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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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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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长宁摇手笑道:“王驸马大可放心,我余长宁向来斗智不斗勇,从来不屑前去做那打架斗殴之事。”

    “啊,那你准备如何?”萧锐也是皱着眉头疑惑发问。

    余长宁神秘一笑,起身走至凭栏处望着高台朗声道:“在下也有一首词谱要送给秦清姑娘,不知姑娘可愿一听?”

    此话犹如巨石入池,顿时又在大厅中搅起了轩然大波,宾客们纷纷地望着二楼突然出现的这个人物,目光止不住的惊讶reads;。

    秦清抬起螓首一望,只见二楼凭栏内站着一名风度翩翩的公子,他头戴三寸玉冠,一身浅蓝锦衣,手里拿着一个白玉酒杯,虽称不上英俊潇洒,但也风流倜傥。

    见状,秦清浅浅笑道:“公子如此胸有成竹,奴家自然翘首以待,请你写来让我见识一番如何?”

    余长宁拍栏笑道:“写下就不必了,请秦清姑娘为我弹曲,在下自当长歌一首以舒胸臆。”

    此言一出,秦清不由惊讶地挑了挑娥眉,问道:“听公子此意,难道是准备自己一歌?”

    “当然,莫非姑娘有甚难处?”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秦清不由有些踌躇,这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唱歌千百年来不说绝无仅有,但也算极为罕见了,稍事沉吟,她淡淡笑道:“那好,秦清今日就领教公子的天籁之音了。”

    说罢,她裙裾一摆回身坐回琴案,纤手轻轻一抚琴弦,美妙的琴音已是排山倒海般轰鸣了起来,低沉宏阔如万马席卷草原,隐隐呼啸如长风掠过林海,直让人听得心弦震颤陶醉不已。

    余长宁用指尖默默地在凭栏上敲击着节拍,听秦清奏得半响,他突然一声长长的吟哦,边踱着步子边高声唱和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长长的尾声悠悠落点,秦清的琴声也渐渐息止。她怔怔地望着轻笑莞尔的余长宁良久,脸容突然一黯,美眸中含着的泪水直流而下,珍珠般地点点散落在了琴案之上,香肩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

第242章 佳人相邀() 
ct;第242章佳人相邀

    见状,余长宁不由大觉奇怪,皱着眉头问道:“秦清姑娘莫非觉得在下这首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配不上你的琴声,所以才会流泪痛哭?”

    秦清拭了拭眼泪,展颜笑道:“非也!公子这首词谱激越高亢,凄楚悲凉,闻之使得人忍不住心生共鸣为之落泪,所以秦清刚才才会有所失态,请公子见谅。( )”

    余长宁恍然点头,笑道:“既然如此,敢问在下可否当得秦清姑娘知音?”

    “秦清乃苦命之身,能有公子这般风流才俊以诉衷肠,实在是求之不得。”秦清刚刚说完,俏脸已是出现了淡淡的羞红。

    闻言,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没料到平日里腼腆害羞的秦清会说出如此大胆之言,但那公子毕竟作了一首绝妙至极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秦清有所失态也是正常。

    余长宁悄悄对振奋不已的萧锐、王敬直使了一个眼神,望向美目殷殷的秦清极有气度地笑道:“美人如酒,使人忍不住芬芳沉醉,在下也盼能与姑娘做一对高山流水般的红颜知己,多谢姑娘抬爱。' '”

    秦清颔首妩媚一笑,深深地看了余长宁一眼,突然对着大厅一礼,转身袅袅婷婷地去了。

    见她一言不发地离开,余长宁顿时有些二丈摸不到头脑,回身落座疑惑发问:“怎么那小妞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咱们这是有戏还是没戏?”

