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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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 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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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依姜靖意见行事,说明姜述嫡系对姜靖无条件支持,若是公然为刘晔说话,将会引起姜靖的高度重视,会寻找机会将相关人从现在的位置上拿下来。若是众人皆想轻纵刘晔,姜靖更会引起重视,这说明姜靖的掌控力很不足,即使刘晔为国家造成巨大损失,姜靖也不会因为刘晔案,与姜述嫡系闹得离心离德,从而失去这帮大佬的支持。当然,其后人员调整时,姜靖会有分寸地逐步调整,让手中掌控的势力逐渐接管这些文武重臣手中的权力。

    因为刘晔的特殊身份,无论是谁审案,也得去向万年公主汇报案情。万年公主向来不上朝,除了给太后请安以外,整日呆在正安宫,处置一些宫内事务。甄姜去职以后,张宁协理六宫,为了保持宫内平衡,分了一部分权力给万年公主,所以正安宫并不冷清,除了来问安的后妃,不时有内侍或女官前来汇报请示。

    刘可是个聪明人,从东宫出来,看天色还早,直接赶往正安宫,准备听听皇后的意见。刘可来到正安宫门前,有位小太监挡住了去路,道:“你是干什么的?可是奉皇后召见?”

    去年宫里刚招来一批小太监,这是大齐立朝以来次招收太监。姜述从现代穿越而来,对太监这个行业看不惯,对自阉行为也感觉不人道,左丰提过数次,都没有放口。姜靖与姜述不同,他认为宫内使用太监是正常的事情。左丰因为内侍年龄偏大,向姜靖提出此事时,姜靖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但是姜靖提出一个要求,这次征招的太监,原则上招收适龄的天阉。大齐帝国人口无数,符合条件的天阉实在不多,但想凑成百人却不是难事。

    刘可这些年一直外任,回京时皆在皇家别居居住,进宫给何后请安也是去北宫,这些小太监刚来不久,确实不认识刘可。小太监给刘可来了个下马威,刘可既未恼也不上火,笑眯眯地说道:“延尉刘可来给皇后请安。”

    小太监进宫时间不长,平常见的多是宫中后妃,青年男子来得极少,除了姜靖就是间或有些皇子前来请安,见的大人物多了,心态摆得很高,听刘可报的职务不太熟悉,报出的姓氏又与皇家无关,轻蔑地笑笑,道:“对不起,皇后正在里面商议大事。今日谁都不见。请回吧!”

    说完小太监再不理睬,转身回到门旁昂站立,刘可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哭笑不得,忍着气说道:“这位小公公,你大概没有听清,我是廷尉刘可。”

    汉代称呼宦官不叫公公或太监,有执事的太监称为常侍,没有执事的太监称为宦官,姜述先明公公这个名词,内侍们感觉不好听,后来姜述听说了这事,不再这样称呼,但是这个名词却流传出去,变成一个偏贬义词,太监平常甚是忌讳。小太监心里不舒服,嘿嘿冷笑一声,道:“什么?盐尉?真新鲜,竟然还有管盐的校尉,咱没听说过这个官名。请回吧……”

    小太监正在得意洋洋地说着,不防刘可“啪”地一掌打了过来,直打得他一个趔趄,捂着脸蹲了下来,口里嚷道:“快来人啊,有人闯宫……”

    小太监刚嚷出口,四周女卫、内侍、女官现出身形,以为真出了什么事。等到了眼前,见是刘可站在门前,正气冲冲地骂这个小太监。一名中年内侍匆匆忙忙跑上前来,施了一礼,高声喊道:“老奴给乐浪王请安!”接着站起身来,又训斥这个小太监,道:“你这眼是瞎的?不知道这是乐浪王吗?回头我再和你这个小混蛋算账!还不快去照料乐浪王的随从。”说完,又对刘可说道:“王爷,您且稍候,我去给您通传。”

    这时,里面出来一个女官,刘可却认得,正是姜靖派到正安宫的少年营女弟子,张一安的妻子张一梅,来到正安宫后改名叫刘一梅。刘一梅迎向刘可,行了一礼,笑道:“皇后娘娘方才还念叨您,快跟我进来。”说完,板起脸对守门的太监说道:“乐浪王自小在宫中长大,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以后来这里通传就行,不必请示。”

