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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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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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陈若瑶忍俊不禁,依言回答道:“这位是来至长安城宾满楼的余公子,是族老们请来庄院商谈生意的。”

    英俊公子淡淡点头,带着鄙夷的神色收回了被余长宁握着的手,矜持一拱道:“在下名为陈天,乃瑶妹青梅竹马的堂兄,目前是陈家河东道掌事。”

    余长宁微笑点头,也是回礼一拱道:“不才余长宁,乃若瑶姑娘芳心暗许的英俊美少年,目前忝为宾满楼首席大厨兼谈判代表。”

    陈天闻言一怔,不能置信地惊讶目光向着陈若瑶望了过来。

    陈若瑶却是脸颊通红,哭笑不得地开口道:“余公子,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呀,好好说话不行么?”

    “我哪里乱说话了?”余长宁一副受到冤枉的表情,嚷嚷辩解道:“宾满楼首席大厨兼谈判代表,莫非你还不认同?”

    陈若瑶无奈摇头,知道拌嘴不是他的对手,索性不言不语。

第14〇章 陈天的误会() 
陈天却是面带不屑地冷声道:“什么英俊美少年,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瑶妹怎会看上你这等人物!”

    余长宁慵懒地展了展身子,揉着肩膀向陈小姐埋怨道:“若瑶啊,昨夜第一次睡在你的床上真是既开心又激动,所以我辗转反侧无心睡眠,今晨一起身便有些腰酸背痛,你替我揉揉如何?”

    话音刚落,陈天立即脸色大变,怔怔地看着陈若瑶颤声问道:“瑶妹,这小贼说的可是实情?昨夜他真睡在你的床上?”

    陈若瑶不满地瞪了余长宁一眼,显然不喜他提起此事,但对于陈天提出的这两个问题,一时间不禁又有些踌躇,轻声道:“他说得不错,不过”

    “什么,昨夜你们竟同床共枕而眠?”一言未了,陈天骤然脸色铁青地打断,宛如一只雄狮愤怒咆哮,直是声震屋宇。

    陈若瑶俏脸一寒,冷声道:“族兄,大庭广众之下请注意你的措辞!”

    “都和别人睡在一起了你还要什么脸面。”陈天气急败坏得犹如发疯中魔,嚷嚷高声道:“没想到你陈若瑶竟是如此不知检点的女人,枉我对你痴心一片遥遥守望,原来哼!”说罢,旋风般地转身去了。

    望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余长宁讪讪笑道:“这位族兄可真有性格,若瑶,看来他对你有那么几分意思啊?”

    陈若瑶无奈摇头:“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哦,不是你的青梅竹马,陈家河东道掌事么?”

    “除此之外,他还是族长的嫡系长孙,陈家未来的掌事之人,你今天得罪了他,恐怕今天这番生意不易谈成了。”

    “啊,那你不早说?早知道我就抱抱他的大腿,请他开一个后门替我美言几句了。”余长宁戏谑一笑,脸上哪有半点懊悔之色。

    在陈若瑶的带领下,余长宁顺着上山的台阶且行且看,层叠错落的楼台亭榭与鳞次栉比的片片房屋不断跃入眼帘。

    坐落在半山腰一片开阔草地的三重木楼便是陈家正屋,六开间的红木大门气派非凡,台阶一左一右蹲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兽,虎视眈眈地盯着来人跃跃欲扑。

    陈若瑶停下脚步轻轻一叹,开口提醒道:“到了,进去以后说话可得谨慎一点,千万不要惹得族老们不喜!”

    余长宁笑嘻嘻道:“放心吧,我走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型,开口说话也是极有分寸。”

    见他依旧没有一个正经的模样,陈若瑶无奈一叹,带着他进屋去了。

    跨入正屋门槛,光亮如镜的白玉地砖当先入眼,左右两厢坐满了形形色色的老者,一片白花花的头颅带着各式各样的目光望来,使得走在前面的陈若瑶如芒刺背,好不自在。

    余长宁却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悠哉神色,昂昂大步掠过中间甬道,正厅三尺台阶上肃然端坐着一个白发矍铄的老人,虽未说话,紧绷着的老脸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威严不可亲近之色。

    陈若瑶站定深深一礼,恭敬开口道:“若瑶见过族长,我已奉命将宾满楼余长宁公子带来,商议两家合营之事。”

    老族长眯着眼睛打量余长宁半响,突然出言问道:“你就是闻名遐迩的天下第一厨余长宁?”

