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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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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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reads;。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彩——”

    围观之人立即又是齐声一句喝彩,欢呼高叫不止。

    上官仪带着五道参赛选手们刚刚来到旁边,便见到眼前这一幕,浑身不由为之一震,细细品鉴一番,顿时忍不住连连点头。

    再看场内的余驸马,却是醉态可掬,脚步虚晃,摇摇晃晃地正准备前去下一幅屏风前。

    房玉珠呆呆地看着他,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惊喜,还有很多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明亮的双眼竟蓄满了泪珠,顺着俏脸断线珍珠般流了下来。

    突见情郎在此,陈若瑶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疾步冲上轻轻一句“余公子”,已是哭成了泪人儿。

    余长宁愣了愣回过身来,见到了陈小姐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顿时喜声开口道:“宝贝儿,你为何哭了?快,咱们许久未见,让相公抱抱。”说罢,他哈哈大笑地箭步上前,张开双臂便将陈小姐抱在了怀里。

    蓦然之间,陈小姐俏脸通红,不知为何他竟在这么多人面前挑明两人的关系,但一闻到他身上那股浓浓的酒味,顿时明白了过来,急忙推开他道:“余公子,房社长还在这里哩。”

    “哦,房小|妞也在?”余长宁目光一通巡睃,停在了前面婀娜女子的身上,摇摇晃晃地拱手道:“房社长,在下幸不辱命,如期赶来。”

    房玉珠娇躯微微颤抖着,一时间竟不知对他说什么才好,半响才梨花带雨地微笑道:“来了就好,关内道欢迎余驸马归来。”

    上官仪眼见余长宁身为驸马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陌生女子搂入怀中,顿时吓得不轻,此事若被长乐公主知道可不得了,说不定公主还会怪责主持诗词大会的自己。

    心念及此,他不由疾步上前拱手道:“驸马爷醉酒失态,下官请驸马爷前往黄鹤楼内歇息醒酒。”

    余长宁醉意朦胧地询问道:“阁下何人?若不作完这一百篇,那老头儿是不许我进去参赛的reads;。”

    上官仪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拱手道:“下官乃奉命主持这次诗词大会的弘文馆主上官仪,驸马爷现已做得诗篇五十四首,且篇篇都是上品,下官特许驸马爷你进去继续参赛。”

    余长宁醉醺醺地笑道:“哦,原来你便是上官仪,呵呵,以后你的孙女上官婉儿可比你的名号响亮多了。”

    上官仪听得不明不白,顿时一头雾水:“什么上官婉儿,下官犬子不过总角孩童,岂会有什么孙女?”

    余长宁闻言却是微笑不语,点头道:“那好,本驸马就随你们进楼继续参赛。”

    说罢,他对着一直替自己围观助威的人群拱手道:“多谢大家的厚爱支持,余长宁拜谢!”说罢,竟以驸马之尊向着黔首百姓们深深一躬。

    人群瞬间犹如开水般沸腾了,吵吵闹闹的喧嚣声不绝于耳,有人高声疾呼道:“驸马爷,你的诗篇可谓冠绝天下,吾等实在高山仰止,细细拜读深为敬佩,请你将其余诗篇作完如何?也让我等一饱眼福。”

    “对,驸马爷,我等从一开始支持你到现在,你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斗酒诗百篇,请驸马爷继续作诗。我们为你喝彩。”

    一时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万人喧嚣汇成了一句话:要余长宁继续留下来作完剩下的诗词。

    上官仪呆愣良久,忍不住摇头叹息道:“驸马爷,民心即天心,下官今天也帮不了你了。”

    余长宁对着人群又是深深一躬,朗声笑道:“不应了诸位的要求,只怕你们一定会拿臭鸡蛋丢我,好,本驸马就接着作诗。”

    说罢,昂昂一甩衣袖,已是来到了屏风之前。

    房玉珠见状轻步上前,端起旁边的砚台柔声道:“驸马爷,你专心作诗,玉珠替你研磨。”

    余长宁对着她眨眼笑道:“我们两人乃是老搭档,你的经验我信得过,就有劳房社长reads;。”

    陈若瑶甜甜笑道:“余驸马,我见你热气腾腾,额头大汗,若瑶替你打扇如何?”

    两人关系亲密,自然一切都在不言中,余长宁亦是含笑点头。

    眼见房玉珠与陈若瑶全都上前帮忙,李艺贞也是朗声请缨道:“余驸马,小女子请为你奔走提笔。”

    “好!多谢艺贞姑娘。”

    剩下的何长志看她们三人都已找到了事情做,自己身为关内道的一员岂有不去帮忙的道理,立即亢声道:“驸马爷,长志请为你为你”

    他吞吞吐吐地犹豫了半天,却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自己做的,一时间不由大是尴尬。

    余长宁微笑道:“何公子,就请你为我解开屏风白布如何?”

