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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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之皇-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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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练功,见太子过来,马隆忙上前打起招呼。

    司马衷招招手让他们继续,马隆对他一笑道:“太子既然来了,臣让他们演练一下特种训练如何。”司马衷疑问道:“他们已会特种训练。”

    马隆答道:“前几日臣便按太子所教的方法,操练我手下这些个校尉,臣想既然暂不能募军士,索性先教会校尉,等他们学好,以后招来军士让他们去教,总比临到头再想这事的好。”司马衷点了点头,马隆到聪明,比我想的长远,我总想一次就训练成千上万军队,却没想到既然大队训练不成,为何不办军校,对军校,先办一所军校,司马衷越想越兴奋,自己都快跳了起来。

    校尉们排成两行,翻墙,爬高,匍匐,伪装,徒手,兵刃果然已训练的很熟,司马衷看着高兴,自己的计划终于开始起步了,等马隆等操练完毕,司马衷见大伙用心,对着曹佑说道:“军士们辛苦,曹佑去取些布帛赏给他们。”

    曹佑应了个诺人却不动弹,司马衷暗自奇怪,大太监又发什么疯了,他刚要问话,却见曹佑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殿下,府库是杨主吏掌管,他只听和舍人的话,臣的话向来说了没用。”司马衷恍然大悟,自己忘了这一层,想起当日要给曹佑和董猛被罚,想给他们点东西,被和峤硬顶了回来,心头一阵阵鬼火,他暗一咬牙,压下了马上找和峤麻烦的念头,对曹佑说道:“那内库里有些什么。”

    东宫有两个库房,所有的用度俸禄等都由府库管开支,另有一个内库是司马衷的私人小金库,人家送他贺礼,珠宝玉器都在里面存放,由曹佑管着,听太子要从内库取东西赏军士,有如从他嘴里抢肉,他小气的说道:“军士们爱喝酒,不如赏他们几坛酒好了。”

    知道曹佑的毛病,司马衷小声的讥笑道:“你个吝啬鬼,比葛朗台还抠门,去把昨天冯紞送的杜康酒全部搬来,再每人赏一锭金。”曹佑眼睛瞪的飞大,一锭金如今市价三千钱,低得普通军士半年的粮饷,加上杜康酒,普通一坛酒也要几百到千余钱,冯侍中所赠肯定是极品,价值更高,曹佑连味道都没闻上,就给军士糟蹋光,他十分不愿,小声说道:“太子,既然赏金,一人一锭金好了,把酒留着,东宫时常有用。”至于什么葛朗台,反正太子常说疯话,他早习惯,并不多问。

    司马衷笑道:就你小气,那留下一半,搬五坛来给将士们喝。”曹佑知道已争取到最大,不再多说,他挺直腰杆大声道:“太子有赏,所在军士每人黄金一锭,另赏大家杜康美酒五坛。”

    他话一说,在下面操练的军士们个个喜上眉梢,跟着马隆将军早起操练,莫名就得了重赏,看来以后要多加训练太子的特种兵法才对,万一哪天太子看高兴了,多多再赏。司马督马隆带着军士们列队整齐,向太子拜礼谢赏,司马衷说道:“大家还需努力跟马将军多学操练之法,到时候你们便是老师,便是领兵的将军。”他这话一出,军士们脸上泛红光,个个激动。

    军士又开始操练,司马衷想着建军校的事,慢慢往回走,正见十几个奴役搬着酒,随口问曹佑:“一坛子酒要多少钱。”曹佑答道:“我看这应该是上好的杜康,少说一坛酒千余钱吧。”

    “哦,那还挺值些钱的。”司马衷喃喃道,曹佑接了句说:“是啊,洛阳城里从朝臣到士子都喜爱此物,每有好酒酿出,都是蜂拥争抢,酒价一天天便抬高了。”