    萧锐满脸振奋地替他斟满杯中美酒,拊掌大笑道:“哈哈,余驸马,好事已成也!想必要不了多久,秦清姑娘便会派人请你前去一聚。”

    话音刚刚落点,突然门外敲门声响起,余长宁尚在疑惑,王敬直已振奋高声道:“请进。”

    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名漂亮的侍女轻步走了进来,对着余长宁微微欠身道:“公子你好,秦清姑娘已备好美酒热茶,请你移驾后园相聚夜谈话reads;。”

    余长宁恍然点头,指着萧锐两人大声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也很欣赏秦清姑娘的文采,要去自然是一道前去。”

    侍女柔柔笑道:“秦清姑娘言明是请公子一人,这两位公子我们另有安排。”

    萧锐见余长宁如此仗义,心里顿时有些感动,挥手笑道:“佳人诚意相邀,长宁兄你就快点前去吧,不用管我们。 ”

    余长宁踌躇了一下,对着侍女正色道:“那好,我便跟随你前去,不过劳烦你们找几名漂亮的姑娘陪陪我这两位朋友,可知?”

    侍女轻笑点头,伸手作请道:“公子请随我来。”

    下得楼梯,侍女带着余长宁拐入一间隔房内,眼见三面皆墙毫无出路,他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侍女轻步上前手掌对着墙身用力一拍,木制墙壁“哗啷”一声弹开,一条幽深的甬道顿时露了出来。

    绿裙女子对着他嫣然一笑,虚手做请率先闪入了甬道之内,余长宁不疑有他,急忙举步跟上。

    说是甬道,却是一条用白色细纱帷幔密封起来的长长过道,过道两面轻纱摇曳,灯光朦胧,迷迷离离之间又透露着几分神秘。

    走得百余步,前面一片灯光,一扇高大的木门恰好吞住了悠长的甬道,两盏人高的铜灯随着帷幕轻轻地摇晃着。

    侍女上前推开木门,余长宁只觉一股冷风骤然掠过脸庞,走出一看,竟已来到两座假山夹缝处,而甬道出口正是在身后那片假山之中。

    “公子请。”侍女又是低低一声,率先走出了木门。

    余长宁点头举步,踏着松软的草地悠悠向前,穿过了婆娑朦胧的竹林后,一片倒映着磷磷月光的大池展现在了眼前。

    池边绿树下,一个修长婀娜的影子正在摇曳漫步,夜风吹得她裙裾飞扬长发飘然,宛若月下仙子一般。

    眼见他到来,影子停下的脚步,站定正色欠身道:“秦清扫榻以待,请公子不吝赐教。”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秦清姑娘实在太客气了,赐教不敢当,咱们聊聊天还是可以的。”

    见他丝毫没有彬彬有礼的谦虚之色,秦清顿感这位公子与以前遇到的那些大不一样,微微踌躇了一下,淡淡笑道:“如此,请公子落座。”

    余长宁颔首点头,池边早已备好了一张长案,上面一方小小的燎炉正煮着热茶,驱散了仲秋夜晚些许凉寒。

    秦清膝行案前拿起长勺为余长宁斟满了一盏热茶,笑道:“公子高才惊世,一首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着实让秦清敬佩不已,不知高姓上名?”

    余长宁端起茶盏轻呷一口,啧啧嘴后方才回答道:“我叫余长宁,姑娘你煮的茶水真香,不知可有什么诀窍?”

    秦清本为风尘女子,早已见惯了人间百态,寻常男子见到自己不是大献殷勤,便是色授魂与,即是最不济的也会装作一副文质彬彬的正经士子模样,言谈话题都离不开琴棋书画,何曾有人开口问自己煮茶的诀窍。

    心念及此,秦清微笑答道:“末微之伎倒是让公子见笑了,秦清出身茶叶之乡,一手煮茶的功夫乃是娘亲所授,也算是熟能生巧吧。”

    余长宁摇手正色道:“茶道乃是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田间地头凉茶一碗消缺困乏,待客访友热茶一盏热络温暖,茶叶早已融入了我们的生活,岂有末微之伎一说?姑娘不妨好好锻炼一番自己的茶艺,以此为业谋个正经事情为上,何必沦落青楼强颜卖笑?”

