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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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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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去而复返的典韦,老杜吓了一跳,口中说道:

    “你不是去送鱼汤了吗?”

    “半路被我吃了!”

    “啊?你!”

    典韦止住了就要发作的老杜,蛮不在乎地说道:

    “看这声势,只怕真有大股敌军踏营,军中的赵司马还宿酒未醒,只怕这军中的人马还有粮草都要遭殃。我不吃饱喝足,如何能够上阵杀敌,就算战败了,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啊!”

    听到了“有敌袭”之后,老杜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他虽然在军中混了十来年,但当真是没遇上半场兵事,就连中平元年大规模的黄巾乱事都被他避了过去,可眼下就有敌军要杀到眼前了,老杜哪里还记得要追究典韦的责任,口中慌忙地说道:

    “这可怎么办,躲,对,先找地方躲起来!”

    口中说着话,老杜动作不停,眼睛四处乱瞄,好像要在他最熟悉的庖厨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幸好他还没真正行动,就被典韦一把扯住。

    “你干嘛?”

    “老杜你疯了么,要是来的真是西凉兵,照你自己说的,那些都是杀人放火不眨眼的凶神,你躲在庖厨中,这里面又有薪柴,对方一放火,你就算藏得再深,还不是照样要死!”

    “对哦,那我怎么办?”

    老杜也觉得典韦说的是,可是他已经乱了头绪,也不知道要躲去哪里,只觉得营地里哪里都不安全了,只能够可怜巴巴地看着典韦。

    典韦大手一拍他的肩膀,老杜顿时一个趔趄,不过又被典韦的大手迅速拉住了。

    “你不必担心,我早就说过,就算来的是西凉兵,在我眼里,也不过是土鸡瓦犬一般,你跟紧我,我定能够保得你的周全。”

    “好好好,我跟你走。”

    老杜连忙点头应声,在心里,已经将典韦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要紧紧抓住,这个时候,就算典韦赶他走,他也不愿走了。

    典韦来此,就是要救对他有恩的老杜一条命,看到老杜愿意跟他走,典韦也不啰嗦,直接说了声“走”,就大步又跑出庖厨。

    “啊?我等这是去哪里?”

    反应过来的老杜连忙加力追在典韦身后,口中慌慌张张地问道。

    “我手中这杆长戟也就拄着,呆站在司马军帐前,能够吓唬一下普通黔首。可这次来的要真是西凉兵,想上阵杀敌、溃围保命,终究还是得先去我帐中拿到双铁戟,还有手戟、环刀等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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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万夫趑趄() 
看到典韦三招两式,就解决了三个凶神恶煞般的敌人,老杜顿时惊魂稍定,急忙抱着木匣从破口钻到帐外去,可他刚刚出到帐外,又吓得叫了起来。

    典韦闻声手持双铁戟,也连忙钻出了军帐。

    只是此时军帐破口之外,已经团团涌过来一股西凉兵,先前典韦抛出帐外的赵宠,刚刚就被一个冲上来的西凉兵用环刀枭了首级,鲜血四溅,也吓得出了军帐的老杜大叫出声。

    “帐中的叛贼逃出来了!”

    砍下赵宠脑袋的那个西凉兵看到了还有两个人从破口中钻出来后,连忙大声呼喊自己的同伴。

    瞬息之间,就有一队手持长矛的西凉兵冲了过来,对着典韦、老杜迎面就是一顿密集攒刺,在老杜已经沙哑的惊叫声中,典韦再次大发神威,上前挥动双铁戟,左右奋击,一时间“咔嚓”之声接连不断,这一队西凉兵的长矛竟被典韦的铁戟锁住、砸断了七八根。

    “好凶悍的叛贼!”

    长矛兵为首的一个军吏惊叫了一声,失了不少长矛的他们连忙撒步往后撤退。

    可是还没等刚击退长矛手的典韦喘过气来,在不远处放火的十来名西凉骑兵就抛弃火把,催马冲了上来,他们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斜握着环刀,加快马速就冲着步战的典韦而来。

    “小心!”

    “喝!”

