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老教头老泪纵横,心如刀绞。
“陆谦,敢欺俺儿,俺与你不共戴天!”
第8章 被高衙内带去青楼找李师师()
却是张老夫人在后堂要回来前厅,结果一回来就听到进才同学所说种种,按捺不住,悲呼道。
进才同学赶紧上前接过老夫人手里的胡宝儿,万一老夫人情绪一激动忘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宝贝咋办。
老教头赶紧过去扶住老妻,安慰道:“陈小哥儿不是说了么,吾儿最后不是让那大和尚给救了么,安全到了沧州。”
老夫人没理他,上前两步扯住进才同学衣袖泣声问道:“我儿后来如何了?望陈小哥儿见告一二。”
进才同学眼睛瞪了下跟在老夫人屁股后面的那几个男孩子,老夫人过来也不提醒下,哪怕是咳嗽一声也是好的嘛!
小九没在,应该是在后院陪着那林家娘子了。
“老夫人不必着急,林冲现在很好,只不过发生了些事,再不能呆在沧州”
说着他就把林冲经过柴家庄园,与那庄园里的教头一战,后得柴进手信,去到沧州后凭着手信谋了份看守草料场的轻松活计。
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只是疑惑道:“那明明是沧州,为何又变成了山东,究竟是何原因?”
张老教头也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进才同学。
“那高太尉害林冲之心不死,竟派陆谦前去再次加害”接着进才同学又把草料场塌,风雪山神庙里躲过杀劫,最后杀死前去加害的陆谦等小人之事后。
再把陷入柴进庄子,后得柴进手信引往梁山之事一说,顺便还说了林冲上山与投名状之事,竟引得老夫人愤恨不已。
“那贼子王伦,竟然如此刁难吾儿,实在可恶!”
进才同学通篇下来都没有说明自己与林冲的关系,老教头很注意到这一点。
不由得问道:“林冲之事,你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小子敬佩林教头为人,打听到高衙内最近要对你家女儿不利,便快马加鞭赶来,只为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进才同学笑着说道。
张老教头一看少年不愿意讲,便不再问,只是担忧地说道:“现下里晚了,房前屋后少说得有五六十军汉看守,别说人想跑出去,就算是只蚊子,想飞出去也会被打死,守得端的严实。”
进才同学笑道:“老教头此言差矣,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小子已经叫人从院里往教头院里挖地道,只要地道一通,教头就可以带着家人从地道过小子院内,然后再从后门上车,出西水门上船,这便能出了东京城,此计不知教头觉得如何?”
老教头皱眉道:“西水门上下汇通重地,搜查森严,怕是走不通。”
“此事老教头不用担心,小子府中有人已经买通了那西水门码头的守卫都头,到时保证你是顺顺利利出得了城。”进才同学就差拍胸脯了。
最后进才同学终于与老教头商量好了逃出东京城的细节,然后告辞。
出门前老教头叫住他道:“出了这个院子,怕你要遭那高衙内的问对,你如何应答?”
“方才小子不是说过了么,我一群孩子,来邻居家窜门,还需要理由么?”进才同学笑笑道。
“你还需告知弟妹,万万不可把我等商议之事说出去,否则你我两家可是大难临头!”老教头一脸严肃道。
“那当然,一事不密,如何谋万世!”进才同学回头对那些手里捧着糕点的弟弟妹妹们问道:“哥哥刚刚怎么教你们的?”
爱现的马天才同学一脸正经地说道:“我们进来就吃好吃的,吃的我好饱。”
哈哈一笑,进才同学摸了摸马天才的脑袋,笑着说对,然后抱着胡宝儿领着白狐与一帮小孩,出了张家大门。
然后回头对送出来的老教头行礼道:“不敢劳烦老教头相送。”
“既是邻里,那就常往来,家里糕点想来令弟妹也是喜爱的。”说完张老教头没理那已经出现在自家门口处等着的高衙内,转身进院关门,仿佛没见过此人一般。
回过身来的进才同学看到那站在当街的一个二十来岁白脸无须年青人,手拿一把折扇,话说大冷天的拿着把折扇摇啥啊?
进才同学猜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高衙内,但也详装不知,对他笑着点了点头就往自家大门走去。
脚下迈着步,心里却在数着数,他想看看那高衙内会不会叫住自己。
“那少年”果然,还没等进才同学带着小朋友们走几步,高衙内就叫住了他。
进才同学回身,装出疑惑之色问道:“这位兄台何事?”
府门开了,门里走出几个汉子,这是王伦带来的那几个手下,向进才同学和几个小朋友行礼,然后把小九几个带进屋去,还顺手抱走进才同学怀里的胡宝儿。
那几个汉子出现时,在那高衙内身后急急忙忙出现了几个神情警惕的汉子,看上去像是军汉。
军汉们行走此地多时,这张老教头家新搬来的陈府里那几个仆人都是煞气冲天,手里不知有多少人命,看到他们出现在高衙内面前,这让他们很是紧张。
就这样他们还是怕出事,就先拿言语恫吓道:“这是高太尉家衙内,且不可冲撞!”