    闻言,秦清只觉心里腾升起了一股怒火,脸上却淡淡笑道:“公子此言倒也新颖,然则秦清所爱唯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煮茶沏茶都是侍女的活计,何能以此为业呢?”

    “秦清姑娘此言差矣!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只能作为业余爱好,万不能如同姑娘这般以此为业取悦他人,姑娘以为然否?”

    话音落点,秦清一张俏脸终于是沉了下来,冷声道:“我敬公子如上宾,没想到公子竟出言讽刺讥笑秦清,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若在如此,秦清只能送客了。”

    。。。

第243章 蛇蝎美人() 
ct;第243章蛇蝎美人

    余长宁丝毫不见动怒,反倒悠然一笑:“姑娘喜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虽不是坏事,然则孰不知天下的男人并非都是欣赏你的才艺,他们大多是冲着你绝世美貌而来的,比如说在下我,如果姑娘丑陋如无盐女,说不定我连与你一见的兴趣都没有,何能坐在此地与你长谈?”

    秦清听完此话倒是一怔,冷冷笑道:“余公子倒也诚实可人,我还以为你会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只欣赏秦清的才艺而非容貌。小 说网”

    余长宁轻笑一叹,淡淡开口道:“在很久以前,秦淮河上有八个与姑娘一般色艺双全的青楼女子,个个容颜绝艳,文才冠世,然而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或许是命运多舛,或许是红颜薄命,在你才显貌美之时,风流名士自然趋之若鹜,但当一天人老珠黄,几人能有一个好的结局而幸福一生呢?”

    秦清终于有些动容,蹙着眉头思忖良久,却还是摇头笑叹道:“公子此话虽是不错,然而秦清本就是一名苦命女子,时已至此现在改变亦是无济于事,就算以后人老珠黄只能缅怀逝去的岁月,也是无怨无悔。”

    “没想到秦清姑娘竟如此豁达,倒是在下危言耸听了。”余长宁微微一笑,心里对她不禁有些暗暗敬佩。

    秦清眉宇间有了几分淡淡的惆怅,轻声开口道:“公子文采风流,才华横溢,想必一定是出生书香门第,不知你乃何处人士?”

    “在下地地道道的长安人,家中书香没有,铜臭倒是一大堆。”

    “如此说来,公子莫非是出生商贾?“

    “对,在下家中世代经营酒肆,倒也算富甲一方。”

    闻言,秦清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既然公子有如此文采,那为何不求取功名谋个官道正途呢?”

    余长宁不以为然地笑道:“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在下闲云野鹤惯了,受不了那等约束,还是现在这般生活自在一点。”

    “学而优则仕,如公子这般洒脱的人物当真是少见。”秦清听完不禁淡淡笑开了。

    “洒脱?呵呵,姑娘一定是觉得我胸无大志吧?”余长宁悠然笑着一句,直言不讳地开口道:“在下最大的心愿,便是娶上几房美丽的妻妾快乐度日,每日放浪形骸于山水,谈笑欢声于花丛,琴棋为伴,书画相陪,何必管那王朝兴衰,天下大势?”

    秦清微微一怔,笑道:“公子那首词牌凄凉悲恸,其中像是隐藏着对过往生活深深的怀恋,不知眼下为何突然如此豁达,着实让小女子不解?”

    余长宁大咧咧地一笑:“我观姑娘之曲虽是轻快优美,旋律动人,然则琴声里却不难听出点点悲哀之情,所以在下才以这首凄凉的词谱搭配你的曲子,倒也十分恰当。”

    秦清闻言顿时惊讶地挑了挑眉头,不能置信地笑道:“公子何以觉得我的琴声中有悲哀之情?”