    刘可跟着刘一梅往里走,走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水阁,朱漆廊柱,紫檀雕花。刘一梅道:“太子监国以后,让内府将正安宫整修一遍,现在比以前气派多了。”

    来到水阁门前,万年公主迎了出来,道:“小可来了?回京这还是第一次到我这里。快些进去,坐下说话。”

    刘可又是一阵感慨,万年公主比起前几年,冷傲少了些,笼络人心的手法更加娴熟,进步可真不小。刘可紧走两步,来到万年公主面前,大声道:“臣刘可参见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万年公主笑着扶他起身,道:“自家人还这么客气干嘛?你到我这里不用讲这些规矩,走,到里面坐。”

    刘可进门一看,见南边窗户旁边坐着一名宫装少妇,细看却是何静姝,刘可连忙又上前问安。何静姝是何进之女,与万年公主是姑表姐妹,两人一向最是亲近。何静姝笑道:“小可回来也未给我请安,这官做大了,派头也越来越大。”

    刘可忙道:“姑母说那里话,我在外面都不敢讲派头,在你这里是小辈,你想骂我几句随你,可别这样寒碜侄子。”

    刘可虽是姜述亲子,但名义是何后领养的义孙,何静姝是何后的嫡亲侄女,因此刘可见了不叫娘娘也不叫姐姐而是叫姑母。

    万年公主拉着何静姝坐下,让刘可在对面落座,笑道:“正好有一事找你商量,刚才还想着派人去找你,想不到你自己跑来了。”

    刘可坐下环视一圈,见门后跪着一人,低着头看不清相貌,但是看衣着应是一位富家子弟。万年公主见状,笑道:“季治,你起来吧。”又对刘可道:“这是子扬的少子刘陶,字季治。其

    长兄刘寓现在守在你们廷尉大牢外面,给父亲送吃食,是个孝子,你莫让属下难为他。”

    刘可心中一紧,暗想今天这次来的不是时候,若是皇后了什么话,是办还是不办?刘可略一心思,笑道:“原来是子扬公的儿子,我现在任延尉之职,要避嫌。天牢那里,我自会打个招呼,定不会委屈了子扬公。”

    说完,刘可对万年公主和何静姝行个礼,笑道:“给娘娘和姑母请完安,我这就回了,狱吏那里不必担心。说起来都是自家人,我心里有分寸。”

    万年公主笑道:“你先略坐一会,我还有事问你。”转头对刘陶说道:“你先回吧,我自会尽力。”

    刘陶向万年公主、何静珠、刘可分别磕了一个响头,一言不出门去了。磕头时,刘可这才看清刘陶模样,不由开口说道:“且慢。季治兄,你与太子是同学吧,为何不去求太子?”

    刘陶在国学与刘可同级,与张靖同班,学习成绩优异,辩才极好,辩论课时与张靖经常是对头,也是国学当年的风云人物。刘陶毕业后分到西部元帅府,次年就提拔到阿州任县长,又过两年升为麦加郡丞,后来西部元帅府迁到罗马,刘陶随之调任,担任开罗郡郡丞,因为开罗是非州治所,文武官员上调半级,刘陶与太守同级别,在同龄人中算是优秀者。

    刘陶历史上是个悲剧人物,三国志刘晔传裴松之注引傅子称刘陶:陶字季冶,善名称,有大辩。曹爽时为选部郎,邓之徒称之以为伊吕。当此之时,其人意陵青云,谓玄曰:“仲尼不圣。何以知其然?智者图国天下群愚,如弄一丸于掌中,而不能得天下。”玄以其言大惑,不复详难也。谓之曰:“天下之质,变无常也。今见卿穷!”爽之败,退居里舍,乃谢其言之过。