    余长宁丝毫不见退缩,郎朗高声道:“你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陈氏族长?”

    一语落点,满堂皆惊,众老者显然没意料到余长宁竟如此不知礼数,一片窃窃私语之声顿时荡开。

    老族长捋着长须一脸淡漠,丝毫不见愤怒,淡淡开口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也!这次能与如此年轻英杰谈生意,老朽真是倍觉感慨。”

    余长宁摇手笑道:“在商言利,客套话咱们就不多说了,谈判直接开始如何?”

    “哈哈,好一句在商言利,余公子真乃爽快人。”老族长首次露出了笑容,竹杖一点高声道:“那好,就请余公子先将你们宾满楼的具体情况为我们介绍一番,如何?”

    “那是自然。”

    余长宁点点头又欲开口,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步履咚咚地冲入了正厅,开口便道:“等一等,河东道掌事陈天有事禀告。”

    老族长微微一怔,抖动着白花花的胡须伢声道:“天儿,族老们正在议事,你进来作甚?还不快快出去。”

    陈天正色禀告道:“爷爷,并非孙儿无礼闯入,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了我陈家经营,所以得知此事后,孙儿立即赶来向族老们禀告,以免你们受到小人蒙蔽。”说罢恶狠狠地看了余长宁一眼。

    大厅中顿时鸦雀无声,一双双惊奇的老眼盯着陈天身上,静待下文。

    老族长略一沉吟,开口道:“既然关系家族生意经营,那么另当别论,有话便说吧。”

    “是。”陈天大袖一拱,突然戟指陈若瑶朗声开口道:“陈掌事作为与宾满楼合作提议的发起人,却与这余长宁保持着龌蹉的关系,在下有理由质疑她在这桩生意中的公允之心。”

    郎朗之声久久在大厅中来回震荡,族老们全都膛目结舌地望着有些措手不及的陈若瑶,目光止不住的好奇。

    陈天一脸悲愤地接着说道:“这对狗男女无媒妁之言便已苟且野合,昨夜同床共枕,同榻而眠,如今又站在这里欺骗诸位族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请诸位族老明察秋毫。”

    “哇,这位陈天兄台,泡妞比不上我你便栽赃陷害,连苟且野合这样刺激的话你也说的出来,的确有够无耻的!”一旁的余长宁已是大笑出声。

    “若瑶,陈天所言之事可是实情。”老族长手中竹杖猛然点地,老眼目光已是一片凌厉。

    陈若瑶气得娇躯微微发抖,正色拱手道:“完全是一派胡言,请各位族老为若瑶做主。”

    “陈若瑶,做过的事莫非还不敢承认!”见她矢口否认,恼羞成怒的陈天立即气昂昂地一句质问,望向余长宁厉声道:“我问你,昨夜你可是住在陈若瑶的房间?”

    余长宁颔首笑道:“不错,有这么一回事。(http:。)。”

    “可是睡在她的床上?”

    “对,在下不仅睡在陈姑娘的床上,盖的还是带着她体香的被子,整整一晚春梦无限哩。”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莫非还没有奸情?”

    余长宁装模作样地一怔,嘿嘿笑道:“我俩又没睡在一起,关系比西门庆与潘金莲还要纯洁,有何奸情可言?”

    “什么西门庆潘金莲,我”一言未了,陈天猛然愣怔住了,傻傻看了余长宁半响,惊声问道:“你们没睡在一起?”

