皆是宫中侍卫,见李落入楼,齐齐恭声道:“九殿下。”

    李落笑颜回礼,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自便,楼中另有宫中内侍在前引路,登三楼而去。

    三楼处分堂为二,居右空无一人,左侧是一雅阁,左右两阁用屏风绿树分割而开,煞费心思。

    锦帷徐徐,当中为一丈许木道,虽同为一楼,却也泾渭分明,不虞有旁人打扰。

    左侧雅阁上书忆月,右侧为望月。

    待到李落登楼之际,忆月阁中已闻谈笑风生,右阁虽无声响,但可望见其中人影灼灼,想是禁军将士已安插各处,护卫一众皇子安危。

    李落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书几字,轻轻走到门前,宫中侍卫推开屋门,李落入屋一望,诸人齐至,自己竟是最后一人了。

    看到李落入屋,李玄旭大笑道:“老九,就等你了,快来坐下。”

    李落抱拳一礼,歉然回道:“累皇兄久等了。”

    “无妨,知你事多,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九哥,来这边坐。”李玄悯甚是高兴,起身拽过李落。

    李落含笑拍了拍李玄悯肩头,随性而坐。

    阁中甚是宽敞,四周皆有火炉,初春夜寒,此处倒是温暖如夏,不觉丝毫凉意。

    李玄旭居中而坐,四皇子李玄郢居左,今日方见的慧王居于右侧,左列依次为六皇子靖王李玄恪,八皇子邓王李玄嗣,右列七皇子李玄慈,李落与十子李玄悯同座,下首舞阳公主相伴,今夜换上一身劲装,确有几分旖旎的英气。

    亭阁简而不繁,并未有过多的字画装饰,寥寥几幅俱非凡品,与堂中客居之人的地位权势遥相呼应。

    一应诸物皆是为了彰显阁中客位,不虞有画蛇添足喧宾夺主之嫌,此间主人确是深悉世人犹是权贵之心,一横一竖皆是别具匠心。

    亭阁地上铺着金丝绣毯,做工极是上乘,丝线百色,搭配颇是得体,却无乱花迷眼,若说是华丽处,此间忆月阁该是以此为最。

    屋顶处有能工巧匠竭智尽力,非同于寻常楼阁,竟是成圆月之形,是以明月当空,疏星相随,轻云缕缕,层层叠叠处兼又错落有致,仿若置身于夜空之下,以天为幕,以地为席,野旷天低树,风清月近人,浩瀚处别有洞天,错念之间却又似身在洞天里,一隅之地,竟也有了无穷无尽之感。

    凝思、悠想、悟境相辅相成,只是尊客纷至,乘兴来畅兴归,不知这一方楼台又有几人得闲瞧上一瞧。

    近门一侧,点缀了几株青叶绿树,树下细水环绕,轻快灵动,以空灵恬静为意。

    水遇石而分,遇泽而聚,水面不时有细微涟漪,未曾细查会否有几只鱼儿游荡其中。

    若是有,这一汪水便成了鱼儿的天地,此夜,这忆月阁便是一众大甘皇子的天地。(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再见柔月() 
亭阁辽而不阔,虽有叠山造水,多的仍是海纳百川、宛自天开,不论其他,单单楼阁之中虚实相生,计白当黑,灵动之中幽深清远,含蓄隽永之态便非是等闲,倘若为此间之主所作,端可称得上是琴瑟琵琶,虽有妙音,若无妙指、妙意,终不能发的境界,顾以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

    李落打量了一番堂中上下,楼阁虽妙,却妙不过三皇子李玄旭身侧之人,青女素娥俱失颜,月中霜里斗婵娟,一时映得窗外的月光都黯然失色,原是李落相识之人,当年月船中的花魁柔月。

    李落看了一眼柔月,柔月此时正静静伴在李玄旭身侧,似有低语,怕是只有李玄旭才可听闻,旁人再是急色,却也不便造次。

    李落恍然,难怪李玄旭择了此处相会,当日行猎之时章泽柳曾言月船易主,艳名远扬的月下春江之首卸了锦衣华服,悄然藏身城西杏花柳巷之中,只是当时章泽柳不曾提及此楼名字,到了此处李落才知晓。

    李落轻抿了一口茶水,浅浅一笑,忆起了年少时与章泽柳几人第一次攀上月船之时,柔月对着他们说出知音难寻,身不由己的寂寞。

    如今多年以后,柔月虽已离了月下春江,但仍旧是离不了卓城城墙之外,而当年那几个贪花逐色的少年郎,而今却已能指点他人的富贵生死。

    就在李落出神之际,只听身侧舞阳公主俏声问道:“九皇兄平日里都是这么忙么?”

