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出名的大力士,身躯粗壮,天生神力,每人所抱的巨石皆有四百来斤。只见两人身子一矮,双臂下缩,随即长身展臂,大叫一声,两块巨石齐向罗马人群中落下。
罗马人为巨石声威所骇,顿时慌乱起来,中心区域有人情不自禁地往后跑,纵跃闪避之际,情景十分狼狈。巨石凌空压到,只听轰然两声巨响,人倒未伤几个,但是刚才购买的木箱,几乎全部损坏。
片刻之间,周围寂静无声,隔了片刻,汉人这边才爆出轰雷般的喝彩声,良久不绝。冯特尔方才见数拨人跟在后面,心中便生疑,此时见此情景,知道这些人要打天书主意,立即下令:“杀!”
方才力士掷石之时,崔家一位门客来到左近树林,横刀一挥,从一株大松树腰间掠了过去,跟着纵跃奔走,举刀连挥,接连掠过了一十八棵大树。李兴见他接连挥动朴刀,大树却好端端地绝无异状,正自不解,忽听得崔森下令,数位力士顿时向前,轻推松树腰间,只听喀喇一声,大树便倒了下去。大齐兵器锐利,各大世家所购兵器皆是上品,刀剑锋利异常,早将大树齐腰斩断,只是挥刀之人用力极巧,大树虽然已断,但仍能稳住,直至遇到推力,这才轰然倒下。那颗大树一倒,只听得喀喇、喀喇数声,大树受到外力,一棵棵接连倒了下来。
这些力士待大树倒下,两人一株,合力将大树一棵棵向罗马人抛去。这是崔森临时想到的办法,用巨石压碎木厢,以免罗马人鱼目混珠,然后将大树扔到罗马人群里,让罗马人立阵不得,再以绝顶高手为先锋,众人紧随杀上。
这些世家大族皆熟习军阵,尤其是姜述所创的鸳鸯阵,用人可多可少,操练简单,效果却是很好,世家用其训练庄户防盗,后来见效果极佳,都用于训练家兵。
崔家担任锋将的皆是绝顶高手,即使无人掩护,罗马人伤他们也难,这时一马当先,利刃对上拦路的罗马人,多是一剑封喉,只是瞬间工夫,已经突了进去。这边崔家发力,那边李兴也排好阵式,前面是骑士突阵,余人跟在后面,从左肋突然冲了进去。
罗马人前番与护书官兵交手,损失四五十众,后来与贵霜人作战,损伤更加严重,加上决战时损失的三百精兵,合共去了半数。剩余大约五百人马,很快被冲得七零八落,树木又横在场中,不好摆列阵式,只能各自为战。
罗马这些精锐若与大齐士兵搏杀,也有一战之力,但与绝顶高手交手,只是等死的命。冯特尔前番与汉军交手,感觉汉军也不是那么可怕,还幻想有朝一日领兵东进,定杀大齐军队一个落花流水,这时才真正体会到汉人的可怕。
罗马士兵十分敬业,尽管处于绝对劣势,但依然坚持作战,很少有逃命之人。其实也根本逃不出去,公孙红叶带着手下,虎视眈眈地守在外围,就是专门截杀欲逃之人。,
那边冯特尔惊得还没还过魂来,心想手下精锐怎似纸糊的一般,根本不堪一击,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些人多有绝顶高手,这些高手在大齐也非常罕见。冯特尔联想起国教上午的种种神迹,口中喃喃说道:“妖法,妖法……”
冯特尔虽然犯浑,领兵将领却不糊涂,上前喊了几声,见冯特尔没有反应,一个耳光打了过来,冯特尔这才惊醒过来,捂着左脸,道:“你为何……”
话音未落,将领急劝道:“伯爵大人,赶快带着天书离开。”
冯特尔这才如梦方醒,他来之前就已策划好,想在此地弄个鱼目混珠,化整为零,分散追兵,此时计策失效,但是还有后着,急忙上马,抬呼骑兵道:“快到西边大河渡口,那里有人接应。”