    “对,我睡在陈姑娘闺房内,陈姑娘睡在隔壁客房,兄台还以为什么?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之人。”

    霎那间,陈天俊脸涨成了猪肝色,嗫嚅半响嘴角不停抽搐,盯着余长宁与陈若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若瑶瞥了他一眼,神色说不出的厌恶,沉声开口道:“各位族老,昨夜若瑶与余公子风尘仆仆而回,因为天色较晚便直接回了家中,老母生怕寒舍简陋怠慢贵客,便让若瑶暂住客房,而让余公子住条件较好的房间,期间并无族兄所说那般不堪入耳,请你们明察。”

    话音落点,众族老立即恍然大悟,交头接耳一片哄哄嗡嗡的议论之声,显然对陈天的冒失有所指责。

第141章 舌战群老() 
老族长气得须发戟张,老脸抽搐,他身为陈家掌事,任何时候都必须体现公允正义,即便陈天是他的嫡长孙,他也不能偏袒徇私。

    “女子的名声岂能随意玷污!陈天,你可知错?”老族长的嗓音有着上位者的冷意。

    “爷爷,孙儿知错,请你责罚。”陈天老老实实跪了下来,一副悔过认错的模样。

    老族长喟然一声长叹,显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沉声开口道:“依照族规,恶意毁谤他人者,当”

    “斩!”

    老族长一言未了,大厅中清晰地传来一个声音,补充得竟是恰到好处。

    众老全都吓了一跳,作为当事人的陈天更吓得差点尿裤子,密匝匝的目光望向发声处,只见余长宁正笑嘻嘻地摇着折扇道:“我见气氛有些压抑紧张,所以给你们开个玩笑,不用理我,族长你继续审判。”

    见他旁若无人,喧宾夺主,老族长不禁有了几分怒气,低沉出声道:“当对陈天杖责五十以示惩戒,诸位意下如何?”

    “公平无差!”大厅中顿时响起了一片赞同之声。

    陈天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地,杖责五十?这样一通棍棒下来岂不将他屁股打得开花。

    “族长,若瑶有话。”

    陈若瑶轻声一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不少人暗暗忖度:她莫非是觉得处罚不公,要求族老加重责罚?若此如此,那可真有好戏看了。

    老族长眼波一闪,抖动长须冷声发问:“若瑶莫非是觉得杖责五十轻了?”

    “非也!”陈若瑶纤手一摆,拱手正色道:“多谢族长爷爷公平执法为若瑶做主,今天之事虽是族兄有错在先,但归根到底若瑶也有过失,既然双方都有过错,那么单单责罚族兄一人便有失公允,所以请族长爷爷免去杖责,小事化了如何?”

    “这陈小妞莫非是疯了?”余长宁目瞪口呆地望了她一眼,愣愣半响却又立即醒悟了过来,只得摇头喟叹。

    “尔为女子,竟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容易也!”老族长捋须一笑,神色甚是满意,对着跪在地上的陈天厉声道:“天儿,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陈天点头如捣蒜,望着陈若瑶道歉道:“瑶妹,今日之事是为兄唐突,请你不要见怪。”

    陈若瑶虽是面寒如冰,但依旧微微点头。

    老族长轻轻松了一口气,表情却是依旧严厉:“这次虽有若瑶替你求情,但责罚还是不能免除,我就罚你抄族规百遍,还不快快出去!”

    陈天如蒙大赦地站起了身子,灰头土脸地去了。

    风波告一段落,大厅复归安静。

    老族长摇着手淡淡道:“家门不幸,到让余公子见笑了,咱们接着开始,如何?”

    余长宁轻轻点头,边踱步边朗声开口道:“诸位族老可能对我们宾满楼不太熟悉,借此机会,我将酒肆情况向你们简单介绍一下。宾满楼的创始人乃我的爷爷,他老人家本为隋朝公卿,见朝局昏暗弃官不做在长安城内经营酒肆,所烹制的黄金鸭得到了高祖皇帝的高度赞誉,不仅将宾满楼列为大内御食供应酒肆,更赐字画以示褒奖。”

    “其后,我们余家因父亲早逝而家道中落,幸有姨娘罗凝咬牙支撑,大哥余长致又追求上进发明出新式黄金鸭才重振雄风,而我们宾满楼又接二连三推出回锅肉、叫化鸡等多种名菜,更在殿中省举办的全国厨艺比赛中拔得头筹,获得‘天下第一厨’的无上荣誉,陛下更赐字‘宾至如归’给宾满楼以示奖励。”

    “总而言之,宾满楼眼下可以说是大唐风头最盛的酒肆,声名远播,菜肴可口,客似云来,好评如潮,能与这样出众的酒肆进行合营,相信各位族老都能看到其中暗藏的商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五成对半分红对我们两家来说都是公平合理,请各位斟酌考虑!”