    老杜的惊叫声和典韦的大吼声几乎同时响起,紧接着,寒芒跳跃腾空,冲将近前的那两名西凉骑兵的战马就向前轰然倒地,将他们背上的主人也甩飞出去。

    后面还有三名骑兵没有止住冲势,加速冲了过来,但同样的,也是还没近前,寒光一闪,就先后战马扑地,将马背上的骑士也掀飞出去。

    眼看一开始冲锋的阵型已经被搅乱,剩下的其他骑兵无形中弱了气势,纷纷忙不及迭地勒住马匹,避开战马的尸体,止住了冲锋的势头。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那些倒毙的战马前胸都多了一把深深没入胸口的手戟!

    “咝!”

    幸存下来的西凉兵无不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军中投掷手戟乃是常见的技艺,但是能够具备这种力毙奔马威力的,他们都还从来没有见过。

    这家伙,这一身的怪力,还是人么?

    看着荷戟而立的典韦,早先还所向无前的西凉骑兵犹豫了,但他们也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并没有因为敌人的强悍而直接退却。在为首军吏的一声令下后,西凉兵纷纷举起了弓箭,瞄向了典韦这个接连杀退好几拨士卒的凶悍之徒。

    “快,退入帐中!”

    面对这些西凉兵纷纷举起弓箭,没有盾牌和头盔的典韦心知要遭,连忙招呼老杜退入帐中。老杜急急忙忙又钻入了军帐之中,而这边西凉兵也已经开弓放箭,众多箭矢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就如飞蝗般朝典韦所在的位置射了过来。

    典韦抡动双铁戟,护住自己的头部,双腿猛地一发力,整个人就算飞扑的巨熊一样,瞬间从军帐的破口纵身又跳入到了帐中。

    “将大帐团团围住,莫要让这个叛贼跑了!”

    眼看这一轮箭雨没能够射死这个凶悍的军汉,为首的军吏又开始大声下令士卒照着军帐散射,同时让军士将大帐团团围了起来。

    这个时候,听着这边厮杀的动静不小,其他四处放火追敌的人马也纷纷策马赶了过来,在人数愈发聚集的情况下,这一处军帐的人马声势大到连指挥袭营的阎行都被惊动,带着一队亲卫赶了过来。

    原先指挥进攻的是曹鸢那一曲士卒中的一个屯将,他眼看着,自己这一屯兵马没能够拿下一个小小的军汉,还把其他人马乃至协调指挥的阎都尉都引了过来,顿时心中大急,连忙跑到赶来的阎行等人的马前请罪。

    “既然人都被逼近了军帐之中,那还等什么,直接放火,将他们尽数烧死在帐中。”

    魏铉听说一个兖州小卒,竟然将一个屯的兵马拖在这里,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今夜阎行带着一干歩骑,突袭封丘城下的叛军连营,烧毁了兖州叛军集中在这里转运输送的大量粮草,他们这一曲兵马抽选出来的精锐能够与事其中,这原本是一件走大运、立大功的幸事。

    可没想到,就在这紧要关头,还出现了这样一桩倒霉事。

    因此,魏铉恨不得,立马就引燃大火,将这一处军帐彻底烧毁,也免得被其他军吏知道了,看他底下士卒的笑话。

    同时赶到的曹鸢却稳重地止住了魏铉的下令,今夜他们烧毁了如此多座粮囷,只怕接下来酸枣大营的那些刺史、太守,就不是考虑要如何讨董,而是要怎么喂饱他们麾下的十万将士了。

    换句话说,他们的大功已经是实打实的了,他们这一曲兵马,尤其孟突的那百骑,为这一次突袭盟军连营立下的功勋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因此,虽然碰上了一点小挫折,但也无需如此动怒,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像魏铉这样恼怒下令,反而会更容易出错。

    况且,阎行都已经赶到了这里,而且似乎对帐中杀退一屯兵马的叛军士卒颇感兴趣,自己一方就不要越俎代庖,自作主张了。

    “这些战马都是那个士卒以一人之力击毙的?”

