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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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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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长宁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被长乐公主赶出来,‘摸’着鼻尖讪讪笑道:“这个‘床’铺是我偶尔午休的时候用的。( 广告)”

    王敬直笑道:“那好,今晚我就住这里,多谢余驸马。”

    余长宁面部表情不可遏止地‘抽’搐了一下,面对王敬直无意间的鹊巢鸠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无奈之下,余长宁当夜只能随意找了一间客栈歇息,翌日一早,他立即找来谢千仇商议此事。

    当听完余长宁一番述说解释,谢千仇望着正坐在案前啃馒头的王敬直一眼,嘴角不可察觉地‘抽’搐了一下,低声道:“驸马爷,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余长宁点点头,带着谢千仇走出了房间,刚刚出‘门’,谢千仇立即拱手悄声道:“请恕千仇直之言,驸马爷若是想管这档闲事,只怕后果难料啊!”

    余长宁毫不在意地笑道:“身为朋友,就是应该在对方为难之际拔刀相助,我也知道冒然‘插’手此事风险很大,但要我置之不理不管王敬直的死活,那也是做不到。”

    没想到余长宁如此讲义气,谢千仇不由大觉意外,满脸敬佩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千仇一定为驸马爷妥善谋划此事,争取想到既能帮助王驸马,又能不牵连驸马爷你的计策。”

    余长宁淡淡笑道:“其实昨夜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了,乃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策。”

    谢千仇一愣,正‘色’道:“愿闻其详。”

    余长宁微微一笑,在他耳旁低语了一番,及至说完,谢千仇久久愣怔了。

    半响后,谢千仇回过神来苦笑道:“这真是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啊!驸马爷当真决定要这么做?若是一个不好,说不定会有杀头之祸。“

    余长宁自信开口道:“没有冒险就没有胜利,这也是最好的办法,我相信以陛下的英名睿智,一定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

    翌日,余长宁前往皇宫觐见李世民,请求天子前来鸿胪寺视察欢迎玄奘大师的典礼的筹备工作。

    李世民见臣子主动邀请,自然不会拒绝,立即表示欣然允诺。

    得知天子明日驾临,整个鸿胪寺为之‘激’动了,正午刚过,整个衙‘门’停止了一切公务运转,开始洒扫庭除,打扫卫生,少卿狄知逊更是带领着众吏员亲自动手,一片喧嚣热闹。

    站在阁楼里望着忙碌的吏员们,余长宁转头对王敬直正‘色’道:“王驸马,是死是活在此一举,明天不容有失。”

    王敬直也是肃然点头道:“余驸马放心,我一定谨遵你的吩咐行事,一定确保不出现任何差错。”

    旭日方升,明媚的阳光渲染了东方天际的朝霞,也染红了长安城的内内外外。

    辰时的钟声刚刚敲响,盛大的帝銮在玄甲铁骑的护持下,已是井然有序地涌出了皇宫大‘门’,朝着鸿胪寺而来。

    今日余长宁头戴乌纱幞头,身着紫‘色’官袍,修长的身段更显英俊潇洒,他率领鸿胪寺诸多吏员站在衙‘门’外面迎接,当看见李世民的帝銮磷磷隆隆而来时,立即倾步上前垂手等候。

    由八匹‘色’泽一致的白马驾拉的马车停了下来,一身帝王常服的李世民已是轻捷利落地跳下了马车,他扶了扶略微歪掉的乌纱幞头,大步赳赳地走了过来。

    “微臣参加陛下。”余长宁率领鸿胪寺百余名官吏齐声作礼,整齐的嗓音震破了天际。

    “诸位爱卿不必多礼。”李世民抬手一笑,郎朗高声道,“朕听闻大家为了筹备玄奘法师归来典礼,一直是日以继夜,辛劳不已,所以特地前来慰问一番。”

    余长宁高声道:“陛下能够前来,是对鸿胪寺所有人的鼓励与鞭策,请陛下进入鸿胪寺详细了解典礼筹备情况。”

