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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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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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长致笑嘻嘻地摇手道:“长静啊,现在我们都是勋官,头脑中应该装的是家国大事,言语中说的是之乎者也,以前的习惯该改变了。”

    端坐品茗的罗凝淡淡一笑,正‘欲’开口,突然看见余长宁走了进来,不由起身展颜笑道:“长宁回来了?”

    余长宁点点头,刚要说话,原本整个人摊在椅子上的余长致顿时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长躬作揖高声道:“襄城县伯余长致,见过襄城郡公”言罢,他有些不确定地想了想,这才问道:“喂,二弟,你看我刚才的神态和口气可有官威乎?”

    “官威?哼哼,狗威还差不多!”余长宁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这才从容落座。

    罗凝知道今日乃他回来之后第一天上朝,不由亲自斟了一杯热茶捧来,笑道:“怎么样,上朝一切还顺利吧?”

    余长宁自然不会提今日与御史们‘唇’枪舌战,接过热茶笑道:“还好,陛下关怀备至,同僚满是热情,一片其乐融融。”

    罗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们余家本是商人出身,在朝廷中没有任何的根基可言,你一定注意不要轻易去招惹别人,知道吗?”

    余长宁郁闷地‘摸’了‘摸’鼻尖,这才笑道:“放心吧,姨娘,我会注意的。”

    罗凝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对了,今日你可有对陛下提及宾满楼的事情。”

    宾满楼之事余长宁早就处理妥当,此刻罗凝问来,立即颔首笑道:“我已将此事启禀陛下知晓,陛下自然慨然允诺还回我们酒肆,等哪天有空,我便去和陈姑娘商量一下,用合适的价格将酒肆买回来,放心,买酒肆的钱自然由朝廷府库里出。”

    罗凝轻叹出声道:“如此甚好,不过现在咱们余家已是今非昔比,若再抛头‘露’面经营酒肆,只怕会有失官仪。”

    余长致‘插’言道:“话虽如此,但是姨娘,我们总不可能整日窝在家中什么也不做啊,目前虽然衣食无忧,但若只靠朝廷那点俸禄,必定会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余长宁心头早就有了主意,笑道:“姨娘,大哥,酒肆我们肯定是呆不得了,不过可以转为幕后经营,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罗凝沉‘吟’了片刻,击掌肯定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转为幕后经营,酒肆就需要一个‘精’明能干的管事‘操’持管理,但眼下却没有合适的人选。”

    余长宁悠然笑道:“怎么没有?我觉得陈姑娘就不错。”

    “你说陈若瑶?”罗凝闻言顿时不胜惊讶地挑了挑眉梢,“她虽然不错,但现在毕竟已贵为了宾满楼、宾朋楼两家酒肆的东家,怎会纡尊降贵地替我们经营酒肆?”

    余长宁笃定点头道:“这事我会和陈若瑶谈谈,看她是否愿意,姨娘,宾满楼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便可。”

    罗凝现在对余长宁的任事能力较为放心,点头道:“那好,首先第一步将酒肆买回来,其余的事情慢慢来便可。”

    余长宁点点头,又与兄弟妹们玩闹说笑了一会儿后,眼见天‘色’尚早,便朝着东市宾满楼而去。

    东市喧嚣依旧,热热闹闹的街市吞金吐‘玉’,市声如‘潮’,一派兴旺发达的景象。

    余长宁正在边走边看之际,游离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街边一个买字画的白衣文士身上。

    那文士大约二十出头,头戴黑丝幞头,一袭潇洒的月白‘色’长袍落落大方地穿在干瘦的身上,相貌眉清目秀温和灵动,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潜质。

    此刻,那文士手拿画卷正在沿街兜卖,引来了不少路人的驻足观望。

    。。。

第775章 谢氏后人() 
ct;见状,余长宁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舒缓的脚步挤开了围观的人群,来到文士的面前。' '访问: 。

    青年文士对着周边观望的人一躬,声泪俱下地哽咽道:“各位长安城的大叔大伯大姨们,小生本为润州金陵人士,因家道中落从而流‘浪’天下,今来到帝都长安,不料盘缠被蟊贼盗去,无奈之下,只得将家中珍藏多年的字画出售,当作盘缠,其中有不少书法大家的佳作,大家若是喜欢,小生愿意忍痛割爱低价出售reads;。”

    余长宁知道这金陵便是以后的南京市,南北朝时称之为建康,为六朝国都,乃是江南道经济文化政治的中心,是世界上第一个人口百万的大城市,豪‘门’大族,魏晋‘门’阀更是多不胜数。

    昔日隋朝大军‘荡’平南陈,隋文帝命令将作为南陈国都的建康城夷平作为农田,从此六朝金粉地,国都建康城化为了乌有。

    大唐立国以来,对南方世族一直采取压抑的政策,所以将江南‘门’阀聚集的金陵降为了润州属县,成为了一个小县城。

    青年文士的话音落点,立即有人不信质疑道:“少年郎,你既然家道中落,为何却能保留这么多的字画?”