    “难道不是么?”余长宁悠然笑道,“常言道乐由心生,若是能够认真倾听操琴者对琴调把握,不难听出其中悠悠的情绪,但可惜姑娘弹琴时,场内宾客们的心思几乎都集中在了你绝美的容颜上,所以无人能够察觉。”

    秦清秀眉一蹙,有些失望地开口道:“原来秦清庸脂俗粉竟不能入公子法眼,所以只有你认真倾听了我的琴声,而非迷恋于我的相貌。”

    余长宁每天对着一个倾国倾城的漂亮公主,目光早已养得极刁,虽觉得秦清也很美丽,然则远远没有那种震撼迷恋的感觉,此刻闻言,不由笑嘻嘻地开口道:“在下本是正人君子,不说坐怀不乱,但也定力惊人,到让姑娘你见笑了。”

    秦清俏脸微微泛红,有些腼腆地问道:“公子,你看着奴家好吗?”

    余长宁微微一愣,笑道:“你我四目相对,在下不是一直看着姑娘你么?”

    “不,奴家请公子看着我的眼睛。”秦清柔媚一笑,螓首轻轻抬起美目中瞬间神光大盛。

    霎那间,余长宁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两只眼睛也是瞪得老大,觉得眼前的秦清看起来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迷人,什么公主瑶瑶陈小姐,似乎都不及她半分美丽。

    “公子,奴家漂亮么?”秦清嘴角漾出了一丝妩媚至极的微笑,美目中的神采丝毫没有减弱。

    余长宁面露猪哥之色,忙不迭地点头道:“漂亮,实在太漂亮了!即便是古之西施,也不及姑娘一根脚趾头!”

    秦清一改先前的腼腆之色,笑得是花枝招展,放浪形骸:“既然如此,那么公子可有什么话要对奴家说的?”

    余长宁目光一片痴迷,如同背诵一般不假思索地开口道:“在下身高七尺,家有千金,良田无数,甘愿将所有的一切送于秦清姑娘,只盼能够换得你一笑,不知姑娘可否让我得偿所愿?”

    秦清收敛笑容冷冷注视呆愣的余长宁良久,自言自语地喃喃道:“男人都是些贱骨头,明里道貌傲然,暗地却鸡鸣狗盗,特别是这般自持风流的才子,更是虚伪至极,哼reads;!现在还不是乖巧如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在师姐的**术面前,恐怕就连不近女色的柳下惠,也只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

    不知何时,池畔突然出现了一名头戴斗笠的白衣女子,容颜隐藏在了斗笠垂下的轻纱之内,模样说不出的神秘。

    秦清淡淡地扫了白衣女子一眼,不屑冷笑道:“听闻小师妹前些日子遭遇变故容貌尽毁,原本师姐还将信将疑,今日见你头戴斗笠,才知传言非虚也!”

    夜风轻轻地带动着白衣女子垂着的轻纱,面颊一块骇人的伤疤顿时露了出来,她丝毫不以为意地淡淡开口道:“此人不过是一名市井商人,更不会丝毫武功,不知师姐为何要大费功力将他迷惑,莫非你的心肠已经歹毒到了是男人都想杀害的地步?”

    秦清霍然站起恨恨道:“我等待数月才将那人引来,不料今日却被这横插一脚的可恶小贼坏了好事,杀了他也是不为其过。”

    “哼,但他一首词谱唱得师姐你泪流不止,不知是何等原因也?”

    “这事与你无关,用不着你管我!”

    白衣女子沉默半响,有些奇怪地开口道:“那人心高气傲文采非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小贼坏了好事,应该不折不饶比拼一番才是,为何竟一声不响地走了,着实奇怪。”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秦清一双好看的娥眉顿时蹙了起来,“然则不管如何,我都要完成师傅的命令,今日不成改为明日,一定要将他吸引而来。”

    白衣女子面前的轻纱动了动,像是在微微点头,问道:“那眼前这个小贼师姐想如何处理?”

    “自然是杀了,以绝后患。”秦清望着目光呆呆的余长宁冷声一句,口气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此事我到觉得不妥。”白衣女子思忖半响开口道:“如此小人物生死虽是无关大局,但大厅内的宾客都看到是师姐你将他请去,若他在群芳楼内失踪,难保别人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若到时候让那人警觉,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那师妹之意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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