    李世民点头一笑,在尚书省长官房玄龄、长孙无忌,以及余长宁一干人的陪同下进入了鸿胪寺。

    李世民一行首先来到典客署了解典礼筹备情况,余长宁作为鸿胪寺卿,备细向李世民禀告了典礼过程,并言明自己只是起了居中调度的作用,成绩的取得都是所有鸿胪寺官员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眼见大人丝毫不居功,反倒将功劳全部让给了属下们,鸿胪寺的官员不由心生感动,对余长宁更是佩服不已。

    作为典礼的具体负责人,狄知逊解释了李世民提出的诸多问题,对于李世民的一干指示,也是铭记于心。

    随后,李世民又驾临了典客署,典客令杨贤文向天子禀告了典客署的运转情况,并着重对陵园修建方面的情况进行了说明。

    李世民早就知道鸿胪寺集中修建陵园,并将逝去官员统一安置在陵园中的事情。

    。。。

第八一四章 隐喻劝谏() 
ct;那时候建造陵墓,是一项非常巨大且重要的工程,皇帝的陵寝更是在他即位登基之初便开始建设,往往都要建造十数年,如李世民以后所葬的昭陵,占地面积200平方公里,共有陪葬墓180余座,建设周期前前后后持续了107年,是中国帝王陵园中面积最大、陪葬墓最多的一座,也是唐代具有代表‘性’的一座帝王陵墓。( )访问: 。

    如今鸿胪寺提议建造陵园统一埋葬逝去官员的作法,的确能够起到节约耕地的作用,朝廷也是欣然赞同,并让鸿胪寺着手承办。

    视察结束,李世民等人来到正厅续茶闲聊,一时之间说笑不断。

    余长宁笑‘吟’‘吟’地开口道:“陛下,最近臣听到了一个有关县令判案的故事,过程虽然啼笑皆非,但结果却引人深思,不知陛下可有愿意一听?”

    李世民点头笑道:“余卿但说无妨。”

    余长宁微笑点头,侃侃讲述道:“桑县有一对夫‘妇’,妻子泼辣而丈夫懦弱,那泼辣的妻子嫌丈夫不能干,所以对他多有打骂,终于有一天,丈夫面对妻子的责骂忍不住了,接着酒劲狠狠地打了妻子一耳光,妻子自然气不过,便跑到县衙鸣鼓喊冤,请县令大人裁决。”

    “县令一听竟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他人,立即派衙役前去锁那丈夫回来,将丈夫押至公堂后,县令一拍惊堂木立即责问丈夫可有此事,丈夫老实巴‘交’,自然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县令立即吩咐衙役将他重打了二十大板,直将他打得奄奄一息。”

    及至余长宁说完,李世民尚在捋须沉‘吟’中,房玄龄已是笑不可遏地开口道:“这县令真是糊涂,夫妻之间斗嘴吵闹,大打出手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岂能判定是那丈夫的不是?”

    长孙无忌亦是笑道:“房大人说的不错,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百姓的家务事何须用刑法来衡量审理?没想到在我大唐境内竟有如此糊涂的官儿,不知余鸿胪此人是谁也?”

    余长宁淡淡一笑也未回答长孙无忌的问题,对着李世民拱手道:“陛下,臣有密事,想向你单独禀告。”

    李世民双目一闪,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好,准奏。”

    待到众人退去之后,余长宁正‘欲’出言,李世民已是拍案喝斥道:“余长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讥讽朕糊涂懵懂!”

    余长宁没想到李世民这么轻易便看穿了自己的伎俩,不由微微‘色’变,拱手正‘色’道:“正是因为陛下你的英名睿智,所以臣才斗胆进言,请陛下还王驸马一个公道。”

    李世民心‘胸’开阔,纳谏如流,对于余长宁这般有些冒犯的举动倒也没有多少生气,冷声问道:“不知王敬直现在何处?”