    青年文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不瞒各位,小生出生金陵乌衣巷谢氏,名为千仇,乃嫡系子弟,这些字画都是先祖们留下来的。”

    此言一处,满场皆惊,围观的人群盯着眼前的青年文书,全都有‘露’出了无比震惊之‘色’。

    乌衣巷谢氏何许人?那可是堂堂正正的魏晋‘门’阀,世族名‘门’,在著名的“淝水之战”中,以谢安为首的谢氏家族以少胜多,打败符秦百万大军,为东晋大胜立下至伟的贡献,奠定了谢氏为东晋以及南朝的当轴士族的基础。

    不仅如此,谢氏还出了许多文学贡献与艺术才能的杰出人物,如声名赫赫的谢灵运、谢惠连、谢三人,以至后人将‘门’阀士族鼎盛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比喻为“王谢”并称的年代。

    眼前这青年卫士竟是谢氏的后人,如何不令在场的人们大是惊讶。

    青年文士又是一拱,叹息道:“字画虽然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其中有王羲之、王献之等书法大家的笔墨,更有谢灵运、谢惠连等先祖的诗句,大家若要购买,小生只得低价出售。”

    言罢,他展开手中拿着的依附字画,苍劲飘逸的字迹顿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眼见众人啧啧称奇不已,谢千仇将字画展示一周朗声解释道:“此字画名为两谢贴,乃书法大家王羲之的真迹墨宝,上书:二谢面未比面,迟诼良不静reads;。羲之‘女’爱再拜。想邰儿悉佳。前患者善。所送议当试寻省。左边剧。”

    “这两谢贴是王羲之挥毫送给先祖谢安与谢万,故名为“两谢”,谢家一直保存至今,从不轻易示人,若非山穷水尽,小生是绝对不会拿出来变卖的。”

    余长宁本就‘精’于书法,可谓内行看‘门’道,这幅两谢贴自然洒脱,纵笔迅疾,恰如惊猿脱兔;驭笔徐缓,又如虎踞龙盘,抑扬顿挫,极有节奏感,可谓难得的佳作。

    正在观看之际,一名商人已是迫不及待地高声道:“敢问少年郎,此字画出价几何?”

    青年文士伸出五根手指,展颜笑道:“五千两银子,概不还价。”

    此言落点,周边众人立即倒‘抽’了一口凉气,五千两之巨实在太过惊人,也难怪众人会‘露’出惊异之‘色’。

    那商人一看便知道家财万贯,咬了咬牙开口道:“若真是王羲之的真迹,五千两银子也算值了,少年郎你先等着,我这就去取银子。”言罢,转身疾步去了。

    谢千仇一笑,又展开了其他字画叫卖,但都因价格惊人,看得人多,买的人少。

    余长宁闲来无事,加之又是喜好字画之人,所以也驻步观看,并没有急着离开。

    不消片刻,时才那名商人带着一个老年文士匆匆而至,张口便说道:“先生,你快给我看看那字画可是王羲之的真迹。”

    老年文士点了点头,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细细地端详着那幅两谢贴,看得半响,突然‘激’动开口道:“真迹,绝对是王羲之的真迹,大家看看这字画,文字时草时行,间而有之,体势间杂,但又和谐统一,绝无生硬造作。用笔之轻重缓疾,极富变化;而字势略方,以见骨力。若非王羲之,绝难有此等笔力。

    那商人听得频频点头,谢千仇也是面有得意之‘色’,看来这桩‘交’易算是快要尘埃落定了。

    见状,余长宁终于忍不住了,微笑上前开口道:“老先生觉得此乃王羲之真迹,但在下不以为然,这幅两谢贴乃后人临摹之作,虽然字画功底深厚,但临摹始终就是临摹,算不得真迹。”

    此言一出,周边围观看热闹的人们全都‘露’出了无比惊讶之‘色’,那商人更是惊得瞪大了双目,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你从何得知此乃临摹之作?”

    一丝惊讶之‘色’从谢千仇眼中一闪而过,他冷笑开口道:“阁下好大的口气,竟说我这幅两谢贴为后人临摹,实在是不懂装懂,胡言‘乱’语,大家不要听他之话。”

    古之大师字画真迹一般都不会轻易示人,且收藏家们很多时候也是秘而不宣,时人根本就不知道字画的具体形貌,只能凭字迹来辩解是否出至名家之手。

    而两谢贴的作者王羲之兼善隶、草、楷、行各种书体,一幅兰亭序共有二十多个“之”字,每个“之”字写法各不相同,可见辨析这位书法大家的真迹难度该多么的大。

    余长宁出生现代,虽然王羲之的真迹早就失传于世,泯灭在了浩淼的历史烟雾中,但唐代临摹两谢贴的作品较多,他曾在中国书法全集中见过这两谢贴,所以还是能从一点知道谢千仇这幅字画乃是临摹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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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776章 赝品的证据() 
ct;于是乎,余长宁淡淡笑道:“相传王羲之作这幅二谢帖的时候,是与丧‘乱’帖、得示帖两幅字画连成一纸,字画纵九寸三分(28。……7厘米),横一尺九寸一分(58。9厘米)。兄台手中的这幅字画不仅单只有二谢帖,不见丧‘乱’帖与得示帖,而且画卷之怕也比不上原画,所以在下判断此乃临摹之作。

    围观的人们听见这位年轻公子竟说得如此详细,如数家珍连画卷长短都能说出来,顿时一片哄哄嗡嗡的‘交’头议论之声,看向谢千仇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怀疑之‘色’。

    闻言,谢千仇心头不由掀起了滔天巨‘浪’,王羲之的二谢帖真迹乃是他在谢家嫡脉府中无意看到,的确如这位公子所说,二谢帖乃是与丧‘乱’帖与得示帖连成一纸装裱在一起,不过这幅真迹收藏在谢家家库之中,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真迹是什么样子,眼前这人是如何知道的?