    何长志顿时感激地点点头,屁颠屁颠地去扯开屏风白布去了。

    眼见这突如其来的驸马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竟然房玉珠都替他研磨,孟悠顿时大觉不服气,嘟哝出声道:“什么驸马如此了不起,哼,待会我便让他好看,吴兄,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南第一才子吴子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苦涩笑道:“余驸马诗词楹联冠绝天下,你不是对手,我劝孟兄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孟悠见吴子衡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由冷冷一笑,摇着折扇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同为江南道的王公子等人眼见余长宁在此,心里不由大惊不已。

    曾败于余长宁手下的萧公子不能置信地询问道:“王兄,这,这小子不是替你扛行李的么?他是驸马?

    王公子膛目结舌地看了半天,想到自己竟让一个驸马当下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地颤着声音道:“我怎么知道?天啦!我爹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

    “原来他并没有骗我,他真是余驸马。”站在一旁的宁静双目一黯,丝毫没有见到崇拜之人的喜悦,反倒涌出了一股淡淡的哀伤。

    。。。

第389章 斗酒诗〔三〕() 
ct;来到下一幅屏风前,画中乃是烽火连天的战场,身着汉军甲胄的骑士挺枪跃马与胡人厮杀不止,端的是气势熊熊。

    余长宁一抖衣袖,将手中大笔朝着砚台中潇洒一圈,上书写道: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reads;。

    笔锋刚刚停顿,一直凝神观看的房玉珠顿时美目一亮,一句“好”字还未脱口,耳畔已被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填满。

    再看下一幅画,乃是一轮在挂在天空中的明月,余长宁略一思忖,提笔上书: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飞在碧云端。

    余长宁刚刚收笔而立,人群已是一片轰然叫好。

    一面又一面的屏风被何长志扯开,余长宁灵感犹如泉涌,毫不知倦地奋笔而书,每写完一首,人群便跟着欢呼一次,待到夕阳西下,群山大江沐浴在一片朦胧血红中时,余长宁终于在最后一面屏风前站定了。

    他对着何长志微微颔首,后者立即心领神会,揭开屏风上面蒙着的白布。

    白布悠然滑落之际,一幅图画跃入众人眼帘,不禁惊得大家都齐刷刷地“咝”了一声。

    图画很简单,乱石山上一座五层高楼显赫而立,楼下江水滚滚,白浪滔滔,正是眼前这座黄鹤楼。

    见状,余长宁却是微微一笑,手中毛笔在砚台中吸满了墨汁,一方墨龙已在画中黄鹤楼旁边挥洒开来: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写完最后一个字,余长宁执笔于地,接过李艺贞手中的酒壶一通狂饮,端的是酣畅淋漓。

    一百篇!整整一百篇诗歌!此人两个时辰竟作了一百篇绝妙的诗歌!

    围观的人群注视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屏风,再也没有起先的欢呼声,犹如梦寐般脑海中混混沌沌,望着余长宁竟是死一般的沉寂,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reads;。

    良久之后,上官仪恍然回过神来,既是敬佩又是震惊地拱手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下官今日不得不说一个服字!”说罢,已是深深一躬。

    弘文馆乃是天下文风巅峰,弘文馆主更是朝廷大学士之一,没想到今日久富盛名的弘文馆主竟对余长宁如此惊叹折服,房玉珠顿时美目瞪得老大,一切犹如在白日大梦之中。( 广告)

    然而还未等她回神,四周围观的许多才子已是起身作揖道:“我等欲拜驸马爷为师,请驸马爷恩准!”

    饶是余长宁的厚脸皮,此刻也忍不住有些脸红了,这些诗词全是抄袭而来,若是以自己的文采来作,不仅速度会慢上不少,而且也会低几个档次,若真当了这些才子们的师傅,说不定哪天便会露出马脚来。

    心念及此,余长宁立即笑嘻嘻地摇手道:“在下吟诗作词乃是业务爱好,其时我真实身份乃是长安宾满楼的头号大厨,实在教不好你们诗词歌赋。”

    谁料才子们又是不折不挠地齐声道:“我等愿跟随驸马爷学习厨艺,只盼指点一二。”

    “我擦,读书人应当远庖厨,为了学习区区诗词,你们竟忘记圣人的教诲,这样做对得起自己吗?”余长宁表情大是痛心疾首。

    才子们闻言露出迟疑之色,忍不住面面相觑了。

    乘着他们犹豫不定的当儿,余长宁立即乐呵呵地笑道:“上官大人,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进去比试为好,我还等着替关内道拿第一名了。”

    听他如此说,上官仪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埋怨开口道:“余驸马文采冠绝天下,试问谁堪对手?恐怕选手们也不愿与你同堂竞技了,不信你问问他们。”

    余长宁正在愣怔当儿,果然参赛选手们齐刷刷地点头,望向自己的目光尊敬无比。

    见状,余长宁顿时愤愤然地嚷嚷道:“在下专程来此地参加比试,而且幸幸苦苦作了一百首诗,你们竟不让我比赛?”

    思忖片刻,上官仪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微笑道:“这样吧,驸马爷,你参加后面的比赛的确没什么意义,不如就直接进入最后一轮,同选手间最为出色的四人较量如何?”