    李落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也不尽然。”

    “玄楼身兼数职,西府牧天狼领军大将自不必说,回了卓城又是中书令参政知事,手握中书令牌,政军之务皆要操心,呵呵,是要忙些的。”靖王李玄恪笑颜接道。

    靖王平时甚为低调谦和,与人无争,生母原本只是宫中侍女,万隆帝酒后乱性,阴差阳错之下便有了李玄恪,只是出身差了许多,这些年在宫中也不过是个才人,还是借由这大甘皇子才得有如此地位。

    兼之靖王李玄恪生的颇显圆胖,似生母多些,素来为万隆帝不喜,李玄恪平日里亦只好小心从事,一言一行皆要看旁人脸色,虽有皇子之名,却无皇子之实,颇是凄苦。

    李落与李玄恪相见时少,见面也不过是寒暄几句,纵是李落想与李玄恪说上几句,李玄恪多是已退隐人后,自然而然也便生疏了些。

    不过李落倒是颇为惊讶靖王生母的心机才智,如此家世,竟能躲过怀胎十月之劫,要知寻常宫女若被帝王宠幸,倘若无果还好,若是珠胎暗结,多半是难得善终的。

    李欹枕哦了一声,美目流光连闪,看着李落娇笑道:“舞阳早就听闻九皇兄扬威西域的风采,不知九皇兄可否带舞阳去牧天狼大营看看呢。”

    李落微微一怔,含笑道:“好啊,若是皇上应允,不怕路上风沙,与我同去西府也无不可。”

    “一言为定,舞阳过几日就去找父皇,多谢九皇兄。”李欹枕甚是欣喜道。

    “舞阳,什么事这么高兴?”上首明武王李玄旭朗声说道。

    亭阁之中骤然一静,正是李玄旭欲将众人神思皆引到桌前几上,犹是这八皇子李玄嗣,曾也是年少有为,受宠帝君膝下,丰神俊朗处不弱于李玄慈。

    可惜数年前不慎落马,命在垂危,虽是太医救回一命,只可惜腿上留有暗疾,步履蹒跚,渐失皇宠,落得郁郁寡欢。

    “方才九皇兄许舞阳可同去西府狄州牧天狼大营呢。”

    “哈哈,舞阳果然是巾帼英雌,九弟的牧天狼可是虎狼之师,戍守西府,西域宵小不敢寸进,也好,你在我大甘李家算是异数,自幼习武,该去漠上沙场瞧一瞧。”

    李欹枕含笑称谢,模样儿甚是乖巧。

    八皇子李玄嗣闻言接道:“老九,不知为兄可否也去西域走一走,看看漠上风光?”

    李落一怔,入屋之后,邓王便甚少话语,亦不知是借酒消愁还是如何,自顾一人喝着美酒,竟已有些醉眼朦胧。

    李落和颜应道:“自然是无妨,倘若八哥有念,待到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些到狄州散散心也是甚好。”

    李玄旭淡然接道:“西府狄州非是游山玩水之地,实乃兵家险地,只听得玄楼扬威域外,却不知古来征战几人回的痛处,莫要把漠上风光当成儿戏。”

    李玄嗣讪讪一笑,自嘲道:“三哥教训的是,是小弟言辞无状。”

    李落轻轻说道:“玄楼谢过三皇兄,战场厮杀确是如三哥所言,贯南大营外的英冢亦不知埋葬了我大甘多少大好年华的男儿,倘若八哥去了,不妨替玄楼为埋骨荒山的将士斟上一杯水酒。”

    李玄嗣感激的看了李落一眼,不再多言,想当年那英姿焕发的大甘殿下,如今却已仓皇潦倒到这般境地。

    李玄旭大手一挥,长笑道:“不说这些了,今日我们兄弟齐聚,舞阳也在,一来算是为五弟和舞阳设宴接风,再者么,哈哈,还要贺喜玄楼得娶佳人,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笑语颜开,李落与凌家依依的婚事卓城上下俱已传开,或有艳慕,或有不忿,或有贺喜,但已是无可奈何。