    一时之间,谢千仇又不禁大是懊悔,懊悔自己偷懒没有将丧‘乱’帖和得示帖写上,而且也不知道真迹的画卷长度,从而被眼前这人看出了端倪。

    虽是如此,他还是‘色’厉内荏的喝斥道:“二谢帖乃是我谢家珍宝,从来不会拿出来轻易示人,你如何能够知道如此详细?一看便知是胡言‘乱’语,诋毁真迹。”

    余长宁正‘欲’出言,不料一个清脆的‘女’声犹如黄莺出谷般响了起来:“余公子说得不错,阁下手中的二谢帖确是赝品。”

    话音落点,众人不由愕然望向了出声处,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婀娜的美丽‘女’子正缓步悠悠地走了过来。

    余长宁双目一亮,哈哈大笑道:“呀,原来是房姑娘到了,失敬失敬!”说罢拱手作揖,态度风流。

    来者正是房‘玉’珠,时才经过市集时,她无意发现余长宁正站在街边观看兜卖字画,好奇上前刚好听见余长宁指责谢千仇二谢帖乃是临摹赝品,房‘玉’珠本就乃当世文学大家,美目一瞄立即看出了这幅二谢帖乃是临摹,此刻见这人不但不承认,反而还冤枉爱郎胡言‘乱’语,她气不过自然立即出言帮衬。

    谢千仇惊疑不定地看了房‘玉’珠一眼,高声道:“你乃何人?区区‘女’子也懂王羲之的书画?”

    房‘玉’珠冷笑开口道:“招摇撞骗之徒竟还狗眼看人低,藐视世间‘女’子!本姑娘乃长安天渊诗社社长,虽只是略懂书画,但还不至于被你这小人‘蒙’蔽。”

    “啊,她就是房‘玉’珠,房相的爱‘女’?”

    “啊呀呀,大唐的第一才‘女’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刚才房姑娘称呼那公子为余公子,莫非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余长宁驸马不成?”

    房‘玉’珠话音落点,四周立即嗡嗡哄哄议论成了一片。

    谢千仇听闻这美貌‘女’子竟是闻名遐迩的天渊诗社社长房‘玉’珠,顿时‘露’出了懊恼愤怒之‘色’,但目前已是骑虎难下,只得昂昂高声道:“姑娘说我这幅二谢帖乃是赝品,不知有何证据?”

    “此字画乃是赝品的理由有两点,请阁下听了reads;。”房‘玉’珠淡淡一笑,边踱步边开口道,“第一点,东晋之时字画多采用棉纸,因棉纸比麻纸较为吸墨,故落笔后笔力略显厚重,阁下手中的这幅二谢帖虽然用的也是棉纸,但因为两时期的造纸工艺不同,从光泽与质地来看,东晋棉纸皮如虫蚀,有一层白灰,若隐若现,墨迹也不平匀,而这幅二谢帖所用棉纸却明显没有东晋棉纸的特点,显然是由大唐最新的造纸术制成。”

    话音落点,人群顿时一阵恍然的惊叹。

    房‘玉’珠又是一笑,站定开口道:“再说第二点,因为流传年份久远,所以字画都会有所陈旧泛黄,阁下手中的二谢帖显然是经过了故意作旧处理,用油烟熏染致使画卷泛黄,与原旧的包浆光泽略显不同,若非‘精’通古字画辩解者,实在难以发觉。”

    及至她说完,谢千仇的俊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拿着字画的双手也在瑟瑟地颤抖着,恨不得地上立即长出一条裂缝,让自己可以钻进去躲避这种难堪的场景。

    他在长安招摇撞骗了数起,每次都算收获颇丰,没想到今天却被人看出了端倪,实在是又惊又怒又悔。

    听见天下第一才‘女’房‘玉’珠如此头头是道之言,在场诸人无疑不对谢千仇投去鄙夷的目光,显然气恼他招摇撞骗。

    准备买画的那名商人‘露’出了无比侥幸之‘色’,一见那骗子的可恶模样,顿时气打不出,振臂一挥高叫:“抓住这骗子。”便抢步冲了上去。

    好在那谢千仇反映极快,“呀”地一声大叫丢下画卷转身就逃,当围观人群一拥而上准备抓住他的时候,没想到他却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金灿灿的金饼,天‘女’散‘花’般地朝着天空撒去。

    人群眼见金光闪闪的一片,顿时尖声抢夺了起来,谢千仇立即抓住了空隙,已是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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