    译成白话是:考选司助理官刘陶,是刘晔的儿子,自幼能言善辩。邓之辈称赞他可比伊尹、姜子牙。刘陶曾经对傅玄说:“孔丘算不上是什么圣人!我怎么知道?智慧之士,面对一群愚劣,就跟手掌里玩一团泥一样,能把大家玩得团团转。孔丘竟不能控制天下,圣什么圣!”傅玄不作回答,只告诉他:“天下之事,变化无常,今天这番议论,充分显示出你并没有给自己留余地!”等到曹爽失败,刘陶被司马懿剥夺官职,因其父功勋,免遭处刑,于是这才醒悟,退隐到自己家宅为他从前说过的话,深感惭愧,返回老家遁隐,不再过问世事。

第555章刘可与皇后论案() 
晋纪称:毋丘俭之起也,大将军以问陶,陶答依违。大将军怒曰:“卿平生与吾论天下事,至于今日而更不尽乎?”乃出为平原太守,又追杀之。

    刘陶因辩才成名,又因辩才失官,最终招来杀人之祸。刘陶在这个时空,命运却不一样,新朝没有因言获罪的说法,国学鼓励百家齐鸣,刘陶主修兵科,选学杂科,对纵横学十分感兴趣,曾经写过不少关于纵横学的著作,姜述看了很感兴趣,称刘陶若是治学,久后必成一家。

    刘陶在洛阳国学上学时,其父刘晔常年在益州,消息不很灵通,所以刘陶并不知道姜靖的真实身份。姜靖一直到大婚时公开身份,出昭告时是以姜靖的名义,所以刘陶一直不知道太子姜靖就是同学张靖。

    刘陶回过身来,满面疑惑,道:“我与太子同学?太子怎会跟我是同学?”

    刘可异道:“你出身官宦家庭,不知道太子的经历吗?”

    刘陶苦笑道:“我是庶子,父亲平常说我夸夸其谈,以后会给家庭招祸,一向不喜欢我。我自出仕以来,先在阿州,后到非州,之间除了结婚,平常只是给父母写封家书问安,很少回家。即使回家,父亲也很少跟我说朝堂上的事情。”

    刘可点了点头,道:“那你总该知道周树、刘开等人吧。”

    刘陶道:“周树、刘开都是黄巾后人,太子是黄巾少主,自然会提拔黄巾后人,他们身居要职,实属理所当然。”

    刘可琢磨一会,道:“周树、龚都现在均任要职,你没寻他们帮忙?”

    刘陶摇了摇头,道:“我今天刚回京,与大兄见完面,就来了皇后这里。家父的事情,若是皇后都帮不了忙,寻周树等人有什么用?”

    刘可搔搔头,又问道:“你认识张靖吧。”

    刘陶点点头,道:“自然认识,他是我们的同学。听说现在水军为将,毕后后再未见面。”

    刘可默然一会,道:“张靖先任美洲水军主将,刘开接的就是张靖的职务。”

    刘陶略微一顿,恍然大悟,不由惊呼出口:“张靖就是太子?!”

    刘可道:“不错。你来求皇后确实有用,但是现在太子监国,最后皇后还是得跟太子打招呼。你父亲的案子,我是主审官,不好再说太多,你好自为之吧。”

    刘陶面现喜色,拱手谢道:“多谢王爷。”

    待刘陶出门,刘可苦笑道:“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刘陶在国学时十分优秀,没想到刘子扬对这个儿子竟会如此忽视。刘陶也是个奇人,十余位同学皆任高官,他竟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竟然现在都不知道太子的身份。”

    何静姝走到万年公主旁边,接话说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许多家庭嫡庶分得很清,庶子的身份比家人高不了多少。家族不重视,庶子分配的资源就少,展前景自然不好,庶子地位升不上去,这就成了恶性循环。我听人说过这事,刘陶本想到军中展,刘子扬认为长子刘寓在军中,刘陶从军会占用家族资源,就让刘陶从政。刘陶的确能力不俗,凭着单打独斗,竟能获得文和公欣赏,现在已是开罗郡丞。刘寓虽是嫡长子,从军多年,现在军中仅是部司马,也不知道刘子扬是怎么想的。”

    万年公主笑道:“大家族常有这样的事,子扬若是感觉刘陶有展前途,说不定还会出他的籍,让他投向另外一股政治势力。这样一股势力败了,另一股势力依在,家族荣光可以延续下去。刘子扬是智者,肯定有后手,否则区区一个刚入仕的少年,如何能入文和公的法眼?刘陶貌似与父亲离得远,说不知道太子的底细,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们也不能逼他说出口来。今天这事也奇怪,为何嫡长子刘寓不上门,反而是庶子进宫?”