    现今之时李落如日中天,兼有万隆帝和太后钦点首肯,旁人纵有他想,值此际亦不敢得罪了大甘李氏宗族,妄自蜚语。

    李落淡淡一笑,举杯回礼,神色平静宁和,不见悲喜之意。

    李玄旭接道:“今日我们兄弟几人能聚齐可是难得的很,宫中设宴规矩多了些,你我都不能尽兴,为兄思来想去,还是这朝雨慕云来得自在,怎样,柔月姑娘的朝雨慕云楼诸位可还满意?”

    众人七嘴八舌的连声称好,亦不忘赞许柔月几句。

    柔月盈盈一礼,轻笑道:“民女这间小楼还从未想今日这样生彩,只是寒楼简陋,殿下公主屈尊至此,民女极是不安,只怕怠慢了各位贵人,不过莫怪柔月心中窃喜之意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逐鹿天下() 
柔月言辞得体,诸人甚为受用,便是李玄嗣也是面色转霁。

    李玄旭哈哈大笑,似有几分痴迷般望着身侧柔月,缓声说道:“柔月姑娘的朝雨慕云楼和柔月姑娘一般钟灵鼎秀,只可惜落在了凡间,难免污了此地几分仙气,可惜,可惜的很。”

    柔月掩口轻笑道:“殿下这等赞誉柔月承受不起呢,不过是区区一间小楼,若不是得诸位赏脸,和世间俗物又有何不同?”

    “大是不同,大是不同。”李玄旭击案叹道,“纵处淤泥却白玉无暇,孤芳自赏,与闹市之中更显难得可贵,再加上柔月你这等美人,哈哈,仙家福地也不过如此吧。”

    柔月娇笑一声,宛若黄莺出啼,众人莫名的心中一颤,便是舞阳也不禁暗赞了一声,只不知含笑相望的李落心中何想。

    柔月缓缓起身,低声细语道:“小女为诸位斟上一杯酒吧。”

    李玄旭含笑应道:“有劳了。”

    柔月取过酒壶,轻移莲步,来到李玄郢身前,满满斟上一杯,轻笑道:“殿下盛饮。”

    李玄郢狠狠的看了柔月几眼,吞了一口气,正颜接道:“好,本王满饮此杯。”

    柔月嫣然一笑,美目轻轻的似有似无的扫了李玄郢几眼,转身至李玄泽身前,歉然道:“民女不知五殿下尊颜,若有轻慢处还望殿下见谅。”

    李玄泽洒然一笑道:“柔月姑娘言重了,本王刚来卓城不久,今日得兄长提携得见如此仙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有轻慢之语。”

    柔月轻柔浅笑,侧身为李玄泽身前杯中斟满美酒,玉指如葱,也不知是酒水纯些,还是这柔荑致澈,倒是李玄泽望着酒觞愣了一愣,随即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堂下仙姿摇曳,暗香盈袖,行走诸人之间,所过之地皆是香气凝久不散,酒未醉人,人却先醉了。

    转过数人,柔月来到李落身前,顿了一顿,幽幽低语道:“九殿下,多年不见了。”

    李落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道:“是,多年未见,柔月姑娘可好?”

    柔月素衣极微的轻轻颤了一颤,笑颜应道:“柔月安好,九殿下有心了,寒楼粗鄙,不知九殿下可还自在?”

    “楼虽小,但胜于自然,很好。”

    柔月眼中神色微变,低声道:“那就好,九殿下还请多饮几杯。”

    李落点了点头,静静望了柔月一眼,没有多言。

    美酒佳肴,觥筹交错,甚是热闹,耳边不时响起柔月的莺声燕语,缥缥缈缈,几疑不知楼中日月。

    酒到兴处,李玄郢朗声笑道:“柔月姑娘,不知今日可能得见你惊为天人的清歌雅舞?”

    柔月媚眼含羞道:“殿下,小女子许久不曾抚琴弹唱了,怕是难听的紧。”

    “哈哈,柔月姑娘,你这可是自谦了,谁人不知月下春江的花魁柔月精于琴棋书画,抚琴弹唱更是仙家难比,多少浪子豪侠为闻柔月一语散尽千金亦无憾,就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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