    阎行下马端详着一匹倒毙在地上,前胸血肉模糊的战马,看着已经没入战马胸腔的手戟,阎行不由在心中感到了一丝凛然。

    射人先射马,这是步卒对付骑兵常用的手段。阎行在牛尾聚遭受西凉骑兵围攻时,也曾经用过这一招,可是阎行当时用的是弓箭,而现下这个力毙奔马的叛军士卒,却是通过投掷手戟做到的。

    如果战马离得远了,投掷出去的手戟还未及身,势头就已经衰弱了,也就达不到一击必杀的威力,可如果战马离得近了,只怕他才刚投掷出手戟,带着惯性的战马就已经撞到了他的身上了。

    因此,通过投掷手戟来击毙奔马,不仅要求对方力大如牛,而且在目测、胆量、技巧上,也必须是做到了佼佼者的人,才有可能击杀奔马的。

    这种人,在兖州军中,还能够有谁?

    阎行已经大致猜出了军帐中的兖州士卒是谁了。

    他随即让士卒停止射箭,然后又下了几道命令。

    哪怕眼下是大功告成,撤退在即,阎行心想着,还是要再多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擒下这个力敌百人的荷戟猛士。

    ···

    “啊,阿韦,你中箭了!”

    看到跳入帐中的典韦身前带了几支羽箭,老杜不由惊叫说道,只是因他今夜一路上面对各种变故,不断呼喊尖叫,声音已经完全沙哑,现在也说不出大声来,这才没有典韦塞住嘴巴。

    “我身前的甲厚,这几支都是流矢,破甲后入肉不深,没有什么大碍。”

    典韦使用匕首将那几支箭矢露在外面的箭杆相继砍断,口中蛮不在乎的语气,让老杜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典韦说完之后,胸口又激烈起伏了好几次,显然刚刚已经牵动了伤口。

    “眼下我等虽然躲入帐中,敌军也没有继续放箭,可我听帐外人马奔驰,只怕再过一会,就要有大量敌军杀到,到时一放火,我等谁也跑不掉。”

    “与其在坐以待毙,还不如博它一回。待会我一旦冲锋,你可一定要跟进了,要不然就真的要把脑袋掉在这里了。”

    缓过一口气的典韦开始用铁戟劈开帐中的一张案几,紧急制作了两面简陋的木盾,将其中一面丢给了老杜,口中决然说道。

    老杜看着丢过来的这一大块木板,内心更是欲哭无泪,原本以为跟着典韦,至少还能够在兵乱中混个周全,可现下看来,典韦怕是连他自己都救不活了。

    这个时候,帐外响起了带着兖州口音的招降话语。

    “嗨,帐中的兄弟,局势已经不可挽回了,快快出来投降吧,降者免死······”

    老杜刚刚将木匣背在身后,双手举起了那一块厚重的木板,就听到了帐外的招降声,他有些惊喜,冲着典韦说道:

    “阿韦,是我们军中自己人的声音,要不我们也——”

    “别做这种妄想了,我刚杀了他们的人,他们就来招降,天下间哪有这等的好事,我看他们也只是一支轻兵前来奔袭,没有什么后续大队,只要冲出包围,立马就能有活路了。”

    “可是——”

    “走!”

    老杜张口欲言,还想要多说两句,这边典韦知道再拖下去,帐外的形势对他更加不利,于是他整顿完毕后,喊了一声,转而从帐门率先冲了出去,老杜看到典韦决然冲锋的身影,“哎呀”了一声后,也只能够赶紧跟了上去。

    “降者免死!”