罗马人知道事急,全都拼命阻击,冯特尔骑上马,不顾手下,径往西边疾驰。公孙红叶早在外围盯着他,见他西逃,就往这边追来。此时看出罗马士兵很高的素养和品质,见公孙红叶追得近了,就分出数骑前来阻击,虽然不堪一击,但依然让冯特尔越行越远。
公孙红叶身边两个蒙面人,正是长白山两大长老左清和洛坷,途中策马飞驰途中,竟然借助马力,一个腾跃,施展轻功追了上来,只是几个起落,距离冯特尔只是两个马身。
此时冯特尔身边只余六人,这些人见左清、洛坷身形如同鬼魅,马上就要追上前来,不顾自身安危,横马向前阻截。两名蒙面人根本不理,竟从马匹上面跃过,顺便夺了两名骑士性命。
第335章 公孙红叶弃天书()
推荐: 此时前面已能见到渡口,渡口附近停着数艘小船,周围聚着不少人,听着这边声音,皆往这边探视,有眼尖者认出冯特尔,急忙上前接应,虽然伤不得两位长老,但毕竟阻了一下,冯特尔此时距离小艇只有百步之遥。
就在这时,后面急步又赶上一人,正是柔柔弱弱的娇美人公孙红叶。公孙红叶此时去了外罩,着一身红色贴身短衣,显得身材婀娜,英气飒爽,一双美眸十分有神,此时手持一柄利剑,虽是步行,速度却不亚于奔马。
冯特尔眼看小艇就到眼前,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得意,正在这时,忽然觉察背后一股凉意袭来,待要躲时已是不及,只觉一股巨力从后而来,直接将他撞入马下,冯特尔意识未失,待要站起,却再使不出一丝力气,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看时,却见一段利剑从胸前露出。
公孙红叶上前解下包裹,打开一看,正是天书,当即放下心来。此时两名长老赶了上来,三人合力,不一会将渡口接应的罗马人杀个干干净净。
此时众人渐次追了过来,见罗马人皆已杀尽,天书也夺了回来,皆长出一口气。公孙红叶将包裹递给李兴,李兴拿在手里验视一下,叹了口气,正欲递给崔森,公孙红叶忽然说道:“现在还不是讨论天书归属的时候,张靖部下肯定埋伏在附近。”
众人这才猛省过来,自从冯特尔夺了天书,无论是水军还是郡兵,至今皆无动静,这确实不符合常理。崔森手下有善于地听者,伏在地上听了一会,有些疑惑地说道:“附近五里并未有大批兵马活动。”
崔森当即立断,道:“此事透着诡异,赶紧离开这里。李世兄、公孙姑娘,我们一道走。”
天书是三家联合夺回,理应由三家协商分配方案,李兴却突然说道:“李家并无夺书之意,纯是见不得异族夺书而出手。”说完,将包裹递给崔森,正色道:“在下这就返回中原,今日发生之事,李家对外绝不泄露半句。”
说完,李兴领人扬长而去。
崔森解开包裹又认真检视一遍,狐疑道:“此物确是今日供奉之物,难道有假?”
公孙红叶又讨来天书仔细看了一遍,点头道:“我今日一直盯着,应当没错。崔世叔,不若我们继续前行,出了南夷新港辖区再说。”
一路上两伙人小心翼翼,沿途却未遇上一兵一卒,入夜时两伙人出了新港辖区,已经错过宿处,寻到一处婆罗门教的废弃道场暂时栖身。
众人用过干粮,崔森寻公孙红叶商议,道:“天书共有三卷,公孙姑娘以为该如何分配?”
公孙红叶笑道:“此事崔家出力最多,理应由世叔做主,但若都给了崔家,公孙家这次出人出钱,我回去不好交待。不若这样,贵家在幽州有几处产业,若给我家抵顶此次费用,天书尽归贵家,如何?”