    刘可和何静姝若有所思,只听万年公主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程武是仲德公的儿子,仲德公与刘子扬关系不薄,程武为何死咬刘子扬不放?”

    万年公主的智谋不如张宁,甚至不如甄姜,但她在后宫多年,潜意识感觉这事不对,眼前的何静姝、刘可都不是外人,万年公主这才说出心中的疑惑。万年公主虽未心思出其中的缘由,却一语说中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刘可定睛观察万年公主,见万年公主说话时话调平淡,并无人工雕刻的痕迹,显然这番话并非有人所教。刘可这才意识到平常小视了天下人物,万年公主在后宫身份虽然尊贵,但是并不以谋略见长,没想到洞察力如此敏锐,竟然说出这番让他感觉心惊肉跳的话来。

    刘可顿时联想出许多,太子系力量强大,又有姜述嫡系支持,其余诸系根本无反抗之力。现在太子监国,太子系自然受宠,逐渐掌握要职。太子系主要人物荀、荀攸、庞统等原本出身姜述嫡系,与根深蒂固的嫡系人际关系复杂。嫡系文武因为姜述命令,都向姜靖效忠,随着姜述出巡时间渐长,姜靖在嫡系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不少重臣已有投靠太子系的迹像,最明显的是贾诩和关羽,两人与黄巾系渊源极深,原本就与姜靖私人关系密切,平常言行十分维护姜靖的威望。周瑜为的十大弟子,除了诸葛亮、钟会以外,其余人皆心向姜靖,姜靖这才得以顺利掌控朝政。

    姜靖数次调整人事,关联姜述嫡系时很少,除了极个别的情况,姜述嫡系目前掌握的权力比姜述亲政时还大。张辽是姜中岳父,诸葛兄弟是姜逆姻亲,姜靖对这些人有所忌惮,不敢付以军权,但是职位安排得不错。张辽现为军衙右司马,诸葛亮是西部行省监察使,诸葛谨在蒯越去职以后,复任交州刺史,安排得都不错。对于姜靖的顾虑,嫡系文武皆心知肚明,张辽等人只是去了军权,政治地位未降反升,嫡系文武对此也提不出什么异议。

    这次矛头对准刘晔,出头的是程武,程武是程立嫡长子,若是无人授意,程武怎会揪住父亲好友不放?若说能指使程武的人,头一个嫌疑人就是姜靖。如今何家势弱,再将刘晔免职,姜逆的外力已经去得七七八八,对姜靖的威胁力已经变得极低。

    刘可想到这里,暗自揣测姜靖的用意,刘晔只是一州刺史,现在的刺史名义上是一州长官,但是不掌兵权,即使在任,对姜靖的威胁力也不大。姜靖费这番心力,只为对付刘晔,又显得说不过去。刘可想到这里,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念头,难道背后有人故意生事,挑唆程武办刘晔,是为了挑起太子系与嫡系的矛盾?

    刘可想到这个可能

    ,心中募然一惊,心中狐疑一会,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时,万年公主忽然说道:“程武所为不会是程立指使,程立为人刚直,若是知道子扬犯案,宁可自己在朝堂上参本,也不会指使儿子办这样的事。”

    刘可回过神来,道:“也不像是太子做的事,刘子扬虽是一州主官,但是刺史只管行政,对太子威胁很小,太子不会为了刘子扬动这些手脚。办了刘子扬,太子不仅会与皇后娘娘生分,还会让许多人暗生外心,太子是个明白人,不会行此不智之事。”

    万年公主拍额道:“小可说得对。差点将幕后人想到太子身上,此案一出,太子办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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