    冲到帐外,没有典韦预料的万箭齐发,而是被俘虏的兖州士卒持续的招降声。

    典韦稍稍移开木盾,快速瞅了一眼形势,帐门口的敌军看起来人数不多,而且又没有放箭,正是冲出包围的大好时机。

    典韦见状再不迟疑,脚步瞬间加快,朝着包围圈的薄弱处就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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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联军瓦解() 
这一次迎击典韦的不是长矛,也不是弓箭,而是一排盾牌,而且还是带有倒钩的镶楯。

    典韦在火光下,瞥见那排镶楯上隐射的寒光,脸色微微一变。

    双戟为坐铁室,镶楯为蔽木户。这二者都是常见的,但却又是极具技巧性、少有人精通的兵器,典韦手中的双铁戟兼有钩、啄、刺、割、砸、锁等诸多技能,在近战中,配合上典韦的神力,一向都是所向披靡,锐不可当的。

    可是镶楯又名钩镶,却是能够克制双铁戟的兵器。双铁戟的钩、啄、刺、割、砸、锁等诸多技能对上长着倒钩的镶楯,杀伤力大大减弱,一个不留神,还反而会被勾住自家的铁戟,转手失了兵器。

    但是典韦终究是一身神力,全力冲锋之下,这一排镶楯手的和他一经接战,还是立马被冲得连连溃退,就算偶尔有镶楯手用钩镶挂住了典韦的铁戟,但怎奈典韦膂力过人,奋力一挣,就将镶楯手连人带盾直接甩飞了出去。

    就在典韦以为能够杀透包围的时候,“咻”的一声,一支冷箭从远处黑暗中飞了过来,厮杀之中的典韦头皮一麻,来不及辨清方向,就连忙舞动双铁戟护住自己的头、胸要害,可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支箭矢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从他的头顶上越了过去,射向了跑在典韦身旁的老杜。

    “啊!”

    老杜惨叫一声,胳臂中箭的他瞬间丢了木盾,身子一迟钝,也跟不上典韦冲锋的步伐,立马就被围攻的其他西凉士卒擒住了。

    “喝!”

    冲锋在前的典韦一看老杜被敌军擒住,他随即一声暴喝,吓得面前苦苦抵挡的敌军向后退了几步,典韦转身就要去救人。

    不料这个时候,人群中冲出一个敌军手持镶楯直奔典韦,救人心切的典韦也没有多想,直接甩手,就是一戟扫过去,可是这个敌军士卒手中的镶楯却甚是灵活,一卸一挂,径直就把典韦一支铁戟给锁住了,同时那名士卒的环刀也顺势砍了过来。

    “铛”的一声,典韦突遭强敌,急忙之下只能够定住身形,用另一支铁戟挡下敌人的环刀,同时奋力一挣,就想要故技重施,将那名士卒甩飞出去。

    可是那名士卒毫不畏惧,双腿一沉,也是直接用上全身力气和典韦较劲,两股大力比拼之下,典韦不仅没有将那名士卒甩飞出去,而且连动摇对方身形分毫也没做到。

    救人不成的典韦骤然之间又无法击退劲敌,心中愈发烦躁,他眉头一蹙,就要转手解开被挂住的铁戟,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又冲过来了一个敌军,双手横持铁椎,带着一股劲风狠狠往典韦砸了过来。

    “喝!”

    “哐当!”

    铁椎和铁戟都是重兵器,但比拼起撞击的威力来,铁椎自然还要更胜几分,典韦单手持戟,又分出部分力气和那个用镶楯的敌军较劲,骤然对上双手手持铁椎的敌军的全力施为,瞬间就吃了大亏。

    典韦手中的铁戟被铁椎猛力一击,再也把持不住,直接被砸飞出去,而铁椎的势头还没停止,典韦看着余势未消的铁椎,脑袋上的太阳穴猛然狂跳,危急之下,来不及解开被镶楯锁住的另一支铁戟,他只能够松手放开兵器,侧身跃起,扑身避开了这一记铁椎重击。

    “砰!”

    重重落地的典韦扬起一阵尘土,他此时已经失去了两支铁戟,右手虎口处遭受铁椎重击后更是鲜血直流,身前的箭伤的伤口也疼痛不断,尘土满面的典韦,伤痛让脸庞已经扭曲,看起来犹如一头受伤的猛虎,只是碍于他刚刚展现出来的凶悍武力,暂时才没有敌军上前攻击他。

    比起表面上的狼狈而言,更让典韦吃惊的,是刚刚这两个敌人展露出来的实力。

    两人的配合默契暂且不说,单单在个人力气上,就和他是在伯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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