崔森盘算一下,幽州族产虽然不少,但规模不大,总共大约值七八万金,与珍贵的天书比起来,代价实在是不高。崔森当即说道:“族产值不了多少银钱,便按姑娘说得办,此事算崔家欠了公孙家一个天大人情。”
崔森当即写了手令,交给公孙红叶,道:“我会写信向幽州族人交待此事,姑娘派人持我手书,过去交接就行。”
公孙红叶告辞回来,两名长老询问情况,听说只换了崔家产业商铺,不由有些不悦。公孙红叶笑道:“若是天书是真书,我们肯定吃了大亏,但我认定天书肯定是假的。”
左清奇道:“供奉的明明就是这三卷天书,怎能有假?”
公孙红叶摇了摇头,道:“若是天书是真,新港水军和郡兵怎会按兵不动?水军中军泊在军港,又非无兵可用,倘若天书果真失窃,早就闹得沸沸扬扬。我等明日赶往新港,倘若官府毫无动静,就能证明天书不是真的。”
左清、洛坷是长白山一脉大佬,辈份很高,武功不凡,但是久居山林,说起谋略见识,却不如公孙红叶。
两人听公孙红叶所言有理,未再争执。只听公孙红叶又道:“咱们这脉以前受到种种压制,一代不如一代,势力越来越弱,如今朝廷与以前不同,国学不禁百家言论,压在咱们头上的帽子已经摘掉,正是大展鸿图之时。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不通过正途发扬门派?天书原是琅琊宫之物,现属当今陛下所有,即使夺书成功,我派就要与琅琊宫为敌,又不为朝廷所容,比以前日子还要难过,值得吗?”
左清与洛坷对视一眼,面露迟疑之色,左清道:“果真因此与朝廷为敌,弟子东躲西藏,朝不保夕,门派发展受阻,确实得不偿失。但听闻陛下得天书而得天下,天书所录兵法武艺道法皆玄妙无比,若是咱们得了天书,于光大门派也十分有利。”
公孙红叶摇头道:“长白山向以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为宗旨,以追杀江湖恶徒败类获利,在江湖中口碑极佳,山下百姓也感念恩德,我门方才得以在逆境中生存多年。我入门之时,听师父教诲,以为行侠仗义是终身奉行的大道,学武正是为了行侠,行侠是本,而学武是末。天书是他人之物,如今持强抢夺,已经违背了行侠仗义的宗旨,所以我想不通,感觉此事咱们做得不对。”
说到这里,公孙红叶见两位长老无言可答,笑笑,道:“两位师伯先回去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公孙红叶目送两位长老出室,在这破败的房间内踱来踱去,心潮起伏,今日李家的举动让她隐约感觉不对,再往深层次考虑,不提朝廷力量,单凭琅琊宫的实力,天书怎能任由诸家你争我夺?若真如传言那样,陛下得天书而得天下,这天书怎会轻易示人?此事越想疑点越多,公孙红叶想了一宿,脑子欲想欲乱,直到天亮之时,才多少眯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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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孙尚香是他姨娘?()
次日一早,崔森便来告辞,公孙红叶也要去南夷新港,两家人在此分道扬镳。八八读书,。。
公孙红叶一行皆是骑士,速度很快,午时初过便赶到新港西城。公孙红叶观察一会,见城中十分平静,与平常并没什么两样,心中更是生疑,安顿下众人,招呼左清、洛坷,一同上街打探消息,问了数人,只说昨日异族人捣乱,已平息了,关于天书被劫一事,却无一人听说。
公孙红叶更加确信天书一事有鬼,正好感觉腹饥,便寻馆舍用餐。西城初建,需要大量民工,常住人口虽少,流动人口却多,餐饮业因此十分发达。三人到馆舍之时,饭点已过,稀稀疏疏并没有几个人,饭菜上得极快。三人也是饿得狠了,不一会工夫填饱肚子,结账欲走之时,公孙红叶忽然看见数人簇拥着张靖从门前经过。