    余长宁沉吟了一番,想想也是不错,不由点头笑道:“那好,就听上官大人的意思吧。”

    进入黄鹤楼,余长宁在上官仪的陪同下直上五楼,而房玉珠等人又去接着进行比试。

    刚在长案前坐定,余长宁只觉轻纱摇曳飞舞,江风穿堂而过,顿时大觉舒畅。

    上官仪恭敬地替他沏好了一盏热茶,行至案前躬身正色道:“驸马爷如此高才,下官实在敬佩不已,不知可否能跟随你学习诗词歌赋?拜于你的门下?”

    见他也前来拜师,余长宁不由哭笑不得,连连摇手道:“上官大人,咱俩也算一见如故,何必拜师这般迂腐?大家不如结成兄弟,有空便聚在一起喝酒吟诗逛窑子,岂不大妙?”

    上官仪愣怔了一下,觉得余驸马既没有半点架子,又率直实在,顿时大生亲切之感,展颜微笑道:“驸马爷此言不错,倒是下官迂阔了,好,以后有空在下便来长乐公主府打扰。

    余长宁哈哈一笑,便与他一言一语地闲谈开来,清朗的笑声不断在楼内响起,气氛大是热络。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通脚步砸了上来,一名红衣吏员已是进厅禀告道:“大人,第五轮比试已分出了胜负,分别为河北道孟悠、骆宾王,关内道房玉珠,江南道吴子衡进入了最后这一轮比试。”

    “什么,骆宾王也在这里?”余长宁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上官仪好奇问道:“余驸马莫非认识骆宾王?”

    余长宁摇着头笑了笑,却是有言不能说,要知自己小时候背的第一首唐诗便是骆宾王的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此刻默背,仍然记忆犹新。

    上官仪见他也不搭话,便没在意,沉声下令道:“将他们四人带上来吧。”

    吏员轻轻颔首转身下楼,不消片刻,房玉珠四人已是上得第五层,站在了上官仪的面前。

    。。。

第390章 几度英雄() 
ct;余长宁对着房玉珠微微一笑,起身站在了她的旁边,小声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上来,若瑶她们呢?”

    房玉珠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轻声回答道:“陈姐姐他们三人在前面的比赛中已被淘汰,所以就剩下我和你了。( )”

    “哈哈,那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的一对,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吟诗作词也也是如此。”

    房玉珠早就习惯了他的轻浮之言,贝齿咬着红唇白了他一眼,俏脸一片艳红。

    上官仪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余长宁不要再小声议论,环顾五人正色道:“最后一局比赛规则很简单,你们各作最为擅长诗词,题材不限,本官将从中选出三篇,并评选一二三名。你们谁先来?”

    吴子衡心知自己恐怕是五人中文采最弱的一个,索性当先出列拱手道:“学生吴子衡,作诗一首名为早梅,请馆主指正。”

    说罢,他轻咳一声,念诵道: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reads;。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风递幽香出,禽窥素艳来。

    明年如应律,先发望春台。”

    话音落点,上官仪也不作评判,点头道:“下一位继续。”

    孟悠上前拱手道:“学生孟悠,作诗花下醉。”

    “寻芳不觉醉流霞,倚树沉眠日已斜。

    客散酒醒深夜后,更持红烛赏残花。”

    上官仪轻轻颔首,沉声下令道:“下一位”

    身形修长的骆宾王出列拱手道:“学生骆宾王,作诗咏雪。”

    “龙云玉叶上,鹤雪瑞花新。

    影乱铜乌吹,光销玉马津。

    含辉明素篆,隐迹表祥轮。

    幽兰不可俪,徒自绕阳春。”

    上官仪微笑赞叹道:“骆宾王的确高才,此诗无论意境还是走势,皆可以列为上品。”

    听他出言肯定,骆宾王却是不卑不亢地拱手,退到了一边。

    最后,就只剩下了房玉珠与余长宁两人。

    上官仪看了他俩一眼,笑问道:“你们谁先来。”

    见余长宁笑嘻嘻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房玉珠只得出列拱手道:“学生房玉珠作诗余恨,请馆主指点。“

    说罢,她偷偷瞄了余长宁一眼,一种复杂的感情油然而生,清朗的吟咏已是回荡开来:

    “覆水可收心难收,娥眉深蹙依红楼。

    人生自古多余恨,空望鸳鸯成双游reads;。”

    吟诵声堪堪落点,余长宁顿时无比惊讶地看着她,暗道:擦,这小|妞发什么神经,最后的决赛竟作出此等犹如深宫怨妇般的哀怨诗句?

    上官仪与房玄龄关系要好,也算看着房玉珠长大的长辈,闻言不由微笑道:“原来玉珠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可惜却是女有情来郎无意,所以才会空望鸳鸯成双游。”

    闻言,房玉珠顿时落了一个大红脸,嗫嚅低声道:“馆主,此乃玉珠临兴之作,并不代表什么,你误会了。”

    上官仪又是一笑,对着余长宁开口道:“余驸马,现在就剩下你了。”

    余长宁见场中五人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不由微笑点头,刚想又抄袭一首前人诗歌绝唱,心里陡然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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