高衙内笑着对身边的军汉摆摆手,然后对进才同学说道:“并无甚事,只是看到小哥儿从张教头家中出来,想问一下,你在张府,可曾见过那张家小娘子贞娘?”
进才同学笑道:“哈哈哈!原来兄台就是东京城里闻名的花花太岁高衙内,怎么,爱慕那张家小娘子?小子也曾听说过张家小娘子美名,只是这次拜访未能得见。
可惜小子我年岁小了许多,如若不然,定要让老教头许我做个良配!”
“那可不行!那张家小娘子哥哥我看上了!”高衙内这一刻感觉眼前这个少年很对自己脾气,说话也亲切了。
“这张家小娘子不行,不过,你也年岁不小了,哥哥我就带你去趟青楼如何”
不少时,高衙内带着陈进才同学,领着几个军汉出现在东京城最大的——青楼之上。
“来来,进才贤弟,别总说自己年纪小,哥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不知道上了多少回青楼了,今天哥哥就带你长长见识,见见我们东京城的花魁,李师师!”
第9章 刚装逼就被打脸()
看着身边把手里弹弓抛给手下人的单薄青年,那煞白煞白的脸分明就写着酒色过度,就这样的人还敢往青楼上跑?
进才同学不得不佩服一下这位高衙内作死的行为和节奏。
看着眼前的青楼,进才同学笑了下,这不就是自己刚刚离开不久的那家么!
只是现在可不是早上那天刚亮不久门可罗雀的样子,现在这刚刚傍晚,夕阳西下这一刻开始,青楼才是热闹的开始。
不过看着人流如梭,就连高衙内也很诧异。
“怎的今日逛窑子的人如此之多?翰林院的王学士,龙图阁的李大人那个那个,不就是驸马都尉王诜么?”
高衙内擦了把汗又说道:“老天爷爷,你这是在坑我呢!”
“贤弟,本来今日要让你见识下这东京城里最美的花魁,现下里看来却是无甚可能了,这李大家啊最是喜欢那些有才华的读书人,对我等纨绔虽然还过得去,但若是当场有读书人的话,我等怕是没甚机会叫她来陪酒唱歌了”
这时一个前去打探消息的下人跑回来,欢喜叫道:“衙内,却是今日李大家要当众献艺,唱一首新得的歌儿,所以当场就来了许多大人,还有不少太学生都来了。”
一听说有李师师献艺,本来很不开心以为今天太多读书人去了而没有机会一睹李师师歌舞的高衙内又满血复活了。
“走走,一年难得见几回李大家当众献艺的,贤弟好福气,这第一次来就能见着李大家,确是好福气!”
说完不容分说地把进才同学拉进去,看那样子有些迫不及待了。
“哟!这不是高衙内嘛!快请快请,这好长日子不见衙内光临,还以为衙内看不上我们这御香楼里的姑娘了呢!”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迎了上来,跟高衙内熟悉地调笑。
高衙内很熟练地从下人处拿过一个银饼子,轻车熟路地投进那老鸹模样妇人沟壑之内,惊得那妇人一声装模做样的惊叫。
“却是最近少来了些,让徐妈妈惦记却是不该,些许心意可让徐妈妈去买些胭脂水粉,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让本衙内对你念念不忘,那本衙内就不会忘了来照顾你生意了!”
高衙内不愧是这青楼的常客,一言行间尽是那风流姿态。
说话间老鸹已经把几人领到一个雅间。
高衙内得意地对进才同学说道:“进才贤弟,这便是这御香楼最好的天字号雅间之一,外面临窗处可看临街之风景,里面那可是观看这御香楼里琴阁花榭的最好去处。”
人家都招呼到这份上了,不接上一句那就是自己的不是了,所以进才同学很识趣地接了一句:“哦!不知这琴阁花榭又是个什么去处?”
这一接,就有点那曹操大笑三声,身边那那捧臭脚的大臣会问:“丞相为何发笑?”
就是那么个意思!
果然高衙内很享受这样的配合,得意地笑道:“这琴阁花榭啊!就是这御香楼的成功之处”
然后高衙内叨逼叨逼叨地说了一大堆,其实不过也就是个古代版的舞台,而且还是小型的。
灯光没有,空间架构理念差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有把舞台上的表演毫无保留地展现给所有方位的观众。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才造成了那些正对着舞台的雅间成了天字号房,稍微斜点的就是地字号,再差点的没得说成了人字号。
再差就没有了,再差就只能坐在一楼大厅处往上看了,又远又看不清,不过却也能解个渴!
突然进才同学发现,刚刚吐糟舞台设计的自己才是个彻头彻尾什么也不懂的傻叉。
那因为舞台而分成的天地人三级雅间就是一种身份的对比,而最差的人字房与底下大厅的又是一个最鲜明的对比。
这身份上的差异,才是让客户爽快掏钱的秘密。
“哼!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有何资格占据最好的雅间,你可懂何为音律?宫商角羽徽可曾听过?”