    余长宁暗暗松了一口气,刚要出言呼喊王敬直,没想到王敬直听见了李世民的声音,已是闪出屏风跪地求饶道:“陛下,微臣醉打南平公主乃无心之失,臣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你饶恕臣这一回吧。”

    见李世民面无表情地望着磕头不止的王敬直,余长宁小心翼翼地进言道:“南平公主虽是帝‘女’,但毕竟与王驸马乃是夫妻,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微臣觉得这般小事实在犯不上如此大动干戈,只要王驸马回去老老实实向公主认错道歉,两人还是会如以前那般恩爱非常,就请陛下看在故去王珪大人的颜面上,原谅王驸马吧?”

    李世民见王敬直痛哭流涕求饶不住,想及他毕竟是自己的‘女’婿,心头不由升起了恻隐之心,沉声吩咐道:“你们两人且先随朕进宫,朕自有安排。”

    余长宁与王敬直偷偷地对视了一眼,不知李世民要如何处置,一时间心头皆是生出了忐忑之情。

    进入皇宫,李世民吩咐内‘侍’将余长宁与王敬直带入了偏殿歇息,下诏让诸位公主驸马立即到皇宫来见。

    长乐公主听闻父皇召见,立即驱车前来皇宫,刚来到车马场,看见南平公主也是同时下了马车。

    “咦,南平姐姐怎么也来了?父皇也召见了你么?”长乐公主立即不胜惊讶地一问。

    南平公主疑‘惑’点头道:“是啊,不知父皇突然召见所为何事?长乐你知道吗?”

    长乐公主摇了摇螓首正‘欲’说话,突然又是一辆高车哗啷飞至,及至马车停下车内坐着之人下车,竟是高阳公主与驸马房遗爱。

    一问皆是父皇召见,三公主更是惊讶莫名,只得联袂朝着李世民的书房而去。

    长乐公主等人来到书房,李世民早就端坐在案前沉默不语,更让长乐公主等人为之惊讶的是,襄城公主与驸马萧锐,巴陵公主与驸马柴令武也都在此。

    如此场合五位公主同时聚首还算首次,见父皇绷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众人心头皆是忍不住有些忐忑。

    李世民抬眼目光巡睃了一圈,问一旁矗立的老内‘侍’道:“人都已经到齐了?”

    老内‘侍’手持佛尘恭敬回答道:“启禀陛下,除了驸马余长宁与王敬直,所有公主驸马都已到齐。”

    李世民点点头,沉声吩咐道:“你去将他俩带过来。”

    “喏。”内‘侍’欠了欠身,一溜碎步地去了。

    见状,长乐公主心头纳闷不已,王敬直掌掴南平公主翻下滔天大罪不能前来也就算了,为何父皇单单不宣召余长宁前来?长乐公主想破了脑袋,也是不明所以。

    在内‘侍’的带领下,余长宁与王敬直来到了李世民的书房,刚刚跨入殿‘门’,不知是谁“呀”地一声惊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敬直身上。南平公主一见王敬直,陡然间怒气上涌,咬牙切齿地痛斥道:“王敬直,你这窝囊废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父皇,请你将这冒犯皇室的狂徒抓起来严惩不贷。”长乐公主眼见余长宁与王敬直同时到来,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妙的感觉,但两人现在尚在冷战之中,所以长乐公主也没有出言询问,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

第八一五章 教训公主(一)() 
ct;见到王敬直到来,萧锐、柴令武、房遗爱三位驸马心头都忍不住一阵五味杂陈,他们都是深受公主欺压的可怜虫,没想到向来胆小如鼠的王敬直竟敢掌掴骄横得不可一世的南平公主,心里佩服之余,却忍不住为王敬直一阵担心,都认为他必定会遭到李世民的责罚,说不定还会有消官罢爵之危。;最新章节访问: 。

    李世民开宗明义地沉声道:“今日朕召见各位公主、驸马前来,乃是由于南平公主与王驸马产生了一些矛盾,本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因为夫妻两人大吵大闹而闹得满城皆知,不仅丢尽了皇室的颜面,而且还让朕这个当父亲的惭愧得无地自容,若连自己的‘女’儿‘女’婿都管不好,朕有何颜面管理这个偌大的国家?”