公孙红叶略想一想,吩咐左清几句,便出门来追张靖。到了街上,正好望见张靖一行拐入一家茶楼。公孙红叶心里存了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此时见张靖安然如常,好奇之心更盛,便追了上去。
公孙红叶昨日让出书去,公孙家已与天书案没有瓜葛,此时内心也无不安之意,到了茶楼,问明张靖所在的房间,就大大方方上前求见。
昨日一事,水军伤亡十余,但是大祭顺利完成,除掉了贵霜人和罗马人,还将假天书重新流入江湖,谋划目的基本达成。今日上午,张靖忙完伤亡士兵抚慰诸事,正好姜凤赶来,缠着张靖非要来五营当军医。张靖对姜凤感情似亲妹妹般,又疼又爱又是头痛,被缠得无法,写了一封书信征求姜阳意见,将姜凤暂时留在南夷新港。
写完书信,时已近午,张靖带着姜凤来西城用过午饭,又陪着她诳了一会街,路过茶楼之时,姜凤又说口喝,一行人就拐进来喝茶。人刚落座,还未来得及点茶,南宫风来报,道:“有位公孙姑娘求见。”
张靖一怔,心道没有熟识的公孙姓姑娘呀?一时想不起求见人是谁。姜凤人小鬼大,附在张靖耳边小声说道:“莫不是在外面惹了人家,现在寻上门来了,长相如何?我帮你参谋参谋。”
张靖瞪了姜凤一眼,道:“去,我是那样的人吗?莫不是……”张靖说到这里,心中一动,对左侧的南宫风道:“风儿,你让她进来吧。”
公孙红叶一进门,姜凤就看傻了,附在张靖耳边小声说道:“四哥真是厉害,这位姑娘貌如天仙,如何搞到手的?”
张靖不理姜凤胡闹,立起身来,点头为礼,道:“我不识姑娘,请教尊姓大名。”
公孙红叶施礼道:“公孙红叶见过将军。”
张靖听到这里,便知此女是公孙家主持夺书之人,伸手示意,道:“请坐。”
公孙红叶打量一眼姜凤,见她年少貌美,气质不俗,以为是张靖女友,道:“有件小事请教将军,不会打扰将军吗?”
张靖微微摇头,还未答话,正好南宫风取茶进来,泡上一杯茶,端在公孙红叶面前。这时,张靖指着姜凤,介绍道:“这是我的族妹,与我自小一起长大,虽非亲兄妹,但胜似亲兄妹。”
姜凤听刚才两人所言,便知不是自己猜想那样,她出身皇族,熟知礼仪,当下端正身子,向公孙红叶点头示意,微笑道:“临淄姜凤见过公孙姑娘。”
公孙红叶出身公孙世家,熟知诸家典故,闻言不由一愣,心道临淄姜家不就是皇族吗?看此女举止风度绝非小家出身,临淄还有一个姜家不成?又想起张靖与姜凤出自一族,为何不同姓?公孙红叶也点头为礼,道:“姜姑娘言谈举止,不似一般家庭出身,莫非出身皇族?”
见姜凤点头,公孙红叶不待她接话,接着说道:“将军与姜姑娘既然是一族,为何不姓姜?”
张靖心道这公孙红叶以女子之身抛头露面,果真不好对付,只这一点破绽便被她联想许多,当下也不讳言,道:“我自小过继出去,因此姓张。”担心公孙红叶继续发问,不好应答,换个话题,道:“姑娘此来所为何事?”
公孙红叶想了想,道:“公孙家欲在新港置些产业,不过昨日见街上骚乱,有些担心。今天正好遇见将军,请教一下新港的治安情况。”
公孙红叶来此是打探天书真假,张靖心知肚明,表面却不动声色,摸了摸鼻子,笑道:“昨日夷人作乱,已经平息了。此地夷人性情温和,只要理顺些时日,治安应该不是问题。”
公孙红叶点点头,道:“听将军如此一说,我心里也有了底气。昨日得观国教大典,天书果然神奇,供奉之时天降异相,令人敬仰不已。不知天书是否已经启程还京,有无可能瞻仰一二?”
张靖笑道:“天书是国教圣物,有国教弟子负责看护,我不过负责祭典保卫,也没有机会接近天书。至于天书返京之事,已与我无碍,实不知国教后续如何安排。”
这一席话顿时将公孙红叶后面言语封住,公孙红叶心思转动,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