    司马衷灵光一闪,高兴的拍了下曹佑的手臂说道:“哈哈,我想到方法来钱了,你去叫工匠来,我有东西要他们做。”曹佑知太子多有奇思妙想,忙着让黄门小多子去叫工匠。

    待工匠过来,司马衷同他们边画边讲,说了会,他们才弄明白司马衷要大一口下面是尖角的敞口大圆薄皮铜缸,还要配着与铜缸合用的大木甑,另有一个圆筒接水盘。工匠们满腹疑问带着图下去准备天光已经大亮,司马衷想着此事后面需有专人操办,又把江统叫来交代他先做着准备,搭棚子,挖池,堆料,司马衷讲的详细,让江统目瞪口呆,少年太子也太过妖孽了吧,什么事都知道。

    这会儿李胤已经在授业殿等候多时,上课迟到让司马衷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李胤并不见怪,也不问他为何晚到,双方落座,李胤并未开始讲课,而是问:“听说太子最近在忙着军队训练之事。”

    司马衷听老师询问不敢隐瞒,认真的答:“是,前几日训练之法一直未曾完备,没同少傅报告,今天已经差不多了。”说着便把训练法和建个军训学堂的事同李胤说了遍,李胤听着颇为新奇,暗中揣度,觉的可行,赞了太子几句,司马衷的信心更足了,少傅李胤突想到个人,说道:“臣给太子举荐一人,此人熟读兵法,智慧过人,又在地方掌过军政,太子办军训学堂,日常事务皆可交由此人办,定会十分妥当。”

    司马衷听着大喜过望,正愁身边人才太少,忙问:“如此甚好,不知这人是谁。”李胤望着他悠悠的说道:“此人是丰乐亭候杜预。”

    “杜预,这名字有些耳熟,可却记不得了那里听过。”司马衷努力的回想着,李胤说道:“杜预本是秦州刺史,只因同秃发树机能暗通书信,此刻正在京里待罪,只是他暗中通敌的事,疑点重重,有许多说不通之处。”

    自李胤接到荆州都督羊祜为杜预辩解的书信,他便细细想过,杜预一案中许多事不合常理,杜预和树机能并不相识,他到秦州不过数月,两人怎能认识勾结,此其一;树机能袭扰凉州,围困金城郡,战场混乱胶着,两人却能通数封书信,书信是如何传递。倘若真是杜预与树机能勾结一路,他必极其小心,书信又如何落入石鉴之手,且只有杜预手书,并无树机能一方的回信,也无人证,加之两人本就仇,通敌之事由石鉴举发,整个事情十分蹊跷。

第四十九章 交锋齐王() 
听李胤分析的有道理,但毕竟大家都不在秦州,其中的是非对错只有当事人才说的明白,他也不好过多评价,不过此事牵扯秃发树机能,司马衷搞特种部队的初衷就是为了对付此人,有个从战场前方归来的刺史参与新建特种部队,无论对现在的训练,还是以后的对战都是极有好处,只有点问题让司马衷为难,问李胤道:“可通敌的罪名不小,是要论罪的,用他可以吗。”

    李胤笑道:“此事到不需太子担忧,杜预是高陆公主的丈夫,朝廷有八议之法,他虽在诏狱,估计很快便可放出。”司马衷一看老夫子,不免白了他一眼,人都在诏狱呢,说的那么热闹,等放出来再说吧,李胤似乎看出他的心意,对他说道:“既要用人才,便当施与大恩,倘若太子能将杜预从牢中解出,相信他定为效忠殿下。”

    原是让我去想办法,少傅看着一脸正气,想不到肚子里也是油滑油滑,绕了半天,在这里等着我呢,司马衷暗嘲道,但觉得少傅的话没错,可自己年纪尚小,又不参与朝政,该如何去办呢。他在寻思着办法,却听李胤慢慢说道:“东宫近日宾客盈门,两大侍中来给太子送礼,此风一开,太子可就要发大财。”

    怎么转到发财上面来了,司马衷一转念,便知道李胤是点自己,如今他和朝廷侍中有了交情,杜预的事大可让他们去办,有两人说话,一点小事还不迎刃而解,他认真的看了下浓眉大眼国字脸,仪表堂堂一脸威仪的李胤,张口笑道:“少傅好厉害,只两三句话就要把我指挥的团团转。”