    南平公主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父皇,皇儿嫁给王敬直多年,也算贤良淑德,孝敬公婆,不料王敬直却因为些许‘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一干亲戚好友面前掌掴‘女’儿,挑衅皇室的威仪,视金枝‘玉’叶的公主为无物,请父皇替‘女’儿做主。”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王敬直气得全身直哆嗦,指着南平公主怒斥道:“你这刁‘妇’自从嫁入我们王家,一直是尖酸刻薄,骄横跋扈,闹得我们王家是‘鸡’犬不宁,人人自危,那日若不是你在亲戚好友面前刻薄地奚落于我,我怎会与你争吵从而醉酒失态?”

    面对王敬直一通昂昂高声地指责,不仅仅是南平公主,在场所有人都惊得呆愣住了,心里都暗暗惊叹王敬直的胆大包天,竟敢在李世民面前数落公主的不是。

    南平公主毕竟乃李世民之‘女’,听到王敬直此言,李世民顿觉老脸有些挂不住,冷着脸沉声道:“王驸马,朕尚未治你醉打公主之罪,此地哪能容你如此放肆!”

    余长宁暗暗地拉了王敬直一把,示意他不要如此冲动,上前禀告道:“启禀陛下,王驸马不甚打了南平公主,这也是他无心之失而已,夫妻之间有所争吵摩擦乃正常不过之事,何必大动干戈闹得‘鸡’犬不宁?只要大家将话说开,王驸马再向南平公主道歉赔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免得大臣们暗地里看皇室的笑话。”

    李世民尚在沉‘吟’中,南平公主已是冷声道:“余驸马何其懵懂!王敬直他打的是谁?乃堂堂大唐公主,本宫即便再是不堪,也是父皇的‘女’儿,打了本宫便是王敬直根本没将父皇放在眼里,何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襄城公主像来不喜欢余长宁,此刻冷哼‘插’言道:“南平妹妹说得不错,驸马们不管是何出身,皆是我大唐李家之臣也,是臣子就要有个臣子的模样,如果骑在了主人的头上,岂不是乾坤颠倒纲常失序?”

    余长宁闻言陡然一阵大笑,笑容说不出的揶揄。

    襄城公主俏脸一沉,寒声问道:“余长宁,你笑什么?”

    余长宁止住笑容喟叹道:“我笑公主自视甚高,笑驸马可怜之极。”

    襄城公主听得不明不白,怒声道:“父皇面前你不必装腔作势,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便可。”

    余长宁目光巡睃了五位公主,四位驸马一眼,摇头叹息道:“天地自有纲常伦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为三纲,这也是世间上最基本的秩序,没想到襄城公主却视自己的驸马为臣子,口气也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口‘吻’,想我第一次见到萧驸马的时候,心里便暗叹多么英伟的一个男儿,然而萧驸马一听襄城公主前来兴师问罪,竟吓得当场钻狗‘洞’而逃,实在令人大跌眼镜,襄城公主你应该好好地反省一下究竟是有多大的雌威,竟吓得一个堂堂男儿如此畏妻如虎?”

    话音落点,襄城公主气得俏脸惨白,朱‘唇’哆嗦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而驸马萧锐也是满脸羞愧,低头不语。

    看到襄城公主无话反诘,巴陵公主怒声道:“余长宁,大唐公主全为金枝‘玉’叶,身份尊贵,能够下嫁朝臣,你们这些驸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你刚才自己也说君为臣纲,公主是君,驸马是臣,臣子听从君主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王敬直身为南平公主驸马,竟胆大妄为打了南平公主一耳光,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你居然还敢在此替他狡辩,实在太放肆了!”

    余长宁一见巴陵公主也加入了口舌战圈,立即愤然高道:“民间有言,娶公主命凄苦,当驸马贱如狗,受没天日,命如纸早投胎,有来生再娶公主就去死!这些话无疑不是对我们这些帝婿悲惨生活最好的写照。听闻巴陵公主你下嫁柴家后,柴驸马做事从来就只有看你的脸‘色’,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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