    “哼,自吹自擂!”话音刚落,族老坐席中立即站起了一个绿袍老人,手中竹杖一敲身前桌案,加重嗓音道:“风头最盛那又如何?还不是只有区区一家店面,寥寥数十人!反观我陈氏宾朋楼却是遍及整个天下,产业雄厚,生意火爆,光店面就有百余来家,与尔合营乃是看得起你们,居然还有脸来讨价还价,真是可笑!”

    余长宁丝毫不见惊慌,坦然自若地微笑道:“老伯之言,以己之长攻人之短,其逻辑当真令人喷饭大笑!百家店面又有如何?敢问你们发明出几道新式菜肴?锤炼出多少个天下第一厨?得到了几幅天子赐字?”

    面对昂昂责问的三个问题,绿袍老者张了张嘴却是无从辩驳,只得红着脸坐下了。

    “呵,好一张伶牙俐齿!”有人重重拍案而起,却是一个模样干瘦,面无表情的老者,一部雪白胡须簌簌抖动:“年轻人,老夫纵横商界数十年,从未遇到过像你这般气焰逼人的后生,如此做派,难道也是诚心诚意来谈生意的?”

    陈若瑶紧张地看了余长宁一眼,表情神色甚是担忧,不料余长宁却是笑嘻嘻地回答道:“在下奔波千里坎坷来到蜀地,难道还体现不出真诚?至于气焰逼人,哼哼,老伯一方五六十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在下,就这阵势,吓得我小心肝一直噗噗乱跳不停,若是气焰逼人也应该指的是你们,当真说笑!”

    干瘦老者无言以答,只得讪讪坐下。(http:。)。

    两场争论都以余长宁胜利而宣告结束,众族老面面相觑又是摇头,却再无一人起身责难。

    见他一张利口横扫当场,老族长脸膛顿时黑了下来,冷冷出声道:“巧言乱德,少年郎谨记了。”

    余长宁矗立厅中折扇轻摇,淡淡笑道:“在下只知道不争不辩大道不显,受教了。”

    话音落点,族老们顿时一片愤然嚷嚷,显然没料到这少年郎竟敢如此顶撞族老。

    陈若瑶更是惊讶地睁大了美目,不知他为何说话竟如此不留情面,连族老们也敢肆意得罪。

    余长宁心头却是一片澄明,他深知若想陈家对合营分红比例让步,自己首先就要作出一副趾高气扬,并不热衷合营的模样,有你亦可,无你亦可,实施欲擒故纵之道,方能在谈判中不至于吃亏。

第142章 逼其决定() 
老族长强压心头翻腾的愤怒道:“两家酒肆虽各具千秋,但若要合营,我们陈氏显然要比你们余家投入得多,光是遍布全国的百余家店面便是不小的投入,五五分成我们也太吃亏了。”

    余长宁对着陈若瑶一笑:“这个问题在下早已对陈掌事言明,想必她以前也向各位族老进行了汇报,我宾满楼光凭天下第一厨的招牌与风靡大唐的新式菜肴便可堪比你那百余家店面,何有吃亏之说?算起来还是你们占了便宜。”

    老族长默然片刻,突然沉声道:“若你坚持五五分成,那好,合营酒肆的掌事须由我们陈家派人担任,酒肆所有的生意业务必须交由陈家负责,如何?”

    “老伯你不要见我年龄小就糊弄我。”余长宁轻轻一笑,“若陈家派人担任掌事,那酒肆的帐房财务须由我们余家的人负责,每一笔开支收入都需我方签字方可,族老可否同意?”

    “负责帐房?你的意思是我方委任的掌事并没有支配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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