传说中主角去到哪里都会有人上前踩乎,以前进才同学看小说时就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要上去踩主角呢?这也太假了。
可到了他这里才知道,虽然看着假,可这事实就是当主角的就是到处招仇恨啊!
不过幸好,现在招仇恨的不是他,而是高衙内,进才同学看着非请已进到雅间的几个十七八到二十七八都有的书生脸上高傲而又嫌弃的眼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心里突然闪过的是什么样的感觉。
高衙内阵阵头疼,这些个太学生不好好在国子监读书等着将来出个肥缺,跑这儿来做甚么!
不过现在瞎子都知道这些学生是来干嘛的了!这是看上了这个雅间了嘛!
要是平时,高衙内对上国子监生那是一定是败退的,这些书生跟林冲可不一样。
林冲是武人,大宋对武人那是相当严厉,稍有不顺心就可以给你安插一罪名一棍子打死。
当年韩琦找了点错处抓了狄青手下两员猛将,就要杀了,狄青去求情,说二将为国拼杀多年,是好汉子。
结果让韩琦一句话给顶回来了,东华门唱名的才是好汉子。
然后就给杀了。
由此可见武人地位的低下,而文人呢?其实不管是文人犯的什么事,最多就是远窜边州,贬官,却没听说过有几个读书人因罪而死的,当然造反的除外。
而高衙内,他爹是管军的,所以他对上像林冲这样的武人,优势那是用不着说,必须是顶了天的。
可对上读书人,别说是高衙内,就是他爹高太尉来了,在青楼对上这些个太学生,那也是个渣渣。
要知道别说是太尉,就算是皇帝,作过书生头目的老包就曾经喷过皇帝一脸口水然后屁事没有。
不过如果是平日,碰上了这些个太学生,那也就惹不起躲也就是了,可今天不行。
第一个,最重要的一个,今天有李师师登台表演歌舞,这可是一年都没有几回的眼球加灵魂的双重享受,他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第二个,自己今天刚刚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好不容易在新认识的朋友面前装个逼,而你们突然间就要来打脸,这让我以后怎么在朋友面前直起腰?
想到这,高衙内直起腰,真的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第10章 太学生愤怒了()
陈进才从来没想过帮高衙内什么,从一开始他已经将自己摆在高衙内的对立面,现在与他相识逛青楼不过是自己随兴发挥的结果。
为的就是一个目的,最后把张教头一家给救出东京城。
现在他不管是书生逼高衙内也好,高衙内逼书生也罢,在他眼里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么,高衙内的窘境他是看到了,但又如何呢!在这里,他只是看客而已。
高衙内白净的脸庞略显狰狞:“就算我不懂音律又如何?我付得起银钱,来的时间早,订得这雅间,尔等就算心生羡慕,也只能在一楼与贩夫走卒一道仰望李大家靓影,请吧!离开此间,这雅间有主了。”
“笑话!该离开的是你!”太学生本就心高气傲,再加上高衙内一句就算是心生羡慕也只能在一楼与贩夫走卒一道,这句话刺痛了他们。
“不过是一个靠踢蹴鞠献媚而官至太尉家里的浪荡子,也敢出言驱逐我等读书人,一介武人之子而已,也好意思来听李大家歌舞,赶紧归去,莫要在此怡笑大方!”
大宋的士子从来都不怕骂人,特别是大官,更别说是武官。
太尉,那是管军最高的官,但也就是这样,士子们骂了也就骂了,屁事都不会有。
骂了,反而会得到别人的赞赏,说什么不畏强权什么什么的,古代说是清名。
古代以骂人来搏清名的人多了,而这些人都是书生、文官。
古代以骂人邀清名的人很多,你还别报复他,你一报复他就会得了一个心眼小容不得人说的罪过。
这是罪过不是罪名,不过这个罪过在古代威力很大,大到高俅高太尉就算知道眼前这几个书生骂了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高衙内也是,他要是敢发火,别说他身后的那些军汉,就算是他自己,整天斗鸡溜狗的身体也比眼前这些书生要强。
可是他不敢动手,想对骂,却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没奈何,头一低就要灰溜溜地败退。
书生们脸上已经有了快要欢呼雀跃的表情了,不过下一刻,那种表情上又再加上一种愕然的神情,看上去很是狰狞。
却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拉住了正准备灰溜溜往外走的高衙内,正是陈进才,他好奇地问道:“我说高衙内,你订这间雅间时不会是没给钱吧?”
高衙内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了,不过他的随从还是回了一句:“小官人,交了,还是小人交的,照着衙内的吩咐交得足足的,还给了一倍的赏钱!”
“哦!那真的太好了!不如衙内把这房间转给小子如何?”陈进才一听就做出十分欢喜状。
他为什么要出头呢?他为什么要出头呢?他为什么要出头呢?重要的事问三遍。
答案是,书生的话刺痛了进才同学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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