    李胤哈哈大笑道:“太子也不差,换其他人又如何肯让我指挥。”两人相视开心一笑,只觉双方可亲可信,感情日深。

    早课完毕司马衷和李胤商议了该如何开口,便让人备车进宫。例行请安,到了太极殿附近,符春迎了出来,轻轻对着司马衷说道:“殿下,这会陛下正和朝臣们说事,让你先到娘娘那里去,一会再过来。”司马衷点了点头,只有转向显阳殿到杨艳那里去坐坐。

    司马衷和杨艳聊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一个宦官过来说皇帝,让司马衷到大殿相见,司马衷随宦官来到殿内,却见司马炎坐在上首,齐王和任恺,贾充,荀勖,杨珧也在大殿里面,司马衷已不像原来那样手足无措,拜见过司马炎后,又向众位大臣见了礼。

    齐王回着礼笑着道:“太子越发精神了,看着让人高兴,这次外出王叔给你带些新奇的小东西,下午就让人给太子送过去。”司马炎呵呵笑道:“齐王一天挂念着衷儿,可别把他给宠坏了。”司马攸回道:“太子终究还是个孩子,平日间多玩一玩也不妨的,只怕我带的东西太子不喜欢。”听司马攸这样说,司马炎看了眼司马衷道:“你还不快谢过叔父,整天喜欢玩乐,叔父都还记得,以后可少贪玩些,多用点心在功课上面。”杨珧在边上看了眼司马攸,又回过了头看看司马衷,却一句话也没说。

    朝臣们都散去以后,皇帝留着几人商量着贾充出征之事,听太子前来朝见,想着父子俩曾谈过特种训练法,觉得还不错,如今军备整齐,平叛大军出征在即,索性让太子来说说此法,看贾充能否用来训练征讨大军,一来司马炎知按此法训练有强兵之效,二来也是让齐王和朝臣们看看自己儿子,并非只会玩乐。

    齐王说话那是宠我,完全是说老子只会玩,司马衷心头不忿,但还是忙拜谢道:“儿臣记住了,正度谢过齐皇叔。”司马炎接着道:“你那个特种部队章法梳理完了吗。”司马衷本想私下和司马炎说建立学堂之事,有机会再将要杜预到学堂主事给提出来,只要皇帝找侍中们讨论,他私下和荀勖冯紞一说,想来此事便可以解决。

    可没想皇帝司马炎当着群臣的面问起,只得先将建训练学堂的事先说出来:“儿臣已将章法整理完毕,只待父皇批准,只是所需财物颇巨,儿臣想先修建军事学堂,招募些军士开始作训,先将他们培训成为教习,再由他们去教其余军队。”

    皇帝对司马衷说道:“你将如何训练兵士,所训何所用,潜入斩首剿叛同大家好好说一说,让齐王叔和朝臣们给你提些建议。”

    司马衷听皇帝有旨应诺后,便就着自己的设想,通过体能,兵刃,伪装等训练,将经过特种训练的部队化整为零,潜入地方阵营,将叛军首领一一暗杀等事娓娓道来。一时太极殿内鸦雀无声,除皇帝和荀勖外余下的人都没听过这种新颖的训练战法。

    太极殿内司马衷说的起劲,夹杂着许多现代名词,不过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训练和战法上面,虽觉奇怪但并无人询问,皇帝脸上平静,只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除了符春,谁也没人在意到。

    待听完了司马衷的讲解,齐王暗吸了口气,太子所言的方法不错,只是要推广起来不易,再说才短短几月,太子能想出如此周密的训练法,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杨珧在边上看着,他离京前和太子见了一面,从麻将、鸡翅到荀勖家的拜访,都让他印象深刻,久不能忘,一直在脑子里寻思,听太子说的虽好,到还不觉奇怪。

    皇帝问道:“众卿都是朝廷砥柱,大都历练过军事,太子所言你们觉得如何啊。”

    只短短时间,齐王司马攸便明白以朝廷目前的兵制,训练法很难全面推开的,而且所需之费甚巨,用时也非一日两日工夫,笑着说道:“太子开始关心国事,所说也有些新意,唯虑事时还欠火候,大殿内坐而论道容易,可实施起却极难。”

    司马衷见齐王笑嘻嘻的就把自己定个坐而论道,不成熟稳重,考虑不周,心头有几分不悦,口气也生硬了几分道:“不知齐皇叔说没考虑周全指的是什么。”

    齐王站了起来对着朝臣们说道:“按太子所说,只训练一个兵士就需一至两年时间,物资不说,就粮饷用度,一人年需七八千钱,要投之为战,少说也需训一万兵士,那年需七八千万钱,年年皆需那么多,朝廷万万承受不起。其二,如今天下太平,朝廷治理州郡,整顿田地,查实人口,朝廷增加赋税,桩桩件件都需要人,暗太子所言,募兵常驻常训,且不说开支粮饷,天下农事,朝廷的徭役谁来做。太子想应对西北叛乱,却不知何为轻重缓急,是以此议我说所虑不全。”

第五十章 军事学堂() 
刚才齐王所说的问题,司马衷已想过,他望向皇帝司马炎说:“皇叔所说侄儿也考虑过,所以我想先建个军事学堂,招募军士入学堂边训边学,将来分散到各军教学,就地培训军队。”

    众人还在寻思太子的话,齐王略想后微笑道:“想训成后分各州郡做教学,也是异想,这批军士虽说是教学,实乃任校尉、司马之职,他们一日战功未建,便陡然成官吏训兵士,拿何服众,况且各府兵士,就朝廷调动起来都很艰难,让他们去带,嘿嘿,只是镜花水月。”

    侍中任恺轻声赞同道:“齐王殿下考虑长远,所言极是,臣也觉得此法虽有新奇之处,但眼下尚不适用。”

    齐王的想法以朝廷目前的情况讲并没有错,这点司马衷是知道的,一月来和马隆乐广等人详谈,已知募兵法的情况,他说道:“皇叔所说不错,但此正是朝廷用兵之弊,各府战时募兵,少加训练便出征为战,战力可称低下。”

    “哼”殿上司马炎听司马衷的话,突然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惊的殿内的一干大臣心猛一跳,都望向皇帝,司马炎看着司马衷不高兴的说道:“小小年纪妄论朝廷规制,什么大弊,你的见识难道抵得上朝中的大臣们吗。”

    同样被惊了一下的司马衷刚想反驳,却听旁边贾充呵呵笑了起来,殿内的气氛一松,听贾充对着皇帝深深一拜开口道:“陛下,太子所言臣到觉得有理,各府募兵不加训练上阵之情况时有,太子用心为朝廷解忧,所训之法也颇新奇,臣以为何妨让太子一试。”

    司马衷听见有人为自己说好话,感动的看着贾充,对这干瘦的老头好感大增,其实募兵危害朝臣和皇帝也知道,只受当朝形势所限,却也无法变动。从汉恒灵二帝到魏蜀吴三家分立,再到司马家代魏灭蜀,历经几十年征战,人口减少严重,加之逃户,附庸门阀者,朝廷的农事、徭役常不能征募齐备,更加难征到兵士,不得已才由各府募兵。

    任恺冷嗤一声道:“贾大人想献媚太子吗,让太子一试,所需粮饷资费从何而出,朝廷拿的出那么多钱吗,就算勉强拿出钱来,若试之无用,岂不是浪费天下百姓之血汗。”

    贾充被他这一说,气的两眼圆鼓,用手指着任恺道:“你胡说八道,老夫本着公心,什么献媚,我看某人才有此居心吧。”

    见朝堂又要成了斗气场,司马炎很是不满,他用手指头敲了敲案几,口气不善道:“好了,每次都这样,两位都是朝廷的栋梁,议事就议事,非要做意气之争。”听皇帝发话,两人都不敢再掐,对着皇帝拜了礼,气呼呼的各自坐下。

    在肚子里司马衷把任恺骂的狗血淋头,妈的,老子为朝廷做点事,浪费你妹啊,他生气着说道:“父皇,儿臣只想为大晋训出强兵尽点勉力,并不需朝廷出钱,只需父皇同意,所有费用儿臣自己想办法。”

    齐王听后问道:“不知太子如何筹措,若中途资费不济,反而不美,不如多加考虑,等周全后再做事不迟。”

    本想悄悄的征得皇帝同意,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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